街上人流穿梭,我有些累,自己逛街是惬意,跟着君闻书逛街,是拘束。
“你怎么不说话?”
“回少爷,奴婢不知该说什么。”
君闻书转过来,似有话说,却又转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加班,先更上。
公告
各位同学:
5月19日至21日为全国哀悼日。
作为中国人,我哀悼我的同胞。尽管我的力量是微薄的,但现在,我所能做的,只是同哀。
因此,哀悼日期间,暂停更新。我相信,大家的感情和我是一样的,能够理解。
为同胞哀悼!
南适
2008。5。19
…
今天是头七。
七天前的14:28,这个时间,在你们,是永远的静止。
那一刻,你走了,突然的,毫无征兆的,甚至,连给你眷恋的时间都没有。这样,你走了。
七天后的今天,还是14:28,我们,在为你们哀悼。
国旗下,我们低头默哀,车声长鸣,震彻云霄。那一刻,我不敢抬头。我想,那一刻,你们,也正在天上看着我们,看着这片你们生于斯长于斯却不得不告别于斯的土地。
我流泪了,我周围的很多人,都流泪了。你们是我们的同胞,虽然我们素未谋面,虽然南北相隔,但你们,是我们的同胞。
七天前的14:28,这个时间,在我们,依然是延续的。
我们带着悲哀和勇气,挖掘、救护、呼喊、捐助。我们,十几亿中国人,和分布在全球的华人,我们,是一起的,连已经走了的你们,以及,你们幸存下来的亲人。
今天,这个时候,我们,在为你们哀悼。哀悼,我们,失去了同胞,大地,失去了生灵。响彻云霄的笛声,向老天宣告,这,是我们的伤痛。
走吧,请安息吧。我们都在尽自己的努力,为你们,也是为我们,做着自己的事。走吧,请安息吧,再看一眼你恋恋的土地和你亲爱的家人。走吧,请安息吧,一代又一代人,走了的,默默的看着活着的人,继续奋斗、继续生活。走吧,请安息吧。
鲜花收起,彩色掩掉,这一刻,我们心里齐默哀,因为你们,我们的同胞。
第四十四章 远人(二)
路过一个摊子,花红柳绿的,一看,都是些女儿用的首饰,君闻书住了脚,转过来,似乎有点窘:“你,要不要买件?”
我?我大吃一惊。除了挽头发用的簪子,我就没戴首饰的习惯。
“少爷不必了吧,平时要做活,叮叮当当的,不怎么便意。”
君闻书低了头,“买一件不好么?”
“这个,真没必要,你见我戴过什么了?我这样子,戴着也不好看,还得拾掇。”我陪着笑。
君闻书抬起头,望着我,“买一件吧,要不,买根钗,二娘那个,许久不见你戴了,其实……那个,也有点太老了。”
我大惊,二娘那钗是落在杨家了,当时捅了杨骋风全是血,我不敢拿,再找,就没了,杨骋风说他给扔了,我也不敢回来说。
我也觉得尴尬,毕竟我是个女的,让一个男的这么说,也有点……。我干笑两声,“我随便挽挽也挺好,横竖,我也不会挽什么花样儿。”
君闻书不说话了,走到那个摊前,小不点儿的声说:“老板,麻烦你,拿个钗来给我看。”
老板对着我们上下一扫,“这位公子,您是给?”他瞄了我一眼,我突然觉得,傻!这些做生意的人都多精,什么人没见过,我这么女扮男装的,账房王那双眼睛,估计早看出来了!
君闻书不置可否,我在旁边看着突然有点想发笑,君大少爷,这是第一次给女人买女人的东西吧?呵呵。我小声说:“少爷,要不您旁边站站,我挑挑?”
君闻书似不满的瞅了我一眼,“我连根钗都买不了?”
我不敢吱声,便退到后面。
小老板来回瞟着,便把几根钗堆到前头来,“来来来,公子,这几根钗成色好,式样新,您挑挑?”
我一看,嚯,可算了吧,都是攒花式的,看着忒女人了。我这样的人,别个那样的钗,别扭死了。我盼着君闻书赶紧推回去,没想到,他真在那里看来看去的,样子还有几分拘谨。
我提心吊胆的看着,生怕他真挑一根那样的,难以想像我横个那样的钗……“少爷,”我悄悄的说,“要个简单点儿的?这些花花绕绕的,看着很罗嗦。”君闻书看了看,点点头,“是有些脂粉气,不合适你。老板,还有吗?”
老板颠颠儿的找了个小筐,盛了钗,耸到我们跟前。说实话,挑女人的物事,我也不在行。我宁可去跑一万米,都不愿逛一下午街。君闻书挑来挑去的,依旧挑了个银的,上面攒了点小十字花儿,看着还行,最起码,挺简单。
“这个呢?
”
“行行行,”我赶紧说好,有个用得了,我最丑的样子荸荠都见过了,再打扮给谁看呢?
君闻书看了看我的头,小声说:“你,要不要试试?”
“少爷,这人来人往的,不用了吧?”
君闻书有点不情愿的转过去,问了价,一点儿没还的给了人家钱。拿了钗,低着头塞到我手里。
我掂量了下,这么个破东西要七两银子?银子还真值钱,可真到要往外卖的时候,可折不了七两的现。
“镯子你要不要?”我一哆嗦,不必了吧?弄的那女人干什么?我前世戴过一次鸡血石的,过没几天,上面就出了断纹。人说玉裂是给人挡了灾,裂了再戴,灾就会顺着传到人身,吓的我撸了再也没戴。
“少爷,”我陪着笑,“谢少爷好意,只是奴婢一向手粗,晃当晃当的,带着那个倒有点拘束。”
君闻书点点头,迈步走了,我终于松了口气。路过灯笼铺,我买了几个杂色的簇簇绢花团,过年了,总得图点喜庆。又买了些小剪纸、小灯笼,最后去花市买了几盆金橘、瑞香和水仙。我最喜欢花,每次逛花铺,都怎么也看不够。我也曾想着学学园艺,最终,学了法学。
君闻书看我流连的样子,便笑道:“你就那么喜欢花?”
我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少爷,要不要买点玉簪花种子?明年种在窗下,刚好书房下有片荫凉地,当年就能抽蕊。”
“好。”
我挑了几包玉簪花种子,顺便去问问老板含笑怎么分株。老板摇头说这个季节只能买新的,我回头望了望君闻书,他点点头,我便又买了盆含笑,我的房前就有含笑,我喜欢看它开时的美人唇。
老板给我拿了,又说:“这位小哥儿,芍药和绣球要不要?刚好错开。芍药看着喜庆,绣球看着热闹。”
我虽然十分喜欢,但毕竟不是我的地方,钱花的也太多了,我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摇摇头:“不要了,太多了。”
“想买便买吧,反正家里地方大,多种点儿也没什么。”君闻书隔着我,“一样儿拿两包。”我拦了,“芍药府里有,就要绣球吧”,君闻书瞧着我不说话,老板依言拿了,我又拿眼睛逛了一圈,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回到府里,我便忙开了。今年没了二娘,全靠我一个人操持。我把他的帐子、帘子全换成新的,花儿也一一摆上,瑞香肥肥的绿叶子在屋里很养眼,水仙性淡,配着金橘,再点着瑞香的肥叶子,也有些生机。布置好后,我很满意。不是满意君闻书这间房,而是满意我的花。
我喜欢花,真的喜欢,喜欢那种生命中的灿烂,因了有了花,世界才绚烂,因了有了沉寂和冰雪,才觉得这花的娇艳更让人感动。
我正收拾着,君闻书进来了:“嗯,好了?”
“差不多了吧,少爷看,还要不要有什么再改的?”其实没大动,也没什么可大动的,只是摆摆花。
“窗花呢?”
“没到过年呢,过了年才贴上去,喜庆。”我突然想到,一个大男人房里,贴个胖娃娃的窗花,似乎不大妥当。
“少爷,那个窗花……,是不是不很妥当?”
“呵呵,”君闻书笑了,“你才觉出来?我一个男子,房里贴个胖娃娃?”
我的脸红了,不早说?君闻书瞧着我,又呵呵的笑了。
“少爷早觉出来,也不吩咐声?”
“你不是喜欢吗?”
我心里一动,别我喜欢啊,别这样,弄的很暧昧。
“那个,要不我再去买?”
君闻书摇摇头,“贴上吧,反正我这房里,不是你,就是我来。”
这话更搅不清,我不敢接,找了个借口,“少爷先歇着,我下去把花籽收拾了。”
“一会儿吧,难得今儿都高兴,再说会儿子话吧。”君闻书一脸的温和。“一个丫头,不喜欢首饰却喜欢花,你倒也各色。”
我笑了笑,“美人和花都美,似我这种不好看的,也只好喜欢花了。”
君闻书笑道:“确是一个小丑丫头,而且丑的不爱打扮。”
“不会打扮美,知道什么是美就好了。不是自己美才叫美。”我也放松下来。
“哟,你这个丫头,还挺有道理。”君闻书大笑了起来。“你且说说,连个发髻都不会挽,你知道什么是美?”
“那不尽然,”我来了兴趣,“这花鸟鱼虫,哪个不美?非要我美、或者拿了别的东西装点我,我才美?再说了,都美,我不美也好,他们都供我欣赏。”
君闻书笑的更响了,指着我,“你这丫头,恁大口气。”
“本来就是嘛,天地不是只有人,人也不是只有我自己,美不美的,还不是自己看?反正我看不到自己,不用美。”
君闻书笑的更厉害了,过了一会儿才寂下来,淡了笑意问:“刚才你为什么不要芍药?”
“园子里的芍药不算少了,好几畦。绣球枝弱花沉,有个不胜娇柔的丰满态,又不如芍药艳,好看。”
君闻书点点头,“我以为……,也是,你也不那么小心眼。”
两个人站了会儿,他忽然问:“过了年,你便十六了吧?”我点点头。“我也十七了。”沉默片刻,他似叹似说的道:“司杏,你若不是丫环……该多好。”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君闻书的意思我懂,可我不敢接。
他环视了一圈:“这儿,不那么枯了,终于有点像家了。”他顿了顿:“要是把这里当家,你愿意么?”
作者有话要说:黑JJ又换回了绿JJ,绿色是希望,希望一切都能慢慢的好起来。
大家加油!
第四十五章 相隔(一)
我迟疑了下,这个问题他还是问了。我以为,他不会问了,自从上次他问我是选择君家还是杨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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