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苒有些六神无主,却是点头,“我听你的。”
梅素婉点头,“你上。床好好休息,正好借着你来月事稳几日,另外玉儿哪去了?”
“我想,她不是去向皇上报备,就是去寻了太医,所以……”
“嗯,呶,这个给你!”
说着,梅素婉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便道,“我以为这个永远不会用到,但,我还是高估了你身边的人!”
乔苒看着她,却苦笑一下,“姑娘当真是思虑的够周到了!”
梅素婉耸耸肩,没办法,若是她想不到,早已死了几千几万遍了。
看她服下药丸,扶她上了床,便道,“将你身上这套内。衣裤脱给我……”
乔苒的脸瞬间红了,可她却是点了头,之前她主动提出要点血,也就是这个意思!
梅素婉将她的内。衣裤卷一卷塞到了怀中,便道,“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我给你安排!”
——
正当梅素婉将染了血的衣裤端出屋子的时候,便见玉儿带了太医回来。
“你去才人屋里做何?”
玉儿一看到她就一身的刺。
梅素婉低眉顺目,将盆子藏到了身后。
“什么东西,拿来!”
梅素婉摇头,看了一眼太医。
可是玉儿才不管,伸手就去抢,只听“砰”的一声,梅素婉手中的木盆便掉到了地上。
却见那染血的内。衣裤落了出来。
梅素婉忙蹲下去捡,而玉儿的脸色也通红一片。
“玉儿姐姐,才人睡了。”
梅素婉说完便端着木盆走了。
玉儿双眼眯着,却对身旁太医道,“太医,这边请……”
梅素婉虽是端着木盘离开,可对于玉的动作倒是全然看在眼中。
这女人的行为似乎不对?
不过没多久,便见玉儿走到了洗衣房。
“起来,才人的衣服我来洗!”
梅素婉目光闪闪,却道,“这种粗活怎么能劳姐姐动手……”
“让你起来就起来,哪那么多的废话!”
玉儿上前推了一把梅素婉。
梅素婉趔趄一下,心道,丫丫的,给老娘等着!
这死女人,让她不爽好多天了!
可却垂着头立到了一旁。
只是她很清楚,玉儿不是来洗衣服的,她是来检查这是不是乔苒身上的那套内。衣裤以及这是不是真的血!
果然,她看的极为仔细,甚至还提起了衣裤去嗅着这是不是人血的味道!
可这却也让梅素婉对她生了杀机,这女人,绝对不只是皇上的人!
不过,有梅素婉出手,你以为她还能发现什么其它的端倪不成?
所以,玉儿眉头紧锁搓了两把便道,“你来洗,我想起还有些事情……”
便起身走了。
梅素婉自是不可能亲自动手,这水阁中,其实洗衣做饭的各有一人,便将衣服送了过去。
回了屋子里,看着乔苒道,“如果我猜的没有错,这玉儿,可不只是皇上的人?”
乔苒道,“难道,难道她是皇后的人?”
梅素婉挑唇,“八。九不离十!若是其它嫔妃的,你也不可能活到现在,看来这位皇后,当真是不可小觑,要加把火才是!”
不搅乱这后宫,她如何能成事?
“小心些,别中出了马脚。”
乔苒叮咛了一声。
梅素婉回头看着她笑笑,“嗯。”
——
是夜,梅素婉回了冷宫,看着二汪那包扎的手腕,问道,“还疼吗?”
二汪摇头,“姑奶奶,二汪皮糙肉厚,这点血,不打紧!”
梅素婉拍拍他,“也难为你了。”
“嘿嘿……”那小子顿时一笑,却道,“姑奶奶,您等着……”
便转身跑了。
不多久抱了个瓶子出来,里面是红色的液体,“姑奶奶,你看看,这些够不够?”
“够了,看你脸色还有些白,记得多吃些补血的东西,另外,没有我的吩咐,别再放血了。”
“欸,小的知道哩。”
其实梅素婉回来取血,本是想取些鸡血,再加点料进去调一下,结果二汪却直接割了手腕子,他说这样子谁也查不出来。
梅素婉其实是感动的,只是她这人并不善于表达,晚上回来其实就是来谢谢他的。
不过,从这件事上,她已发现二汪这小子,心眼多,脑子转的也够快,她不过就是拿了女人的衣裤回来,他便想到了是为了什么。
梅素婉将瓶子放好,便出了冷宫,摸摸怀中一个肚子上扎满针的布偶小人,嘴角透出一丝冷意,便没入了夜色之中。
——
翌日一大早这后宫就乱了!
据说刘妃不知抽了哪门子疯,竟是不尊尊卑的私闯皇后寝宫,还从皇后的床下,摸出了一个巫蛊娃娃,而那娃娃身上正贴着她的生辰八字,娃娃的肚子上扎的全是针,看这布偶的布,也是有些年头了……
于是刘妃跟皇后娘娘打了起来……
这早朝还没完,尉迟景仁便被叫了回来,只是皇后如今有孕在身,皇上能把她怎么样?
姜皇后对这娃娃一事私口否认,只道是齐妃加害于她!
皇上又岂会不知这其中的肮脏,却是禁了皇后的足,又罚俸半年,以平息刘妃的愤恨!
这是罚吗?
在刘妃的眼里,这就是奖!
明罚暗奖!
只是在皇上的面前,她倒是没再发飙,只是看着姜皇后眼里却是一片阴狠!
尉迟景仁又将刘妃好个安抚,又是赏又是哄,倒是给她做足了面子。
只是尉迟景仁的眼里却无一丝暖意。
后来听说,皇上将政务搬到了刘妃的宫中,这一整天,皇上都没有离开过她。
即便是到了晚上,皇上也是夜宿在刘妃那时,如此竟是过了三日。
梅素婉心道,看来,尉迟景仁倒是挺在意姜皇后肚子里那块肉的。
三日他想已是哄的刘妃消了火气了。
也让将妃醋意大发了。
果然,第四日尉迟景仁上朝后,将妃便来看望刘妃了。
只是,刘妃却是一改往日两人针尖对麦芒的情况,竟是关了门不知跟将妃说了什么,将妃脸色不大好看的离开了刘妃的宫殿。
——
如此又过了三日,后宫一片平静,可是梅素婉却知道,这个平静的背后将会这个后宫便会易主了!
而此时,她躺在屋顶看着星星,听着屋内两人那让人浮
想联篇的声音,竟是不知不觉想到了晏寒天。
还记得他第一次送礼就送了一大盒的金子,还有,他还让王嬷嬷送了自己一块鹰令。
记得嬷嬷说,这东西可以借五千人马,当时便觉得太爽了,却没有想到,唯一一次用到它,却是拿了五千人马去训练。
嘴角一撇,心道,等这边的事解决了,她一定再找个机会,跟晏寒天来场超大规模的实战演习!
嗯,到时候自己一定不再只是旁观,她就不信,她这个拥有五千年文化的脑子,还比不过一个古董,嘿嘿!
耳朵一动,梅素婉耸耸肩,不能再躺下去了,再躺下去,就少儿不宜了!
他说:乖我就摸摸……
她说:相公,不要嘛,哈哈,好痒……
其实这两个人单独的相处,就像普通的小夫妻一样,如果不去想那么多的东西,倒是真的很温馨。
他说:我也痒,你也摸摸我的……
她说:啊,好大……
他说:嗯嗯,想妹妹了,来,让相公看看……
再来的话,梅素婉便已听不见了,不用说,两人自然是玩起了妖精打架的游戏!
而梅素婉,却是轻车熟路的摸到了太后的宫殿。
她发现,自从那日碰到了尉迟敬,却再也没有见他来过,而太后的寝宫也极其正常。
可就是这种正常,却又让她觉得不正常。
然而就像是要证明她所想的一条,就在这时,下方宫殿的院子,顿时灯火通明,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而被所有侍卫包围住的,却是一个黑衣人!
梅素婉趴在屋顶看着那道身影,便觉得很像那晚的男人,只是这么看着,倒是挺眼熟的——唐浩铭!
看到他便想到了那个因她而死的少年闫秉臣。
梅素婉挑眉回头再跟他算这个帐!
只是他闯太后的寝宫又是为何?
“胆敢一次次闯入本宫的寝殿,你的胆子倒是不小!”
梅素婉一惊,这声音就算是刻意的假装,可她梅素婉却不是能听出一二,只是,这怎么可能?
当日那她亲手点燃了大火,更是在所有人的面前跳入火中,怎么可能……
然而却见那黑衣人不屑的道,“呵,你以为人多,我便不能离开了吗?”
“大齐与南疆并无往来,更无恩怨,南疆的人却一次次闯入我大齐是何意?”
“太后怎知无恩怨?”
这话带着十足的挑衅。
梅素婉眉头不展,当真想要跳下去看看,是不是她!
只是她的角度却看不到太后一丝身影,想动,却怕下面的人发现。
“别在跟他废话,杀了他!”
却见尉迟敬走了进来。
梅素婉瞬间禀息,她从来没有小看了尉迟敬,更不要说她此时没有内力,呼吸一个掌握不好,便会让他发现。
“你怎么来了?”
“怕你解决不了这个麻烦,废唐太子,还真没有想到,那南疆的传说真的存在,竟让一个文弱的男人,拥有非凡的武功。”
唐浩铭却道,“摄政王不在自己的府中,这大半夜的出现在太后的宫殿……啧啧啧,还真是郎情妾意……再会!”
唐浩铭轻松的说着风凉话,可就在两人脸色变化的时候,他却跑了!
可梅素婉就想骂娘,你特么往哪跑不行,非得往她这个方向来?
还未等她有所动,却感觉有人拉了自己的脚,梅素婉就这么从屋顶落到了屋内!
还没看清拉她的人是谁,就听到头项瓦片哗哗直响,不用说,自是一群人追了上去……
等声音没了,梅素婉才扭头去看这个救了自己的人,只是,她不认识!
这男人看样子四十多岁,满眼沧桑,而他却对着梅素婉点了点头,便扭身向后爬去。
这是一道极宽的横梁,而显然这男人极为熟悉这里。
梅素婉跟着他一路爬了出去。
而这男人却是一路带着她去了冷宫后的树林中。
梅素婉心道,这还给送回了老实,不谢谢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谢谢阁下的救命之恩。”
那男人却是摇了摇头,“姑娘,我见你听到假太后的声音时,身子僵了一下,你可是熟悉这个女人?”
梅素婉十分诧异的看着他,“你如何肯定她是假的?”
那男人一脸苦笑,“装的再像,也不是她!”
梅素婉忽的挑了下眉头,据说太后没出嫁的时候订过亲的,只顶替妹妹,她不得不退了亲,难道……
“我不认识她。”
可梅素婉却是轻轻的说了五个字出来。
“我不逼着姑娘,只是姑娘若是想清楚了,便在这个颗树上,系条白绫
吧。”
说完,那男人便穿过树林,逃出了宫墙。
梅素婉眯了眯眼睛,却也知此地不宜久留,便跑回了水阁。
心下却道,看来得让齐桓打听一下,齐万芳那个订亲对象了。
——
翌日,梅素婉挑了个时间对乔苒道,“明儿,是皇上出宫的日子,也是刘妃要行动的日子,不过,咱们也该借这个机会让玉儿知道你怀孕一事了!”
经过这些是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