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本宫进宫做了皇后,我们之间就只有君臣关系。”
神武将军默默无言,良久轻叹一声,“你知道这些年跟在你身边,我有多痛苦……”
“痛苦?”
皇后露出嘲笑,“当年你约我泛舟湖上,引我抚琴对诗,暗里却让皇上在另一艘船窥视……你为了自己所谓的前程,出卖我!”
她的胸膛起伏得厉害,尽管时隔多年,可是这么层层剥开,她依然感到痛。
“你知道我性子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向皇上献计,说若以我爹娘的性命要挟,我必定会答应……你那时都不痛苦,现在倒痛苦,真是稀罕得很。”
神武将军苦苦地笑笑,“你恨我,所以把我要到身边,让我日日悔恨,日日备受煎熬……”
“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皇后的眼里全是讥讽,“你我的过往一直是皇上记挂和在意的。本宫让你呆在身边,如果有什么苟且,自然逃不过身边人的耳目……否则,你以为你我还能安稳地活到现在?”
“皇上在你身边安了人?那我们现在独处一室……”
“你死了,万事皆休。”
皇后冰冷的脸上没有怜惜,只有漠然,“你去后,本宫自会设法周全你家老小。”
神武将军点点头,“多谢!”
皇后拍拍手,一名年轻的太监立刻托着毒酒进来。
寒芒突闪,太监一刀刺向皇后。
“小心。”神武将军不是徒有虚名,他跃身上前,一把扭住太监持刀的手腕,反戳回去。
太监几乎是当场毙命。
“好厉害的毒。”神武将军拔出匕首,“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能原谅我,来生,我必不负你。”
他轻轻一刀划开自己的手臂。
皇后没有阻止,轻叹一声,走出屋子。
“传本宫懿旨,神武将军为救本宫,不幸遇难。着,以三品之礼厚葬,另赏万两黄金与其妻儿,以为抚慰。”
☆、读心,读懂谁的心?【19】
水凝出宫,立刻撞上了候在外面的荆星南兄妹,还有沈玉山。
看样子,他们等了有些时候。
“我哥担心你,他说你不是有大事,决不会那么早出宫找我。”荆筱云顽皮地吐吐舌,把荆星南推到前面,“呶,水凝姐姐来了,自己问。”
水凝羞红了脸,她能有什么大事,不就是选驸马吗?“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她假装没有看到荆星南眼里的失落,越过他,走到荆筱云的身旁,“今儿个不去绣庄,直接去会会他。”
母后只给她三天时间,今天是最后一天,她心里很着急。
“小凝——”
完了,这傻瓜不刨根问到底是不会罢手的,怎么办?
“对呀,所以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好了,或者在心里想也行。”
荆星南的一番话让水凝又羞又恼——真是的,读她的心思比读谁的都快。偏不想,急死你。
“已经快急死了。”
水凝要晕了,她是在“想”,荆星南可是在“说”!也不怕惊世骇俗……
“想重点。”荆星南大张双臂拦在路中央,“小凝——”
又来了!水凝翻翻白眼,“不说!”
哼,母后说今天再找不到驸马,就要嫁到番外去……
荆星南直勾勾地盯着她,水凝很不好意思,躲到荆筱云的身后。
“快些走,要不骑马去?”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荆筱云懵了,“哥,你说啥呢?”
他妹,终于轮到他出场了!沈玉山强压住心头的狂喜,转了下玉箫,抢过台词:“你哥的意思是走路太慢了,骑马快些。”
“上哪骑马去?马市场?你带钱了吗?万一挑个半天没合适的,不是更耽误时间?”荆筱云对水凝客气,对沈玉山就没必要,因为她高兴,她乐意。
“不急……”
众人唰唰地盯过去,水凝慌了,“不是……我的意思是不想到得太早,刚刚好就行。”
荆筱云和沈玉山几乎是同时望向荆星南。
荆星南面红耳赤,“皇上不急,太监急……不是,公主不急,我急……也不是,随便你们好了。”
荆筱云皱皱可爱的俏鼻,“那就开走——顺道吃点茶点,然后去做按摩,最后……”她故意拉长了语调,见大家都望向她,这才说出后面的话,“去相亲。”
切,耍他们玩啊。沈玉山心里转了转,有了。
“很好的提议,前面有家酒肆,里面的绿豆糕很好吃。”
荆星南望向水凝,水凝正好望向他,两人立刻像触电似地闪开目光。
“不好,小凝今天一定要找到驸马,等找到驸马后再去吃吧。”
荆星南的头上挨了重重一个爆头栗。“笨蛋,水凝姐姐找到驸马,自然是马上回宫去见皇后娘娘,哪有时间陪你们瞎折腾。”
“也是哦……”
荆星南的头上挨了更重的一个爆头栗。
“筱云——”水凝心疼了,她不露痕迹地插进两兄妹之间,“事成了,我请你们吃上好的芙蓉糕,现在,先去杏花亭如何?”
☆、读心,读懂谁的心?【结局】
“哎呀,妈呀,这丫的终于来了。”
荆星南突然冒出一句,立刻像傻子样地盯着对面的杏花亭。
水凝心里很有些吃味,她注目去看——
一名青衫打扮的年轻男人兴奋地冲出杏花亭,向他们奔来。
“哎哟,妈呀,这丫的终于来了。”
水凝有些恼了,你们约好就约好,得瑟啥?她瞟眼荆筱云,奇怪,她怎么没赏她哥一个爆头栗?难道……这是那丫的心声?
“哎呀,妈呀,这丫的终于上钩了。”
水凝惊呆了,说谁呢?
青衫少年跑到距他们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来,斯斯文文地施个礼,“请问这位姑娘,可是你约我而来?”
荆筱云翻翻白眼,最讨厌这种文绉绉的说词了,“是我,怎么有意见啊?”她撸了撸衣袖,“怎么想打架啊?”
不对,她是女孩子。荆筱云把袖子撸回去,拔出剑,“要生死决斗,还是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地缠斗?”
青衫少年的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两个鸡蛋了。
“哎呀,妈呀,哪来的野娘们?”
青衫少年涨红了脸,“不是我说的。”
他闭紧了嘴巴,表示刚才的话确实不是他说的。
“哎哟,那位大哥,咋说出我的心,那个声……”
青衫少年的额上、鼻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公主呢?”
水凝上前一步,“这呢。”
青衫少年鞠身一躬,“小生这厢有礼了。”
荆星南忽然一把抓住水凝的手,“不要……”
他喷出一口血来。
“不要嫁……”
荆星南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水凝急得大哭起来,“你怎么了,阿南?你怎么了?”
荆筱云也慌了,捉住荆星南的一只手,也哭起来,“哥,你怎么了?”
幸好沈玉山还是清醒的,“快,把他带回天下第一镖局,看你爹能不能救他。”
青衫少年傻愣愣地这才弄明白,“你们是一伙的?”
废话,他们一起来的,不是一伙,还是两伙?沈玉山没好气地挥开他,“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家吧。”
这种情况他听娘说过,是在读心术施展过程中强制停止,造成心脉逆转,如果十二个时辰内打通心脉,便有救,否则,必死无疑。
荆鹏飞紫胀了面皮,恶狠狠地瞪了荆筱云一眼,抱起荆星南去内室,给他疗伤。
荆筱云悔恨交加,“都是我不好,非要哥去读什么心……”
水凝已经哭成了泪人儿,“我也是,明明不可能喜欢那些人,为什么还要去相亲?还要阿南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荆夫人心里痛不堪言,“我更不好,早早成全你们,让你们成亲,也不会出这祸事。”
沈玉山做最后总结:“你们都有错,所以,荆筱云,罚你马上去请三媒六聘来。荆夫人,你立刻着手准备喜堂。公主你,马上去穿新娘服,冲喜!”
红烛摇曳,水凝忐忑地望着门口,荆星南会按时来拜堂吗?
如果不能,这一辈子怎么办?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水凝的脸红了——
讨厌强迫,最后还是在强迫下成了亲,天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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