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映桥对婚礼一窍不通,她爹也亦如此。好在季文烨想的周到,不时派人过来指点一二,所以映桥没有母亲替她经管,也能将一切有条不紊的准备妥当。
因要嫁女,云成源将一切吃喝宴请都推掉了,专在家陪女儿。正所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闻名天下知,中进士之后,各会馆的商客主动赠金送银,连他们当地知县也主动派差役过来送了些礼。结果云成源不主动出门会客,也有宾客主动上门见他。
云家的远亲也知道云成源高中了,打家乡过来投奔,几个甚至甘愿留在他门下当‘仆人’。映桥一万个不愿意,说什么不叫老爹留这帮家伙,云成源便拿了些银两出来给他们,暂时又把他们打发回乡了。
早几天,云成源从外面买了个秋霜的丫鬟,临时给映桥充当陪嫁丫鬟。一般人家,陪嫁丫鬟是给姑爷默许的妾室,挑的都是姿色过得去的。但云成源为女儿着想,专门挑了个小眼大嘴,皮黑身短的丫头买进来。
映桥知道老爹是什么心思,哭笑不得,季文烨真想花天酒地,谁能拦得住他。
转眼到了出嫁的日子,映桥纵然心大,前一晚也失眠了,迷糊一会,就起来瞅一眼是几更天了,就怕起迟了。秋霜干脆一夜没睡,给映桥守夜,到了时辰,她进来喊小姐,见她已经坐了起来。
开脸、梳头、穿嫁衣,一切准备妥当,映桥连口水也没顾得上喝,倒是楼下热闹非凡,院里摆了流水席,一群从没见过的人在那里吃吃喝喝。过了晌午,映桥被扶下了楼,哭嫁告别父亲,她倒没怎么掉泪,倒是云成源几乎不能自已,女儿养了这么大,对方下了点聘,就将人领走了,简直是割他的肉,只是碍于场面,不好放声大哭,只不时抹抹眼泪。
映桥见这一屋子的人,哪个都没见过,想来是老爹的同窗朋友,余光扫了眼,当真没见到汪奉云,暗暗松了口气。
这时外面鞭炮响,有人喊:“花轿来接新娘子了——”
她盖上盖头,由秋霜扶着上了花轿,一路吹落打鼓往侯府去了。
映桥顶着盖头,什么都看不到,耳边人声嘈杂,想来很热闹。不过,感觉在婚礼上,新娘子只是个道具,她拜了堂,就被送入了洞房坐着。倒是外面十分热闹,新郎官和侯府内的男人们看戏吃酒不亦乐乎。
这时就听外面有女人道:“哎?干嘛不许我们进去看新娘子?还有规矩没行呢!”
洞房里面的规矩?难道是吃生饺子?
“太太、各位少奶奶们,这是少爷吩咐的,奴婢们不能不听他的吩咐。”
“算了,老四就是这么个怪人,随他罢。”
一片安静。
映桥一个人在屋里坐的无聊,见桌上有点心,拿了几块来吃。点心旁边摆着果盘,上面竟有几颗石榴,石榴不是这季节的果子,映桥看着新奇,拿起一个来看。
“爷——新娘子在里面等您呐——”
听到季文烨来了,映桥忙放下盖头,坐回床上,那石榴忘了放回去,就揣在袖子里了。
他推门进来,拿起秤杆挑起她的盖头,见她眉目如画,比平日多了一份妩媚之色,更觉动人。季文烨不禁欢喜,挨着她坐下,便搂过她,亲了一下。
映桥胳膊一动,袖子里的石榴骨碌碌掉了出来,滚到地上。
她尴尬的微笑:“那个……石榴多籽……咱们……”
“多子多孙。”他有些醉意的低声笑道:“你当真深知我心……”说完,便搂着她倒在婚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o(n_n)o
马年要年来了~~
第五十五章
季文烨方才应酬喝了些酒;在酒水的作用下;略带醉意的看她;心里有种难以言明的快乐。虽然在成婚之前,两人就有夫妻之实了;但是真正迎娶映桥的意义在于,以后不用再和她偷偷摸…摸的,而是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映桥戴着凤冠,不方便躺下;便搂着他的脖子;挺直身子:“先将我脑袋上的凤冠摘了吧。”
他如梦初醒:“把这个忘了。”扶她坐起来,把凤冠摘了搁到桌上;就手倒了两盅酒,递给她:“交杯酒。”
映桥不善饮酒;一口气将酒喝净了,辣得泪眼汪汪。季文烨放好酒盅后,见她模样可爱,反倒没那么急了,而是搂着她说话:“咱们分开十天,你不知我有多想你,今天咱们拜堂成亲,成了正经夫妻,以后再不分开了。”
她笑着瞥他一眼:“我也是。”
“真的?我怎么觉得每次都是我说完了,你才跟着附和两句的。”
好像真是这样。映桥认真的点头:“嗯,真的。”
这期间,他知道汪奉云出入过云家,但他相信云映桥和他之间没什么,毕竟映桥这小丫头一直不怎么开窍,经过他的开导,才半推半就嫁给他,汪奉云何德何能,能把她一勾就走。
况且依她的性子,若是不愿意,怕是会直接逃婚。
季文烨笑的眼睛没缝,亲了她脸蛋一下:“也对,像我这样疼你的,天下独一份。”很自然的去解她的婚服,口中道:“来,让我看看,咱们映桥这几天胖没胖?”
她摁住婚服,不许他碰,滚到床…上笑道:“哪有你这样的,说人家胖,谁还让你看。”
季文烨跟着她躺在床…上,手搭在她腰上:“你这么说,一定是胖了。”
映桥趴在床…上,侧脸撅嘴道:“才不上当。”
他扳过她的肩膀,将人搂在怀里,不知怎么疼她好:“……映桥……我这么多年,就数今天最快乐。你是我的了,谁也抢不去了。”
映桥伏在他怀里,抬眸羞怯的看他:“……嗯……我会努力当好你的妻子,给你生儿育女……”做一个最普通的妻子。
他怔了下,激动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雨点般的吻她的额头、眉毛,鼻尖还有粉嘟嘟的唇。映桥被他弄的发…痒,咯咯笑道:“别闹了,我累了,咱们睡吧。”
“好!”他爽快的回答,一边吻她,一边脱净她的衣裳,随手扔到床下。映桥被脱了的衣服,才想起一件事,低声问道:“哎?怎么静悄悄的,不闹洞房吗?”
“我不喜欢‘新婚三天无大小’的胡闹,已经交代过不许闹腾了。”映桥是他的,怎么能允许别人借机言语嬉戏。
这就放心了,确定不会有人打扰,映桥安心的与他**一处。两人情投意合,只需几番简单的爱…抚,她就做好了容纳他的准备,她自己扳着一条腿,方便他进入。见他迟迟不进来,咬着直接,翘…起身子偷偷瞄他的动作。
“这么急?”
她犹豫了下,如实点头:“嗯。”
季文烨送进去,俯身吻她,在她耳边笑道:“不知羞。”映桥这才红了脸,捂着眼睛道:“那也怪你,扪心自问你正月十五干了些什么。”
他撞她的身子,明知故问:“做了什么?”
映桥想起一件事,担心的道:“明天太太来……要白绢……我……没……怎么办?”
“理她做什么?!”但转念想到得让映桥脸上好看,安慰她道:“这个不用你担心,我都帮你处理好。”
想到她嫁人的过程,都是季文烨操办的,她和她爹几乎没操什么心,不由得心里涌起暖气,攀住他的脖子,吻他:“你真好。”
他笑,考虑到映桥疲倦,没太做花样耗时间,直奔心中所想,就听她口中泻…出一声声的细若蚊蝇的低|吟,指甲几乎抠进他肉中,那处绞缠,到了巅峰。他也低头吻住她,放松身体,阵阵失神,结束了亲热。
季文烨见她神情迷离,眼皮沉的几次合上,他揉着她的胸道:“怎么想睡了?还要吗?”
她摇头:“……吃饱了。”
“……”他轻笑道:“那好,吃饱了就睡吧。”他有些后悔喝酒了,否则还能多陪她一会。映桥枕着他的胳膊,乖乖的缩在他怀中,酣睡过去。
洞房红烛一夜不熄,帐内的情形一览无余,季文烨疼爱的抚着她的发丝,怎么看怎么喜欢。一会摸…摸她的鼻尖,一会触触她的柔…唇,过了好一会,映桥睡熟了,不搭理他,他才觉得有困意,搂着她睡去了。
一觉醒来,怀里的妻子睡的还沉,但季文烨已经没有睡意了,看帐外离起身还有些时间,他的注意力自然都放在了她身上。果然铁下心娶她是正确的,心无旁骛的只为这个目标努力,比之前引诱她姨娘轻松多了,也幸福的得多。
连怪带骗,威逼利诱等招数都用上了,终于两…情…相…悦抱得美人归。
季文烨见她睡的酣甜,全不知他的心思,疼爱的和她贴了贴脸。映桥睡梦中感到有什么凑近打扰她睡觉,便抬手推了他一下,嘟囔道:“……烦人……”
既然烦人了,那就烦人到底吧。
手臂挽住她的腿弯,叫她双…腿大张合不拢,用手试了下那里,昨夜的润泽仍在。他道:“凉凉的很不舒服吧,咱们弄热它……”她虽睡的无知无识,但那里仍然紧闭,他试了一次没有成功。他只好加大力道,才推了进去。
她闷…哼了一声,并没醒来。他挑挑眉:“你还真能睡。”轻推慢送了一会,那里逐渐了热了起来,慢慢传递到周身,他揉着她的椒|乳,力道随着身下进出的节奏,越来越重。
终于她被折腾的醒了过来。
映桥昨天又是坐轿又是拜堂,累的骨头缝疼,一大早又是这样,她撅嘴指责他:“讨厌,偷袭。”他兴致盎然,希望她和自己一样,抱她坐起来,扶着她的腰助她上下套…送。映桥扶着他的肩胛,与他四目相对,脸颊浮起一层红晕,别开脸低眉咬唇:“……以……以后不许……我不知道的时候……”
他重重的撞她,这样的姿势进的更深,撞碎了她的思绪,忽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只知道配合他,享受欢…愉。这次还是一样,她到的更快,之后那处敏感的碰不得,他每一次刮…蹭,都叫她挨不住:“……不要……不要了……”
等他结束了,映桥瘫软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气呼呼的道:“……没有下一次了。”与她相拥,重新倒回床…上,季文烨摸着她光洁的小腹,期待的道:“咱们的儿子什么时候出世?”
“……”她瞟了他一眼:“光靠我一个人也不行啊……”
季文烨扑哧一笑:“那我刚才和你亲热,你还不满意?”
“最好我睡觉的时候不要这样。”她抿嘴笑道。
“行,都依你。”情浓时,她说什么,他都依:“咱们映桥说什么,我都答应。”
又躺了一会,丫鬟喊他们起身,季文烨便咬破了指尖,将白绢染了几滴红色。映桥在一旁看着,心疼的皱眉:“多疼啊。”
他道:“算不了什么。”
映桥捧过他的手,吮住指尖。气氛情意绵绵,季文烨不禁又动了心:“要不咱们别去敬茶了,继续睡算了。”
就说你有昏君的潜质。映桥道:“不好吧,还是去转转比较好。”
季文烨新婚燕尔,一心全在她身上,对映桥百依百顺:“都听你的。”穿好衣裳开门放了仆妇丫鬟进来。映桥已经穿好了中衣,撩帐一看,全是没见过的人,她便问:“黛蓝姐姐她们呢?”
“怕你们处不好,我把她们嫁人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