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测爹爹心 作者:月亮蛋挞(潇湘2012.06.0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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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作者:月亮蛋挞(潇湘2012.06.06完结)-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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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一看客官就知道您非富即贵,这里的俗物自然是看不上的,客官里面请,珍品在里间。”
  穿过长廊,走进里间,各种珠玉、玛瑙、珊瑚、水晶首饰琳琅满目,金钗玉梳,步摇簪环做工精良,用料考究,宝石特有的炫目光芒晃得人移不开眼睛。
  忽然一个金灿灿的物件进入我的视线,我的心急速跳起来,是一只金笛,大小样式和雪济的那只一模一样,时间在那一瞬静止。
  “这对紫水晶耳环,还有这支兰钗,缠丝玉镯……”
  耳边传来燕云殊的声音,我这才回神。付过银两,伙计眉开眼笑地包起来,交到燕云殊手中。
  找了间客栈,我执意订下两个房间,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燕云殊眼波明灭不定,看着我不语。吃过晚饭,客栈里的伙计备好洗澡水。
  燕云殊拉起我的手,看着我,凤目里光芒灼亮,一笑:“一起洗吧。”
  我一怔,脸红着道:“不,你洗你的,我洗我的。”
  转身要走,他没有放手,将我带入怀中,在我耳边吐气如兰,“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娘子,你还怕什么?”
  说着,动手扯我的裙带,我脸红心跳,黑天看不见倒也罢了,这青天白日的,自己实在没有勇气和他光裸相对,连忙按住他那只不老实的手,嗔道:“可我们还没拜堂呢。”
  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跑出房间,反手关严房门。
  回到隔壁房间,热水已经备好,走到木桶边,宽衣解带,浸在水中,脑海中浮现起首饰店里那只金笛的影像,雪济的金笛已然毁了,那个只是赝品,我在心底里告诉自己,可是那只笛子仿佛印在我脑海里一般,挥之不去。
  终于被自己打败了,即使是个赝品也好,就算留个纪念,这样想着,我迅速穿好衣裳,那家首饰铺离这里不远,我运用轻功眨眼就能到,应该可以在燕云殊沐浴完赶回来。
  飞一般来到三世缘,还是那个伙计上前相迎,看见我时一愣,我快速说:“带我去里间,我要买件首饰。”
  “好嘞,夫人您里面请,我们这里的首饰是整个昌州数一数二的。”
  来到里面,我拿起那只金笛才发现,不光样子相同,就连分量,握在手中的触感都一模一样,放在唇边,轻轻吹,音色都是一样的。
  我爱不释手的翻来覆去,看了不下十遍,越看越喜欢,头不抬眼不睁地问:“多少钱?”
  “夫人您真有眼光,我们首饰店本来是不卖乐器的,但这件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小的看您是诚心要买,这样吧,给您一个最低价,就一千两银子吧。”
  “什么?这么贵?”我瞪圆眼睛看着伙计。
  伙计呵呵一笑:“夫人,一点都不贵了,您看好了,这只笛子是纯金打造,据我们掌柜说,是长乐谷的乐使亲自监制,音质音色俱佳。”
  我摸了摸口袋,空空如野,别说一千两,就连一两也没有,心中懊恼,手无意间触到项上悬着的镶五彩钻紫玉坠,这坠子是前两天赶路时买下的,燕云殊亲手为我戴上的,记得他掏出三张银票,好像是三千两。
  我解下坠子,递给伙计,“我拿这个跟你换。”
  伙计眼前登时一亮,惊呼道:“夫人,您是在开玩笑吧?您可不要后悔。”
  我淡淡一笑,“你放心,我不后悔。”
  伙计这才满脸带笑地接过坠子,我将金笛揣在怀中,飞跑回客栈。
  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转身合上房门,从怀里掏出笛子,拿在手中轻轻抚摸,心中是难以言说的欣喜。
  “你既喜欢笛子,为什么不告诉为夫,想要多少,想要什么样的,为夫都可以给你买到。”
  我闻言,吓得不轻,手一抖,笛子险些飞出去。抬头看去,燕云殊立在窗前,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第十六章 简直坏透了

  “呲”一声,桌上的灯烛被点亮,昏暗的房间立时变得明亮起来。
  烛火跳动难安,在他眼中映出两簇跳跃的火焰,“过来。”声音很轻却是命令的语气。
  我将笛子揣起来,硬着头皮挪到他近前,讪讪笑着说:“我刚才出去闲逛,无意中看到这只笛子,觉得可爱,就买下来了。”
  他的脸上温柔含笑,“这笛子价值不菲,娘子哪来的钱?”同时,眼睛在我身上逡巡,当目光落在我颈上时,凤眼危险地眯起来,脸上笑容更加深邃,薄唇微动:“很好。”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处,此时才想起害怕,连忙解释:“我知道你的心意,可你给我买了那么多首饰,我并不喜欢。”
  “你不喜欢就敢用它换这个?”他目光一紧,袍袖一挥,再收回时,白净的手掌中多了一只金灿灿的笛子,心不在焉地在掌中摆弄着,我的心都快停止跳动了,这只若是再毁掉,世间再也找不到和它一模一样的了。
  燕云殊将笛子轻轻放在桌上,我的心跳这才恢复正常,他看着我和蔼一笑:“刚刚为夫是说笑呢,为夫送给夫人的任何东西,夫人都可以随意处置。”
  我一时适应不了他突如其来的转变,怔怔地看着他,他的笑容更加和蔼,抬臂揽住我肩头,附在我耳边低声说:“天色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哦,好。”我不疑有它,脱去外衣,随他上床躺下。
  这几日,入睡时,他只是将我抱在怀里,手脚非常老实,俨然一个柳下惠。
  今晚,他依然将我搂在怀里,在我就要睡着时,忽然觉得身上发凉,迷糊糊睁开眼,燕云殊的面容在我眼前放大,火热的唇压在我的嘴唇上,用力的吸允,我微微吃疼,抬手想推开他,可非但没有推开,他整个身躯一股脑儿压在我身上,沉重而灼烫,一瞬间将我胸腔里的空气全部挤净。
  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深入我口中,霸道的,席卷。大手在我胸前揉捏,手上的力道比平时重许多,我一时有些受不住,嘴被他堵上了,“呜呜哝哝”说不出一个字。
  这一夜,我无数次化作一汪春水,蒸腾成一缕缕轻烟,凝聚成朵朵白云,春风拂来,化作雨滴,再次汇成一汪春水。直到天蒙蒙亮时,他才从我身上下来,身体被碾压过一般,骨头都散了,我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依然蒙蒙亮,我睡了一天一夜吗?疲倦地躺在床上,浑身酸痛无力,心中不停地为自己默哀,这就是惹恼他的下场。
  “吱呀”门开了复又合上,燕云殊手端托盘走径自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的木椅上,自己坐在床边,深深地看我一眼,我垂下眼睑不去看他,只觉得委屈极了,虽然自己是希望他在床上狂野一些,但是前晚他也太过分了,不顾我声声哀求,他这样做根本就在报复我。
  耳边传来他的低笑声:“为夫错了,前天晚上,为夫一时失控。可娘子你知道吗?那只坠子可是我花了三万两银子买下来的。”
  “啊?三万两?”我闻言大惊,那玩意那么值钱呢?燕云殊吃的是朝廷俸禄,哪来那么多钱?
  他看出我的疑惑,笑着解释道:“你不是要我退出朝堂吗?我将京都和早年置办的田产都卖了,挣了一大笔,这次回京我就是要面圣辞官的。”
  我听得心中感动,他为了我竟做出这么大牺牲。目光看向他,只见他双眼澄明如同高山秋月,我不觉心荡神摇。
  他又低笑着附在我耳边说:“娘子,以后,你若是想我停下来,千万不要像那样意乱情迷地瞪着我,呵呵,这样,为夫只会以为娘子你还想要。”
  轻若云烟的声音飘入耳中,如同引燃重磅炸弹,轰得我脸都黑了,他简直坏透了,明明是他毫无节制,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眼见他得意地笑起来,我气恼道:“不许笑!”
  “好,我不笑,乖,吃饭了。”他表面上压抑住笑,但是眼中含笑,我知道,他心里已经笑成一团。
  可我不知道的是,这只是我悲催生涯的一个序幕,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倒不急着赶路了,走走停停,平时在人前温润有礼,一派君子风度。只是一到晚上便原形毕露,每晚都不会放过我。
  以至于现在,我一看见床榻就打怵,一听他说上床就想直接昏过去。他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他这气什么时候能消啊,那只金笛我塞在行囊最里层,一次都不敢拿出来,生怕他看见了再次爆发。
  “娘子,明天就到京都了,咳咳……”燕云殊话没说完,又咳嗽起来。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又咳嗽了?”我连忙递给他一杯热茶,抚着他的背脊,这阵子,他总是咳嗽,手脚发凉,脸色也不好,一定是纵欲过度了,前些天,当我婉转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时,他无比奸诈地朝我呵呵一笑,那天晚上……唉,不提也罢。
  京都在望,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盘踞在心头,还没到上京,我就开始盼着早些离开了。
  
  




第十七章 仓促成亲

  烈日当空,临近京郊,燕云殊从行囊里拿出两顶黑色帷帽,一顶递给我,一顶自己戴在头上,帽檐下转圈飘垂着黑纱,长可腰间。我将帷帽拿在手中,很是不解,“燕云殊,我们为什么要戴这个?”
  他撩开黑纱,露出俊美出尘略显苍白的面容,警告的眼光瞥向我:“你叫为夫什么?”
  “拜堂前我只叫你燕云殊。”
  我毫不畏惧地睨他一眼,心里是有怨气的,来到这里快八年了,赌场妓馆我还一次没逛过呢,平日里,他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倒不是因为我有多听话,而是他有的是办法让我顺着他的心意来,这要是成亲了,自己不得被他吃得死死的。
  他打量着我笑微微地说:“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呢?”接过我手中的帷帽,细致地绕过我的发髻,为我戴在头顶。
  “娘子,昨天为夫不该冲你发火,可是你偷偷溜去勾栏院,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虽然你是女扮男装,但是……你没注意那些男人看你时是什么眼神吗?你若真好奇,等我们成亲以后,为夫可以考虑带你看看。”声音颇显语重心长。
  我信他的话才怪呢,心里不由后悔起来,他若是辞了官,一天二十四小时和我如影随形,我岂不是没有一点人身自由。
  策马疾行,城门口,燕云殊出示手中令牌,守城的士兵连忙恭敬施礼,闪身让路。
  京城处处繁华喧闹,穿街过巷,他要带我去哪?这好像不是去侯府的路。
  在一处幽静的府邸前,燕云殊勒住坐骑,透过薄纱看去,匾额上题着:和雅郡主府。
  这里是阿雅的住处,她现在可好?下马叩门,一名小厮打开府门,机敏地打量一眼燕云殊,又打量一眼我,恭敬地施一礼道:“您是晋安侯吧,这位应该是主子的师妹,我家主子请二位贵客花厅里稍坐,主子她刚刚请了圣旨,正往这边赶,马上就到。”
  阿雅的府邸我并不陌生,景致清雅,楼阁精巧,小厮前面带路,将我和燕云殊引至花厅,然后施礼退下。
  我一头雾水,不回侯府,先来这里,阿雅曾是雪济的人,不知燕云殊知道吗?瞥一眼燕云殊,只见他意态安闲地撩衣襟,坐在太师椅上,从容优雅地扇着折扇。
  “燕云殊,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呀?”我走到他面前,忍不住问道。
  燕云殊睨我一眼,低笑着说:“不来这里,你想在侯府里无声无息办完婚事?那样太委屈你了,这门亲事一定要大操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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