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厉靖虽贪恋眼前的旖旎风情,但没忘记此次出来的目的。他把身前的女人拥住,手一拉缰绳,双腿一夹马肚,“驾”——朝鸟鸣声奔去。
后面的侍卫们早已策马前去。
梅林深处,积雪皑皑,等凤厉靖他们寻声找到鸟悲鸣的地方,只见洁白的雪地上有凌乱的脚印伸向远处,通往山上的林间隐约可见几点黑影在快速地飞跃。
“追!”凤厉靖沉声下令,侍卫们立即追了上去。
凤厉靖跃下马,用马鞭挑起地上一只无力在挣扎的大雕,刚才的悲鸣就是此雕发出的。此刻,大雕的身下一滩污血,一双爪子齐齐被切断在雪地上。苏媚儿认得出这种大雕的名字叫鹫鸟,是北寒国官方最常用来传递紧急情报的“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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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细作已现
“这是王府养的鹫鸟,却被奴。才们用来传递府内的信息了。所以,今天本王令人在所有的鹫鸟脚上绑了一节小竹管,然后放飞它们。”凤厉靖对苏媚儿说。
“小竹管上面涂满了毒药,一种便于王爷追查的毒药。这样,王爷就可以查出是谁与王府的细作通讯了?”苏媚儿在马上看了看那只大雕,若有所思道。
凤厉靖把赞赏的目光投向她,跨上马,抱着她纤细的腰肢道:“不愧是南炎国的智多星,把本王的心思都测透了。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到底是谁居然敢在本王的府上安。插细作。”
他昨晚让冯远把毒粉溶入水中,再把小竹管全泡在水中浸透。等别人从鹫鸟脚上取下小竹管时,只要皮肤一沾就即刻中毒。虽不会令人立即致命,却会产生一种奇痒。如果没有解药,中毒的人哪怕把皮肤挠烂、抠烂也止不住那种痒到骨子里的感觉。
这样,在玄冰城要找这种症状明显的人就很容易了。
“中毒的人最后会怎么样?”苏媚儿听到他说中毒的症状,问道。
“直到全身溃烂气绝为止。”
苏媚儿不由暗骂一句:果真狠毒。
“其实王爷不是有锁魂毒药吗?有那药在手,还怕奴才不乖乖地招供?”提起锁魂,她深有余悸。
“呵呵,那些贱。奴。才还没资格得到本王赏赐锁魂。那药名贵,不好提炼,单是寻药制造都花了本王大半年的时间,这些宝物可不是浪费在贱。奴。才身上的。等媚奴身上的伤好了,本王再给媚奴吃一颗,让你尝尝锁魂在另一方面是如何锁魂的。它……可以让媚奴在床上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后面那句话说得低沉沙哑。
他真的很想看看她身心沉沦在情欲中的样子,那肯定是美妙得无可比拟。
这时,梅林深处,顺风传来打斗声,兵器相撞发出的声音之大就连现在毫无内力的苏媚儿都能听到。凤厉靖脸色一沉,驱马赶去。
半山腰中,几道黑色的身影正与靖王府的侍卫缠斗在一起。苏媚儿凝目望去,那些黑衣人个个蒙着脸,身手武功一流,王府的侍卫身手也不低,如果混战的话,双方都讨不到便宜。可偏偏六个黑衣人统一持着长剑,结阵而上,形成一个牢不可破的阵势,把王府的八个侍卫们全困在阵中。
几十招过后,王府的侍卫渐渐落于下风,凤厉靖不由暗骂一句:“废物。”目光却向四周搜寻。
“中毒的人不在。”苏媚儿已猜到他在寻找什么了。
“他逃不掉的,这次本王一定要把他们连根拔起。看来那人的来头还不小,居然有这么多的死士掩护他逃走。”凤厉靖阴恻恻地冷笑道。
“王爷,您如果再不去帮他们破阵的话,我想,您的侍卫们将一个个会被困杀在阵中。”苏媚儿见一个侍卫倒地身亡,轻蹙眉头道。
凤厉靖不等她再说第二句话,已飞身掠入黑衣人的阵中,锋利的龙吟剑逼退前面的攻势,大声喝令:“两人一组,分别攻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只要破一个方位,即可解了这阵势。”
☆、045 欲逃
侍卫们立即听令分成两人一组,从里面朝四个方向还击。果然,一阵刀光剑影之后,黑衣人的六菱阵很快就被凤厉靖这一组率先挑破了,守着方位的黑衣人更是被龙吟剑刺伤倒在雪地不起。于是,整个杀气腾腾的六菱阵象多米诺骨牌效应似的,摧枯拉朽的全乱了。
这下,凤厉靖剑势如虹,锐不可当,象有意卖弄一般,飞身长起对阵中攻势逐一击破,人剑合一形成强大的气流,翩翩起舞,带动树上、地上的积雪,激起漫天雪雾,震落片片花瓣,如雨般洒在空中,绵密而浩荡,伴随着龙吟剑发出的低沉龙啸之音,还有黑衣人的身体被刀剑划破的撕裂声。
凤厉靖正厮杀的兴起,耳边忽闻女子的惊呼,脑海才反应过来边上还有一个失去内力的苏媚儿。
马上的苏媚儿此时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衣人用剑架在脖子上,刚才那声惊呼正是她发出的。
“住手!”黑衣人喝道。
凤厉靖心一动,但没有停下手中的攻势,眼底冷如寒刀,发出锐利的寒芒,缓缓道:“今天你们谁都逃不了,你挟持一个女。奴来命令本王?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他转头对侍卫道:“杀!一个都不留!本想留活口查问的,现在本王改变主意了。”
那些侍卫们听罢,手上的剑更是不停留地下狠招对付黑衣人。
霎时,剑风更加凌厉纵横,毫无间歇,花。瓣雨落得更欢,里面的雪雾也越来越大,大有铺天盖地之势。
那个黑衣人没想到他居然一点也不顾忌马背上的女人,更不受威胁。看来这着棋是走错了,手下的剑正欲往女人脖子送。身前的女子悠悠低声道:“放过我,我可以帮你掩护你的主人逃走。”
她知道他们留下来截住凤厉靖必定是为了让重要的人逃走。
“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时候,你唯有相信我。”苏媚儿沉静地答。察觉到他的犹豫,苏媚儿趁机再道:“有没有用,你可以试试我说的办法。”刚才凤厉靖听到她惊叫时,手中剑停顿的半秒,可以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一直盯着他看的苏媚儿。她就赌他对她这个玩物还有兴趣的这点把握了。
“说吧!用什么办法?”看到阵内又一名黑衣人中剑倒地身亡,马背上的黑衣人眼底闪过焦急。
“带着我骑马往山下逃,快!”苏媚儿的声音不容置疑。
黑衣人心一横,真的依她说的方法骑马调头欲往山下跑。
凤厉靖百忙之中瞥见他们的意图,不由长啸一声。白马一听,回应他的长啸似的原地嘶鸣站立,惊得苏媚儿紧紧抓住马鞍才没掉下来。这么好的机会,如果她不利用的话,就不是苏媚儿了,所以她才不要从马上掉下来脱离黑衣人的“劫持”。未待白马站稳,她伏低身子从黑衣人的靴子边侧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快速地插入马身,对后面的黑衣人道:“抓紧。”
这时候的白马负痛,如箭般狂奔而去。
☆、046 坠崖
这时候的白马负痛,如箭般狂奔而去。
“为什么要往山下逃?山下全是靖王府的侍卫和亲兵。”这时候的黑衣人终于肯相信她是真心想帮他的了。
“你的主子现在肯定往山上走,唯有引开凤厉靖才能让他逃离。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黑衣人抵不住好奇地问。
“我是被王府抓来的女。奴。”风刮得脸生疼,身下的白马痛得慌不择路,原本往山下疾冲的,忽而猛的往旁边的小路奔去,路的尽头居然是一面断崖,在苏媚儿的尖叫声还没出口,白马就已毫无缓冲的余地,带着人一起冲去……
这畜生摆明宁可玉碎,不愿瓦全。苏媚儿想。
在坠崖的刹那,她似乎听到风中传来凤厉靖的嘶吼:媚奴!
多讽刺的称呼,让她临死也要带着奴隶的烙印。
黑衣人在马冲向断崖时,眼明手快,足尖轻点马背,安稳地跃到崖边的树枝上,眼睁睁地看着一人一马落下断崖。随即,凤厉靖的身影出现,黑衣人快速地从断崖另一边逃走。
这时候凤厉靖即使看到了,也没有心情去追杀了。他目光阴郁地望着断崖底下雾茫茫的一片,眼底闪过一丝担忧。抬起头来,天空早已变得灰暗,看来一场大雪又要即将到临。
“马上到崖底去搜查,一定要把媚奴找出来。不管……不管是生还是死!”他对后面的侍卫命令道。
苏媚儿的身子在急速坠落,临危中的她急中生智,手一扯开腰间的衣带,雪蚕天丝纺织成的锦裙即刻张开,象亮翅的大鸟,又象微型降落伞,右手持着匕首从崖边一路划下来缓冲了往下坠落的速度,最后挂在一棵手臂粗的松树枝上。
这时候的苏媚儿,只靠双手臂紧紧地悬吊在半空象个秋千。她试着用脚去勾山崖边的树枝,可惜够不着。难道就只能这样挂着变成人干?外面锦裙散开,一阵阵阴冷的山风吹过,刺骨的冷,连背后的伤口也愈加痛了起来。
没有坐以待毙的习惯,她大动作地摇晃身子,试图压断树枝继续往下坠,这样,或许逃生的机会更大。
就在她不停地摇晃崖壁上的树枝时,头顶传来微弱的声音:“别摇了,再摇,你就真的会坠崖身亡了,崖底全是石头。”
突兀响起的声音,着实让苏媚儿吓了一跳,直到腰间被缠上一根黑锦带,把她整个人凌空卷到树根后面隐秘的山洞,双脚落地,她立即持着手中匕首警惕地望着面前的人。
借着洞口透过来的微弱光线,只见那黑衣男子也没理她,盘腿坐下运功,看不太清脸目。很快见到其头顶依稀冒着层层白气,汗如雨地往下流,视线往下,见他修长的手指上面指腹红肿,苏媚儿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上面黑衣死士一心要护的主子就是眼前这个男子,估计他中毒之后,就找到这山洞躲起来运功逼毒了。这座山离靖王府不过咫尺之遥,一旦凤厉靖令人搜查,没人能躲得过。而他选择躲在断崖峭壁,却是谁也想不到的。
☆、047 相救过夜
苏媚儿轻轻地道了声谢,没有再打扰他运功逼毒,而是坐了下来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受伤?除了原来背部的旧伤,其它的就是树枝划的血口子,好在不深,没有伤到筋骨。
她简单地整理了一下,然后靠在洞边闭目养神。
一个时辰之后,随着一阵声响,黑衣男子哇地吐出几口黑血,然后脸色苍白地倒在洞壁上。
“喂,你还好吧?”苏媚儿小声地问,伸出脚尖轻轻地碰了碰他。
良久,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才探过身子伸手在他的眼前摇了摇,确定他运功过度虚脱晕了过去。
好吧!看在他刚才逼毒时,不顾有走火入魔的危险而中途停下来救她的份上,她就做做好人,照顾一下他好了。现在在这里不能生火引来凤厉靖,只好亲自动手把他身上汗透的衣服除下来,然后把那件雪蚕天丝制成的锦裙裹在他身上。
这时山风阵阵灌进来,冷得苏媚儿直打哆嗦,抬眼望向洞外,外面的天空已开始纷纷扬扬飘起了鹅毛大雪。她移到洞口处坐下,借着天光,打开手心里的东西,那是晌午穿上锦裙的时候,在袖套袋里发现的。
直到现在才有机会来看看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