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云淡失声惊呼,又羞又窘又恨地望着眼前的凤厉靖,果露在空气中的美好胸部如脱兔,沾染着殷红的血迹和纵横交错的鞭印,在雪白的肌肤上,有种残酷惊悚又震撼人心的美,鲜明的颜色对比,刺人感官。
凤厉靖的眼邪气地掠过她的胸部,收起长剑,俯首在她的耳边轻轻道:“别怕,现在本王还没兴趣碰你。如果今晚有人来救你,我会给你机会回去。如果没人来,那留着也别浪费了。本王倒要先尝尝南炎国未来的太。子妃是什么滋味了?”
“唔……唔……公子……。”后面黑衣人愤恨地哀嚎。
“看来这些狗还挺忠心的,就是不知道他们的主子心不心疼他们。”凤厉靖微示意,北寒国的士兵会意,捉着黑衣人推到云淡的面前,大刀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
黑衣人见她衣不蔽体,整个人象个血人一般,赶紧闭上眼睛悲痛地哭道:“公子,属下该死,护主无力。但求一死,也决不让公子为难。”
“苏媚儿,他们的命就在你手上,由你来决定!”凤厉靖冷冷地提醒。
“有种……杀了……我们……罢。”云淡涌起滔天的恨。
“杀?不,不,不!你想错了!在本王的手下,想死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本王会让你们充分地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凤厉靖抿唇轻轻地笑了笑,然后扬声:“来人,把他们一个个提到苏媚儿的面前,然后一刀刀地剐。每个人剐够三千五百六十刀,本王要看到他们身上的肉被剐净时,心脏还在骨架上跳着的结果。我倒要看看苏媚儿的心是什么做成的?面对自己的狗仍然跳动的心脏会有什么想法?”
“凤厉靖,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
“今天的所作所为?哈哈哈……等你有命活着再说吧!”说完,下命手下士兵开始行刑。
片刻,军帐内顿时响起凄厉的惨叫声,就连帐外皎洁的月亮都不忍心听闻,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
☆、005 屈服
云淡望着自己一手选取、提拔的斥候队员被迫跪在自己面前,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刀刀剐下去,他们打颤着身子硬生生地承受,端的是比死还难受。堂堂七尺男儿有的咬碎牙不吭一声,有的忍不住痛呼出口,其惨叫如厉鬼,其状更加不忍目睹。满目皆是血淋淋的肉片飞溅,鲜血淋漓,整个军帐成了人间地狱、修罗屠场,到处充满了浓郁的血腥味,也翻涌着仇恨对峙的愤怒。
即使她前生身为嗜血杀手,也未见过如此惨绝人寰的凌迟之刑。在另一个时空的现代,她往往一枪或一刀取人性命:狠、准、快,让人毫无痛苦地离去。
此刻,他们的声音,他们的鲜血,他们郁愤出奇的恨,都深深地刻在她的眼里、脑里、骨子里。终有一天,她会为他们讨回这些血债的,她不会让他们的血白流的。
“够了!”她嘶吼出声断喝,怒目圆睁,恨恨地瞪着那个悠然坐在锦椅上的男人。
“你终于肯画了?”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薄薄的唇扯开一道冷冽的弧度:“早愿意画,你忠实的狗也不用受这些皮肉之苦了。”
“公……子,别答应。”黑衣们就算跪在地上痛得挺不直身子,他们也不愿苏云淡为了他们而屈服。
云淡淡然一笑:“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没法让你们平安回去,是我愧对你们。”就算衣不蔽体,就算浑身鲜血遍布,就算说话无力嘶哑,却依然无损她在他们心目中的威严、神圣。此时,面对她赤果的身子,谁也没法产生一丝一毫的猥亵之意,反倒被她的倔傲所折服。
松了绑,云淡揉了揉麻木的手腕,没有整理身上的碎布来遮胸前的春光,也知道就那几片布起不了什么作用,反正都已被看光光了,也不差这会了。她忍着浑身的疼痛,拾起地上束胸的黑布带把队员的伤口大略包扎起来,减缓流血的速度。
有几个铮铮铁汉在遭受刀削之肉时都没流泪,此刻却泪水盈满眶。相处那么久,有的人似已知道云淡的打算了。
“你们十位,都是我的好兄弟,好哥哥。那个没被俘的柒号是叛徒,是北寒国的细作。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为今晚的背叛付出代价。”喉头很痛,云淡说得极慢,声音也不大,却有种令人相信的坚决。
凤厉靖冷眼旁观那个近乎赤果上身的女人,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竟然也没阻止她为黑衣人包扎止血。只示意旁边的士兵铺好纸张,磨好墨,等待她绘图。
外面隐隐传来厮杀的声音,云淡听到,心想终于拖来救兵了。脸却毫无表情,手不停地继续把最后一个队员的伤口包好。
“看来苏颢将军还是挺疼女儿的,连夜让人过来救你。也是,你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发生不测,苏家在南炎国的前途堪忧。看来你有机会回去了!”象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凤厉靖满含讥诮地说。除非他同意放她走,否则,以他们现在中了软骨散的样子,想逃离这个军帐,那是不可能的。
端着茶杯,凤厉靖胸有成竹、十分笃定地想,甚至懒得望一步步向他旁边桌子走过来的苏云淡。
☆、006 愚。弄
谁也没想到中了软骨散的苏云淡竟然突然发难。不但抢了摆笔墨的士兵大刀,更要命的是以鬼魅般的动作把刀架在凤厉靖的脖颈侧边动脉,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一点也不象被软骨散化去了内力的人。
“你的软骨散对我没作用。让我的队员走。”冷凝的暗哑声音在凤厉靖的耳际响起,现在轮到他的毛孔感受冷。兵器紧贴肌肤的森冷感觉了,一股杀气缠绕了上来。
他为这个戏剧化的转变感到恼怒,震惊过后,同时也勾起了他对云淡更浓的兴趣。不得不说,他还真小看这个女人了,没想软骨散对她作用不大,居然还有力气夺刀挟持。
“如果本王说不呢?”
他的话刚说出,就感觉到脖颈微痛,温热的血顺着刀面流了下来。
“我不介意与王爷共赶黄泉。快,下令放他们走。”听到外面逐渐远去的厮杀声,估计救自己的人没法闯进来,云淡暗暗焦急。这时候,她全凭本身的力气支撑着身体和威胁凤厉靖。时间拖得越久,毫无内力的自己终会露出马脚,一旦被凤厉靖察觉,他只需用内力一挣,即可脱离她的钳制。
见凤厉靖还在犹豫,云淡的刀刃往他肌肤一送,血流得更欢了,她冷冷的目光扫过军帐内的士兵,逐字逐字艰难地说:“如果不想看到你们的王爷死在这里,即刻放他们走。”
士兵们都望向他们的靖王爷。
“该死的,还不快放。”凤厉靖暴怒。从没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威胁,而且还是个弱质女子!这让他感觉非常不爽,可现在堵着一团怒火也无处可泄。
“公子,要走,我们一起走!”斥候队的小队长壹号边解大家的绳子边说。
“废话!壹号听命,马上带队员安全撤离这里!快!”云淡用狠厉的眼神望着壹号,果断地命令。
壹号不再争辩,带着其余的黑衣人相扶持走出军帐,朝传来厮杀声音的方面奔去。
等十个队员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帐外,云淡的手已基本连握刀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想最后一刀杀了凤厉靖然后再自杀。
在这片刻的死寂,凤厉靖仍然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右手端着茶杯,浅浅地呷一口茶水。那些黑衣人于他根本一点作用也没有,他的目的在于这个既是未来太。子妃,又是南炎国智多星的军队幕僚。
就在他心念电转如何反击时,敏锐地察觉到架在脖颈上的刀锋轻微地抖了一下,凤厉靖立即明白了,被愚。弄的感觉如潮般涌上来。他霍地离开椅子起来,愤怒地回过头,伸手就轻易地掐住了云淡的细脖子,怒不可遏:“你居然敢挟持本王?在毫无内力的情况下。”
云淡眼底满满的嘲弄之意,露出一个苍白无力的胜利笑容,敌不过呼吸不通畅的窒息感袭来,头一歪晕了过去,象只垂死的美丽天鹅。
凤厉靖阴鸷地收回手,望着地上晕厥过去的女人,破碎的布条仿佛是片片黑色羽毛覆在她血污的身体上,又仿佛是一只只墨蝶停在艳红的鞭痕上。象种妖邪的图腾,散发出诡秘的气息。
“把她拖出去,犒赏将士们。”
☆、007 交换
“把她拖出去,犒赏将士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愚。弄他靖王爷!一想到她晕厥前的那抹嘲弄之笑,凤厉靖的火就熊熊燃烧起来,气得发青的脸转而变得阴郁。
两个士兵喜不自胜地上前,刚才单是看她裸着凹凸标致身材就已让人热血沸腾了,现在靖王爷把她犒赏给大家,那真是天降艳福啊!虽说这娇躯已伤痕累累了,但不知为何却更能激起男人蹂。躏的欲望。行军至此已有三个月未沾腥了,军妓太少,暂时还轮不到他们。而今有个尤物犒赏,看来今晚注定是军营的饕餮之夜了。
迫不及待的手还没碰到那娇嫩躯体,耳边又响起他们王爷阴阳不定的声音:“慢,退下。”
恋恋不舍地缩回手,贪婪的目光疑惑地望着凤厉靖。
灯光下的凤厉靖长长地舒了口气,压下满腔怒火,恢复了平常冷漠优雅的口吻:“暂时还不能动她。赶快修书一封给卫子浩,叫他拿南炎国的十座城池来换这个女人。”
卫子浩,本王倒要看看,你的女人值不值得十座城池?十座?想当年我可是打算用十五座城池欲换南宫琪。凤厉靖银色面具后的墨眸凝结着剔透而极冷的光,就象冬天结着的薄冰河面。
云淡在黑暗中觉得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似迷糊似清醒。也许等会醒来,自己又回到了三年前的现代。那时候的自己,刚刚脱离嗜夜杀手组织,与新婚的丈夫莫梓龙正在东南亚的海岛度蜜月。没有遭遇突如期来的海啸,更没有重生在另一时空的怪异穿越。
真希望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现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苏云淡,不,苏媚儿完全清醒睁开眼后,浑身的剧痛让她回到了残酷的现实,眼前的自己仍然被绑在柱子上,依然衣不蔽体,唯一不同的是换了另一个军帐,借着帐外门帘透来的昏暗光线,发现自己周围没有将士,只有行军内帐隐约传来一阵阵女子婉转低吟时高时低,夹着男人的粗喘低吼。
苏媚儿无聊地撇了撇嘴,重新闭上眼,细细体会身上的伤势,还好没有伤筋断骨,那些鞭伤看起来很吓人,但只是皮肉伤而已,身上的绳索要解开也很容易,主要是无法解去软骨散的毒。这让她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逃离被敌军重重包围的军营。
三天了,苏媚儿静静地被绑在柱子,除了有个凤厉靖随军的姬妾柳青端着饭菜给她吃之外,没有人打扰她。
苏媚儿双手被缚在背后的柱子,蜷着身子坐在地上,浑身脏兮兮的,有的鞭伤伤口已结了一层痂,有的却发炎起脓了。她等待机会逃跑,试了很多种方法汇聚内功都没能成功。她不知道这几天外表平静的日子在等待一个什么结果,每晚都有来营救她的人失败而回。也有人从城里带兵出战,但北寒国这次征战的兵将有三万,能守住惠城,靠的是天时地利,还有她布置的防御。所以要想从凤厉靖手中把她救回去,谈何容易?
☆、008 狎玩
短暂外表平静的日子终在这天打破。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