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天喝!”好变/态的药引。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小玉,想起了那个苦命的孩子。
“媚儿……我爱你!”凤厉靖停在上头的脸,带着认真的神态,眼神却深情如海,一不小心就会溺毙在他的眸海里。
苏媚儿轻应了一声,但没下文了。
尽管早知道她不会有反应,但凤厉靖的心底还是掠过了一丝失望,把骤雨般的唇印落在她的脸上,身上,点点,寸寸:“媚儿,我爱你!就算有天你因恨我而取我的性命,我也不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苏媚儿不知道他说的一切是什么。等风停雨歇,用过早膳后,凤厉靖便带着苏媚儿共乘一匹马,往雪都京城方向奔去,二十几个亲兵护卫在马后紧紧跟随!
以前坐马车的时候就知道雪都京城离玄冰城并不远,骑马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凤厉靖带她先回了旧府,这里已重新建了一座府邸,完全看不出昔日恶战的一丝痕迹。府上的下人只有几个机灵的小厮和伶俐的小丫头,还有一个年老的管家看府。
苏媚儿听从了凤厉靖的安排,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袭艳红的锦袍,裙面绣着百花簇拥,金线压边,艳丽而不俗,一头长长的黑发在脑后梳了一个朝凤髻,娇嫩的脸蛋淡淡地扫了一层胭脂,添了两笔眉线,更显五官的深刻、精美。
缓步走到梳妆台前,整个人雍容华贵又倾国倾城。
凤厉靖收回惊艳的目光,亲自从首饰盒中给她挑了牡丹珠花和凤钗头饰。看到她白玉皓腕上的玉缨络,不由笑逐颜开。没想到她还真的喜欢这串玉缨络,经常看她戴着。
从铜镜中抬眸,苏媚儿这才发现凤厉靖也是一袭鲜红的长袍锦服,上面绣着蟠龙飞舞,带着喜庆的王者之威。
周围的丫头们看到眼前这对天造地设般的如画人儿,都看呆了!
凤厉靖牵着苏媚儿的手一起走出靖王旧府,外面早已有一辆八匹马拉的车辇。苏媚儿有些明白了!她有种时光倒流,除夕那天,听闻凤厉靖就是带着南宫琪进宫面圣,欲娶她为妃,遭到了凤鸣皇的反对。未到一年,此时,他携手进宫的是自己。
她的嘴角兀自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凤厉靖执起她的手,亲了亲,低声道:“媚儿,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回到雪都,要给你一个惊喜?现在,我带你去见父皇,请他赐婚给我们!这就是我给你的惊喜!连今天的日子都挑好了!”
☆、115 立储之事(为月票加更)
北寒国的雪都京城。
在皇宫后院的凤栖宫,皇后一身盛装端坐在描龙绘凤的软榻上,手托起一杯清茶轻轻地啜了两口便放了下去,然后不紧不慢地问底下跪着的人:“你的意思是说靖王的旧疾复发了?”
“回皇后娘娘,王爷最近召见奴才前去见他,要奴才巨细无遗地将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情一一向他汇报,特别是……。”冯远偷偷地用眼的余光观察了一下皇后的脸色,见她面无表情,便继续往下说。
“特别是南宫姑娘的事。王爷详细地问起南宫姑娘的往事和死因,似乎还很伤心,不停地叫着南宫姑娘的名字,有晚还叫奴才带他去了绛雪轩转了一圈,在那废墟坐到天亮,王爷当时那悲痛欲绝的样子让奴才看了都暗暗落泪。天亮后,王爷反而责问奴才为什么带他去绛雪轩?皇后娘娘,您看……王爷是不是旧疾犯了?”冯远一直是皇后安排在凤厉靖身边的人。
南宫琪死的时候,大家都在场,而王爷还不停地问他,一副不知道内情的模样。
皇后听了,弯弯的蛾眉细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半垂下纤长的眼睫毛,盖住眼内的情绪,依然用不紧不慢的口气问:“那靖王白天有没有做什么失常的事?”
“听府内的下人说,王爷白天一直呆在书房看书、练字,偶尔……心事重重的在想什么事似的。”
“那个他带回来的女/奴呢?”
“一直住在龙憩殿,回府之后,王爷也没让她伺寝。不知道是不是与南宫姑娘有关?”冯远想不通王爷最近的怪异举动,只好把它归为是王爷过于思念南宫琪的原因。
“好了!你下去吧!”皇后轻轻地说。
等冯远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从皇后旁边的缦纱后走出一道身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皇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此时才在脸上露出深深的担忧,问道:“父亲,您觉得靖儿是不是真的旧疾复发了?”
镇国公作沉思状,摸了摸花白的胡子道:“不管是否是旧疾复发,此事万万不能让皇上知道。眼下正是定皇储之选的紧要关头,所有对厉靖不利的事最好都不要传到皇上的耳中。”
“此事恐怕要瞒不住了,奕王千方百计的想要抓靖儿的把柄,怎会放过这些机会?何况靖儿今天上午用完早膳就已带着那名女/奴往雪都这赶来了,看样子,他是想带那名女/奴来参加皇族的冬宴。半年来,他为女/奴做的那些事,皇上虽然没有表明什么态度,但封二皇子为奕王,无疑就已是暗中告诫靖儿了。”皇后不无担心地说。
镇国公也一样担心:“厉靖肯定也想到了这点,否则也就不会去东海找明王要宝图了。听说,明王已把宝图送给那女/奴了,如果厉靖得了这宝藏。皇上对他与女/奴的事应该不会有异议。”
“父亲的意思,我们要支持靖儿与那名女/奴的事?”
“现在只能是这样了。最近朝中已有不少重臣在私下暗中向二殿下奕王示好,都在纷纷议论,厉靖大势已去。现在凤家的宝藏到了厉靖的女/奴手上,皇上立储就不得不要慎重考虑了。这对我们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
皇母轻轻咬唇,半晌才重重的点头道:“目前也唯有这样了。胡妃与本宫一起入宫,斗了二十几年了,就连靖儿与哲儿也没少受罪,屡次差点受害。如果皇储之位落到二皇子头上,他日,胡妃母子一旦长势,这后宫就再也不会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就连朝堂恐怕也要大清/洗了。”皇后无奈地说,精美的脸上不由渐显一丝力不从心的迟暮之态。虽然不赞同自己的儿子与南炎国的女战俘在一起,可只要对孩子有利的,权衡利弊,她终还是以大局为重,接受这个事实。放下一件事,她又想起了儿子的病。
“二皇子奕王表面一副和善仁厚的样子,但生性却阴毒、虚伪。在外立府之后,一直有暗中发展自己的獠牙,现在已有不容小觎的势力了。你有空就提醒一下厉靖,要他防着点。”镇国公提醒道。
“这个我们不说,靖儿也知道。本宫现在倒不是担心这些,而是担心他的旧疾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复发了?”一说起这个,皇后满脸愁云。
“为父马上叫人去找那神医,找到之后让他赶紧给厉靖看看!这事不宜迟,为父先告退了!”
“父亲……这事……。”
“我知道,会叫他们暗中偷偷寻找的。决不让人看出什么端倪。”镇国公安慰道。
镇国公走了不久,就有宫女过来提醒,说冬宴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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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
车辇上的苏媚儿挑起秀眉,冷声怒道:“你不跟我商谈一下婚事就让你父皇给我们赐婚?我苏媚儿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如果你说的惊喜是这个,那真的让我大吃一惊,喜,就完全不必要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嫁给一个后院有十几个妾室的男人!不,种马、沙……!”
“苏媚儿……。”凤厉靖色厉内荏地喝断她后面的出口不逊,缓了缓脸色,按下心中被女人拒绝的那种挫伤的感觉,放柔声音问:“为什么不愿意?我是想立你为王妃,我靖王的正室妃子。这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最荣幸的事。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一辈子也不进后院去宠幸那些妾室,专宠你一人。”
“专宠我一人!?嗬,凤厉靖,我从没想过要嫁给你!对于你给的荣幸,我不稀罕也不需要!我打赌输了,答应留在你身边一辈子不离开,不是说嫁给你!”
“那你要怎样才肯嫁给我?如果说我哪做得不够,不好,我可以为你改。以前对你的伤害,我准备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这也不行?”凤厉靖拧眉。
苏媚儿缓了口气,收起针锋相对的语气,慢慢道:“在我心里,只有一个人才有资格娶我!那就是我爱的人!我和你之间只有恨,没有爱!”
“媚儿,我知道你恨我!可我爱你!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一定要给你最好的位置留在我身边!你现在没有爱,以后就会有的!”凤厉靖根本就不想听她那一套。卫子浩有资格娶你,凭什么我就没资格?我比他更爱你!这爱,就是资格!14663918
他才不管她现在有没有爱?就算没有,以后终会有的!等孩子都有了,等日子过久了,这爱也就过出来了!
在他凤厉靖的眼中:爱,是可以培养的。他深信自己是位值得她爱的人。他这么全心全意,一心一意爱她的男人都不爱的话,她还想爱谁?就算她的心是铁石,他也准备用辈子去捂暖她!
“我不爱你,这就是我不要嫁给你的理由。”与这男人谈爱与尊重,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他以为他爱,什么都可以了?
“你不是一直要报复我吗?不是一直想报仇吗?留在我身边做我的王妃就是一种机会。娶你,我的父皇肯定不会同意,我在那些大臣眼中地位肯定会一落千丈,这些,都会使我在北寒朝堂失去很多。你一路同意与我回雪都,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吗?为什么临头又拒绝做我的王妃?要知道王妃比一个床奴更有权利控制我周围的一切。”这世上如此教别人如何来报复自己的,恐怕也就只有他凤厉靖这种笨蛋了。
因为这笨蛋爱上了一个恨他的女人,他想要留住这女人,只有敞开缺点和软肋来换这种机会!很傻,是不是?傻还是绝顶聪明,见仁见智,也看以后的结果了!
苏媚儿原本确实是这么想的!就在她换上艳红霓裳锦袍,看到他也一身红袍时,聪明如她,怎想不到他接下来要演的是什么戏?只是她忽然想收手了!她觉得报复他有千万种,何必要取最难最不容易的这条路:让他失去一切,陷入万劫不复之中再取其性命!
“好吧!”苏媚儿松口了!在这松口的一刹那,她觉得有些残留的希冀也统统地随话语一并失去了。复茶慢着。
听到她的应允,凤厉靖欣喜若狂!不管拥有她多久,她从今天开始就要冠上自己的姓氏,成为他名正言顺的王妃了!
他扳过苏媚儿的脸,正要往她唇上来个热烈的狂吻时,看到她唇上的殷红胭脂,十分诱人又精美,怕弄花了胭脂,于是,改为侧过脸亲在她的脖颈上。
视线瞄到她脖颈内的吻痕,不由邪气地笑了起来:“这世上象我们在早上洞房,然后再等赐婚的,可能就只有我们俩了”
“去你的!”在现代,先上车后补票的,可是绝大多数。
到了皇宫,下了车辇,雄伟的皇宫庄严气势立即扑面而来,令人自然收敛起所有的情绪,套上漠然和恭谦的面具面对一切来人。
凤厉靖俊美的脸上再阴冷,也被身上的红衣和眼角藏不住的笑意化去了不少,携着苏媚儿的手,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溢满胸口!跟着迎接他们的宦官边走边向苏媚儿介绍每座宫殿的名字。
☆、116 赐婚
北寒国皇家的冬宴主题是入冬的一些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