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哥哥,对不起了。
“祖母,我听说哥哥有喜欢的女子了呢!”她忽然说道。
老王妃还在苦口婆心的说着,闻言立马停下了口中的话。
毕竟蓁蓁过了年才十三岁,还不急,只是提前挑着,但永哥儿就不一样了,他都十七岁了啊!
过了年就十八岁,只有一年自己选择的空间了,不然可就被皇帝赐婚了!
能不急嘛!
第一百七十章 劫胡
她屏住呼吸望向了沈清,“你刚才说什么?”
沈清见她终于止住了话题,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也不敢怠慢,连忙点了点太阳穴,装作正在思考的模样。
老王妃紧张的望着她。
她见此忙咳了咳,见好就收嘛!
“我那天去长青院找哥哥,听哥哥和七爷聊什么什么小姐的,姓什么来着?”她痛苦的敲着脑袋,小脸紧皱着。
老王妃拍下了她的双手,“就知道你丫头又唬我呢!怕是什么都没听着吧?”
“没有!真听着了!”沈清坚定的说道:“我还听到哥哥说考虑一下呢!”
老王妃闻言又重新亮起了眼睛,“真的?”一副面上不信但心里已经全然信了的模样。
“当然是真的了!”沈清保证的拍了拍胸脯,承靖老兄,我这可是帮你啊!
老王妃想了想,唤道一旁的扬嬷嬷,“去看看王爷在不在家?”
沈清暗地里吐了吐舌头,立马准备跑路。
“祖母,昨晚睡得晚了,这么早起来还困着呢,您肯定不忍心吧?”沈清摇着老王妃的胳膊撒娇道。
老王妃点了点她的额头,轰着她回去睡觉,自己的一门心思早就飞到了朱觐钧身上。
沈清心里暗笑,却也着实松了口气,马上马不停蹄的回了雅苑。
※※※※※
林芳语坐上马车就躺在了车壁上小憩,云烟把屉子里的锦被拿出来,轻轻盖到了她身上,又拿起挑钩来拨了拨炉子里的银丝碳。
她看着林芳语疲惫的脸色叹了口气,挑帘望了望窗外。
咦?
奇怪了,从宁王府到林府没有经过羊角胡同吧?
而且,这是去往城外的路!
“花伯!花伯!”她着急的喊道,但外面没有传来半分回应。
林芳语皱眉张开了眼睛,疑惑地问着她,“怎么了?”
云烟急的就要哭了出来。“小姐,这,这是去往城外的路!”
林芳语闻言一惊,连忙挑起了帘子,外面赫然已经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花伯,停车!”她声音颤抖的喊道,挪过去掀开了车门帘子。
外面哪有什么花伯,只有一个头戴斗笠的青衣锦袍男子拉着缰绳,前面的枣红马正在奋力的奔跑着。
马车很快又拐进了一条胡同,让人简直迷了方向。
云烟直直的叫了出来。那前面的男子却也没有半分相应。
此时已经驶进了靠近边河的道路。更是人烟稀少。或者说,根本就没见着一个人影,连狗影都没见着。
林芳语强自稳住了心神,颤音问着前面的男子。“好汉有礼,小女子是永乐侯林家的七小姐,今日得好汉相救,势必让家父好好犒劳的好汉。”
前面的男子还是没有一点声响。
云烟望着自家小姐稳定的神态,也强让自己镇定了一些,她附在林芳语耳边说了几句话,猛地向男子扑了过去。
林芳语的“不可!”还没有说出口,云烟就被那男子打晕重新扔回了车里。
林芳语心一惊,她也是练武之人。怎会不明白这人的厉害之处。
她伸手探了探云烟的鼻息,见她只是昏迷了,这才放下了心,把她的身子靠在了车壁上。
她重新掀开了车帘子,大声朝外面喊道:“我身上虽没有太多银两。倒也有些金银珠宝,拿回去给好汉沽壶酒喝吧!”
前面的男子依旧是沉默。
林芳语小心翼翼的向前面挪了挪,“我们家有十个女儿,家里自是不在乎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好汉想要什么直接说,如此这般,倒怕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话刚说到一半,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她晃了几下身子,紧紧地把住车门才没有让自己掉下去,定睛一看,眼前是一片树林,正有不知名的鸟儿在啼叫着。
她暗自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悄悄塞进了袖子里。
男子利落的跳下车去,摘下斗笠背到了背上,背对着她走到了前方。
应该不是要杀人灭口吧,难道要劫财劫色?
她又将手里的簪子握紧了些,悄悄移到了车辕上,伸手抓住了缰绳。
“如果不想死,你就跑。”不远处的男子声音醇厚的说道,里面带着不尽的阴冷。
林芳语闻言一怔,微垂了垂眼睑,倒也极利落的跳了下去。
“七爷当真好兴致啊!”她站在后面紧紧握住手里的簪子,眼神间有些忐忑。
对面人准过了头来,一双锋利的眉眼紧紧地盯着她,嘴角没有一丝笑意,“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刚才,你说话的时候。”林芳语强自镇定的说道。
朱遵堂点点头,慢慢向她走了过来。
林芳语不住的后退着,随时注意着后面的树木。
他一笑,停了下来,“我觉得,我不会伤害你,你可以把手里的簪子扔了。”
林芳语紧紧地盯着他,紧抿着唇丝毫没有采取他建议的打算。
“也是,荒郊野外的。”他又哈哈的笑。
林芳语丝毫不敢倦怠,紧紧贴在了一棵树上。
朱遵堂忽然转过了头来,看了她一眼又重新看向了别处,“九弟被赐婚了,你知道吗?”
林芳语的心忽然像被刀子扎似的疼,她又往树上靠了靠这才强自掩饰住自己的伤心和疼痛,“小女子不明白七爷的意思。”
他和自己说这个是为什么呢?
“呵呵,”他嘲讽似的笑了笑,“我只是想问你,我如果请求父皇赐婚,你愿不愿意?”
林芳语紧紧盯住了他,不愿意想的问题又从心里冒了出来。
她几乎有些神经衰弱了,这几日的事情一件连着一件,哪个不是直击她心底的事情!
她望着他认真的眼神,忽然笑了起来,“七爷这是什么意思?”
“父皇催我了,我就来问问你。”他毫不在意的答道。
林芳语惊讶的望向他。这个人的心是要有多冷啊,连自己的亲事,自己一生的幸福都无所谓的吗?
只为了所谓的父命,只为了所谓的好印象?
或许,还会掺杂着不可言说的利益。
果然,自己那日见到的他是假的么?那个痞子混蛋却充满灵性的他是假的么?
“愿不愿意?”他催促道。
林芳语呵呵笑了起来,忽然厉眼望向了他,“我不愿意!”
“好。”他也没有过多的表示,径直走到了马车前,头也不回的说道:“还不回去么?”
林芳语望着这个似乎刀枪不入的男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是特意来侮辱自己的吗?
这件事已成定数。愿不愿意又有什么相干?
她面无表情的上了马车。刚要掀帘子进去又被后面的人叫住了。
“为什么不愿意?”
“两情相悦,没有什么愿不愿意。”她面无表情的说道,掀开了帘子。
“那你和九弟是两情相悦么!”他忽然大声喊道。
林芳语一怔,掀开的帘子又掉了下去。
“承认了吧?所以你才会那么伤心。所以才会去找朱觐宁!”
“我没有!”她大声喊道,似是要说服自己。
朱遵堂望着她面色柔和了些,浑身的戾气也少了不少。
林芳语喊完之后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微一撇头,掀开帘子弯腰走了进去。
朱遵堂冷着脸思考了半刻,才利落的跳上了马车。
“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他沉声说道,刚好用里面能听到的音量。
林芳语闻言一怔,装作没听到般闭上了眼睛。
老天爷,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
沈清正在小憩。就被一个人怒气冲冲的打搅了美梦。
“我的好妹妹,你干的好事儿啊!”来人径直闯进了她的闺房,大声喊道。
沈清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了起来。
“解释吧!”朱觐钧瞪着她坐在了一旁的圆桌旁,两腮鼓鼓的。
沈清下床趿上了鞋。走到圆桌旁倒了杯茶水,“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啊!”
“朱觐宁!”他大声喊道,伸手就把她手里的茶杯夺了过来,“你这是卖兄求荣你知道吗?!”
“哥,你这话我可就不明白了,我说什么了呀?”她冤枉的又重新拿起了一个茶杯来。
朱觐钧指着她手指一个劲儿的颤抖着,“您这还没说什么啊?是说和祖母说我有喜欢的人了?又是谁说我准备考虑一下了,是谁?!朱觐宁,怎么我和彭彭的事儿,你比我还清楚啊?”
“彭彭?”沈清倒茶的手停了下来,紧紧盯住了朱觐钧的眼睛,“哥,彭彭,是谁啊?”
朱觐钧一下子愣住了,不可思议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怎么忘了这茬儿了,自己从来就没承认过啊!她根本就不知道!
这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折大了!
“没,没谁啊……”他握住的手中的茶杯喝了口茶,一个劲儿的眨着眼。
沈清笑着坐到了他面前,“我呢,今儿确实是和祖母那么说的,那是因为祖母要给我说亲,我那是缓兵之计。你想啊,我哥光明磊落,咱俩从小儿你什么事不和我说啊,我这才放心大胆和祖母这样说了……如今看来,这事情啊,啧啧!”
朱觐钧暗自抹了把汗,心里不住的骂着娘。
第一百七十一章 心思
沈清斜眼看向了他,双手扶上了他的肩膀,“哥,彭彭,是哪位啊?”
朱觐钧忽然拍了拍脑袋,“我忽然想起来了,九皇子明年六月份就要成亲,我那边还有好些事情没吩咐下去呢,我先走了啊!”
沈清看着他像兔子一样奔了出去,大声喊道:“你别后悔!”
“你哥书籍里就没有后悔这个词儿!”他远远的喊着,大笑着出了雅苑。
若初笑呵呵的端着茶走了过来,“小姐,您今天不是要去伯爷府么,还不准备准备?”
沈清哀嚎一声,冲她温暖的大床扑了过去。
时间一晃眼转过年到了二月,天气慢慢暖和起来,京里的贵族小姐们也将厚厚的缎子袄放进了箱笼。
今年过年时到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就是八皇子也紧接着被赐婚了,对方是姚阁老家的千金。
现在九皇子以上的哥哥们就只有七皇子还是单身一人,前朝里的大臣、后院里的主母们都在议论纷纷。
就像现在,骁恩侯家的夫人就在喋喋不休,“……真是圣心不可测,七皇子是淑妃娘娘的儿子,谁人不知好些年前那位就已经殁了,可见没个母亲帮忙操持着就是不行……”
老王妃低头微笑着喝了口茶,并没有说什么。
骁恩侯家的夫人见老王妃没反应,这才恍然大悟拍了一下大腿,“看我这张嘴,就是没个把门儿的!老祖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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