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下面那个让他眷念一生的女子，依旧淡然，纯澈的眸底却隐藏着浓浓的危险。
败了败了。
他轻轻一叹，自嘲笑道：“我姚暮轩十岁登基，然那皇位却是靠母后所得。在位十五年，却未曾有何贡献。而今，将我毁灭的，依旧是一个女子。”
低眸勾唇，低吟细语。
云筝只看到他的薄唇一张一合，却无任何声音。
可是她听懂了。
他说，对不起，是我不该。
低眸，云筝隐去眸中的不忍，若不是他逼她太甚，她也不会如此过分。
“嘭”！
只听一声闷响，眸中映出一抹艳红，金色的衣，妖冶的红，勾勒出浓重的色彩。带着浓浓的腥甜味道，重重地砸在她的心里。
她从不是残忍的人，对于无辜之人也从不牵扯。左念媛与那女子是太后所杀，太后，却并非她所杀。
然而此刻，她却无法开口，两世为人，却是第二次杀人。
看着那抹艳红良久，她终是转身离开。而那抹红色，大抵是要永远留在心底。
后来，绝凡阁玄机门就此解散。
玄机谷内，云弈坐在云筝做的轮椅上，含笑望着眼前蹒跚学步的孩童。然兮侍立一旁，嫣然浅笑。
姚暮宸站在竹楼二层，眺望远方。远处浓雾飘渺，一条小路隐藏其中。那是进谷的唯一路线，他星眸淡漠，眸底缱绻着浓浓的温情。
云筝的身影从浓雾中缓缓出现，几人望着她，眸中欣喜。
她抬眸，望着二楼那迎风而立的白色身影，悠然浅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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