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福笑嘻嘻的说道:“我知道了,一定会好好学的。”
二老爷是多大的官啊,怎么这么的严?双福从来了,还没有见过一次二老爷呢,倒是见过二老爷的儿子,不过那也是在回来的路上见到的,也不知道二老爷和他儿子长得像不像。
对于传说中的赵二老爷,她在他们家乡就听了不少了。
按说她只不过是个丫鬟,怎么能以前就听了赵二老爷的话呢?那还是因为这双福是刘家的佃户家的女儿,因为长得是好生养的样子,她娘又生了好几个儿子,所以才被刘家人看中,直接给买下来的。
而赵二老爷的各种传说,在他们佃户家就传得很神。
说赵二老爷是文曲星下凡,赵家是祖上冒青烟了,赵家托了赵二老爷的福,才能成为他们那边的第一大户呢。
就是刘家,能有这么多地,也是靠着赵二老爷,要不是和赵二老爷成为姻亲,这刘家算什么呢?
还有的说,谁家要是和赵二老爷家成了亲戚,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只是可惜,赵二老爷不是个好色的,不喜欢纳小老婆,不然谁家给赵二老爷当小老婆,那就全家发财了。
现在,双福来到了大家都说的赵二老爷家里,却连赵二老爷一面都没有见过未免太可惜了。
她这也算是和赵二老爷家里沾上了关系了,只是这关系有些远了。
双福想着,一定要想办法看一眼赵二老爷,那样以后回乡了,也可以跟大家说,她是见过赵二老爷的人的。
赵二夫人她偷偷的见过一眼,只是觉得赵二夫人太威严了,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样的女人,怎么赵二老爷只有她一个呢?
也太不合情理了。
刘氏让双福下去了,她打算跟赵青木说了,这事儿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她的病还是没有好,总不能让丈夫没有儿子养老送终,那他就成了罪人了。
于是等赵青木忙完回来,刘氏就把话给挑明了,说这些话,她也心里在滴血,可是还是得说下去。
“我对不起你,这些年也没有给你生下一儿半女的,你没有嫌弃我可是我不能当成是理所当然,双福那丫头,是个好生养的,你就收用了她吧。”
赵青木本来正在吃饭的,现在却把饭碗一顿,对刘氏说道:“我如果想要纳妾,还用等到现在?为什么我说的话,你就不相信?
我说了,如果没有孩子,那就是上天注定的。我不过是个乡下的小子,只是靠着族叔,才有了一点儿前程,咱们农人都是本本分分的,和一个女人过一辈子,我的祖父,我的爹,包括我们赵家祖祖辈辈好几代,都是这样过下来的,连我的族叔,哪怕现在都是三品大员了,也没有说要纳妾娶小老婆,凭什么我这样的人,就要要什么通房丫头?
一辈子没有孩子的人多了去了,我如果因为这个,就要得意忘形的受用了你的丫头,我算什么什么人?”赵青木连饭也不吃了,生气的离开了。
刘氏呆呆的,半响没有说话。听了赵青木的话,她很感动,自己的丈夫对自己的一片心,她哪里不清楚呢?如今明明白白的说了,刘氏心里又酸又甜。就是因为丈夫太好,她才想要给丈夫一个自己的骨血,哪怕这个骨血并不是自己生的。
☆、第163章 难堪
因为赵青木说了这一番话,两口子就有些冷战的意思,不过是赵青木单方面要跟刘氏冷战。
刘氏来给李梨花请安的时候,脸色就有些憔悴。
本来以为丈夫也就是生气那么一两天,没想到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气来。
双福那丫头丈夫不想收,但是这孩子还是个问题,她都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事情了。
因为精神恍惚,所以刘氏连李梨花问她什么话都没有听清楚。
“你是不是晚上没有睡好?这几天都不用请安了吧,好好的歇息。”李梨花也并不要求刘氏每天都过来请安的,虽然是住在一起,可是李梨花并不是刘氏的至亲长辈,要求也没有那么的严格。
刘氏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这可很不好。她忙说道:“没有没有。真的没有事儿。”
李梨花看刘氏这样,出门在外的,有些话不跟她说她肯定会一直钻牛角尖的。
“如果有什么事儿,不要憋在心里,出门在外的,你父母长辈也不在身边,我好歹是个长辈,能和我说的就说说,婶子也能帮你的忙。”
刘氏这种状态下去,早晚就会出事儿,她不希望在自己府里的人出现什么不好的事儿。
说起来,刘氏担心的是什么,李梨花也知道。
无非是想给赵青木生个孩子,他们的问题,只要是刘氏能生孩子,就什么问题也解决了。
刘氏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李梨花的话,突然就觉得很委屈,真想跟面前的这个长辈说说自己的难处。
可是,刘氏这话到了嘴上,还是没有说出来。她勉强笑着对李梨花说道:“婶子,我没有什么事儿,真的。”
好吧,刘氏自己不愿意说,李梨花就不好说什么了。
夫妻之间的事儿,管的越宽,别人不一定领情。
知春听了一个小丫鬟的话,说道:“你真的看清楚了?”
那小丫鬟说道:“永安嫂子,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堂三奶奶新带过来的一个丫头,给了那二门上的婆子东西,让那婆子把她带进来了,正好咱们老爷从衙门里下了衙,就碰上了。”
“好了,我知道了,这是夫人给的芝麻糖,你拿着去吃吧。”
那小丫头欢欢喜喜的下去了。
因为当初楚楚跟她说过双福这丫头的不妥当,让她找人盯着,知春就吩咐了这些不起眼的小丫头多张只眼睛。
本来以为楚楚是担心过头了,没想到这个叫双福的丫头,还真是有些不安分,连贿赂人都会了,还专门挑在了老爷下衙的时候。
她到底想干什么?这府里可容不得这样歪心思的丫鬟。
真的是看上老爷了?可是这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知春觉得还是找永安了解下情况,不然急吼吼的跟夫人说了,让夫人误会了就不好了。
自家老爷别的不说,洁身自好,绝对比别人做的好。
永安如今在赵家的下人里面,地位也很高,属于赵水生的心腹。
知春回到自己家的这个屋子,就问永安,“老爷这些天是不是遇到了奇怪的人或者事儿?”
说这奇怪,是因为不少人看到赵大人坐着大官,就有了别的想头,最开始是有人送人,可是此路不通,就有人会自己打着主意,比如来个偶遇什么的。
赵大人在别家的府上,就遇到好几次这样的事儿,在人家的屋子里等人,就有误闯过来的女子,不过因为赵水生本身就没有那个意思,所以这些女子是属于抛媚眼给瞎子看,一点儿用也没有。
还没有人胆大包天的非要诬赖在赵水生身上,比如说清白被赵水生毁了,让她负责。
赵水生本人没有那个意思,就是再说这种话,不过是自取其辱,而想要把女人塞到赵家的人家里,权势也没有赵水生的大,他们打的主意就是希望赵水生见到了这女人,自己看上了,然后把人带过去,这样属于赵水生自愿的,就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是像这种强行诬赖人的,那就是搞不好就把人得罪了,谁也不会那么没有脸色的看不清形势的。
永安作为赵水生的贴身长随,比别人更知道些事儿,一般来说,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隐瞒给夫人的,自家大人是光明正大的,没有见不得人的事儿。
永安说道:“没有啊,咱们老爷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心里面只有咱们夫人,这种奇怪的事儿,也就是开始的时候有过那么几次,以后就没有了。”
大户人家的姑娘,特别是官宦之家,除非有特别的请求,才会让自己家的姑娘去给人当小呢,给自家老爷当小,那根本就是不划算的买卖,谁也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也就是初来乍到的,还弄不清楚情况的人,才会做这种蠢事吧。
“可是,我怎么听说,堂少奶奶那边新带来的一个丫鬟,闯进了二门,见到了咱们老爷呢?”知春问道。
“你说的是双福啊,那就更不可能了,那双福是堂少奶奶带过来给堂少爷的,怎么可能给咱们老爷?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老爷和夫人的感情好?”
这样一个丫鬟,除非是他们脑子进水了,不然怎么也不能送给自家老爷啊。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丫头能进了二门?刚好是老爷下衙的时候,要说这丫头没有什么企图,我根本不信。有时候,可别小瞧了不起眼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干出什么大事儿来呢。”
不能把人咬出一口肉下来,可是却能让人恶心的慌。
永安说道:“就那一个丫鬟,能有什么大的本事,就算是她有不好的心思,也算计不到老爷身上来。”永安很自信的说道。
不过是一个丫头,真的非要作死,难道还没有法子吗?
所以,永安觉得不用担心,因为这丫头就一个人,能成什么事儿?
可是,永安觉得自己太自信了,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叫双福的丫头,竟然胆子这么大,和他们外院书房的一个小厮私底下勾、搭上了,竟然因为喝醉了酒,就滚到了一起,还被人发现了。
作为这外院书房的管事,发生了这个事儿,永安觉得好没有脸。
他让人把这一男一女给关到了柴房。不得不把事情给赵水生说了。
“老爷,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自己没有当好这个管事,太大意了。”永安很是自责,就觉得这个叫双福的丫头成不了什么事儿,所以一直没有放在眼里,谁知道她竟然能在这外书房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儿。
赵水生说道:“既然错了,就要罚。”赵水生罚了永安半年的月例银子。也算是小惩大诫了。
只是,赵水生把这个事儿交给了永安去处理。
因为这个事儿,关系到赵青木的丫头,所以必须和赵青木商量,不管怎么说,赵青木也是老爷的族侄,好歹也得给赵青木一个面子。
赵青木见到过来的永安,开始还以为没有什么事儿,谁知道听了永安的话,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丢人丢到水生叔那边去了!要是水生叔的外书房有什么机密的信件丢了,岂不是自己的错了?
“请二叔放心,这事儿我一定给二叔一个交代。”赵青木沉声说道。
永安道:“三爷也不用着急上火,这事儿,严重点,也就是丫鬟和小厮不检点,只是依小的看,就算是不检点,怎么着也不该到外书房的地方,后来,我让人查了查,才知道那小厮和那丫头都喝了一些酒,彼此都醉了,所以才成了事儿。其他的,倒是没有那么严重。”
也就是说,不涉及到机密的信件,可是赵青木还是听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妻子从娘家带来的丫头,做出了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儿,还是那外书房那种地方,真是,赵青木的牙齿都咬的死死的!
“二叔宽厚,可是这丫头毕竟是我们从老家带过来的,一切的错都是我们的错,那丫头,二叔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们没有意见!”
哪怕这丫头是岳母那边送来的,他也顾不得了,做出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事儿,就是立马死了,都不足以消恨呢。
赵青木满腔的怒火,本来他觉得事情已经跟刘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