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不耐烦:“你几岁?”
“十岁,所以才奇怪!”
“我几岁?”
“十岁。”
“正常人类十岁不可能有这样的武力值吧。”
“所以才奇怪啊!”唐靖宏大叫。
唐七下意识的就翻白眼了:“我们只要说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能想象到什么?”
唐靖宏终于跟上外星人的思维了:“就像那些杀手一样,以为有高人出现?”
唐七点点头,转身走了。
“那那个高人呢?他们问我们高人呢?”
“你烦不烦?杀手会蒙面,高手不会吗?你一问三不知,谁会以为是我动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那咱就来劲爆的……
宅斗真没什么号宅着斗的……
就让世道乱起来
让情节狗血起来吧!
话说昨天有三更的,只是码好已经凌晨了,这是我这礼拜最早一次起床… …
鞠躬,等我上课,回来还有!
惊变
唐家幺子和傻庶女参加东湖诗会回家途中被劫道了。
这两个完全不风云的人物的新闻只翻起了一点小浪花,却让唐家的暗流汹涌了不少。
唐大老爷和花氏满是疑虑的慰问必不可少。
至少唐靖宏往唐七这儿跑得更勤了,季氏则三天两头给唐七送衣服和零食。
唐五对此事极为愧疚,看到现场的他自然对事情经过有过疑虑,可在看到弟弟妹妹无辜而惊吓(?)的表情后,心都软成一滩水,指天发誓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李氏熬过寒冬,在渐暖的气候中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身子差点又被女儿被劫道的消息打击掉,好在唐七好好的回去了,她求神拜佛许久,便天天看着唐七,不让她再出门。
唐七自然是无所谓,她最能宅了。
每天还有唐靖宏带外面的消息来。
两人很有默契的对唐靖宏为何会受到暗杀的事情绝口不提,唐七完全没想到要问,唐靖宏却更加确信唐七其实绝顶聪明……
“七姐姐,三姐姐的亲事定下来了,你猜是哪家?”
“如果你说的是我知道的,那就说。”
唐靖宏想了想,沮丧道:“你应该不知道。”
“七姐姐,你知道吗,三姐姐可能下半年就要出嫁了。”
“什么叫就要?”唐七问,“多大点事,闹腾两年了,你嫌不够麻烦?”
唐靖宏立刻阴下脸:“爱听不听。”
“……”唐七低头看书。
“你知道,为什么夫人急着嫁三姐姐吗?”
唐七没搭理。
唐靖宏深吸一口气,还是说道:“据说,皇上生了重病,世道要乱了。”
“两者有关系吗?”唐七终于好奇了。
“太子常年生病,从未路面,大皇子呼声很高,又有才干,皇后稳坐后宫,贤良淑德,贵妃权倾后宫,方家势壮,朝中人人忙着站队,今天求见太子,明天求镇压大皇子,真是……呵呵……”
曾经扎堆在视频中亲见联盟议会秘书长上一秒神采飞扬战前动员,下一秒被辐射炮打成浮云,而视频前成千上万战士丝毫不乱,默默披上战甲的唐七,永远不会理解这种一个人生病就天下大乱到底什么状况。
当初她就没看懂那句话。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但她好歹明白了一件事,天子之病,也是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唐靖宏还在低声说着:“前阵子连告老许久的老太医都被召进宫中,我估摸着,皇上是撑不久了,你说要是天子一驾崩,三姐肯定还得等大丧过去,而大皇子和太子两党相争,肯定要许久,三姐可真是,生不逢时啊,也不知道我们家是哪一派的。”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唐七烦不胜烦。
唐靖宏笑得很欠抽:“我就想跟你说。”下一句他没说出来,他总觉得告诉唐七不会是坏事。
唐七哼了一声。
唐靖宏看差不多了,便不再多说,也自己看起书来。
唐七忽然问:“唐家的站队对未来有影响吗?”
“当然,成王败寇,这种时候,中立都危险,必然要站队,万一站错了,轻则流放,重则满门抄斩,你以为是好玩的?”
“会离开这吗?”
“死的话埋到外面去,流放的话……会有流放在家里的吗?”
唐七苦恼了:“这下麻烦了。”
“怎么了?”
“唐家站在太子这边。”唐七忽然道,“你说说,我们会离开吗?”
唐靖宏暗喜,果然挖到了情报,表面茫然:“真的吗?这我就不知道了。”
唐七沉默了。
她忽然发现,似乎在原地等任务物品出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唐靖宏一番挖消息似乎是一个信号,似乎就在第二天,一切都开始了。
唐五很失落的过来说,楼远征随父出征了。
过两天又带着两箱书过来说,朱麒玉跟着翼王爷去了西南封地,短时间是不会回来了。
又是半个月,方翰奇跟着他的父亲回到北方驻地。
紧接着,连太子师岑阁老都告老,携着一大家子人还乡了。
岑三翻墙进来告辞,走前给唐七留了一食盒的五花肉,把唐五弄得哭笑不得。
其他不想卷入漩涡的人也能走的走能逃的逃,留下站了队的朝中大臣们开始了政治生涯最重要的一次博弈。
这些,深闺姑娘家是很难感觉到的。
就算到了唐大老爷每天早出晚归有时甚至连续几日不归的程度,唐三小姐的婚事还在□的进行着,很快就到了她出嫁的那一天。
夏天刚过,夜晚的秋天凉爽而舒适,唐三在众姐妹的围观中,流着眼泪披上了嫁衣。
去年,张致和就成亲了,现在已经有了个一岁的儿子。
唐三要嫁的,是工部一个年轻官员,并非世家之子,但至少踏实肯干,前途还是很光明的。
异性的结合在任何文明中都是一件重要的事情,虽然在唐七看来地球的礼仪还是有些过于繁琐,但饶有兴致的看了一会儿后,还是不得不说,人类的穷折腾精神果然已经超越宇宙大部分文明。
三天后唐三回来省亲,她气色不错,短暂的见面时,还给了唐七一个精致的簪子,想到当初和唐七一起在祠堂度过的时光,不禁红了眼,连说了好多遍好妹妹,搞得唐七一头雾水。
然后又一个月,皇帝病情忽然加重,救治无效下,驾崩。
形势急转,大皇子先声夺人,控制了皇宫,在所有大臣面前宣读了遗旨,称先帝认为太子身体不好,难以承担重任,顾反复思虑之下,决定传位给大皇子。
又说皇上驾崩,身为太子竟然不出现,大大的不孝,应被世人唾骂,绝无继位资格。
不管真正发生了什么,也不管遗旨真假,总之现在大皇子占绝对优势已经毋庸置疑,虽然御阶前还是撞死了两三个忠臣,可事实已成,翻盘再无可能。
太子党岌岌可危。
身为礼部侍郎,唐大老爷在夺嫡时期并没有明显站位的动作,甚至先帝驾崩后,新帝亲指他来筹办葬礼和继位仪式,但他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在曾经的皇子党拼命斩草除根的时候,顶着曾经同僚的惨叫,兢兢业业的筹办仪式。
唐家的每一天都诡异的安静着,直到有一天,忽然传来唐三怀孕的消息,家里仿佛死水被开了个口子,瞬间活了过来,老太太带头排版,全家去上香祈福!
下人们忙忙碌碌的筹备出门的装备,就连李姨娘都得去,季氏却称病无论如何都不愿去,李氏劝说无效下,只好无奈的自己准备起来。
唐七跟着李氏离开季氏的院子时回头看了眼,却见季氏拉开床上的帘子,里面一件精致的衣服摊在那儿。
她恍然想起,自己许久没有见到唐靖宏了。
这孩子身份成谜,她不爱打听,因为估计打听了也听不懂,于事实没有任何差别。
上香这种事情一般是女眷来做,一大早,唐大老爷领着全府的少爷在大门口恭送老太太,老太太依然是威严的样子,只是点个头就上了马车,花氏带着几位姨娘和小姐行礼后离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眼眶有点儿略红。
一大家子人,十多辆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路上,李氏双手紧抓着唐七,忽然道:“青叶,你……”
唐七看看她,等着。
“哎,没什么。”李氏皱着眉,“娘感觉不大舒服。”
唐七转头看窗外,你总是不大舒服。
李氏忽然道:“哎呀!我忘了带那串佛珠了,那可是你外婆从寺庙里求来的,开了光,娘一直带着。”
唐七记得那串佛珠,李氏倒确实是常年带着的,只是洗漱的时候摘下来,说实话两年浸淫,虽说没见过什么地球人眼中的好东西,但她也能看出那串佛珠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李氏那伤心的样子,她摇摇头,意义神马的,最麻烦了。
“反正可以回去拿。”
“哎,你不知道,这戴惯的东西啊,没带着,总归心里空落落的,慌!”
“哦。”唐七再没任何反应了,她是想不出什么让丫鬟回去拿这种事的。
李氏也不想,就只能微微叹气,然后无限惆怅。
行进了许久,车队才到达东湖深处的寺院山门,等到爬上山,估计刚好吃午饭。
想到有的吃,在车中蔫了一上午的唐七终于有了点精神,虽说食物的能量远不如晒太阳,但是她发现有食物在胃袋中的时候,身体没有空虚的感觉,似乎太阳能吸收起来也特别快一点。
她和众小姐一样,在马车里垫了点点心,开始爬山。
古代的寺庙自然是不会让达官贵人们爬得跟狗似的,所谓山门到主殿,其实也只是一小段距离,饶是如此,也让几个小姐爬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唐七倒是运动的心旷神怡,主殿并不在山顶这个事实让她颇为遗憾,见女眷们在老太太的带领下全往主殿去了,她有些向往的看着山顶方向。
李氏瞧见了,知道女儿平时不是不爱动,而是没处动,不由得怜心大起,左右瞧瞧没人注意,轻声道:“青叶,是想爬山吗?这山里还是安全的,要不你让杏杏跟着别处玩一玩?但中午一定要回来吃饭哦,拜佛的时候没人注意,但吃饭的时候少了人可不好。”
唐七点头,样子颇为乖巧,李氏忽然有些后悔就这么心软了,要是出点事怎么办,可已经答应了,总不好反悔,纠结得不行。
一旁杏杏看出李氏纠结了,小心道:“姨娘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姐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不能憋着。”
“哎,就是这个理,算了,青叶,千万注意安全啊,沿着路走,别往没路的地方去,啊。”
“嗯嗯。”唐七答应,然后在李氏的掩护下,和杏杏一起刺溜窜到了旁边的小路中,惊吓到了一个扫地和尚。
这小和尚眉清目秀的,本来是躲在一边扫地,为了避嫌才不过来,谁知女眷同学自己窜过来了,连忙低头连呼阿弥陀佛。
唐七不是第一次见和尚这种生物,相比人类,她反而对和尚还要熟悉一点,至少以信仰为全部生活支柱的种族,她的敌人中和同盟中都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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