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斐脚底抹油的溜到门外,躲过了我投过去的枕头,我抓住剩下的那个枕头狠狠打了两拳,气的半晌没缓过劲儿来。 作者有话要说:o(*////▽////*)o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
日常
不多一会就听有人敲了下门;问道:“夫人可是要起了?”
我应了一声;就见小夏推门进来;走到床边小心的看了一眼我身下的白布长长舒了口气。她打了盆热水让我稍作清洁;边为我挽发边高兴道:“夫人;殿下赏了许多东西;下人都候在门外;可要让他们端进来?”
我点了点头;不一会就见数十婢女鱼贯而入;手里端了许多华美的衣帽首饰,领头的那人笑道:“夫人;我是府里的张管事,回头您要是缺什么想要什么就派人告诉我,这些物件您看看喜不喜欢,殿下说您要是不喜欢可以自个儿去店里挑,呐,这是您这个月的零花。”说罢将一摞厚厚的银票递给了小夏。
待他走后我盯着那摞厚厚的银票问:“小夏,有了这些钱,我可以买多少东西啊?”
小夏的手有些抖:“在碧晓城里,大概可以买一座小宅子了。”
“小夏啊,扶一下我,我头有点儿晕。”
小夏:“……”
收拾妥当后我随意吃了两块糕点,坐在床边胡思乱想了一会,越想越觉得心绪烦乱,索性想出门逛逛,奈何刚推开门就见院子里落了一尺厚的雪,寒气扑面而来,我缩了缩脖子又退了回去。
小夏笑道:“夫人可是无聊了?不如跟小夏下盘棋?”
这一局棋还没下完,就听门外传来“太子殿下千岁”的问好声,我皱了皱眉,这人也回来的太快了些。
上官斐推门而入,疾步走到我身边夸张道:“哎呀呀,这才一个多时辰没见夫人,为夫已是十分想念,不知夫人可有同我一般的心境?”
我“哼”了一声,绕过他走到窗前。上官斐笑嘻嘻的跟了过来:“夫人这可是在撒娇?”
我:“呵呵……”
他执了我的手道:“夫人这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也可爱的紧,阿斐很是喜欢。”
他的手不知怎的凉的厉害,我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他的手居然冻得通红,外头已经这般冷了?
他察觉我哆嗦了一下,立即松了手:“夫人来了月事不能触碰寒凉,是我疏忽了。”转而搂了我的腰道:“夫人莫再生气,来来,看看我送你的礼物。”
他拥我出了院门,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巨大雪人,足有一人高两人宽,用胡萝卜做了鼻子,大红枣做了眼睛,又圆又胖很是可爱。
我指着那雪人问:“这是你自己做的?”
上官斐点了点头;笑的如沐春风:“夫人可否喜欢?”
我点点头,摸了摸他冰凉刺骨的手道:“殿下……殿下不必为我做这些的……”
上官斐难得认真的看着我:“只要夫人喜欢,阿斐做什么都可以的。”
我有一瞬间几乎要信以为真,脑袋里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若是我叫你去死呢?转而又笑自己天真,何必较真。
我上前摸了摸那雪人的鼻子:“这雪人可真可爱,殿下怎么想起来送我这个?”
他笑笑:“可还记得我们成亲前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
我皱了眉仔细回想,但因着那时伤心难过连带脑子都不十分好使,如何也没能回忆起来。
上官斐摸了摸我的头笑道:“夫人的记性可真真不好,那时我远远瞧见你在流光湖上的白玉凉亭里发呆,便上前同你说话,还吓掉了你手里的雪人。”
那雪人……是我照着上官寻捏的……
我怔怔的没有说话,又听他道:“那时我见你一脸痛心的模样,大抵是十分宝贝那雪人,现在我送你这个,如何是摔不坏了。”
我牵强的笑笑:“殿下真是有心了。”
他凑过头来,唇畔似有若无的滑过我的脸颊道:“夫人高兴就好。”转而揽了我的肩膀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吃饭去,叫夫人见识见识我府上厨子的拿手绝活。”
我跟上官斐前脚步入膳厅,后脚就上了满满一桌子饭菜,单是闻味道已是叫人垂涎三尺,他扶了我入座,坐在我左手边的位置边为我夹菜边介绍菜名用料,我吃了几口,味道果然绝佳,不一会又有一个下人端了个锅子上来。
上官斐笑道:“夫人猜猜这是什么?”
我仔细闻了闻味道,变了脸色:“鱼?”
“不错。”他起身掀开盖子,里头赫然是两条造型漂亮金光闪闪的糖醋鲤鱼。
我捂紧了嘴巴,先前吃鱼的阴影连带同上官寻的种种翻涌而来,我喉咙一紧,几乎想要吐了出来。
上官斐专注在那鱼上,没有发觉我的异样:“我先前问过阿寻,他说你很是喜欢吃这五彩锦鲤,来,夫人尝一尝。”
我哆嗦着筷子勉强夹起来放于嘴边,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口,闻着味道没忍住又是干呕一声,筷子“吧嗒”一声落了地。
上官斐顺了顺我的背焦急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捂着嘴指了指那盘鱼。
他命人撤了下去,递了杯水给我,我喝了几口终于顺过气来。
上官斐上上下下打量我许久,突然激动道:“夫人……夫人莫不是有了身孕?!”
我翻了个白眼:“殿下可真爱说笑,我刚来了月事,怎么可能?”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傻笑道:“是我糊涂了,过几天我加把劲,来年夫人就能生个胖娃娃了。”
我一口水喷了出去:“咳咳……生……生娃娃?”
上官斐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不错,我的几个弟弟都有了孩子,可怜我年纪最大居然一个子嗣都没有,夫人同我一起加把劲吧。”
我又是一阵咳,上官斐轻轻抚了抚我的背:“夫人怎生这般激动,是不是很期待为夫的表现?”
我:“……”
他的笑声流淌开来;眉眼弯弯:“夫人害羞的模样真真可爱,叫人总是忍不住想调戏一番。”
真是一物降一物,先前我为非作歹调戏陌安和昙音时大概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因着胃里难受,剩下的饭菜我没吃几口,上官斐吃完后擦了擦嘴角同我回了先前的庭院,我看着那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了“翰墨轩”,心下疑惑为何给我住个名字如此霸气的院子,却没问上官斐,只在门口转身冲了他笑道:“殿下忙了一头午也该休息了,不用再送我了。”
上官斐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看来夫人不是很欢迎我?”
我陪笑道:“殿下多虑了,嘿嘿,多虑了。”
他轻哼一声,牵了我的手就往里走:“这下可没有法子如夫人的意了,因着这原本就是我的院子。”
我目瞪口呆的看他一眼,还从未听说这般传闻。虽这府里只有我一位夫人,但也绝非明媒正娶,充其量就是个妾室,我们甚至连喜堂都没拜过。
上官斐捏了捏我的脸:“这样多好,但凡我在这府里,时时刻刻都能见到夫人,夫人开不开心?”
我:“呵呵……开……心……”
他又摸了摸我的脑袋:“夫人乖,只是这语气再诚恳些就好了。”
我躺在床上揉了揉有些消化不良的肚子,恨恨的看着坐在几丈外的书桌旁办公地上官斐,横竖都来气,现在一见到他我的脑子就自动触发洞房花烛夜和第二天清晨发生过的羞人场景,我狠狠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拼命暗示自己: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
待我再看上官斐时他已经撑着下巴兴致勃勃不知看了我多久,见我看他眨了眨眼道:“夫人这般模样,可是在……回味什么事情?”
我慌忙摇了摇头,他了然的笑笑,没再逗我,转而道:“下午我有事同阿寻商议,夫人可想回去看看?”
我呆了一会,突然心虚的掉了个身,将被子拉至鼻尖闷闷道:“不必了……”
“怎么?可是同你哥哥吵架了?”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哥哥”指的是谁,苦笑道:“我同哥哥……没有吵架,只是觉得既已嫁与殿下,还是少同旁人联络的好。”
上官斐有些疑惑道:“阿寻是你的义兄,怎能算作旁人?”
阿寻阿寻又是阿寻!
我胸口一紧,掐住自己的手心缓缓道:“是我使小性子了,哥哥救了我的命,又收留于我,我理应去看看他的,可我近来身子不舒服,还是等天气暖了再回去吧。”
“这样也好。”
如果可以,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那个人。我一直都不聪明,却也晓得人活在世,诸事不易,上天已经让我历经磨难,我不想再为难自己了。
若是那人只会叫我伤心难过,我便舍弃他吧。从我嫁与上官斐的那一刻起,我的阿寻就已经死了,世上也再无月满。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捂脸】
裸睡
嫁给上官斐之后的日子大体来说还算不错;这里既没有传说中的妻妾争宠勾心斗角;也没有骇人听闻的伴君如伴虎;那人除了喜欢对我调戏一番和动手动脚外几乎堪称模范夫君;凡事对我有求必应;整日里温柔体贴笑脸相迎;人前人后皆做出一副同我恩爱有加的模样;府里上上下下皆在拍我马屁;连带碧晓城里的老幼妇孺都知道太子殿下十分宠爱新纳的那位夫人;简直要把她捧到了上天。
我也觉得自己时来运转苦尽甘来,只唯有一点很是让我不能忍受——上官斐喜欢裸睡!
当然;这纯属个人爱好我无权干涉,可他偏要将这爱好强加于我就不对了。
成亲后的第二晚,我里三层外三层包的严严实实磨磨唧唧的上了床,扯了被子盖到下巴尖不断催眠自己:赶紧睡,赶紧睡,再不睡那人又要来烦你了。
奈何我穿的太多又热又闷折腾了半个时辰还没睡着,耳边传来推门的声响,我闭紧了眼睛扭头装睡。
脚步声渐近,那人问我:“夫人可是睡了?”
见我默不作声,他也没再说话,耳边传来细微的窸窣声,大抵是他在脱自己的衣服。继而身边的被褥凹陷下去,上官斐跟条泥鳅似的溜了进来,揽了我的腰。
他似是极不满意手下的触感,自言自语道:“怎生粗了这么多?”转而掀开那层衣服妄想直接摸上我的腰,我装作睡梦中不堪打扰的翻身一滚离他远了一些,上官斐锲而不舍的又贴了上来,左捏捏右捏捏道:“夫人,你怎么穿了这么多,不热吗?”
我面上风平浪静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翻身又滚了一圈,这一滚没有控制好距离,后脑勺“啪”的一声磕在了墙上,这下再也装睡不得,我捂着脑袋疼的眼泪都冒了出来,上官斐却像是比我还疼,一手托起我的脑袋一手轻轻抚摸,嘴里发出了“嘶”的一声,声音里满是心疼:“哎呀呀,夫人怎生这般不小心,可是疼得厉害?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我气急攻心,一个字儿一个字儿从牙间蹦了出来:“不……必……了……”
他伸手抚上我的额头,指尖又从额角滑到面颊最后来到了被层层衣衫裹得几乎看不见的脖颈,声音轻飘飘道:“夫人出了这么些汗,想必是热的厉害,不如为夫帮你宽衣吧。”
我慌忙摇了摇头:“ 不敢劳烦殿下,我不热,一点都不热。”
上官斐目光沉沉的盯了我一会,皮笑肉不笑道:“夫人既已下嫁与我,而我们也已有了夫妻之实,夫人何必防贼一般防范于我?”
我见他这副模样大抵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