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拽了拽我:“娘亲你怎么像是要哭了?”
我笑笑,把他搂到怀里:“娘亲太开心了。”说罢指了指新人:“那个叔叔喜欢了那个姨姨许多年,现在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娘亲很开心。”
凌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爹爹也跟我说过,说他喜欢了娘亲好多年呢。”
我面上一热,羞红了整张脸。
凌儿把头靠在我的颈间,认真道:“娘亲,我也想看看你成亲时的模样。”
我摸了摸他的头:“很遗憾,你看不到了哦~”
凌儿叹了口气:“爹爹说过,娘亲本就是美人,成亲那天更是倾国倾城。”
我笑弯了眼:“凌儿以后也会遇到自己的娘子,成亲那天她也会美得举世无双。”
“那凌儿要等多久呢?”
“不知道呢,但在那之前,凌儿要努力变得很好很好,好到足以让你喜欢的姑娘喜欢你。”
凌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会的,娘亲。”
新娘被送回洞房后夜晓在后院宴请宾客,我看到他左顾右盼在寻着什么,暗暗一笑,这家伙绝对认不出我现在这副模样,不会以为我没来吧?
我伸手招来一直隐在暗处的护卫:“凌儿,你跟阿布先出去玩一会,娘亲一会就去找你。”
凌儿亲了我一下,乖乖地跟阿布走了。
我眉眼弯弯的走到夜晓面前,轻轻咳了一声,他用一种“神经病别挡道”的眼神看我一眼后就准备绕开,擦肩而过时我开口道:“怎么,不认得我了?”
他目瞪口呆的望向我,激动地抓了我的手腕道:“月满?”
我点了点头,想哭的厉害。
他也红了眼眶,神色间都是难以名状的悲戚,:“好久不见……”
我吸了吸鼻子:“大个子恭喜你抱得美人归。”
夜晓却不知是怎么了,面色一片惨白,居然落下泪来:“月满……”
我递了手帕给他:“这是怎么了?大喜的日子不许哭鼻子。”
却只见他的眼泪仿佛不受控制般大颗大颗落下,眼里都是深深的愧疚和难过。
我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夜晓,别吓我。”说罢挣了挣他攥着我的手,却怎么都挣不开。
夜晓看向我的眼里全是绝望:“月满,他拿桐萝的身家性命威胁我,我没有办法。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天罗地网般的恐惧铺洒开来,我慌张的大喊:“阿布,带凌儿走,赶紧带他走。”
原本热闹的喜堂瞬间被肃杀之气笼罩,周围正在吃酒的宾客瞬间训练有素的聚拢过来,将四下包围的水泄不通。
我窒息般看向人群,当中流水般让出一条路来,叩拜声此起彼伏,他缓缓朝我走来,笑的志在必得:“谁都走不了。”
我抑制不住的浑身颤抖,只觉得自己愚蠢透顶。
直到我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被一个侍卫狠狠的勒在手里,凄惨的冲我喊着“阿娘!阿娘!”,泪才终于落了下来,我风一般的冲了过去,却被他一手揽住,只能兀自挣扎却根本挣脱不开。
“放开我!”
他伸手执起我的下巴眼神炽热的游荡,从眉眼扫到唇角,笑着问:“可还记得三年前我放你走时说过什么?”
他那时说:“月满,这次离开,就永远不要再踏入流苍国半步,否则你永远都走不了了。”。
每当我以为自己苦尽甘来的时候,命运都会跟我开一个极大的玩笑。
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了。
“我跟你走……放了凌儿和其他人。”
他笑了起来,眼角眉梢一片冰冷:“我方才说了,你们谁都走不了。不过,放一两个小喽啰回去给我那‘好哥哥’报信也好,不日你们一家就可以在都城团聚了。”
“不要……不要……”
他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对他太过分的。”
这人的话我却不会再信了,一个不择手段没有底线的卑劣之人,又怎么会信守自己的诺言?可我却没有法子。
我看了眼一直哭个不停的凌儿,终于不再挣扎,乖乖被他揽在怀里,却止不住的颤抖,这无意识的触碰极大的取悦了他。
上官寻低低的笑,话确实对夜晓说的:“今天多亏了你,答应你的我会做到。”
夜晓的神色难过到了极点,最终只背过身去,说了句:“月满,对不起……”
可这世上没有谁对不起我,除了上官寻。
“大个子……”夜晓浑身一颤,没敢回头看我。
我笑的苦涩:“不怪你的,他本就没想放过我,就算你不帮忙,他也会用其他法子。”
我看到夜晓攥紧的手心里滴下血来,他突然向我这边儿冲来,瞬间就被几个便衣侍卫层层拦住。
上官寻冷笑一声,用一种打量蝼蚁鼠辈般的眼神瞥他一眼,握着我肩膀的手紧了一紧,凉薄道:“夜晓,我想借你们的洞房一用,不介意吧。”
没等夜晓回答,他已拥着我向卧房走去。
凌儿更加凄厉哭喊起来:“娘亲!娘亲!那个坏蛋你放开娘亲!爹爹会来救我们的!”
上官寻垂下眼睛,却掩不去杀机和怒意,我心凉了半截,主动伸手环了他的腰。
他目光深沉的看向我,突然道了一句:“照顾好小公子。”说罢就一弯身将我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穿过长长的庭院,凉风骤起,卷起了我和他的头发,凌乱的纠缠到了一起。我总以为自己忘了,却还是记得他的味道,年少时那短暂地亲密时刻,我爱极了这个味道,可从前的上官寻早就死了。
我怔怔的看向天上,夜色很好,有明亮的星子和大大的月亮,这般景色适合更加美丽的故事,而不是这般龌龊的事情。
我这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一颗心伤痕累累,好不容易有个人小心翼翼的替我缝补好,如今,终是碎得难辨模样了。
天旋地转,我被放在喜榻之上。
他迫不及待的覆上我的唇,炽热又狠厉,那已经不可以称之为一个吻,他凶残的撕咬着那方柔软,纠缠着我的舌,直到嘴里有血的味道。
我不喊不叫不反抗,只是空洞的睁大眼睛,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
他仿佛很不满意我的反应,手下更加用力的在周身游走,布料撕裂的声音不断响起,直到身上再无一丝阻碍,他俯身咬了下我的耳朵:“你总归是我的了。”
大腿被用力的掰向两旁,瞬间的刺入让我疼的高高仰起头来,又重重摔了回去。他低了头由脖子吻到胸房,身下更是卖力的大起大落。
可那里干涩又紧致,丝毫没有快感可言。持久又猛烈的摩擦让我疼的几近昏厥,却堪堪又被疼痛拉了回来。
历史总是在重演,多年前那个惨烈的夜晚仿佛又出现在眼前,发出了无声的悲鸣。
一只手突然狠狠扣住我的下巴,他的脸因为欲望和愤怒扭曲的厉害:“你在想什么?”
而我永远不会告诉他。
这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还在继续,我不声不响,他狠命折磨,终于他的耐心耗尽,一只手划过我的乳。尖:“给点反应,别让我像奸尸一样。”
我侧过头去,他却笑了,伸手撬开我的牙床,同时身下狠狠用力,接近于凄厉的呻。吟声响起,诉说着这出惨剧。
“对,就是这样,继续叫啊,叫啊……”他不知疲惫的索取律动,极尽羞辱。
我从来没觉得夜有这样长,痛苦可以这样久,终于他发泄出来,我以为苦难终于告一段落,却不想他换了个姿势又深深埋了进去。
喜烛突然灭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他沉重的喘息声、肉体的撞击声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快要把我逼疯了。
我突然开口问:“上官寻,你知道了这所有的事情之后,怎么还能如此对我?”
他顿了一顿,嗓音温柔的像是在说情话。
他说:“月满,我以为总有一天我会忘记你,可时间过了这样久,那一天还没来。”
他说:“月满,你忘了他好不好?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吗?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说:“月满,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若是七年前他肯对我说这些话,我定是要高兴的哭鼻子,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
他后来又说了许许多多的话,像个自言自语的疯子一样,我闭上眼睛默不作声。终于他也沉默下来,突然笑着又咬上了我的唇。
魔鬼般低沉的嗓音响起:“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那就这样吧,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报】【复】【社】【会】啦!!!!!!!!!!!!!!这一章其实是几个月前就写好的,当时还是第三人称……当时还是放在了第一章……然后被发了小黄牌orz……大改一阵身心疲惫……
煎熬
我终于还是回到了这重重宫宇之中。
两年;只用了两年;上官寻铲除异己稳固根基;流苍国在他的治理下一片平和欣欣向荣。不得不说;他比上官斐更加适合那个位置。原来这个国家从来不需要一个善良勤勉的君主;人们更爱戴这个大刀阔斧不择手段带领他们前进的改革者。
而一个月前云裳公主的“意外”身亡;成了上官寻动手的导火线。
我先前居住的寝殿早已被夷为平地;上官寻甚至在那挖了个湖;而湖的北边;就是我现在的寝宫。看管我的宫人寥寥无几,我甚至可以随意走动;他却不许我见凌儿,一眼都不可以。
我的心尖儿上唯有的两人,一个阿斐,一个凌儿,都被他变成了抵在我脖子上的利刃,时刻提醒着我现在的处境,连轻微的喘息都怕被划出血来。
夜晚成了最难熬的时候,我怕他怕到了骨子里,现在的上官寻比从前更加嗜血暴力阴晴不定,很多时候我都不知自己做了什么惹怒于他,就会招来狠厉的折磨,长夜漫漫痛苦无边,他却乐此不疲,每每都要在我身上留下些印记。
有时他也会极尽温柔耐心的讨好我,可我丝毫无法适应,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在排斥他,排斥他的靠近、触碰、味道,如此这般的后果便是换来上官寻加倍的暴躁和折磨。
我不知道在令我如此痛苦之时他为何还能展露出那般沉醉满足的表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安慰自己,恶人终有恶报,你要等,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了。
我又像从前一般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睁着眼睛直到天亮,身旁那人搂着我睡得安稳踏实,我看着在光影中逐渐清晰起来的他的脸,头脑都混乱起来,甚至分不清这是阿斐还是上官寻,身处现实还是梦境,我果然是越来越笨了。
可这种感觉却很好,灵魂仿佛脱离了身体,你没有精力去思考,也不会悲春伤秋,恍恍惚惚便捱过一日,一日一日叠加起来,便是一生。
上官寻却不许我这般好过,此后的欢爱里他更是卖力,直到我累的昏睡过去,或者干脆疼的晕厥才肯罢休,可我一点都不愿意清醒过来,现实那么可怕,没有谁会来救我,也没人能救得了我。
来到宫中的第十天,他终于受不了我半死不活的样子,让我隔了百十步的距离,遥遥忘了凌儿一面。凌儿孤零零的坐在一个凉亭里,小小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我哭的不能自已,又被他拖了回去。
那天晚上我极力迎合着他,甚至强迫自己叫的娇媚婉转,他面上看不出喜怒,却用身体诉说着自己的兴奋满意。
完事后我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