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我贴在他的胸口,叫出了那个许久不曾叫过的名字。
“阿寻……”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说话,我不敢看向他的面容,只道:“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他一手把玩着我的头发,懒散的“嗯?”了一声。
“你放了凌儿和夫……上官斐好不好?”
可我只盼来一声冷笑,整个寝宫都像是寒了三分。
我急切的抱住他:“我会永远在这里,永远陪着你的,我发誓,求你,阿寻……”
他微迷了眼睛,绷紧了下巴,这是他发怒的前兆。果然下一瞬就被他的唇齿刺穿了胸前的肌肤,他一下下舔舐着冒出来的血珠,直到那里再无一丝血迹,他才枕在我的胸口开口道:“我知道的,没有了他们,我就留不住你了,只要你像今天这样乖,他们就能活的同你一样长久,明白吗?”
“阿寻……”
“嘘……别惹我生气月满,那些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如此便真的无话可说。少年时他惜字如金不苟言笑,现在的我反倒更加青出于蓝。
直到三日后我见到了陌安,才终于看到一丝希望。
陌安一身墨色朝服,个头好像又高了些,面容却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同先前一般可爱清秀,可整个人都脱了青涩的气质,连眼神都深沉起来。
他冲着我笑:“月满,好久不见。”唇畔露出了一只酒窝。
我沉默的打量他良久,嘲讽道:“这么些年,几乎所有人都离开他了,倒只有你还忠心耿耿。”
“唔,我比较念旧。”
“呵……”
他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扯开话题道:“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我笑出声来:“好,当然好。”
陌安垂下眼睛:“那就好。”
我看着自己晶莹纤长的指甲继续道:“最近那是格外的好,好的我恨不得杀了他。”
他投向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阿寻是真心喜欢你,不要再惹他生气了。”
我走到他身旁,俯身看向他:“若是我消失了,就不会再惹他生气了,你帮我可好?”
“我不会帮你,也帮不了你。”
“哈哈……你可以的,你不是喜欢阿寻吗?没了我,岂不是如了你的愿?”
陌安面色一僵:“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人是真正的傻瓜,也没有永远守得住的秘密。”
几年前陌安曾经教过我书画,那时我经常出入他的庭院,偶然看到了一幅一人高的画卷,画卷上那人栩栩如生,清雅好看的仿佛九天上的仙人,旁边提了一行小字:“今朝无望,只盼来生。”
可那时我懵懂无知,根本没往那方面想,此番想起,方觉其中端倪。
陌安惨白着脸摇头:“我是不会背叛他的。”
我攥了他的手腕,睁大了空洞的眼睛:“可我受不了了,在这样下去我会杀了他!杀了他!”
陌安挣开我:“别做傻事,阿寻死了,你同你的孩子一个都活不了,更何况,数日前上官斐已经被阿寻活捉,不出三日,就能运抵都城。”
我“噗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陌安,你帮帮我,把阿斐和凌儿救走好不好?求你,求求你。”
陌安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就变了神色。
周围静地可怕,我颤了两颤,感受到了身后凌厉的目光。
陌安不忍的看我一眼,匆匆起身离去。
我仍然直挺挺的跪在原地,突然被人扯了起来,上官寻扭曲的笑容贴的极近,轻柔道:“想杀了我?嗯?”
我撇过头不说话,又被他松了手摔在地上,脑袋硌在大理石上发出了极大的动静,一瞬间眼前漆黑一片,我只能听到他在低低的笑。
身子被人抱了起来,转而又被抛在床褥上:“五年前你就想杀了我是不是?若不是我那善良的哥哥放我一命,我现在怎能占了皇位占了你?怨只怨,你们不够恨,不够绝。”
我摇了摇头:“我只怨我自己,当年瞎了眼。”晕眩的感觉逐渐好转,我看见他勃然大怒的脸,脖颈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
他伸手开始撕扯我的衣裳,佯装悲悯道:“月满,看来你还真是不了解自己的处境。与其求些不相干的人,还不如好好求求我,嗯?”
说罢狠狠咬向我的胸口,我不可抑制的发出一声惨叫,他却不肯松口,反而更用力的合并牙床,凶狠的像是要撕扯下整块肉来。
我伸手胡乱的推向他,细长的指甲在他脸上划出几道血痕来,他只手掰断我两根指甲,疼的我落下泪来。
他凑上来舔舐我的眼泪,用温柔的语调诉说着残忍的话语:“我说过的,你哭起来的样子最好看了,眼睛湿漉漉的像是盛了月光,让人恨不得把你生吞入腹,谁都不能再受到你的蛊惑,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我无声的张了张嘴,他凑近过来:“你说什么?”
那句话轻的不能再轻:“可是,他从来都不舍得我哭。”
我一哭,他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而上官寻从来不懂怎样去爱一个人,他的理智和良知早已扔的一干二净。
“啪”的一声响,我数不清这是挨的第几个耳光,他甩了甩自己的手:“很可惜我不是他,不过不要紧,过几天你就能见到他了,我要如何‘招待’一下我那好哥哥呢?”
他摸了摸我被打的那边面庞:“做什么一个劲儿的摇头?说话啊,鞭刑?炮烙?杖刑?”
“阿寻……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的手划过小腹一路向下,将手指伸了进去。
我极力克制住自己的不适,哀求的看向他。
他手指粗鲁的在里头翻搅,面上却一派清冷:“我真是厌恶极了你这副委屈求全的样子,方才不是还很有骨气的吗?不是还想杀了我吗?”说罢又加了根指头进去,我闷哼一声,惹来他一声笑:“整个流苍都是我的,你还妄想些什么呢?不如把我伺候好了,也少叫他人受些罪是不是?”
我慌乱的点头,只觉他突然将手撤了出去,翻身躺在我身侧微眯了眼道:“现在该让我看看你的表现了,嗯?”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顾浅希:你在外边这么变态你妈妈知道吗?上官寻:呵呵,我亲妈死了,你是我后妈你不知道?顾浅希:……上官寻:你写这么变态的东西你妈妈知道吗?!你朋友知道吗?!你老师知道吗?!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想你?!你要怎么面对他们?!你要如何在社会上立足?!(……省略XX字……)浅浅:……
卑劣
当一个人要完全摧毁你;他会一点一点消磨你的意志;折磨你的精神;最后敲碎你的尊严。他高高在上;你低到尘埃;只觉得生不如死;可连死都是奢望。
两天后的黄昏;天阴沉的厉害;整个皇都都显得阴森冷寂;上官寻牵着我的手走了许久,还没有到那个他说要带我去的地方。
穿过宽广的主道;向左一转是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尽头处是条回转的台阶。我隐约知道这将是通向哪里的路,顿住了脚步不肯上前。
上官寻侧过头来看向我:“怎么,不想见他?”
我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小步。
额上印了一个吻,他叹息道:“最近可真是乖,来吧,这是奖励你的。”说罢硬拖着我的手往下走去。每下一个台阶,我的心都跟着哆嗦一下,后来差点踩空撞到了上官寻背上,他开心的笑出声来,干脆打横抱起我向前走去,我看着那一层层晃动的台阶只觉得头晕目眩,干脆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我放了下来,面前时一扇石门。看守的侍卫悄无声息的行了个礼后将门打开,上官寻带我走了进去。
石门在身后闭合,带起了一丝凉气。我看着在无数火把映照下依旧昏暗的地宫连呼吸都滞了一滞,行尸走肉般的随着他前行。
我很想他,却一点都不想见到他。上官寻是个很好的猎人,他知道该怎样逗弄、恐吓困境中的猎物,让他们臣服于自己,满足他的变态欲望,我已经可以预见待会儿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折磨。
终于走到路的尽头,上官寻收紧了搁在我肩膀上的手,轻声道:“一会该怎么做你是知道的,嗯?”
我垂下头去,在门打开的那一瞬更加亲密的贴近他。目之所及一片漆黑,直到一只只火把被侍卫点燃,我终于能看清里头的场景。
牢房的东面有一个齐墙高的木架,上边摆满了各种刑具,西面则是一个水池,里面不知放了什么,呈现出墨绿的颜色。
而正对着我的那面墙上,上官斐被悬空吊起,他的手腕脚腕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甚至可以看见j□j的白骨。他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额前两侧,只露出了尖尖的下巴,从我们进来到现在,他连头都没抬过,估摸不是晕了就是睡了。
我咬住嘴唇,垂下了眼睛。
四周静的厉害,上官寻负手绕着他转了一圈,挥了一下手。就有人舀了池子里的水浇在了他手脚的伤口上,只听锁住他的铁链发出一阵声响,上官斐浑身止不住的抖,皲裂的嘴唇渗出血来,好久才又平静下来,却一直不肯抬头。
上官寻低低的笑:“皇兄,别来无恙。”
空旷的房间里只有他的回音,上官寻也不恼,抬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了两下:“怎么,不想见到我?”
依旧没人说话。
“那么,你也不想见到她了吗?”上官寻移开半步,露出他身后的我。
又是一阵“哗啦”作响,他看见我后剧烈的向前挪动两下,身体前倾的厉害,又被铁链拦了回去,深深没入了肉里。可那个望向我的眼神是如此清澈悲伤,几乎让我落下泪来。
我背过身去冷淡道:“阿寻,我累了,我们走吧。”
上官寻权当没听见,回来搂住我开怀大笑,阿斐却又默默垂下头去,不肯在看我们一眼。
这显然不是上官寻想要达到的目的,他将我拖近一些,只一臂之遥,就可以触碰到他的距离。
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叫嚣着去拥抱他,可我用仅剩的理智约束着自己,不要靠近他。
上官寻扯起他的头发:“皇兄,怎么这般冷淡?”
沉默。
“不想,对我、我们,说些什么吗?”
沉默。
阿斐只是专注的望向我,眼睛里包含了万般情绪。
我仿佛出现了幻听,他温柔地声音回绕耳旁,轻声唤着“夫人”。
他说:“夫人,我没事,你别担心。”
他说:“夫人,受苦了,对不起。”
我懂得,我都懂得,这么多年的默契,他什么都不说我也是懂得。
上官寻却突然恼怒起来,一把扯开我的衣领,阴冷道:“怎么,皇兄哑了?”
我慌乱的去遮胸前的皮肤,却根本遮不住那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撕咬的痕迹。
他琉璃般的眼睛里痛楚一闪而过,声音沙哑道:“陛下,您想让我说什么?”
“夺妻之痛,感想如何?”
沉默。
我却再也受不了,挣开上官寻的手大步向外走去,堪堪迈出门去的那只脚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