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大金 作者:冬寒(晋江2013-01-0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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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大金 作者:冬寒(晋江2013-01-06完结)-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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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极听她前面两句似乎还在讽自己妻妾众多,吃不过来,后面却话题一转问起吃年猪的事,便有些警惕得看着无悔,不知她又打算怎么挖苦自己,虽然如此,目光中却含着宠溺,笑问道:“你想问什么?你在关外过了四年多,连这个也不知道?”
  “奴婢虽知道,只是还未亲眼见过一家人放着桌子不用,只围着口锅吃肉,
  想来倒是有些原始的趣味。只是奴婢很为爷担心呀!”无悔眼波流动,微蹙娥眉,雪白的贝齿咬着红润的下唇,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我见犹怜,令皇太极爱惜之情顿起,刚才的防备早忘了,还以为她真为自己担着什么心,忙道:“担心什么?”
  “奴婢是担心——贝勒爷肚里的腊八粥还未消化尽,又要吃肉,到时席地而坐,恐怕撑得坐不下去呢!”无悔忍着笑,一本正经绕着弯的挖苦皇太极。
  “你!”皇太极没想到她绕了个圈子,最后还是在损他,倒是亏她想得到。正想怎么把这一局找回来,忽然看到无悔早退到门边,一副“走为上策”的样子,那美丽清澈的眼眸中还隐含笑意,他忽然便觉得被她取笑其实并无可气之处,相反,如果这样可以让她多笑笑,开心一些,那这种取笑又有何妨!心中一声叹息:只要你能开心些,别总蹙着眉,那被你取笑一下又能怎样?只是你总爱拿我妻妾众多来说事,可知我有多无奈。明知你拒我于千里之外的一大原因就是这个,但还要动不动在我面前提起,怎么不让我心烦意乱。在你面前,我无可遁形,也无从隐瞒。只是你从来只看到我这些身不由己的尴尬事,难道就看不到我对你的真心吗?三年的等待不长,也不算短,不知还要让我等多久你眼中才有我。
  无悔见皇太极望着她怔忡不语,黝黑深湛的眼眸中闪着复杂的光,嘴角却挂着怜惜又无奈的笑。她立时在心里后悔,刚才不该一时性起,图好玩开他玩笑,这样会不会令他对自己有所误会?以为她是在吃醋?想到这儿,无悔立刻不再有玩闹之心,眼中没了笑意,敛容低首,躬身福了福,不待皇太极说话就快步出门了。皇太极聪明绝顶之人,怎么会看不出她在片刻之间的表情变化,随即也猜到她的意思,心顿时冷下来,慢慢坐回椅子上,刚才无悔的笑靥还在眼前,可片刻工夫,便只剩自己和一盏孤灯,皇太极注视着灯下的影子,良久不动。
  往年的腊八节自然是由哲哲张罗,可今年她自生产后身体一直欠佳,便亲口吩咐进门不到一年的布木布泰来主持各项事宜。
  “苏勒姐姐在吗?”一个丫鬟推开半掩的院门,向里边张望。
  “是谁?”苏勒正在屋里,听到外面有人,赶紧从厢房里出来,“哦!你是侧福晋屋里的苏茉儿姑娘,请问有事吗?”
  苏茉儿鹅蛋形的脸宠,大眼小嘴,脸色红润,长得十分精神,她未语先笑,目光灵动,一看便知是个十分聪明的女孩子。苏茉儿道:
  “是我们格格找您有事。”说完一侧身,原来她后面还站着一人,正是布木布泰。
  “哎哟,侧福晋亲自过来了!”苏勒连忙把门全敞开,福了福道:“怎么您刚才不径直进来?爷不在呢!”
  “全府上下都知道爷这个院子是不能随意进的,即使爷此时不在,也不能没了规矩,自然我也不能例外的。”布木布泰含笑走了进来。
  “话虽这么说,大冷天让您站在外面多不好。有什么事,差个人来说就是了,何必您亲自来?”苏勒是府中老资格的下人,说话行事极有分寸,是以甚得皇太极信任。
  “吃过午饭闲不住,顺便出来走走也好。”布木布泰言谈有度,举止稳重,完全不像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她四处打量着这个院子,忽然看到东厢房门开了,走出一个女子,二人四目相对,皆是一怔。
  无悔自然认得对面的女子,连忙上前请安。而布木布泰虽见过无悔两三次,也都是在辽阳刚嫁进门时,那时她是新娘子,举动十分谨慎,又有些羞答答的,凡事不多问一句,凡人不多看一眼,自然没机会细看无悔,但也从姑姑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当时哲哲只是很隐晦得说了几句,大意就是凡是关于这个奴婢的事,叫她不要多问。
  布木布泰是冰雪聪明之人,当时便觉得这个叫无悔的奴婢很特殊,也就记在心里了,今日一见,才明白自己的丈夫为什么把她像宝贝般藏在屋里。在草原上,布木布泰素有貌美之名,但她自忖与眼前的女子相比,还是差了一些。相貌美还在其次,只这通身的风华气度便绝不像是个奴婢,难怪贝勒爷如此在意此女。
  无悔见布木布泰不说话,只是打量自己,便也不动,任她看。早在布木布泰刚进府时,无悔便在各种大场合见过她,暗中也没少观察她。布木布泰,确实如别人所说,一脸福相。这位将来的大清国母,此时还未露峥嵘,却可从一言一行中看出她的不凡。当然,如果只论相貌,她并不算绝色,但若论智慧和心计,恐怕在女人里是独一无二的了。
  “格格,外面冷,要不咱们进屋里说话?”苏勒见侧福晋只顾盯着无悔看,有些担心,她深知无悔对贝勒爷的重要,怕这个刚进门的侧福晋不知底细,做出什么事来,所以上前说了话。
  “哎,瞧我,站在这里做什么,怪冷的。那就进屋吧。”布木布泰被苏勒让进堂屋,苏茉儿跟在后面,边走还边打量着无悔,心想这个女子早就进府了,又长得这般花
  容月貌,为什么贝勒爷只让她做个奴婢?有这样一个女子在前边,自己格格在贝勒爷心里会占多少份量还真是难说。
  无悔见苏茉儿在看自己,不由冲她笑了笑,心想:这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苏麻喇姑,也是个名人呀!据说以后的康熙皇帝称她为额涅(母亲)呢!哎,罢了,这里哪个不是名载史册的人物,只有自己是凭空蹦出来的。老天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让她跑进一堆赫赫有名的历史人物中,也不管有没有她的立足之地,倒底算是哪一号人物?
  堂屋里细看了一番后,布木布泰坐下来,早有小丫头敬上了茶水。苏勒无悔站在一边陪着。
  “爷今日很早就出府了吗?”布木布泰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得问,她见到皇太极的机会远不如这两个丫鬟多啊!
  “是的,这些天爷忙得脚不沾地的。连着十几天了,都是在这里歇的。”苏勒回道。
  “我又没问这个。”布木布泰心道,她知道苏勒的意思是爷哪个屋也没去,可这种直白的回答倒让她不好意思了。她虽生性沉静稳重,却倒底还只有十三岁,脸皮很薄,凡是涉及到皇太极的事,就要脸红。
  “今天来,是有件事与你商量。”布木布泰只有片刻得不自在,随即便神态自若得转移了话题:“每年腊八,全府聚在一起吃腊八粥,这粥是由大厨房做的。但前几日,听大福晋说起来,你做腊八粥做得很好,我想,大厨房里做得虽也说得过去,只怕比不过你的手艺,不如这次由你来做,可好?”
  苏勒听了笑道:“回侧福晋,每年奴婢也都做的,只是做的不多,敬给爷尝一点,余下的自己院子里的人分些,再送些给各屋的主子表表心意也就罢了。奴婢这点微末手艺可不敢跑到大厨房去献丑。”
  “正是听说你做得委实好,今年才特意让你来做的,也不是年年如此,只是让厨子们学着些,以后也就不劳烦你了,毕竟你是爷跟前要紧得用的人,怎么能总烦你做这些份外的事。”布木布泰很会处事,她知道苏勒是皇太极身边伺候多年的“老人”了,所以语气十分客气。
  “侧福晋折煞奴婢了,奴婢伺候主子是应当的,哪有份内份外之分,既然您要奴婢做,奴婢遵命就是,‘劳烦’二字怎么敢当。”苏勒连忙应承下来。
  “这我就放心了,我初来,很多事不会,只盼多几个人帮帮呢!”布木布泰尽显平易近人的一面,把身段放得很低。她看了看无悔
  ,道:“无悔姑娘的容貌令人见之忘俗,想必也是心灵手巧的,明日请一起过去帮忙吧。”她刚才对苏勒说话时语气虽客气却始终没用到这个“请”字,但对无悔却用了这个字,她心里清楚,名义上同是侍女,但在皇太极这里,无悔绝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受宠的侍女。将来的事难以预料,她每走一步每说一句话都是斟酌过的。
  苏勒很怕她再把注意力转到无悔身上,便道:“侧福晋既然吩咐了,那无悔也自然是要去的。您是第一次进这个院子吧?要不要看看爷的寝室?”
  “啊?”布木布泰没想到苏勒有此一问,登时脸上飞出一片红云,她侧头看了看堂屋右侧的小门,猜到这个里间就是丈夫的卧寝,想到皇太极经常在此休息,脸就更烧得厉害了,杏眼中闪着娇羞的光芒。“还是,不看了。听说自迁到沈阳后,连大福晋也没进过这个院子呢!我不好逾越。”虽然很想看看丈夫平日独寝的地方,但布木布泰可不是平常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很清楚。况且,她认为,终有一天,皇太极会亲手拉着她走进这个寝室,到时怎么看不行?
  看她如此,苏勒倒松口气,她早料到新娘子哪有不害羞的,只要她不总盯着无悔就行了。
  无悔刚才分明看到布木布泰眼中的好奇,她一定也想看的,但她居然因为大福晋没进去过就不看,这种谨慎沉稳的态度完全不像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儿——虽然这个女孩子已经是少妇了。无悔第一百次的感叹,怪不得像皇太极,孝庄,多尔衮这些人能建功立业,在历史上留下大名,倒底心智非凡啊!
  咦?想到多尔衮,无悔突然想到了大名鼎鼎的清初四大疑案之首——太后下嫁。如果是真的,布木布泰将来会下嫁给多尔衮?这会是真的吗?记得很多学者说法不一,一直没有定论。
  无悔悄悄抬头看了看正要喝茶的布木布泰,只见她掀开茶盖的一刹那,令人难以察觉得微皱了下眉,随既便恢复如常,开始喝茶。看到这个情景,无悔忽然觉得其实布木布泰与多尔衮在某些方面很相像,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这样相像的两个人会相爱吗?不是都说太相像的人是不会相爱的,这两个人要是在一起,每天对方心里想什么都要去费心机揣测一番,还有什么意思?还是说他们的结合只是利益的驱使,根本不像后人杜撰的有什么爱情?亦或根本没有下嫁这回事,毕竟这只是个疑案,与其他三大疑案一样,只是野史中后人的杜撰。
  送走布木布泰后,无悔第一
  件事便是走到桌前端起刚才让她皱眉的那盏茶看,苏勒也走过来,问:“看什么呢?这茶有问题?”
  无悔看水色没问题,闻了闻,只有清雅的茶香,是上等的熟普洱。冬天喝这种茶是最好的,茶性甘温,可以暖胃,还可助消化,去油腻。那为什么布木布泰要皱眉?她把疑问告诉了苏勒,苏勒想了半晌,忽然恍然道:“哦,我猜到了□分,极可能是因为侧福晋是蒙古人,在家乡喝惯了□或奶茶,喝不惯这样的清茶。真是的,喝不惯为什么不说呢?横竖咱们这里也经常给爷预备着奶茶呢!又不是没有。”
  无悔笑着摇摇头,道:“只是小事而已,也许她不想让咱们以为她这个新嫁娘事多,难伺候吧!”
  次日正是腊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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