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大金 作者:冬寒(晋江2013-01-0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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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大金 作者:冬寒(晋江2013-01-06完结)-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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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姻亲关系,无悔突然想到一件事,她趁老福晋不在时,问萨印道:“宰桑大贝勒就只有布木布泰一个女儿吗?”
  “是啊,你怎么想起问这个来?”萨印道:“本来府里只得这一位千金,是不舍得她远嫁的,但女人嘛,最终还是有个好丈夫更重要,况且女真与蒙古联姻于两方都十分重要,不看别的,只看现今大汗的中宫大福晋哲哲就知道了。博尔济吉特氏与爱新觉罗氏世代联姻,关系牢不可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无论是我这样的格格,还是布木布泰这样的千金爱女,都只能走这条路。所幸,我们都很幸福。”
  “幸福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无悔在心里说道。
  预料着满珠习礼回来的日子快到了,无悔便称病,闭门谢客在家休养,吴克善自回来后,十分忙碌,听说她又病了,还专门来看过,见无悔虽仍有些虚弱,精神却还好,吴克善心中有些不解,也不便当面问她。自从听了乃济陀音一番话后,吴克善便更加尊敬无悔,而且改称她为“哈日珠拉”,这个名字也是从他这里流传开来的。回到科尔沁后,这名字更是被推广开来,见过无悔的人都说,也只有这样的品貌气质,才配得上这样的名字,难怪是活佛亲口揭示出来的。既是在活佛那里都挂上号的人,这姑娘必不是寻常人。
  查干听说无悔的蒙名后,十分高兴,他一直不习惯叫“无悔”这个汉名,如今她有了这么好的蒙名,更是“哈日珠拉,哈日珠拉”的,见了就挂在嘴边上,叫个没完,好在他现在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时间常看无悔,不然无悔真要被烦死。自穿过来十一年,早已习惯被人称为“无悔”,也渐渐认同了这个名字和这个名字代表的这个身份,现在突然被改了名字,而且都没有人问问本主的意见,搞得她一时根本习惯不了这个蒙名,听别人叫着哈日珠拉时,她总觉得是在叫别人。无悔叹气,难道,自己一天不回沈阳,就要一天顶着这个名字吗?可是说不定
  到自己真的回去的时候,又已经习惯了这个“哈日珠拉”。
  “管他呢!不是总说名字只是人的代号而已吗?那么认真做什么?穿过来,除了灵魂,连这具身体都不是自己的,还在乎叫什么名字!”无悔这样无耐得想着,也就把这名字的小烦恼暂时抛开了。其实,如果问问自己的灵魂,她不是无悔,也不是哈日珠拉,她是肖莫儿,从未变过。
  草原的盛夏到来时,满珠习礼回来了,他回来后便听妻子萨印说,大哥从敖汉部救回一位叫做哈日珠拉的美丽女子,这女子本是汉人,是活佛的弟子乃济陀音说,她命中注定叫做哈日珠拉。
  “还有这种奇事,这人我倒要见见。”满珠习礼文武双全,极有头脑,他是见过大世面,做大事的人,对这种奇事报着怀疑的态度。“不会是林丹汗那边用‘苦肉计’插进来的奸细吧?”
  “怎么可能呢?大哥可很精明啊!他的眼光你还信不过?若是不可相信的人,大哥会带回来吗?再说,你是没见过哈日珠拉,你若是见过了,就不会说这种话了,她要真是奸细,恐怕没有她打听不到的事吧?男人见了她,会有不喜欢的?只不过喜欢也有很多种,我看大哥对她只是像妹妹一样的怜惜,其他人嘛,就说不准了。”萨印也是很有头脑的女人,看人很准。
  “哦?那你放心我去见她?”满珠习礼笑问妻子。
  “放心。一百个放心。”萨印一本正经回答。
  “为什么?难道你的丈夫不是个真正的男人?”满珠习礼问。
  “你当然是,你在我心里,是最好、最好的男人。”萨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只是,我放心是有原因是的,一,我对自己有信心,我自信是个好妻子,能把你的心牢牢拴住,你不会负我。二,我看得出,哈日珠拉不是寻常女人,怎么会水性杨花?她绝不是随便以色侍人的女子。老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和她,现在是两个巴掌都没有,更不成了。”
  “哈哈……”满珠习礼愉快得笑了,轻轻搂过妻子,握着她的手道:“说得对,我这支巴掌只和你的巴掌拍。”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zl,heyun1212,木棉,jonvi,mik;人贩子姐姐 ;momo;林疏影;猫等亲们的留言打分,我记在心里了。


☆、四十八 印象

  本想着只要称病,不必常去博尔济吉特家去走动,就不会见到不想见的人,但无悔实在没想到,堂堂和硕额驸竟亲自登门拜访,不见也不成了。
  满珠习礼听到妻子的描述,知道哈日珠拉是个美丽的女子,但是他见过的美丽女人多了,自己的妻子和妹妹都是美女,天聪汗宫中更是美女无数,他并未太在意妻子对哈日珠拉的称赞。他想,一个已经二十多岁的已嫁妇人,就算美,也不是女人最娇嫩最鲜艳的时候了,还能好看到哪里去?哈日珠拉——美丽的玉,什么女人能配上这个名字?
  当这位名叫哈日珠拉的女子站在满珠习礼面前时,他的神思略晃忽了一下,随即便想起了妻子的话——“她要真是奸细,恐怕没有她打听不到的事吧?男人见了她,会有不喜欢的?”
  面前的女子,穿着蒙古妇女最普通的袍子,挽着最平常的发式,乌沉沉的发髻上除了一支发簪外没有其它发饰,耳朵,手腕,手指上竟也没一戴一点可以闪光的东西,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朴素无华、素面朝天的女子,却让满珠习礼觉得光彩夺目,无法正视。连他自己都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因为她的身材么?——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或者是因为她的容貌么?——云髻峨峨,修眉联娟;又或者是因为她的仪态?——瑰姿艳逸,仪静体闲。不全是,满珠习礼很快便明白,不全是因为这些,她的耀眼不只是因为这些,她如美玉般的眸子,散出温润的光芒,这目光可以直射人心,可以使人自惭形秽。还有她如美玉般的风华——冰清、高雅、淡然。难怪!满珠习礼想:“活佛不愧是活佛,慧眼如炬,知凡人不能知之事,从未见过此女,却早知她的一切,哈日珠拉,这名字,除了眼前的人,还有谁相配?”
  无悔与满珠习礼见礼毕,分宾主坐下后,满珠习礼一肚子试探揣测的话都问不出口,见了无悔,满珠习礼已十分赞同妻子的话,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是奸细。不问这些,又说些什么好呢?本来就是陌生男女,他又是身份高贵的额驸,更不知可以谈些什么话题。
  “额驸身兼重任,事务繁忙,怎敢劳动您亲自上门。本应小女子登门拜见,不巧这几日旧病复发,未曾出门,多有失礼了,还请额驸大人见谅。”无悔觉得自己身份尴尬,既不算科尔沁属民,又不是奴婢,一时不知该自称什么,情急之下,只得自称小女子了。
  “无妨。听大哥说,你一直在病着,不必多礼。你既是大哥的朋友,便是我们科尔沁的朋友,来了这里,
  便只管安心养病。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们蒙古人是最好客的,何况你现在也该算是半个蒙古人了吧?”满珠习礼很温和得说道。
  无悔不明白他说的这“半个蒙古人”是从哪里算起的,难道就因为自己那个“命定的”蒙名?她也不好反驳,只得点点了头,转了话题。
  谈了几句,满珠习礼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为什么不听你说想回沈阳去?现在这并不是难事啊。”
  “浮萍漂泊本无根。小女子本是孤儿,又何处为家?如果非要给自己找个家的话,那么,有心的地方,就是家了。”
  “不然,我倒觉得你不能这样想。我们蒙古人本是游牧为生,漂泊惯了的,哪里水草丰厚,就在哪里扎下蒙古包,按理说,这样也不像个家。可是,我们父母兄弟姐妹生活在一起,就算是随草而居,不管走到哪里,也是家,因为身边有自己牵挂关心的亲人。你刚才那样说,未免太孤僻了些。你在沈阳没有亲朋好友吗?他们不会担心牵挂你吗?或者,你想回江南?”
  无悔点点头,道:“您说的很是,是我经历了辛酸痛苦,想事情未免偏颇了些,等我好好想想,也许,该给自己找个家了。”
  满珠习礼看她不愿多谈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之前怀疑她是奸细,现在虽放弃了这个想法,但另外的疑问却涌上心头,既然在关外无亲无故,那她从江南到关外是为什么呢?既然在沈阳安家,为什么没有嫁人却那么巧得被格根夫抓到草原?格根夫怎么会在沈阳遇到她的?还有,她到蒙古六年才拼命逃出格根夫的控制,现在自由了却只字不提回家的事,这又是为什么?许多疑问冒出来,满珠习礼对她的过往产生了浓厚兴趣,心想,等有时间,一定要派人好好查一查。
  满珠习礼不便久坐,又说了几句话,便告辞走了。无悔想了想刚才满珠习礼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一些怀疑在里面,但又不确定。他这样的人物应该是没那么好打发的吧,这个满珠习礼可与吴克善不同啊,他的心思缜密,待人接物冷静,如果真对自己产生了疑惑,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无悔当然知道常住在这里也不是事,但短期内真的是无处可去,就算被满珠习礼怀疑,想必在短期内还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等身体确实复原了,再另做打算。
  男人们平日十分忙碌,不在府里,女人们闲得发慌,老福晋最常做的事就是差人去把几个老姐妹妯娌请来闲聊,现在她又多了一个
  说话的伴儿,就是哈日珠拉。老福晋常常把她叫来,然后像献宝似的把她拉到老姐妹面前,听她们夸赞这姑娘的美貌,自己在一旁乐。无悔也不拒绝这位老人,况且虽然与老太太们聊天无聊,但也算是打发时间的一个办法。两个月后,查干的母亲高娃带着幼子来到了科尔沁,与查干团聚,一家三口就此定居在科尔沁。本来查干是吴克善的亲兵,不应常在浩日彦艾力嘎查呆着,但因为近期吴克善几乎天天驻留在这里,与父亲和兄弟们商谈来年的用兵之事,还要帮助弟弟练兵,很少离开,所以他也就跟着留了下来。
  无悔请高娃和自己住在一起,但高娃却觉得不便打扰无悔静养,另找房子住了,倒是平日里常常去照应着她。
  查干在吴克善身边干得很开心,但是他还是很关心无悔,有空就来看看她。外面的很多大事无悔都是从查干那里得知的,无悔发现,查干并不是那种天生就很内向沉闷的人,以前,是种种境遇使他沉默不语,而现在,随着环境的改变,他也慢慢爱说爱笑起来,一扫以前的沉闷。有了关心自己的人在身边,无悔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捱过去,转眼便到了年底。
  一日,查干听母亲高娃说,无悔又在白天昏倒了一次,便在傍晚时,顶风冒雪来看她。
  “这样的天气,还跑来做什么?冻病了怎么办?”无悔见到查干,先是像姐姐一样责备了他几句,才令乌尤端来滚烫的奶茶和刚出锅的哈达饼给他吃。
  “听额吉说你白天又昏倒一次,是不是旧病又犯了?大夫就什么?”查干搓着手问。
  “不妨事。大夫只说还是旧病,加上天冷的缘故。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我呀,早习惯了,时间长了不晕,还纳闷呢!”无悔说着,自己先笑起来,苦中做乐,早习以为常。当初一到科尔沁,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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