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暧昧了吧,虽然在现代时早谈过恋爱,与男子在身体上的接触也有过。但让她跟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玩暧昧也太那个了。在她心里,他始终还是孩子。
“我们好像不是很熟吧?”无悔侧过头去问。
“怎么?你找人吹眼睛还一定要选个很熟的人吗?”豪格好笑得问。
“这个,男女授受不亲!”无悔被逼着把这种古训都搬出来了。
“哈哈哈”他大笑着松开手,看着她,脸上一副“这次饶过你”的模样。无悔生气得看着豪格,忽然发现这个少年不但有不可一世的骄傲,还有与生俱来的霸气,和聪明的头脑。他大笑时露出雪白的牙齿,配上眼眸中闪动的光芒,使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种野性的魅力。
豪格在那里笑,无悔盯着他的白牙出神,豪格笑够了才说:“我要去骑马,你想去吗?”
“奴婢不会!”无悔没好气的回答,刚才被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戏弄真的很没面子。
“不会就学!”说完也不等无悔表态,拉着她就往外走,“学会骑马总会有用的。”
无悔跟在他身后,边走边死盯着豪格拉着自己的手。这臭小孩儿是不是对每个女孩子都这样,不管不顾的。
这女真人当真是以弓马为先。这府里早有专门练马的场地,虽不是很大但也足够了。另外马场旁还设有练习射箭的场地。
豪格自幼便学习弓马骑射和武艺。他多年来勤练不辍,早练就得身强体壮,出手不凡,弓马娴熟的他在小辈子中也是出类拔萃的。
无悔看着他骑在马上飞奔的矫健身影,心想:他现在等待的只是一个上战场的机会。这种人天生就是为战争而生,战场是显示他卓越才能最好的地方。
“去马厩里牵匹小马驹来给她。”豪格骑过一阵子后下马吩咐跟班。
无悔暗自发愁这一关怎么过去。从没骑过马,对这种“大型动物”有种莫明得害怕,她最担心的是那马会不会对她撂蹶子。可她又不愿在这个臭孩子面前示弱,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恐惧。
小马驹一会儿便牵到了,豪格走过去仔细地看了马鞍,忽然他蹲□,用手握住一支马的小腿,“噌”一下便把蹄子翻过来观看。
无悔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本能得向后退了一大步。豪格放下蹄子,看了她一眼:“胆子也太小了吧!这也怕?过来。”
“干什么?”无悔又往后退了一步,虽是匹马驹,也还是觉得它好大。
看她害怕又死撑的样子,豪格忍俊不禁:“让你过来就过来。上马!”
无悔定定心,慢慢走到马身边,豪格拉起她手放到马身上说:“摸摸它,它性子很温驯的。”说到这
儿他忽然又坏笑了一下,补了一句:“放心,它的性子不像你。”
无悔正紧张着,听到他最后一句,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豪格不在乎地说:“这么美的眼睛,就像美玉一般,瞪坏就可惜了。”
一个下午,光是上马的动作就练了半天,无悔筋疲力尽,腰酸腿疼,没有任何底子的她总也没办法利索地完成上下马的动作。出乎意料的是,豪格始终都很耐心。他时不时在旁边提点着动作的要领,却从不伸手扶她一下。眼看日头西沉,豪格终于放话让她回去,临走时还不忘嘱咐一句:“记得明天午后再来。”
无悔望着他离开时挺拔的背影,不禁感叹:这人倒底是不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呀!怎么我在他面前反而更象小孩子,有时被他锐利的目光盯着,竟有些喘不上气来。
几日下来,无悔虽练得浑身酸疼,也总算能利索的上下马了。接下来便是学着在马上坐稳,慢慢得走动。豪格似乎是找到一件有趣的事,又或者是把无悔当做一件有意思的玩具,当起教练来乐此不疲。有几次无悔明明听说他早上出门办事去了,本以为可以休息一下,可到了午后还是被他拉到了校场。他那么闲吗?还是特意腾出时间的?无悔随意猜测却并未多想。
几次下来无悔也不再管他是不是在府里,一到午后便自觉得走到校场,而且这些日子她马术大有长进,对骑马也来了兴趣。其实最让她头疼的是豪格这个老师太严厉太认真了,每天不练到红日西沉就绝不放她。有时练得累得不行了,豪格刚一松口让她休息一会儿,无悔就迫不急待地下马,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走到场边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什么仪容,什么淑女,这时都顾不上了。
一天午后,无悔提前来到校场,豪格还没到,无悔走到射箭场子,信手拿起一支羽箭把玩着。
“骑马还没学会,就要练射箭了?”一个人在她身后问。
“那又如何?反正你这么闲,不如连射箭也一起教我吧!”无悔漫不经心地回答,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对,这声音不可能是豪格的。
转身,眼前的人身着蓝绸长衫,身姿挺拔,气质尊贵,阳光下幽黑的眼睛闪耀着逼人的光芒。
“皇太极”!无悔惊讶中脱口而出,刚说完就意识到大事不好,猛地捂住嘴。
“大胆!小小奴婢竟敢直呼四贝勒名讳,还不快跪下请罪!”他身后的侍卫厉声喝斥。
无悔知道这次不跪不行了,正要屈膝,皇太极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跪了。这么一来无悔倒是更惊讶。
“你在等豪格?”皇太极看着无悔问。
“是。”
“他这段时间都不会来了。他岁
数也不小了,我派他去本旗的兵营里了。”皇太极拿起一张弓端详着。
无悔半晌才反映过来,原来豪格去军队里锻练了。那么皇太极是碰巧遇到自己的吧?幸亏这样,不然今天就白等了。
“谢贝勒爷,如此奴婢就先告退了。”与皇太极在一起,她觉得此人城府太深,让人猜不透,所以还是敬而远之吧。
刚转过身去,听到皇太极在后面问:“不练马了?也不学射箭了?”
无悔只好转回身低头说:“大阿哥不在,奴婢无权动用马匹,以前每次都是他吩咐牵来马的。”
皇太极勾起一边嘴角,似有似无的带出一丝笑意,就是这一丝淡到透明的笑容冷漠严峻的面容突然起了变化,还是同一张脸,却突然像天上随心飘下的雨丝,清雅温和,不再令人感到难以接近,只是那双眼眸还是深不见底。
“既然豪格那么用心教你,你半途而废也不好。我另派个侍卫教你,索性你还想学些什么让他一并都教会你吧。”说完不等无悔回答转身就走了。
无悔突然觉得最近自己好像真的很走运,这种好事也能让她碰上?这皇太极是不是有点太好说话了,要知道他可不是一般人呀?难道,他对自己有意思?不、不、不会,无悔马上否定这个自作多情的猜想,这个男人是什么人?他会轻易被美色迷倒?皇太极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妻妾成群,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他会轻易被自己这样一个外表只有十三岁的汉族丫头迷住?开玩笑!无悔想了半天也猜不透,只得先把这个疑惑抛在脑后。
“姑娘?姑娘!”
无悔站在那里出神,猛听到身后有人叫她,转身看,是个人高马大、身材魁伟的年轻侍卫。
“请问姑娘现在还要学骑马吗?”侍卫耐心地问着这位眼睛就像清冽的湖水般纯净的美丽女子。他在这府里多年,见过大世面。他见过很多女子,高贵的,低贱的,美丽的,善良的,可从没见过她这种奇特的女子,也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年纪,竟能在贝勒爷和阿哥面前神态自若,巧笑嫣然。刚才她说话时,那双眼睛亮得让他想起去年随爷出征,进入大山时看到的一股清泉,清澈欢快地流淌,干净得见底。他还记得自己曾经捧起清泉水喝了几口,清爽甘甜,沁人心脾,正如现在这女子看他时,他心里的感觉。
“今天不想学骑马,你可以先教我射箭吗?我对那个挺感兴趣。”无悔一想到如果自己能亲手射到野兔野鸡,就兴奋起来。趁着豪格那臭小孩不在,想学什么就赶紧学,不然等他回来再想这么自由就难了,那坏小子总是变着方得折磨她。
侍卫耐心得开始为她讲解弓箭的用法,使
用的手法,需要注意的要点等等。无悔静静地听着,摆弄着弓箭。等侍卫讲完开始教她实际操作时,她才知道要把一张弓折拉开有多难!
☆、五 少年
“嗖!”一支羽箭破风而出,直射箭靶。可惜,准头有些差,好在没脱靶。
无悔放下弓,揉了下自己的手臂,两个多月的苦练下来,她终于可以从容得拉开弓把箭射出去,尽管因为力量和技术的关系,加上所学时间还短,箭射得既近又偏,却也算入了门了。
“呵呵,哈哈……”一个童声在远处响起。无悔回头,两个男孩子正看着自己,他们都穿着锦衣,外套对襟夹坎肩,头戴便帽,脚踩小皮靴。
刚才发出笑声的男孩子比旁边那个的个子低了一头,显是岁数稍小些,他笑嘻嘻地说:“你可真笨,这是什么箭法,哪个师傅教的?真够给你师傅丢人的。”
无悔瞪了他一眼,小屁孩儿,也不过是七八岁年纪的样子,说话这么气人。
“有这么好笑么?那你来试试!我容易么我?两个多月了,每天胳膊、腰,腿,哪儿都疼,要不是那个皇太极逼着,让他的侍卫天天监督着,我才不受这种苦。”无悔一肚子苦水真是无处可诉。她知道女真人可称得上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少年到了十二三岁便可练得弓马娴熟,但她不相信眼前这个笑话自己的七八岁的小鬼也能把箭射准。
“哥,我去练练,让这汉女见识见识。”那男孩子对旁边的男孩说。
“去吧,可别在奴婢面前丢人。”稍大些的男孩子微笑作答,他的言谈有种与其年龄极不相符的沉着。
早有跟着他们的侍卫躬身将弓箭奉上,那男孩冲无悔“嘻嘻”一笑,大马金刀得接过弓箭,退后数步,也不见他如何瞄准箭靶,似乎只是很随意得张弓便射,“嗖”,羽箭离弦而去。
“咄”,羽箭竟正中靶心。
“好!”侍卫们哄然叫好。
无悔盯着那靶心,心道:“不会吧?真这么厉害?只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而已,竟已练成这样!”其实她刚才就看出来这两个孩子来头不小。能在皇太极府上出入自由的人还能是普通人?只是无悔自穿越过来后,早就腻烦天天逢人便跪了,所以遇到她不认识的主子,她能装傻便装傻,少跪一次是一次。
“这两位是大汗的十四、十五阿哥,和硕额真。还不快行礼!”刚刚闻讯赶来伺候的府中奴才走到无悔身后悄声对她说。
无悔无奈,看来又得跪了,其实只跪这一次倒也没什么,麻烦的是今天认得了这两位小主子,以后必然是见面就要跪了,真是“后患无穷”。
“奴婢给十四爷、十五爷请安!”无悔磨磨蹭蹭得做势要跪。
“得了,免了罢。方才一见我们时你就该跪下请安的,却到现在做,太迟了吧?你是我见过的最会装傻的奴才。是么?哥?”多铎人小鬼大
,早看出无悔在装傻。
“多铎,有时即便你看穿了某些事,也不必道破它。你还是这样的直性子,怎么说你也改不了。”其实此时的多尔衮不过比多铎大两岁,是个十岁的孩子而已,但他摆出兄长的架子训弟弟的样子,倒做得有模有样,令人不敢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