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在周兰若身后的香叶在听见这样的话时候就不由得气恼的出口。
“下去。”
“小姐,你看看···”
“下去。”这一次周兰若加重了自己说话的语气,“我不想再说第三次。”
“我劝你还是快点下去,阿若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不过除了我之外。”
“看来你的自恋还真是没有救了。”
“自恋?”某人一向是虚心好教。
“夸你的话。”
祁佑挑眉,轮上自己智慧,可不是认为方才的情形之中这话是赞美。
“想不到你还真是找上了她们。”
“是啊,除了某些人刻意帮我隐藏了一下她们的踪迹,再就是在无意之间刻意的知情人的方位记忆抹去罢了,除此之外,一切都是顺利的。”
祁佑听着周兰若话中的讽刺不以为意:“你都知道了?”
“托你的福。”
“阿若,分析得很好,只不过我这也是无聊了,看见你如此的忙,就不免的手一晃,就帮了一把。”
周兰若现在听见祁佑说着是帮了自己一把,还真是荣幸,就是因为这一个人的搀和,原本应该带着香叶等人很快就找到亚娘的住处,可是就是因为在向姥姥的脑海之中却是对着这一准确的方位不知情,还将香叶等人带了好几个时辰的远路。
最后要不是香叶机灵对着自己说了这么一个情况,现在这一切就不会这样发生得合情合理了。
“帮得很好。”
“恩,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下一次吗?周兰若看着现在正在祁佑手下的棋盘说道。
“乐意之至。”
棋盘之上,周兰若的攻势凌冽,硬是活生生的直逼上兰若祁佑的大军,祁佑看着周兰若这样的攻击,即使是在猛烈的攻击,但是在那攻击下面却又是隐藏着无线的守卫,自己的后退不是因为自己是在避让,而是自己的确是被周兰若逼得不能不后退。
“女孩子,太过于强硬可不是太好。”
“怎么,这不就是正和你意?”
“阿若是将我的一切记在了心里面吗?”
周兰若看了看棋盘上面,已经被自己占据了大片的江山,不过看了一眼自己在攻击之中留下一个右进二位缺口,周兰若装似漫不经意的一瞟。
“或许你还有一个兄弟留在了这里忘了带回去?”
祁佑将手里面的黑棋放置在了周兰若方才看见的那一个地方。
“那就是自恋。”周兰若看见祁佑下的位置,会意的一笑,将自己手里面的白棋猛烈的下在了方才祁佑所下的地方的上一位之中。
很好的克制,现在就是自己收网的时候了。
“唔,可是我的兄弟都是不怀好意,现在说不定还在对着在越岭国里面当做质子的我想着什么想法也是说不定的。”祁佑对着周兰若将自己方才所下的棋子的攻击没有任何的表示。
“是吗?你还有兄弟?”又是继续的捡棋。
“比起你的姐妹,相比较我的兄弟到是爱护我许多。”祁佑将手抵在自己的下颔,看着周兰若的收网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在意。
“路已经堵死了。”
祁佑现在才将自己的视线从周兰若身上转移开来,低头看着棋盘上面的棋子,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
“阿若,你以为你真的堵死了吗?”
听到这话,周兰若眼神微凝:“难道你还有路可走?”
“的确要是他人遇上你这样的套路早就已经失去了底气,不过阿若,有时候做了太多的样式不过是赘余。”
“可是现在你已经被陷入了。”
“我心甘情愿,阿若。”周兰若看着祁佑的模样,就知道是自己方才的话有了歧义。
祁佑看着周兰若的神色,眼中的笑意加深。
微微的看了看棋盘上面,将自己手边之中唯一的一颗黑棋拿在了自己的手里面,手指尖状若无人的摩挲。
“这就是你多出来的赘余。”祁佑将手里面的黑棋稳稳呢的安置在了棋盘的下右位之上。
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本就是周兰若必赢无疑的局面就被破坏成了两平的局面。
自己下棋的实力是经过千锤百炼,也是可以说成是周兰若少之又少的爱好之一,不过现在自己竟然能够在祁佑的手下将自己原本胜负已定的局面强烈的扭转,周兰若看着祁佑的眼神就是加深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自己派出去的人竟然没有打探到这个人的任何的信息。
“你到底是什么人?”
“好奇了吗?”
周兰若一笑:“跟着一个废人,你还有什么顾虑?”
祁佑起身,缓缓的来到周兰若的身边,将手搭在毛毯之下掩盖的双腿之上。
“可惜了,此废非彼废。”祁佑勾了勾嘴角,“不过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哼。”周兰若冷哼一声。
“阿若,现在开始了。”
周兰若傲视仰头:“我是不会手软的。”
就在这两间的对视之中,时光流转,岁月不散。
五年时光便是悄悄的走过。
唐间二十三年,故宋国借口越岭国击杀了自己边境的一个小镇,随即就是在无云镇之上偷袭了越岭大军,导致越岭国在无意之间损失惨重,自从平静了三十年的大陆就开始了征战。
唐间二十二年,越岭国之中腐败蛀虫滋生,大军频频的吓退,就短短的一年时间之中丢失了二十坐城池,现在故宋国的大军还只是与越岭国的都城上临隔了十个城池。
唐间二十一年,云烈国见到这往日倨傲的越岭国在故宋国的攻打之下变得是如此的无能,也就是派了使臣到了故宋国联合,企图分一杯羹。
唐间十九年,这一年是越岭国之中欢呼雀跃的一年,在这一年之中不是因为打败了故宋国的攻势,而是因为在这一年之中越岭国主将自己最为疼爱的清月公主远嫁到了故宋国之中,以求两国和解,暂时故宋国的攻击便是缓了下来。
这一年,雪花飘飞,世人苦不堪言,这样战火连天的局势,受伤最深的还是着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
不过这在寒冬腊月的时节,清月公主应了故宋国的要求从上临出发,红帐千里,却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雪光之中,越岭国的君主迎送,皇后娘娘以及一干的嫔妃都在上临的城楼之上小声的哭泣着,可是在那凤冠霞帔之下的清月没有看着一些人,只是听着身边自己的丫鬟向自己汇报的事情在流苏之下垂泪,低眉看着手里面被退了回来的木赞,清月公主就是狠狠的将这木赞攒紧。
对于自己,他就是这样没有任何的顾恋吗?饶是自己在父皇的宫前跪了整整三天也是没有改变父皇的想法,可是都已经是这样了,那人为什么现在还不能留下他给自己一个念想,非要给自己深深的绝望吗?
从皇宫出来就没有哭泣的清月公主在此刻也是随着城楼之上不知道是真苦还是假哭的人群一样渐渐的低声抽泣了起来。
此时周府之中也是到处红灯笼红绸缎到处布置,今天不光是清月公主远嫁,也是周府的二小姐周敏出嫁到北府之中的好日子。
整个周府之中就是喜气洋洋的,尤其是亚姨娘现在是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只不过与这周府喜洋洋的气氛尤是不同的是现在周兰若的小院,只是几个凋零的红色灯笼悬挂,里面的可是与这周府之中的模样格格不入。
“阿若,该你了。”
“这周府就像是你的后花园了,还真是挡都挡不住你。”
“阿若,我会认为这是在夸耀我的。”
“左进。”
“你输了。”周兰若看着面前的祁佑,这几年的时光流转没有带给面前多少人的变化,唯一不同的是身旁的气质越发的深邃,只不过是在自己面前坐着,就是透出无限的散漫与慵懒,只不过眼底深处潜藏着的野性,就像是一只指挥疆土的雄狮一般,带给周兰若傲视之感。
而现在祁佑看着周兰若,却是与前几年看见的样子不一样,长得倒是愈发的清新雅俗,肤如凝脂,朱唇不点自红,不像是外面女子一样,周兰若的脸蛋完全就是没有施粉黛,却是在这无边的雪色之中显得诱人。
看着现在周兰若看着自己的眼神,祁佑搁置在一边的手就是想要伸手摸上去,祁佑侧脸看了看自己的手。
向来对着周兰若就是不加任何掩盖情绪的祁佑慢慢的起身,将周兰若没有拉紧的手披风拉紧,手不由自主的覆了上去。
“风大。”
周兰若的脸在感受到祁佑手上面的冰凉时候不自觉的一抖。
微微的向着一边侧散开来。
“四小姐,二小姐有请。”
“恩。”
香叶看也是不看还在这院中的祁佑,自顾自的将周兰若推了出去。
祁佑看着对自己没有意思留恋的周兰若的背影,不由得对自己的手摇了摇头。
来到二小姐的房中,正是有一些的喜婆在捣鼓着,周兰若坐在轮椅上面的十分在这本就是狭窄的屋中显得碍眼。
二小姐在看见周兰若的时候就是热切的在一边招呼:“四妹妹来了。”
周兰若闻言便就让香叶推了过去。
周兰若看着现在在自己面前的周敏,长得很是有周翎的模样,这小的时候便是已经有了这样的神似,现在长开了只要是不注意就不会认出这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
“二姐姐今日出嫁,妹妹也没有什么可送的,只有妹妹的一片心在这里。”
“四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都是姐妹,就不需要那些虚礼就是了。”周敏看着面前的周兰若,即使是长年的在周府的小院之中,因为双腿之间的隐疾,所以就是没有怎样的出现在周府的眼中,只是除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之外。
只不过是自己的妹妹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尤其是与这自己也是没有见过几面的周兰若亲近。
自己与妹妹是随了亚娘进了周府之中,可是在这周府之中自己要是没有价值,早就已经被林氏打发到了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只是自己的妹妹愚笨,在林氏的打一巴掌给一蜜饯的方法之中是受制得很紧,要不是自己挡在妹妹的面前,自己那个妹妹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周敏也是要将自己的妹妹托一个好的靠山,能够独自在这周府之中活了下来,就算是偶尔看见了林氏,林氏也是没有什么厉色,只是自己眼中经常看见的和颜悦色罢了。
能够让林氏这样,周兰若也是一个角色,所以现在想起自己的妹妹,周敏就是想要在自己出嫁之前为自己的妹妹谋一个好的归宿。
“四妹妹,那格儿也是自小便是在我身边长大的,以后二姐姐出嫁之前,就是想要为格儿找一个好的依靠,亚姨娘怕是从未为格儿操过心思,以前还有我在的时候,即使在这周府之中,两个姐妹也是有所相依,可是现在二姐姐都是要出嫁的人了,走了之后就是不会再像这样照顾格儿了。那格儿向来就是与生人不亲,可是与四妹妹却是无比的亲近,所以现在二姐姐有一个不情之请,还希望四妹妹应了下来。”
即使没有明说,但是周兰若也是能够猜到是什么请求。
是什么样的错觉给了周敏这样大的误会?还是周敏眼中的亲近就是像以前周翎对自己所做的那一些事情?
周格对自己不过是戏耍多了一点,这就是在周敏眼中的亲近了?
周兰若挑眉:“二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