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法是什么样的?”
“呃…。”
感受到自己发上的手停顿了下来,周兰若将玉佩放在铜镜前面,低眼看着散发着亮色的玉佩,转头对香叶说到:“知道不是更好吗?”
“夫人夫人,夫人…”从门外传来一阵的疾呼,让正在替周翎擦汗的林氏紧皱了眉。
“大叫什么?惊扰了小姐,要你好看。”林姥姥厉色说道。
进来的奴仆看着林姥姥的模样,知道自己闯了祸:“夫人,夫人恕罪。”
看了看周翎日渐红润的脸庞,林氏方才被惊扰的心爷不由的平复:“怎么回事,咋咋呼呼的。”
小厮在地上擦了擦自己的汗水:“夫人,老爷来信了。”
林氏停止手中的动作,几步就走了出去,拿着小厮正双手捧奉着的书信,快速的将书信放在自己的手中,几个动作就浏览着信。只见林氏看着书信的双眼不断的变化,最后缓步坐在了椅子上面,林姥姥看着夫人不断变化的眼神,担忧的问道:“夫人,老爷这是说的什么?”
林氏听见林姥姥的话,看了看周围的奴仆:“你们全都下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是,奴才(婢)告退。”
看着夫人这么慎重其事,林姥姥也不免紧张起来:“老爷是出了什么事吗?”
林氏将书信递给林姥姥:“你自己看。”
林姥姥闻言,快速的将信上的内容看完,最后惊讶的对林氏说道:“夫人,老爷这是…。”
林氏挥手打断林姥姥的话,眼带厉色的说:“真是以为这个镇国将军空置的吗?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做什么!”
一阵风吹过,将林姥姥手中的信吹在了地上,轻轻的在空中演绎自己的弧度,终于找到自己的归宿,只见在地上的白纸上面露出的‘粮草被毁,府中内奸,夫人小心’的字样。
此时皇宫里面,皇帝拿着八百里加急的奏章,眼神慢慢的加深,突然一个挥手,便将手中的奏章仍在地上,大骂:“一群饭桶!”
伺候的宫女太监都纷纷下跪,现在跪在御书房里面的御史大夫更是泪水颇多:“皇…皇上,将军这是…”
皇帝看着此时说不出一句话的御史大夫,心中更是愤懑,顺手在桌子上面拿起自个奏章,狠狠的打向御史大夫的头上:“饭桶,要你们何用!随军粮草被毁,大军几十万人怎么回来?”
“皇…皇上,将…将军。已经顺利征讨,已…已经准备回京了。”
“准备?我要的不是准备。”皇上一个起身,“看看这上面说的是什么?现在大军还在双崖里面,现在没有粮草,大军怎么回京,啊?”
御史大夫双手颤抖着捡起手边的奏章,看着里面的内容,声音更加的微弱:“皇…皇上…”
皇上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这时候就从门外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皇上,你那么早早的抛弃臣妾,就是来看御史的吗?”
皇帝抬起自己愤怒的双眼,却见一只白玉般的芊芊玉手掀开了遮挡的帷幕,缓步走进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额间一颗鲜红欲滴的宝石落在眉间,将魅惑的眼神更是演绎得淋漓尽致,不盈一握的腰身衬得如凝脂白玉一般的酥胸愈加丰挺,半遮半掩,微微走动的莲步能够牵扰每一个男人的神经,这样的一个尤物是上天特意派来诱惑众生的。
原本气愤的皇帝在看到这样的美景时,那冲动的力量似乎在身体内部涌现,感受着身体的膨胀,皇帝不由的一笑,倒退回自己的座椅上面:“怎么,你还有力气起来?”
美人的脸微微一红:“皇上。”
娇媚的声音,柔滑如骨,带着几分撒娇,几分轻嗔,皇帝更加感受到自己身体的紧绷。
“过来。”明显沾了欲望的声音。
皇帝一个轻扯,就将这妖娆女子拉到自己的怀中,双手自然而然的覆上这凹凸有致的躯体,五指有意识的在女子的腰间游荡,浑然忘记这里还有一个御史,女子轻轻的推了推皇帝的前胸:“皇上,还有御史在这里呢。”
皇帝在这个情况上面,枕在美人肩侧的皇帝胡乱的发出声响:“出去。”
本就受惊不小的御史大夫听到皇帝的斥退身,慌忙的起身告退,在走出御书房的那一刻,耳畔似乎是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娇喘,自己老脸也不由得一红。
从御书房里面微微飘散的娇媚声不知被风复制到哪里,只见一片桃色在空中流淌。
看着眼前的毕月阁,周兰若感受着身边进进出出的人群,看着那精致的毕月阁招牌,便抬步向里面走去。
门外的小厮看见有一个小孩走近,伸出手:“哪里的小孩,这也是你能去的地方吗?”
周兰若听着小厮的话,也不生气,只是用自己的双眼看着小厮。
这个小厮也是今日才来这毕月阁的,自己为了能在这里可是花了不少的钱,看着那来来往往的客人对自己也微带尊重的表情,自己心中就更加的凌人。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衣着普通的小女孩,自己便更加的肆意:“去去去,到一边玩去。”说着自己便伸出手想要推开周兰若。
手还没有碰到这个小女孩的身上,便看见一个亮光闪过,小厮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胳膊远离自己的身体在空中飘荡,在胳膊落地的一霎那,小厮断手的痛苦感深深的传到身体的各个地方,痛苦的匍匐在地上大叫。
人们看到这样血腥的场景,纷纷的倒退,香叶收回自己手中的剑,缓步走到周兰若的身后。
周兰若似乎没有看见香叶断小厮手血腥的一幕,似乎是没有听见小厮惨烈的叫哭声,眼神仍然是淡然看着小厮:“为什么不能进去?”
稚嫩但是稍显凉薄的声音缠绕在众人的耳边,对着女孩问出的话,都不经意的纷纷议论。
“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一个仗势欺人的小子。”
“哎呀小女孩也是的,小手也不要这么重嘛。”
“你懂什么,这是那小子自找的。”
“我说也是。”
“你……”
周围议论纷纷。
这是从毕月阁里面走出一个稍显年长的中年人,眉毛浓黑,看到在地上惨叫的小厮,额头紧皱。但是在看见小厮旁边的小女孩,自己紧皱的眉头就不免的松开,信步走近小女孩,恭敬的俯身:“小姐,请进。”
众人看到平时尽显厉色的中年人竟然会这样恭敬的对一个小女孩施礼的场景,纷纷的两眼膨,不由对这个衣着朴素的小女孩感到好奇。
“这是谁家的小孩?”
“是啊,竟然会用本事让一向厉色的容叔都用这样恭敬的态度。”
“你怎知是哪一家富贵的孩子,说不定就是一个平常的孩子,只不过是容叔看她可怜罢了。”
“你…”
……
议论还在继续,浑然忘记了刚才就是那个小女孩的下属将一个小厮的手砍断的事实。
走进毕月阁里面,只见四周都是用玲珑雕花楠木组成,无论是平放的珍宝玉器还是悬挂的字幅都无形的散发出古朴的气息,名手雕刻的泛黄字板隔空,将这整个大厅划为了几个不同的空间。或珍宝玉器,或博古字画,或稀少玉田,都将这个毕月阁装饰得名不虚传。
容叔径直将周兰若引到后院,看着四周假山罗立,溪水静静流淌,草儿整齐的堆砌,长廊上面随风摇动的贝铃,时时轻铃作响,在溪水中守护荷花的莲叶不住的摇曳自己的腰身,在泉水叮咚实景中不甘寂寞的滴一声透明的水珠声。
☆、第十章 惊天的对话
行走在杉树轻香的长廊,周兰若感觉是漫步于云端,虚无缥缈,轻笑:“容叔是越来越会打拾了。”
“全是按照小姐的指示。”
“容叔不止是会收拾了,还会谦虚了,小姐,你说是不是?”
周兰若听着身后香叶夫人调笑,微微说道:“怎么,你想要来?”
“不不不不,小姐,我…我只是说说而已。”香叶无奈,小姐是越来越喜欢打笑自己了。
走了几许,周兰若停下了步伐,静静的看着立在池水里面的一朵花,周身无虞,只有那两片淡蓝色的花瓣舒展,簇拥着那细小的乳白花蕊更加挺立,在池水的扰动下,像轻盈的羽毛拂过花瓣,徒留一腔的素雅。
“这是什么花?”
指着池水里面陌生的花,周兰若头不转的问道。
“是毕老在双崖里面偶然得到的,料想小姐看到会开心,所以就命令属下移植回来。”
“有心了。”
容叔听到平时表情不行于色的周兰若此时话语中透着愉悦,就知道自己的一番心血没有白费。
领着周兰若穿过重重的院门,终于在一所相比较其他的门苑相简陋的门前,容叔恭敬的对着周兰若施礼:“小姐,请。”
周兰若微微点头,便留下香叶和容叔径直走了进去。
看着小姐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香叶嬉笑的对容叔说:“容叔,你这里的小厮这是不听话,敢堵住小姐。”
听着香叶的话,容叔这才想起刚才发生的什么,眼神一沉:“来人。”
“容叔。”
“那个小厮呢?”
“安置在暗层里面了。”
微微的点了点头:“对小姐不尊就是对我的无礼!”说完,抛下香叶向前走去。
“可怜,落在容叔手里面。”香叶继续微笑,“不过这也是你不长眼的惩罚。”
来到内室的周兰若,看着周围放置妥妥帖帖的未经雕刻的玉石,整齐得当的模样,室内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只有那高高悬挂着的‘雕即静’的匾额,寂静的房内只见那一张花梨大理石桌案上正低头着一位老人,鹤颜白发,脸上浮现的皱纹似乎是记载着时光的沧桑,此时正在认真做着自己的事,不渗一丝杂色的双眼刻印的是几多似水年华,不断翻飞的双手,似乎在向周兰若宣布着主人的认真。周兰若看着老人认真的模样,一言不发的走到一边窗柩下的椅子上面,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默默的看着老人的动作。
此时周府中,内院传来一声声的高兴呼唤声“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林氏慈祥的看着睁着双眼的周翎,慢慢的起身走进在床上自醒来就一直看着上帷幕的周翎。
听到脚步声,周翎警惕的看着来人,发现是自己的母亲的时候,眼神的色彩就由警惕变成了惊恐。林氏看着周翎眼中的变化,慢慢的停下自己的脚步。
“夫人,小姐这是…”
就连一旁的林姥姥也看出小姐的不对劲,林氏挥手打断林姥姥的话:“且在外面守着。”
“是。”
林姥姥使唤着其余的奴仆退了下去,听着喧闹的房间变得寂静,林氏含笑的继续走向周翎走去,来到周翎的窗边,拉着周翎的手:“翎儿,感觉怎么样?”
周翎在床上感受到林氏的触碰,眼神更加惊恐,嘴里面大声的支支吾吾着:“你…你…。走开。”一直用着自己的力量企图挣开林氏拉着的手。
林氏眯了眯眼,看着眼前周翎对自己的抵制,含笑的放下周翎的手,将周翎身上的丝被拉了上来:“翎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娘亲会伤心的。”
“你…你才不会。”
“怎么不会,你是我怀胎几个月生下来的心肝,娘亲不疼你,谁还来疼你?”
“心疼我?那你怎么…怎么还会?”周翎哽咽的说不出接下来自己想要表达的话。
“会把你推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