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起吧,太妃!+番外 作者:素熙珏(晋江vip12.09.1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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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起吧,太妃!+番外 作者:素熙珏(晋江vip12.09.12完结)-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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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小姑娘只是随口一问,根本不在乎答案,又问:“弟弟什么时候出来,晞女配他玩儿。”
  
  “还要四个月就可以了。”拍拍日益涨大的胸口,这个问题她会。
  
  最后两母女告别的时候,小姑娘依依不舍的表示要第一个看到弟弟。
  
  冬虫听见小帝姬的童言童语,突然间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几个月来的焦虑,担心,忧愁都一扫而光。
  
  小帝姬说娘娘会生皇子,小孩子的童言童语一向是最作的数的。虽然娘娘总是嗜辣,怀了孩子越来越美,这些都是不作数,小帝姬说的肯定是在真的。
  
  沈懿之不知道冬虫一个人傻乐什么劲,问她又说说出来不灵验了,神秘兮兮。
  
  等的晚了,赵煦还没来,她以为不会来了,打着呵欠上了床,望着空空如也的床边,突然有些想念,以前一个人睡,打滚磨牙还嫌床小,现在两个人睡,其中一个还是孕妇,她居然觉得床大了。
  
  沈懿之,你别傻了,他在别的女人床上,承认吧。
  
  半夜迷迷糊糊间,帐幔外灯火昏黄。旁边的枕头微微下陷,证明他回来过。她小心翼翼用手撑起坐好,抬头见那灯火隔着帐子近在眼前。
  
  “你别动,水马上就来。”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语。他用帐勾卷起一帘帐布,提着蜡烛看着她说。
  
  他俯在床边默默地看她,带着怜惜和痛苦,好像她干了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很久以前我就发现了,你虽然懒散,但是总是喜欢把自己的事做好,喜欢吃自己夹的菜,喜欢喝自己泡的茶,衣服也不喜欢别人伺候穿,就连我们亲密的时候,你也喜欢自己收拾。”
  
  他突然出声道。
  
  这是轻微的洁癖和强迫症的表现,很多事自己没坐,总是不放心。沈懿之一种有这个习惯,在现代做经纪人的时候还有奶妈的称号。
  
  “每个人习惯不一样而已,更喜欢自己做有成就感。”她想都没想,下意识脱口而出。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然后把蜡烛放在架上,回头道:“习惯可以改,你却是与生俱来。宁愿自己累死,也不愿意交给能扛得动人来扛。”
  
  怔怔的,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会更自然,继续和他讨论这个话题,还是装傻听不懂。话里的意有所指是说他已经知道那件事了吗,他是来警告自己?
  
  显然,他不想知道答案,因为吹熄了蜡烛,一片漆黑。
  
  身后的人轻轻拥住她,在寂静的夜里,哼起了一首怪腔调的曲子,荒唐的走调了,把她




☆、哥哥妹妹

  
  历时三个多月;沈朝宗的江南赈灾之行终于结束;踏上了回京的归途。沈懿之得到消息后长长吁了一口气。心思重;思虑多;怎么养也不见肉。七个月的肚子偶尔已经有了胎动;开始她还以为是肠胃在蠕动,次数多了,感觉就和调皮的小鱼儿在肚子里甩尾巴一般。晚膳到睡前这段时间小包子动作最频繁;摸肚子俨然成了皇上的最新的乐趣,他每日批完奏折都来和小包子玩。
  
  冬虫夏草的第一项工作是照顾宸妃;第二项就是为小皇子做新衣裳。沈懿之特意选了细柔面料泡水以后预备给孩子做衣服。据说旧衣服改装更好;她和皇上说了这意思。翌日曹德就派人把皇上近身两回的里衣都送了来。化身为儿童制衣厂的两位宫女可不让娘娘动手,认为这事伤神。沈懿之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的手艺不行;针眼大会伤到小孩子娇嫩的皮肤,缝了两块尿布作罢。
  
  晚膳后来请平安脉的太医换了个年纪更大的,她随口问了一句,“今个怎么换了李太医,前次是胡太医,这次轮班也该是轮到陆太医了。”
  
  李太医是个急性子,一着急啊,人就有些结巴,他回道:“回娘。。。娘。。。微臣行医三十年,是陆太医的。。。师兄。”
  
  沈懿之懊恼自己话急了,让李太医以为自己不信任他的医术,颌首浅笑:“李太医和陆太医的医术精湛,皇上和本宫都很感念。”一通话把李太医夸心里舒坦。
  
  “冬虫,派人把赏赐送到太医院去,打听陆太医的近况。”沈懿之扶着夏草的手往净房走去。她现在俯身往下看不到脚了,肚子越来越沉,一个时辰要上□次厕所。
  
  冬虫心思略动,便明白了宸妃的想法,太医院的人请脉治病是本份,娘娘又是夸又是赏赐,也是敲打的意思。其实沈懿之不过是参照了前世公司采用精神奖励和物质奖励的办法,古代女人生孩子是一道门槛,太医给力,也算是多了一层保障。
  
  就着铜盆里的水洗了手,又用细毛巾擦干净,她望着十个如小萝卜的手指发呆,不止手指大了一圈,整个人都大了一圈。脸肉肉的鼓起来,和刚出炉的肉包子一样,胸部大了不过是衣服加尺码,两只脚就是两条船。
  
  “大饼脸啊,真是大饼脸了。”她打趣自己,夏草扶着宸妃,机灵道:“娘娘是顶好的,就是怀孕也是最好看的。”
  
  沈懿之瞄了眼夏草的盈盈不握一寸的细腰,对比奶妈肥硕的水桶腰,和自己完全看不到腰的腰。把身子往奶妈身上靠紧了些,生怕自己庞然大物把夏草压坏了。许是在净房里待久了点,带起小腿阵阵酥麻。
  
  底下小宫女得到夏草的指示,立即为半躺在贵妃椅上的宸妃轻轻捏起腿来,手下纠结的青筋慢慢被疏导。怀孕真的是件苦差事,她没吐到胃出血,却也整天不舒坦,腰酸背痛,胸口闷,腿抽筋,连带精神也紧绷敏感起来,理智上很清楚完全没好处,精神控制不成。就说这腿抽筋,按她的想法是缺钙,浓香的骨头汤每日进一碗,寻着日头红彤的天,早上晒会太阳。京城的九月热而不燥,早上露水泠泠,凉气匀匀。
  
  用完特制的宵夜,冬虫回来说太医院众人都很感激娘娘之类,陆太医告假回家了。如果沈懿之平常定会察觉,冬虫今日的语速快的出奇,不太对头。这会脑子正迷糊呢,半眯着眼等冬虫回来,话听了个大概。躺了半个时辰,肚里的小包子把她踹醒了,雪白的肚皮上凸出一小块,跟捉迷藏似的,一会往下一会往上。沈懿之也用手指点着肚皮上的凸起,母子两玩的不亦乐乎。
  
  抬起头,突地“啊”的叫了一声,眼前无声无息站了一人。
  
  深情款款好像看着珍宝一样,她被他如火一般的目光烫的浑身发软,想起如今发泡的身材,不禁对罪魁祸首嗔道:“走路都不出声,想吓我啊。”
  
  口里这么说,想站起身来费力的很,只得喊人进来,底下的宫女听见响动,带着铜盆水壶鱼贯而入。赵煦以前在翠微殿的习惯是沈懿之侍候,她曾心里嘀咕这么大人自己不做就算了,不让专业人士来侍候,偏偏喜欢折腾自己。他觉得情趣的很,现在沈懿之肚子大了,自己翻个身都困难,两人晚上躺在床上,变成他缩在床边,有几次还跌下床去,惹得她一通嘲笑。他满头黑线,太医的说法是孕妇睡觉千万不要压着肚子,她有时候也趴着睡,还喜欢各种翻身,赵煦以前办法是一起啪啪啪,完事以后就把她夹在怀里,他一身舒爽,她就全身酸痛。好了,现在他种玉成功了,报应也来了。不能压着睡,也不能啪啪啪,她翻身他气都不敢出。
  
  赵煦近来在翠微殿都很自便,穿衣洗漱自己动手,他几步走到铜架边,转身对沈懿之笑道:“你刚才和皇儿在玩什么,朕老远就听见笑声。”可惜一来,皇子就不动了,他郁闷的很。要说赵煦这个准父亲做的囧事数不胜数,搞的沈懿之一度对自己做心理建设,这货是二了,别计较。认真计较起来,赵煦不是第一个做老爸,孟茹月的孩子生出来就是团死物,他只看到了孟茹月惨白的脸色和殷红的裙摆,足以让人有充分联想。林姚安有孕的期间,他每日花天酒地睡在勾栏,管家报喜来,晕着脑袋回王府瞧见包成礼物样的小婴儿。只有沈懿之肚里这个,他是一直守着的,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摸到胎动,就等着瓜熟蒂落的喜悦。且是心爱的女人为自己孕育的,他更是爱到骨子里。
  
  正想着,手往外伸,没摸的预想中的沾水湿帕,一块湿软的帕子轻轻柔柔往他脸上挨。拿着帕子的手珠光玉指,人更是娇媚无比。赵煦似笑非笑,被皇上的笑迷花眼的宫女手抖了抖,撞到身后举着铜盆的宫女身上,咣当一声,水将彩云厚地毯侵透了,因坐的床边地略低了些,余下的水流汇成一股往低处去。沈懿之吓了一大跳,她的视线全被赵煦挺拔的背影档了,所以看不到出了什么事。冬虫忙抢上来,把铜盆等物收了下去,另一个宫女来拉那娇媚宫女。娇媚宫女心有不甘,知道这会下去便再无出头之日,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屋子里一时人来人往,无人理会那宫女。
  
  赵煦头也不回把沈懿之拥在怀里,那宫女被冬虫拉下去不忘给沈懿之递了一个满是愤恨的眼神,随即低下头去。她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明白是什么事了。她怀孕以来,能近身的宫女都是仔细挑过,想在翠微殿寻机会的都打发在外围,竟敢当着她面前如此猖狂。
  
  他没想瞒她,这事在翠微殿发生的也瞒不住。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道:“爱妃别生气了,仔细身子,别脏了眼。”
  
  也罢,他要偷腥,她也拦不住,也防不住,怀了孩子还要为他找其它女人生气才划不来。逐转了话题道:“今个李太医请了平安脉,道一切都好。”
  
  “李太医也是个稳妥的,出身医学世家,下一任院正便是他。”他把她安置在里边,自己侧躺了。
  
  “臣妾瞧着李太医说话都有些结巴,竟比陆太医不遑多让。”她本来只是想着和他说说笑笑,缓解下紧绷的情绪,没想到得知这样的消息。陆太医是皇上的人,竟没得院正位置。
  
  许久没听到回应,他居然鼾声阵阵了,她瞥过脸自言自语道:“我都知道了,陆太医。”
  
  他一把抓着她的手,哑着嗓子道:“睡吧,你不睡孩子也要睡了。”
  
  他的手心濡湿一片,躲闪着她探过来的目光。她心里起了疑,却不知道什么让他着恼了。啐了一声:“大热天的,手心都出汗了,要不明个召太医来瞧瞧。”
  
  赵煦沉吟片刻,也不知道沈懿之知道了多少,听岔了岂不是更麻烦,现下又一个劲试探自己。便道:“陆太医去了沈府,沈大人力痊愈不远了。懿之不可胡思乱想。”
  
  她哪里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事,随口提了两次太医,皇上心里有鬼,便自己说出来了。仔细回想冬虫今日的话,说什么陆太医回家探亲,陆太医奉了皇上的旨意来照顾自己,此等关键时刻,说句不好听的,别说是探亲就是死了老子娘也不得离开宫闱半步。父亲得了什么病,个个都瞒着自己。
  
  他瞥见她惊愕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犯了糊涂。只得恨恨道:“不是有意瞒你,你也清楚自己的情况,沈爱卿染了灾区的疫病,幸只是病不严重,加上旅途劳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之前已经诊治得七七八八了,陆太医去是最后确诊。你还有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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