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把冯妙颜安排到你身边。”
“她对二表哥的感情你们都看在眼里,她怎会做这种事?”太多震撼,萨楚日勒头疼得厉害。
胤祯看着她,犹豫一下,便道:“太子妃说,得不到爱,恨也要恨得彻底。”
宫里几乎无人不知太子爱的是谁,雅霜的太子妃头衔就像个笑话,这点,胤禟胤祯等人亦为之叹息。他们记得雅霜说过,她可以允许自己的丈夫流连花丛,却绝不能容许他心中只装下一人。
恨也要恨得彻底,恨也要恨得彻底。。。。。。萨楚日勒心中回荡着这句话,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爱不到就要伤害呢?她由此想到了胤禔,她的大表哥,同样得不到爱的大表哥,却选择默默守护的方式来爱。
“我去找纳克出,你们不是栽赃吗?我就承认是我写信给二表哥的能怎样?”萨楚日勒往帐外走去。
胤禟胤祯挡住她的去路道:“太子早就开始性格残暴,加上我们铺陈许久的精心算计,今天不过是皇阿玛终于下定决心处置太子的引子,你解释无用,否则以皇阿玛对太子的疼爱放任,怎会因为徒手夜窥而被抓走?”
“铺陈许久的精心算计?你们就是如此算计自己的兄长,甚至于利用我去算计二表哥?”萨楚日勒想要大嚷出来,但似乎潜意识的,她怕外面的人听到,怕面前两位兄弟做的事被揭发,所以声音极小,似恨声呢喃。
胤禟胤祯低下头,他们确实利用了萨楚日勒,故而无话可说。
“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参与?八表哥?胤礻我?”萨楚日勒相信没有胤禔,雅霜不会找他,亦相信绝对没有胤祺,胤祺不会利用自己伤害兄长。
胤禟胤祯虽然想否认,然而他们明白,有些事不是否认就能代表没有,代表萨楚日勒会相信。胤祯点点头道:“只有八哥和十哥,他们两个本不愿意,都是我。”
“十四弟,责任在我。”胤禟认真对萨楚日勒道:“苏勒,此事,八哥十弟和十四弟皆不愿把你牵扯进来,怪我,是我执意如此。”
萨楚日勒擦着不断流出的泪水,苦笑一声:“原以为我们从小的打闹都是在增进兄妹感情,万没想。。。。。。”
“勒表姐。”胤祯打断萨楚日勒的话,道:“九哥不曾想过伤害你,本来太子妃还瞒着我们让冯妙颜模仿你笔迹写了一封刺杀皇阿玛的信,联系她的人藏在太子衣服中,妙颜写了后觉得对不起你,来找我们想办法。是九哥心急之下不顾危险夜探太子营帐,将信取回烧毁。”
夜探太子营帐,如果被抓住,不仅身份暴光,私自离京违旨罪名甚大,若让人着重拿来说事,更有刺杀国之储君的嫌疑,与胤礽窥视康熙的罪名差距不大。
萨楚日勒微微动容为其后怕,继而强硬道:“那我应该感谢他没想过要我死,或者感谢他救我一命。”
胤祯被堵得语塞,胤禟也不再说话。萨楚日勒沉默片刻,又坚持要去见康熙,他们二人极力阻拦,她听不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胤礽和胤祥的处境,并讽刺着说不会将他们的事说出。胤禟胤祯苦劝后见挡不住她,寻思她应该不至于被康熙治罪,便无奈放行了。
一个女子单薄的身影跪在康熙营帐前,眼睛红肿泪痕犹在,满面忧虑却是一脸坚定地注视营帐口,很想进去但又耐心等待传召。周边的人皆认识这个女子,她便是受尽康熙皇帝荣宠的蒙古格格萨楚日勒,御封和硕善怡格格,此刻她被圣上拒之帐外。
魏珠从帐内走出来,见萨楚日勒还跪在外面,走到她面前劝道:“格格,万岁爷说了今天谁都不见,您就回去吧。”
“公公不必相劝,苏勒不见到纳克出决不回去。”萨楚日勒仰头道。
外面虫蚁成群,萨楚日勒手上有伤,魏珠再次道:“格格何必与万岁爷较劲,万岁爷今儿已精疲力尽,您又如此,岂不平白惹得他老人家生气心疼?”
“我不想惹纳克出,但是我回去也是担忧,不如在此候着,纳克出什么时候想见我,就劳烦公公传唤一声。”萨楚日勒不为所动。
多年相处,魏珠知道苏勒格格的倔强脾气,叹口气回去了。
帐内的康熙坐在靠椅上,单手支着额头,一夜间仿佛老了几岁。他想着方才对胤礽的处罚,心里比任何人明白胤礽绝无弑父之心,然而,对于儿子的自甘堕落,康熙早已气恼隐忍多时,现下,该让胤礽长长教训了。
忆起难产去世的发妻,只觉悲切,他答应过赫舍里氏会好好照顾胤礽,可惜如今不得不废去他太子之位,否则难以堵住朝臣悠悠之口。接着想到与元后赫舍里氏情同姐妹的端敏,更加头疼,端敏知道胤礽的事会心痛而不会干涉,这点康熙很清楚。
可是,萨楚日勒。。。。。。
正想着,魏珠便进来,在康熙的眼神示意下,魏珠道:“回万岁爷,格格坚持不回去,定要等候您宣见。”
康熙火起,一把扫开桌上的茶碗,落地即碎,茶水四溅。帐内太监宫婢颤抖的跪下,唯恐受到牵连,魏珠亦跪下连呼:“万岁爷息怒。”
康熙气道:“她喜欢跪就由着她跪!”
萨楚日勒在帐外听到熟悉的怒喝声,心中苦笑,面上表情却越发坚毅,她一定要见到康熙,要明白康熙的想法。
☆、废嫡
已经到了夏末,夜里阴凉,时时有冷风吹过,行营周围灯火通明,路过龙帐的人总会看看深夜里跪在帐外的女子,驻守在营帐旁的人也偶尔用余光瞥一眼萨楚日勒。胤祯实在坐立不安,只得来找她,见到的便是那个灯火中的孤单身影。
他来到她身边,蹲下低声道:“勒表姐,回去吧,我们回去说话。”
萨楚日勒充耳不闻,眼睛定定注视前方营帐口。
“太子二哥的事我们回去谈。”胤祯轻轻握住她的手臂。
萨楚日勒依然没有答话,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胤祯默视萨楚日勒好一会儿,还烦躁的在她身旁转几个圈子,后来索性双手齐上,硬要把她拽起。
“走开。”萨楚日勒声音出奇平静。
可是,胤祯不敢动了,她的声音太过淡漠,他的勒表姐第一次对他如此,如此说话,如此态度。
“苏勒,赶紧回去。”处理完今夜的乱子,胤禔听说萨楚日勒跪见康熙,他了解她的脾性,只好匆匆赶来。
闻声幽幽昂头,萨楚日勒方止住的泪水再次充盈于眶,张了张嘴,想叫一声大表哥,却化成微声呢喃。
胤禔抬手搭上她的肩膀,无奈安抚:“夜寒,快回去吧,皇阿玛说不见任何人,你执意跪求,是驳皇阿玛颜面,会适得其反。”
萨楚日勒表情终于有些松动,她颤声道:“大表哥,我可不可以去你那儿,我好怕。”无他处可去,她营帐中,有妙颜;胤祯的营帐,不想去;胤礽、胤祥的营帐,去不了;其他就剩下几个小的了。。。。。。
胤禔点点头,萨楚日勒勉强牵动了下嘴角,胤祯话在嘴边,明显感受到萨楚日勒对自己的漠视,心中堵塞难言。胤禔也很奇怪,疑惑于她对胤祯的态度,不过,此时他不方便问。
到了胤禔营帐,萨楚日勒仍旧话少,胤禔不住地安慰她。其实胤禔理应高兴的,他和胤礽斗了三十多年,如今他取得胜利,且不论是暂时还是永久,都该当兴奋。可是,思及雅霜要同时被软禁,他哪有半点心思雀跃。
而萨楚日勒则在想着能否把雅霜和胤禩等人的计划告诉胤禔,到底胤禩乃惠妃抚养,雅霜是胤禔所爱之人,为了她,他亲近自己,所以,他应该会保守秘密。可是,真的会吗?胤禩等人还不是为了权力利用自己,萨楚日勒有些不敢相信身边的人了。
康熙那边知道萨楚日勒被胤禔劝走时暗叹口气,胤礽的事令他烦心不已,本想好的惩罚终是犹豫,难以下旨。他去看了看胤祄,回来又是整夜思量,最后终于狠下心肠在圣旨上盖玉玺,吩咐人明日宣旨。
这一晚,不知多少人彻夜难眠。萨楚日勒熬到第二日,天还没亮就去跪求面圣,红日初升,梁九功捧着圣旨和魏珠一起从营帐中出来,萨楚日勒知道,圣旨定是康熙的决定。
“格格,万岁爷传您进去。”魏珠恭敬道。
萨楚日勒眼眸一动,无声起身,她跪得双腿酸麻,却拒绝魏珠的搀扶举动。
进了营帐,仅看康熙一眼,萨楚日勒便悲从中来,康熙,她的纳克出,一夜间居然变得如此颓然。康熙看着一瘸一拐走进来的萨楚日勒,服饰佩戴与昨日无异,只是颇为邋遢,她面容苍白,毫无血色,平日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红肿得有些突兀。
“纳克出吉祥。”萨楚日勒福了福身。
康熙见她站立不稳,道:“坐吧。”
萨楚日勒也不客气,像平常一样随便找个地方坐下。
“你昨儿晚是为胤礽的事找朕?”康熙看着她的眼睛。
此时的萨楚日勒已彻底冷静过来,乖巧回答:“是,我想知道您的态度,但现在不用了。”
康熙避开目光,他听得出萨楚日勒言外之意,没错,他昨晚虽然已经有了口谕,不过毕竟未下圣旨,尚不能让自己平静,更别说接见她。直到梁九功出去宣旨,他才召见萨楚日勒,如今圣旨已下,君无戏言,已是既定事实,无人能够更改。
康熙略微一顿,道:“苏勒,朕虽已下旨,还是决定亲口告诉你朕对胤礽的处罚。”
“纳克出大可直言。”萨楚日勒等待他说出口。
康熙站起来,背过身去,许久才道:“朕降旨。。。。。。废太子。”
萨楚日勒霍然抬头,终是废太子吗?萨楚日勒想到的最坏结果还是如期而至了,她望向康熙,仅仅是静静地望着他。尽管心情酸痛,然而,萨楚日勒绝对不会为胤礽求情,因为她知道,受此打击最大的并非胤礽和她自己,而是面前的君王。
经过整夜深思,萨楚日勒逐渐缕清头绪,康熙怎会相信胤礽偷窥帐内是有‘弑君之举’呢?他不过借题发挥,必须给那些屡次弹劾胤礽的大臣一个交代。
“你,不为胤礽求情?”康熙瞥见萨楚日勒悲戚的目光,且没有下一步举动,不禁询问。
萨楚日勒摇摇头:“在外求见,是为了求情,但见到您时,我改变主意了。”看出康熙的疑惑,她接着道:“二表哥被废,我心疼他,您废他太子之位,我心疼您,因为您比任何人都难受。”
倏然,康熙面色一变,良久,他大步走到萨楚日勒跟前,情绪激动地感慨:“苏勒...苏勒......你了解朕,你了解纳克出,朕对不起你,对不起你额娘,对不起皇后......”声音竟有些哽咽。
萨楚日勒忙搀扶住他,她瞧着康熙痛苦的表情,心中也是悲从中来,最令她感到悲痛的是被胤祯妙颜等人利用自己,而自己却不忍告发他们,她拽着康熙的袖子越来越紧。
康熙没注意她的异样,忽然想到一事,道:“你快去见见胤礽吧,朕已命令胤禔将胤礽看守押送回京。”
萨楚日勒一愣,连忙松开康熙,跪安礼都忘了,直接奔跑出去。她路上不停想着如何面对胤礽,是否要对胤禔说出真相。
胤礽帐前重兵守卫,看似和往日相同,实则天差地别,平日兵将是为保护胤礽的安全,可今日,主要在于将他软禁。萨楚日勒进到帐内时胤禔也在,他们正准备启程回京。
“你先和二弟道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