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见她颠倒黑白,气的把上几次冬梅当值不在,不守规矩的事全说了出来,证明自己并没有假公济私。
“冬菊。。。。。。”青蜜与她对视,柔声问:“你说耳坠是你瞧着好看带着玩,是什么时候带回你屋里的呢?”
“是。。。。。。”冬菊想了想,一咬牙:“是昨天!”
“昨儿不是你替我收拾的屋子呀?”青蜜笑了笑,让她再仔细想想。
“那是。。。。。。那是前天。。。。。。。不,是大前天。。。。。。。不不不,是今儿早上。。。。。。”
青蜜冷下脸:“总的有个准话吧!”
“青娘子,我。。。。。。”
“冬竹,把你听到的事一字不落的说给她听听。”青蜜不再理会,有些人惯会得了便宜卖乖,不给她死个清楚明白,还真不省心。
冬竹得了吩咐,上前两步大声重复了一遍:“前几天青娘子不在府里,屋里的丫鬟得空四处串门子。我去园子里帮青娘子移栽兰花的时候,听见曹姨娘院里的丫头几个讨论,羡慕我们这边的冬菊,连戴的耳坠都是翡翠的。”早上没来的及和冬梅说,冬竹方才随着青蜜进屋的时候,才想起这事。
“冬菊,你错在不该得意的四处显摆,要知道府里人多嘴杂,哪有不透风的墙!”因为她这事,青蜜还被盛芳洲排场,说是跟着自己的丫鬟都用的主子的饰物,难怪府里的人见风使陀,都赶着巴结自己。
青蜜耐着性子:“本来一对耳坠子不是多大事,你喜欢于我说一声,送给你又何妨。偏偏你不肯认错,还推卸责任,倒打一耙。你有没有守规矩,只需问问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总有人看见。”
冬菊被降为三等丫鬟,冬云才敢说实话,生怕青蜜因此认为自己包庇她。
“好了,你也下去吧,让管事把冬菊每个月的月银拨些给你,免得她一直拖着。”青蜜等屋里只剩下冬梅和冬竹了,才语重心长的对冬梅交代:“我明白你是好心,想着给她留些脸面,以免在其余的丫鬟面前不好做人,可你也见着了,她领情了吗?凡事一两次,绝不过三!我嘱咐你做大丫鬟,是放心把院子里的人和事给你管,想要所有人满意是有难度的,何况人心隔肚皮,分寸你得把握好。”
青蜜最担心的就是有手脚不干净小心思的人进里屋做手脚,连贴身的丫鬟都管不住,哪里能镇得住其余的人。
第50章
曹盈秀手里绣着给京城侯府老太太做的鞋面,这两日就能做完了;可惜没法子亲手送过去。
“姨娘;今儿盛姨娘实在欺人太甚,她又不是不知道您的旧疾是怎么来的;居然还阴阳怪气的说那些话!”夏竹没好气的撇着嘴;替自家主子鸣不平。
曹盈秀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低着头用剪子剪断绣线:“她也只能耍耍嘴皮子上的威风,我看程茹兰和她想尽了法子,也没能让青蜜失宠;往后有她受的。”
夏菊收拾完床榻;听了自家姨娘的话,好奇的问:“姨娘,主子没应允带您一起回京;难不成是打算让程二姑娘跟着去吗?我瞧她今天的模样,得意的很呢!”
摇了摇头,曹盈秀猜想定是程家想办法搭上了京城里的程国公府,寻着机会让程茹兰到侯府露面。既然在爷这使不上劲,去老太太面前试一试也是好的,不然拖下去,程家得不到任何好处。
“她既然有法子去,就随她。。。。。。只要爷不点头,还真以为自己能成为主母不成!”而且曹盈秀心里算准了,连程茹素老太太都没瞧上眼,凭她程茹兰的资质,是痴心妄想。不过是程家以为爷重情义,会纳她做继室罢了。
夏竹有些惋惜的说道:“难道姨娘不能再去求一求主子,老夫人过寿可是侯府头等大事,您连面都露不了,会不会。。。。。。”
“我不是正妻,谁会记得我在不在,既然爷有自己的打算,我能左右他的主意吗!何况爷说的清楚明白,我身子不适,哪里能舟车劳顿的赶路,免得给爷增添负担,晚了日程,不是罪加一等吗。。。。。。”
曹盈秀本以为自己是最有赢面能随着爷一起回京的,好巧不巧得了风寒,怎么也不见起色。着急到老太太面前,不过是想让她老人家知道,自己并没有被冷落,依旧是一颗能用的棋子而已。
“既然这回不行,只好等着年底爷带着家眷在京城过年的机会了。”估摸着老太太肯定帮爷寻觅好姻缘,过不了多久,程茹兰的白日梦会被击破,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隔壁盛氏的屋里,丫鬟们知晓姨娘受了气,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小心伺候着。
盛芳洲扶额半支着身子凝神闭目回想往事。
当初沈钰示意会纳自己为妾室的时候,连表哥赵之乾和姑姑都对自己礼让三分。还是从赵尚书的府里风光出嫁,羡煞了赵府和盛府的一帮姊妹。
没想到自己连侯府的大门都没迈进去,老太太只让轿子抬去了别院。虽说妾室不是正妻,不用给长辈敬茶,可好歹也是侯府嫡孙的第一房妾室,难道不应该和府里亲戚长辈见见面吗?说不定直到现在,侯府的二房三房,怕是早忘记有这个姨娘了。
本想着随爷一起出了京城,天高皇帝远的,能过上悠闲日子。偏偏老太太和自己不对付,非得送个曹盈秀来横插一脚。
“姨娘,给老太太准备的寿礼管事已经备好了,您看是不是明儿亲自拿给主子,好让主子明白您的孝心。”
“嗯,记得提醒我。”盛芳洲接过秋菊端来的鱼汤,小口喝着,不禁蹙眉:“今儿的鱼不新鲜吗,怎么一股怪味,恶心的慌。”
秋梅急忙接过瓷碗,嗅了两下:“姨娘,没有怪味啊!”
鱼汤是秋菊从厨房端来的,解释道:“姨娘,我是亲自看着王妈妈做的条活鱼,绝对不会不新鲜。”
“罢了罢了,心情不好,不对胃口,拿下去。”盛芳洲摆了摆手,朝门外望了望。
除了上次爷和青蜜置气,就没踏进自己屋里一步,真怀疑青蜜是不是会什么法术,眼见几个月了,爷对她的宠爱只增不减,哪里像是一时兴起。
转念想起在盛家太太嘱咐自己的事,侯府没有定下正妻无子,妾室不能生养的规矩,得好好把握快些有孩子。可爷连房里都不进,哪里能有身孕!盛家也不过是盼着自己生下沈钰的庶长子,好更有把握仰仗侯府这棵大树。
盛家太太不是盛芳洲的亲娘,也尽心替自己寻来了方子。说是民间的土药,盛家派人来送银子的时候会带些来,吃上一段时间,没了再去配。
盛芳洲只求养好了身子,想着沈钰应该不会来,留下秋菊几个当值,让其余的人退下了。
抚着肚子,眼神空洞的盯着窗外被乌云盖住的月色:“你们说青蜜得了许久的恩宠,是不是早有了身孕,所以可以恃宠而骄?”青蜜没进府的日子,沈钰最少会在她和曹氏屋里待几次,如今可以说是打入冷宫了。
秋梅怕盛氏钻牛角尖,上前小声安慰着:“一直没收到青娘子有身子的消息,要是真的,先不说她们院子,第一个安排的肯定是厨房,如今一切和往常无差,姨娘别吓唬自己。”
“恩。”盛芳洲不担心青蜜有,只是得提前准备,不让她好好生下来就行!
“姨娘,药煎好了。”
盛芳洲不能让别人知晓她喝药的事,只能趁着夜深人静,让秋菊几个煎药,连药渣都得处理的干干净净。
“你们几个给我把嘴巴闭紧了,特别是盛家来人的时候,别让程茹兰瞧出什么端倪,不然肯定会做文章。”
“是,姨娘。”秋菊几个心里也是期盼着自己主子能生下庶长子,才能在府里有立足之地啊。
府里另一面的院子里,程茹兰把绫罗绸缎剪了个稀碎,试衣裳的心情全被毁坏了,撕烂了桌上程家派人送来的密信。
程妈妈替她顺着气:“二姑娘别气坏了身子,老爷太太特意吩咐的,您还是照办的好。”
“天大的好机会,为什么不让我跟着沈哥哥一起去京城,借着老太太过寿,说不定能成事呢!”程茹兰今儿打击了青蜜几个,心情正舒畅着,没想被一封信全毁了。
程老爷在信中交代,让程茹兰待在平水县,不用随沈钰一起回京。侯府那边,他和太太会跟着程国公府里的人去打点。
“许是老爷太太有了把握,这回程国公府里的人能和颜悦色的带着老爷太太一起,说明是想拉近关系。等二姑娘成了沈府的嫡妻,他们不得靠着您吗?所以我们不能万事往坏了想。。。。。。。”程妈妈没收到太太任何指示,只能揣度着意思安慰几句。
程茹兰回想信里的意思,的确有可能是程妈妈猜想的这样,这才没发脾气。
程妈妈示意让丫鬟把屋里收拾妥当,才小心翼翼的说:“二姑娘,今儿我瞧清芷院那位好像没说实话啊!沈家大爷要回京,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多半是只知道要回京,不晓得是给老太太去祝寿吧!”程茹兰打听到的消息,曹盈秀不会跟着,那就没青蜜什么事了啊。
程妈妈点点头:“二姑娘说的在理。”
“当初魏妈妈被青蜜抓住把柄打发了,眼下她院子里有我们的人吗?”
程妈妈尴尬的笑了笑:“魏婆子是个没眼力的,居然还把二姑娘给抖出来了,活该有这个下场。您放心,她清芷园又不是铜墙铁壁,哪里不能见缝插针呐!”
瞅了程茹兰两眼,揣度着开口说:“不过里屋确实不好进去伺候,能得的消息都只是外院。说是昨儿夜里青娘子好像哭了,还哭的有些厉害,可一早上沈家大爷和没事人一样,谁也不晓得到底怎么了。”
程茹兰有些佩服青蜜,手段不错,知道先培养身边亲近的,出了事嫌疑也在那几个人身上,一查便知。
“先不管她,倒是盛氏最近趾高气昂了不少,难不成她以为三下两下能除了青蜜,洋洋得意起来了。”
程妈妈知晓其中的意思,嗤笑的说:“二姑娘,我瞧着她和青娘子的确不对付,要不利用这一点做做文章?”
“不用了,沈哥哥最近要离府,等他走了,我看盛芳洲肯定会蹦跶出来闹事,我们坐山观虎斗享渔翁之利就好。”程茹兰上次在青蜜没占到便宜,巴不得盛氏和她对着干。
第51章
沈钰掀开门帘踏进里屋;看到桌上孤零零的深色锦缎挑了挑眉,身后的双福几个手快要酸了;瞅着空赶忙把抱着的绸缎压在了上面。
“啧啧啧。。。。。。你的盛姨娘真是没猜错;果然有私藏!”青蜜只觉好笑,要是早上沈钰派人把东西送过来了,自己会不会装傻充愣说盛芳洲冤枉自己呢?答案绝对是:会!
沈钰还不了解青蜜吗?好东西非得亲自给她送过来,双手捧上了小祖宗都指不定瞧不上一眼。“盈秀和芳洲给老太太的寿礼全交给双福了,你怎么不表示表示?”
“嘿嘿。。。。。。我手又笨学艺不精的,琴棋书画七窍通了六窍,没有拿得出手的啊!”
“七窍通了六窍。。。。。。那不是。。。。。一窍不通!”沈钰也没指望她能上心,无奈的刮了下她的鼻尖:“我都替你准备好了,还不谢谢我。。。。。。”
青蜜故意不打算送的;免得让京城老太太知道存在自己这个人;谁知道沈钰刺头热:“你不怕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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