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我那是逗他玩呢。”明白过来,他赶紧哄李蔓。
“我不信,你要是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一样呢?”李蔓不依,虽然知道他那是玩笑话,可那日她听了,心里确实是不舒服的,“还有,反正都一样,你找别人去呀。”
“媳妇,我错了,我那是随便一说的,我怎么会找别人,媳妇,你别推我走。。。。。。”
“你走,你走,你就走,反正谁在你眼里都一样的。”
“不一样,媳妇是最好的,别人,谁我都不要,媳妇,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乱说了。”
“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也乱说哄我的?”
“媳妇,我真没哄你,我只喜欢你一个,再说了,你不要我,也没人肯要我啊。”
“那要是有别人要你,你还就跟了不成?”
“那哪能呢?别人想要,我踢死她。。。。。。”
两人一番拉扯,你一句我一句,到最后,李蔓扑哧笑出声来,李书那才算松了口气。
“媳妇,你不气了?我那都是浑说的,说完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呢。”李书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那么一句话,谁知道就惹媳妇气了这么久,还晾了他这么久,亏的慌啊。
李书娇嗔的睨着他,“我可记着呢,你以后要是敢招惹别的女人,我先踢死你。”
“踢死,踢死。。。。。。”李书连忙附和。
李蔓这才满意,拉他坐下,“现在可以吃了吧?真凉了。”
疙瘩解开了,李书觉得媳妇的气也该消了,今晚的事有希望,赶紧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起来,他这人经不得饿,一饿起来,脾气不好,干什么都没劲儿的。
李蔓一直陪坐在边上,静静的看着他狼吞虎咽,脑海里又想着这一个多月来,他的憋屈,还有刚才那样懊恼悔恨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自己的模样,忍不住又呵呵笑了出来。
听见她笑,李书心头所有雾霾都烟消云散了,抬起头,一边吞咽着面条,一边还对李蔓露齿一笑,以示爱意。
“快吃吧,底下还有鸡蛋呢。”李蔓笑说。
李书满足了,“媳妇,你真好。”他就知道,媳妇定然不是真的恼他的,都怪他那天说错话了,哎,自作孽啊。
一直等他将碗底的面汤都喝了个干净,李蔓这才起身,“锅里还有,我帮你再盛点?”
“不了,我又不是饭桶。”李书揉揉肚子说。肚子早吃的饱饱的了。
还不是吗?李蔓瞧着那么一大汤碗的鸡蛋,他吃的连一滴汤汁都没剩下,不禁偷笑,“那好,我下午洗碗了。”
“别,媳妇,我来。”李书赶忙起身跟上。
李蔓边往外走边说,“算了,家里盛汤的碗就这么两个,你刚吃好,歇会吧。”
“吃饭又不累,媳妇,我陪你洗碗去。”李书乐颠颠的跟她后面,一起下了楼,然后,一直陪在厨房,李蔓刷锅洗碗,他就在锅台边靠着,静静的看着她,不时傻笑一声。
好在,他那傻乎乎的样子,只落在了李蔓一人眼里。
家里的其他人今晚格外的通情达理,除李书自己不知道外,其他人大约都知道他被罚了一个多月的事,每日看他那憋闷的就跟便秘似的表情,大家也看腻了,尤其是今晚他这饭桶连饭都没吃,大家觉得问题严重了。
于是,当他粘着李蔓时,大家都识趣的自动消失了,将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他们俩。
——
秋意渐浓,早晚已经感觉到凉意了,李蔓又给家里每人都添了两套秋衣。
再过不到十日,李画就要到府城去参加秋试了,这些日子,他看书也相当用功,李蔓也常常会格外的给他做些好吃的补充营养。
其他人还如往常一样,李墨一直以来想买的良田,似乎也有了些眉目,只是,还没最终敲定下来,他这人办事一向细心,李蔓也就随他去了。
店里生意不用费心的,李言李书两人能全全负责,只是,张本自那日离开之后,再也没来过家里,那缝纫机也不知道做的怎么样,李言还亲自去他家找过他一次,结果没遇着人。
李蔓想到张本那日临走时说家里有事,就担心他家里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李言对此却不以为然,张本家是什么样的状况,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天大的事大概也就吃饱肚子这件事了。
而对他这些天没敢往自己家来,凭李言的聪明,早已料到了什么事,不过,他也不说,也不刻意的去过问。
直到这一日傍晚,李言李书从镇上回来时,刚下山往村里走着时,张本在一个路口拦下了他们,还将做好的缝纫机拿给李言看。
“瞧瞧,我做的怎么样?我试过了,能转起来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运针。。。。。。”
“哟,你还真成,不错。”李书拿着那缝纫机左瞧右瞧,觉得相当不错,就急着拿回家给李蔓看,“走,跟我回家,我媳妇天天念叨着这个呢。”
“那个,我就不去了,我家里还有事呢。”张本说。
“什么事?”李书好笑的看着他,“对了,你该不是说媳妇了吧?这些天天天找不到你,说说,是不是到哪儿相看媳妇了?”
“没,没有的事。”张本有些窘。
李书还待说什么,李言道,“三弟,你先回去吧,我有话要跟张本说。”
“哟,什么话还背着我的?”李书不满。
“你要听也无所谓,不是你说,媳妇想早点看到这个吗?你还不快点送回去给她瞧瞧?”李言道。
“哦。”李书顿时醒悟过来,在他心里,媳妇比张本重要的多了,管二哥跟他说什么呢,反正跟自己无关,还是回家找媳妇比较重要。
李书将那缝纫机放小推车上,推着就往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等人走远了,张本笑着问李言,“什么事?还支开李书?”
“这话我问你呢,你家里有什么事?消失的这些日子,我还以为那机子放你那做不成了呢。”李言挑眉问他。
“呵,我能有什么事,前些日子接了个活,到人家家里做,早出晚归的,你来我也没碰见。”张本解释。
“那今天呢?”李言又问,“又是什么大事?”
“。。。。。。”张本尴尬起来,“没什么大事啊,咋的了?”
“没什么事的话,就到我家喝一杯吧,你帮我做了那机子,还没感谢你呢。”李言道。
张本婉拒,“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还不知道弟媳见了满不满意呢。”
“不满意再说,走吧,到我家喝酒去。”李言笑着伸手搭在了他肩头,想拉他去自己家。
可一想到上次在李家醉了酒,张本就羞愧,“不不不,我家里还有点活——”
“嗯?”李言松开他,审视的瞅着他,突然笑了,“行,活重要,那你走吧。”
“。。。。。。”张本一愣,心底竟涌出一丝失望,“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李言朝他摆摆手。
张本干笑一声,转身呐呐的往另一条路上走着。
李言瞅着他的背影,唇角微勾,眼底露出邪肆的笑意,突然,喊了一声,“张本。”
“啊?”张本立刻回头,“什么事?”
“哦。”李言朝他走了几步,说,“这天越来越凉了,你要是没事的话,给我做个火桶吧。”
“火桶?现在还早吧。”张本道。
“总得先备着吧。”李言解释,“蔓儿,还有我小姑,尤其是小姑,身子骨弱的很,怕天一冷就熬不住,还是先准备着比较好。你有空就做,没空就算了。也不能耽误你事。”
张本听着有些犯痴,“你小姑?还要在你家过冬吗?”从她嫁人后就很少回神女沟,留在这边过冬的事更是没有的,何况,哪家出门的闺女还在娘家过这些日子的?
“哎。”李言微微一叹,“和夫家和离了。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那火桶就托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李言转身就走。
张本愣在原地,犹沉浸在李香草与夫家和离的事中回不过神来。
待他回神,李言已经走远了,他来不及想其他,本能的就追了过去,“李言,你等等。”
“怎么了?”李言停下,转身狐疑的问他。
张本神色凝重,直接问,“你小姑怎么会和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上次你在我家喝酒的那天。”李言也实话实说,神色也很严肃,“那个男人娶了妾,就不把她当人看,嫌她不生孩子,还打她。。。。。。”
“打?”张本吃惊了,李香草那样纤弱的女子,哪个男人能打的下手?
李言重重一叹,脸色不怎么好,“算了,这些都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好在,她现在回家了,我们都会好好照顾她。”
张本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还在想着那个打了李香草的混蛋男人。
“你不是回家还有活吗?”李言提醒。
张本抬眼看着他,张了张唇,却没有说话。
“呵,你也很生气对吧?”李言倒是帮他说了,“我知道,从小我们在一块长大,我小姑那就是你小姑,你气也是应该的。不过,还是算了,反正和离了,跟那男人再没有瓜葛了。好在,她年纪也不算很大,下半辈子再找个男人,应该也不是太难。”
“什么?”张本听他这样一说,立刻激动起来,“你们要给他找?”
“看缘分吧。”李言耸耸眉,“小姑还年轻,总不能让她孤老终身。不过,你还别说,这些天,还真有人托媒婆到我们家来呢。”
张本大惊失色,“有人来说亲了?”
“嗯。”李言点头,“人家听闻我小姑现在单身一人,自然就有想法了。”
张本突然黑了脸,很想问,他怎么到现在才跟自己说李香草和离的事?
“小姑她不会同意的。”
“哦?”李言不想他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她才和离,怎么会再找?”张本尴尬的描补。
李言耸耸眉,“无所谓,就算她不想找,大不了,我们兄弟养她一辈子。”
张本,“。。。。。。”
“哟,天快黑了,那我先回去了,不然我媳妇会着急的。”李言拍拍他的肩,笑着转身离去。
张本愣了下,咬了咬牙,突然朝李言追了两步,“呵,你家有酒啊?”
“怎么?”李言斜眼看他。
张本干笑一声,“算了,活什么时候干都行,晚上,我陪你喝两杯。”
“不耽误吗?反正家里有大哥三弟,都能陪我喝的。”李言无所谓的说。
张本嘿嘿笑了两声,“多一个人喝,不热闹吗?”
“行吧。”李言表现的很随意。
两人一起回到家,一家子都围在堂屋,确切的说是围着那台缝纫机,李蔓试了几次,滚轮是可以动的,但还不够顺畅,另外,放针的那个地方还有待改善。
不过总体来说,大致差不多了,只剩下个别细节再稍稍改进,她觉得一台能做衣服的缝纫机就算出来了。
大家都很兴奋,就想拿针线布料过来试试。
不过,那些细节若没处理好,是不可能做的出衣服的,李蔓觉得那些细节还是找李言亲自来做比较好,总的来说,她还是认为李言在技术上药比张本略胜一筹的。
如此,安抚了众人以后改进,李蔓拉着李香草接着去做晚饭了。
李言带着张本,又到了厨房,嘱咐李蔓,“晚上多煮些,张本在这吃饭。”
“嗯,好。”李蔓应了一声,微笑着看了一眼张本,真心道谢,“张大哥,多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