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后+番外 作者:斋藤猫(晋江2012.06.13完结,嫡女、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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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后+番外 作者:斋藤猫(晋江2012.06.13完结,嫡女、宫斗)- 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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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的……
  “莫非是班家大人?”她不觉脱口而出。
  班彧眸中难掩诧色:“你认识我?”
  看来是猜对了,湘儿笑答:“并不识得,只是偶有听闻,班家大人淡泊功名,潜心修史。加之初见面时,便觉大人身上有一股书卷气,儒雅得很,这才擅作揣度。”
  听完她的话,他不禁喃喃自语:“潜心修史……吗?”继而轻笑一声,“是不务正业罢。”
  不知为什么,她竟觉得他笑得有些自嘲,不禁反问:“敢问大人,何谓不务正业?又是什么才叫正业?”
  “身在官途,自然要谋仕途之事,而绝非著书研史,离经叛道。”似是要说服自己,他的声音又清冷起来。
  湘儿理所当然:“人各有志,岂能一棍打死?大人身为班家宗主,跻身四大家族,按理说确是应专心朝政,但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或不擅长的事情,就好比一个擅长打铁的人,只因生在了木匠家,就非得子承父业,做个不合格的木匠。与其如此,还不如痛痛快快地行志趣之所在,兴许还能有一番成就。只要是自己认为有意义的,那便没有对错之分。”
  班彧眉峰微凝,沉默地看着她,似是在思忖什么。良久,忽又轻笑出声,弄得湘儿不明所以:“大人,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不,你并没说错什么。”他嘴边仍是带了浅浅的笑意,眸中却难掩一股怅然,“只是……你的话让我想起了家父,他在世的时候,也曾说过类似的话。”收了思绪,他复又问她:“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湘儿低眉答道:“花湘,姓氏乃为皇上所赐。”
  班彧顿悟:“早先听闻皇上赐了谁国姓,我终究也没太在意,没想到竟是你。”
  湘儿浅浅一笑,就听他继续问道:“今日书库都入了哪些书?可有登记在册?”
  湘儿摇头:“未及登载,大人若想知道,待过几日我理妥了,再派人送去府上便是。”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复又说道:“方才我粗粗看了一看,似是有一本《巷说百家集》,兴许大人会喜欢。”
  闻言,他急忙问道:“可是那本收藏于南楚皇宫的《巷说百家集》?”
  湘儿笑回:“是的,就是那本记载上古战国时期街巷风俗的书卷。大成宫当年藏书不尽,却付之一炬,那《巷说百家集》也就留下一本,收于南楚皇宫。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一摹本,自然要收入皇家书库的。”
  班彧情绪有些激动:“快拿来我看看。”
  湘儿笑道:“大人别急,按照规矩,这书册必得先全部理妥了,方才能供人外借。而且这《巷说百家集》不同其它,是要多抄录几本以备后需的。待整顿好了,我定当第一时间命人送至府上。大人且放宽心,横竖是能看着的,也不急于一时。”
  经她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禁有些赧然:“只要一扯上这些,我便容易乱了分寸,多有失态。”
  湘儿摇了摇头:“如此反倒觉着真实,先头我看大人神色淡漠,还以为是个性子清冷之人,不容易相处呢。如此看来,倒也是个性情中人。”
  班彧浅浅一笑:“也是因为能和你说得上话,才会多言几句。外头以为我性子冷漠的,是大有人在。”说着,便又解下腰间玉佩,“这玉佩先放你这儿,若是拾掇好了,就派人将书送我府上。下人见这玉佩,自当妥善转达。”
  湘儿小心地接过玉佩,不用细瞧也知是个名贵的物什,玉身碧绿通透,都仿佛能滴下水来,定是价值不菲。如此一个极有涵养的人,配这么个物件也算相称,正所谓谦谦玉君子,腹有诗书气自华。
  两个人就这么聊了起来,湘儿从不知自己也晓得那么多,仿佛他说的那些书卷,她全都读过。往往他提个头,她脑中就会浮出相应的内容。看来她以前或许是位官家小姐,还读过不少书。
  班彧也难得遇到这么投机的人,他一向觉得自己的妹妹熟读诗书,想不到眼前这位知道得更多,偶尔冒出来的书名或诗句,竟是他从未听过的。想来世间之大,果真有许多东西他不知道,这也更坚定了他著书修史的信念。




☆、菊妃有孕

  近日太医院可算是忙坏了,不为别的,只为那菊影殿的主子竟有了身孕。由脉象上来看,也算有些时候了。偏巧当事人只以为是月事不调,也就没往心里头去,若不是渐渐有了害喜的反应,只怕还要拖些时候才会被发现。
  宫里的人都明白,皇上登基数年,虽然广纳嫔妃以充实后。宫,却未曾诞下子嗣。按理说这是不大寻常的,可主子的事情他们哪敢猜测,只当是时候未到。如今菊妃怀的这一胎,也算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堂堂的皇室血脉,各房各院还不警醒地伺候着?只怕到时一个疏忽,害娘娘动了胎气,他们小命难保矣。
  不同于宫里各家的想法,湘儿心中算是五味杂陈,道不明的感受。他有别的女人,她明白,可这些“别的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这点使她不能平静。
  当天晚上,花蓉仍是去了粹玉阁,湘儿一如往常地伺候用膳。待到梳洗更衣时,却淡淡开口:“今晚……还是去菊影殿吧。”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看似毫不经意。
  花蓉没想到她会主动开口,一整个晚上,他都在找机会开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索性就闭口不谈,不着边际地同她闲聊。如今她主动挑起话题,他却是如何也不能再回避了。
  “今晚……朕留下来。”沉吟片刻,他如是说道。
  系着衣带的手一顿,她仍旧低眉顺目:“人都怀了你的孩子,怎还能不去看看?是存心要让她伤心吗?”
  感觉到手被人握住,只听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朕不是有意要让她怀上的,全因一时疏忽……”
  “皇上。”原本低着的头突然抬起,她双眸直直望向他,“我没有要耍脾气的意思,你也不用费心和我解释。菊妃娘娘出自名门苏家,位列四妃之一,皇上同她循例……循例做些事情,这本来就没什么。”说是这么说,可话到一半,她却撇过头去,避开了他的视线。
  “你果然还是介意。”凝眸看她半晌,他兀自叹出一口气,“所以朕才会犹豫,不知该如何向你解释。”
  见她并未看向自己,他又是一声叹息,将她揽入怀中:“朕没骗你,那日若不是多喝了两杯,也不会……”感觉怀中之人微微一颤,他急忙止住话茬,搂着她的手不觉加大了力道:“朕不说,你不爱听的,朕什么也不说……”手轻拍在她背部,似是要安抚她的情绪。
  湘儿静静地呆在他怀里,沉默良久,终是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抱住他腰侧:“我会等的,等到你有能力履行承诺为止。”抬起头,她看向他,“所以,去看看她吧,那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难道你心里就不高兴吗?”
  花蓉沉默下来,她说得没错,虽在自己预料之外,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说不高兴那是骗人的。可是……他见不得她不开心,兴许他前脚一走,她后脚就落寞神伤了,如此他又岂能不陪在她身边?换了别的女人,他才懒得动这心思,偏偏她不一样,一遇到有关她的事情,他便不能置之不理,这算不算是“泥足深陷”?也罢,他终是抽身不得了。
  见他不说话,她轻叹一声:“当初愿意接受你的时候,我便料到会有今日。不可能完全不介意,坦白说还有些生气。可我和那些人不一样,我愿意相信你,我相信你能担负起我们的未来。”松开他的手,她继续说道:“做你应该做的事情,不要因为我而有所顾忌。”
  沉默地看着她,他好似要看到她内心深处,许久许久,才再次将她拥入怀中。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爱怜之意,一种只有他们彼此才能领会的情感。
  那一晚,花蓉没有宿在粹玉阁,他去了菊影殿。这段时间以来,湘儿算是第一次尝到了独枕到天明的感觉。不同于以往,这是一种很清、很冷的感觉。
  翌日,她以女官的身份来到菊影殿。菊妃一如既往的温和,眼中带了不同往日的神采。
  “娘娘,这些是皇上吩咐送来的,都是些滋补的物什。”行礼之后,她便说明了来意。
  菊妃和煦看她:“有劳你了,四喜,赶紧帮着收拾收拾。”
  “子歆姐姐,子歆姐姐……”正说着,外头忽然传进两道稚嫩的童音。
  湘儿疑惑地看去,却是两个六七岁模样的稚龄小童,瞧那相貌,应是龙凤胎吧。
  菊妃看到他们,笑得越发温和了:“良辰,良才,怎么又冒冒失失了?”
  两个孩子腻在她身边,嘟着嘴说道:“姐姐凶凶,不给兔兔……”
  苏子歆没听明白他们的话:“什么姐姐?兔兔又是怎么回事?”
  不待两个孩子回答,门外便又风风火火地进来一人:“你们两个给我出来,别以为躲到这里本公主就拿你们没辙了,快出来!”
  众人定睛看去,这不是十四公主吗?敢情又是唱的哪出?
  “公主?”湘儿出声唤她。
  原本还怒气冲天的花萱,却在见到湘儿后没了气势,一溜烟跑到她身边,嘟着嘴打报告:“湘儿,他们放跑了我的兔子!”
  湘儿被她弄得一头雾水,耐着性子细细盘问,方才明晓事情经过。原来最近公主养了只兔子,今天看日头好,天色晴,便放了兔子在御花园吃草,行“放牧”之事。谁知眼前这对龙凤胎也在御花园玩耍,见了那兔子便喜欢得紧,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抓了来玩,惊得那小家伙一个蹬腿,便逃了开去。待花萱发现,兔子早就不见踪迹。这可是她养了好几个月的兔子,比小林子还要宝贝,谁成想竟被这两人给吓跑了!她能不生气吗?
  菊妃也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当即出声责备:“都说让你们守规矩了,怎还出去惹事?要是给你们爹知道了,看我还帮不帮你们说话。”
  两个小家伙倒好,干脆嘴巴一撅,撇了头不搭理人了。
  菊妃无法,只得出面道歉:“十四公主莫要怪他们,我这堂弟、堂妹性子最是顽劣,全因叔嫂当年去得早,叔叔这些年政务繁忙,才会让他们缺了管教。还请公主看在他们年幼的份上,莫要同他们计较。”
  花萱仍是气鼓鼓:“我怎么没听说你还有这么一号亲戚?别是蒙我的。”
  “公主。”湘儿出声打断她,蹲下声,她在她身边轻声说道:“菊妃娘娘怎么说也是你嫂子,怎能如此同她说话?”
  菊妃虽不知她俩在说什么,却仍温言解释。湘儿这才知道,原来这菊妃竟是苏家宗主苏子莫的侄女。当年她祖父总共觅得两子,这长子便是她爹,由大夫人所出。后来大夫人去了,祖父这才续弦,之后便生下她叔叔,也就是苏家现任的当家——苏子莫。当年,菊妃的爹去得早,娘也因思成疾,早早地离了世。她自小便由这个叔叔带大,加之年龄也就相差十来岁,感情自然要比别的叔侄好。说起来这个苏子莫也是个清淡的主儿,早年妻子因难产而去世,如今孩子也六七岁了,身为一个大家族的领导,竟都还未续弦。听菊妃的意思,是让公主原谅这两个孩子,毕竟都还年纪小,也缺乏娘亲的贴心教导,这才会比一般孩子显得顽劣,其实两个孩子本性都不坏。
  湘儿见花萱仍在生气,便在她耳边低语:“公主,你可要比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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