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宋露萍的安排,他们在多伦多买了一处小别墅,幽静又离市区近,很适合休养。
只是这一路,把耿氏和月楼都折腾的不行,连思涵身体都折腾的够呛,只见肚子长了,其他处还瘦的很。慕辰逸很是心疼,他身体也渐渐的好了,也没有旁的事情,便开始料理家时的事情。
他平日早上出门时,看到离他们别墅不远处的威恩先生常常拿着一把大剪刀在园子里剪花草,他便也上了心开始打理园子。这里很适合种月季,他也潜心研究,在院子里种了各种品种的月季,到了次月开的时候,整个园子五颜六色的,很是好看。
“爹,你好厉害呀!”木头也跟着父亲研究这些植物,对父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园子打理的这么漂亮,连连称奇。
“你也可以。。。”慕辰逸摸摸儿子。
儿子的英文还是不错的,他已经在留意,附近的镇上有没有适合的学校,让木头去上学。
没几天,他又迷上了木头,便在园子里做了一个藤架,下面搭起了一个架椅。他记得思涵坐在椅了上,笑的是那么的开心。他喜欢看思涵那样的笑,可是现在她的肚子大了,肯定是不能晃那么大的,所以他就坐了一个长椅,能微微摆出幅度的,她坐着也安全。
他在院子里坐的时候,思涵就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抱着一张小薄毯,看他敲敲打打。
不时两个人还说几句话,有时候一下午,两个人可以一句话不说。就这么静静的,只有木头敲打的声音。
慕辰逸终于给木头联系好了学校,这里的华人住的极少,学校里也只有木头一张黄面孔。
所以没过几日,学校的老师便找上了门,说木头打伤了小孩儿,还拒不认错。老师严词指责木头上课并不认真听,下课跟其他的小朋友合不来,甚至还打架。
慕辰逸和思涵静静的听着,便问道:“兰妮老师,可问过为何我的儿子要打其他的孩子?”
兰妮马上义正严辞的说道:“小朋友玩闹,总有争吵的时候。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打人的孩子!”在当地,白种人歧视黄种再所难免的,兰妮的语气是黄种人家教不好,所以教出来的孩子也是没有教养的。
慕辰逸浅笑:“刚才兰妮老师不是说,我儿子不跟其他的孩子玩闹吗?又何来打闹?”
“木头,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打人?”思涵将儿子拉到身边,问道。
“他们骂我是黄种狗,老师也在旁边的。”木头丝毫不惧,看了眼兰妮老师。
“你们黄种人,没教养,动不动就打人!”兰妮怒从心来,指责道。
“恐怕没有教养的是兰妮老师你。”慕辰逸浅笑,“木头,你打的好,老师没把学生教好,不是你的错。”
“你们是什么家长,这是什么样的家庭。你、你不用来学校上学了,我们要开除你。”兰妮老师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家长说出来的话,她亲自来就是来下他们的威风的。这些外地人,还敢上他们的学校,态度还这么嚣张。
“恐怕被开除的是你。”慕辰逸始终都在笑,“你们的校长马上就会到了。”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格子衫大肚子的胡子男人进来,一进门就很恭敬的握慕辰逸的手:“慕先生,实在是抱歉,我保重,您的儿子在学校再也不会看到对您不敬的老师和学生,这种事情再也不发生。”
“多谢登尼校长。。。”慕辰逸只微微把手抬了抬,和他握了握手。
那兰妮吓的花容失色,后来才知道,他们镇上的学校已经被这位东方来的慕先生买下来了。而且他还买了不少地皮,开始种植月季。
慕辰逸思虑是极缜密的,当初思涵决定移民来这里,乔恩斯就说过,多伦多现在有一项反移民的政策,而且当地是很反黄种人和黑人的。
乔恩斯安排他们住到这里来,本来就费了极大的力气。慕辰逸想,把儿子送去学校上学,难免会受到岐视。所以安排木头入学时,他就已经暗中洽谈,将学校买了下来。现在全世界都弥漫着战争的气息,加拿大也受到了影响,政治上都在关注战争,教育投入其实是极弱的一环,有人肯投资学校,是政府极愿意的事情。更何况镇上的学校是公私兼营的,慕辰逸一口气买下了经营权,成了学校的最大投资股东。
在战争纷乱的时代,依然不妨碍有人享乐,甚至人们更愿意去享乐,却享受人生的美好。慕辰逸建了一个大庄园,专门种植名贵的高种。
后来机缘认识几个来庄园上打工的华人学生,有一个华人男学生常看到思涵大着肚子在园子里散步,穿的低调但是奢华。却觉得端庄而高贵,心里暗暗的仰慕,每每来庄园,都远远痴痴的看着。他画艺极好,便开始幻想思涵身上应该着什么样的衣服,甚至设计她身上应该配戴的手饰。
很偶然的机会,慕辰逸看到了他画的画。男学生紧张的很,生怕自己对思涵的仰慕会惹来慕辰逸的怒火。谁知道慕辰逸不仅不仅,还要求他把所有的画都给他看。
后来过了几年,慕辰逸竟做起了珠宝,还开设了一个学艺学校,培养了人才。做了珠宝之后,他又开始做奢侈品。在最纷乱的年代,他平时看着就是一个庄园老板,但是他开设的珠宝园出来的珠宝,甚至出现在某国元首的脖子上。
当然,这是后话了。
☆、第378章 一点后续
他叫陈逸航,他来多伦多也有好几年了。他是到日本读书的时后跟同学一起坐船到多伦多。
刚来多伦多的几年,其实是很不适应的。多伦多这些年特别的岐视黄种人和黑种人,在这里生存其实是十分艰难的。他随时准备回国,直到他知道慕月庄园。
慕月庄园在莫特镇很有名,听闻慕月庄园的主人就是华人,所有人都叫他慕先生,他经营了大片的庄园,种植了大片大片的月季。每每到花季,整个庄园非常的壮观。
后来听说慕月庄园要招学工时,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棒的兼职工作机会。要多伦多,要负担学业,不工作是不行的。
他以为进慕月庄园肯定是要很难的,谁知道他跟着另外几个黄种人到慕月庄月园,慕先生只看了他一眼,便收下了他。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慕先生的印象,他穿着黑色的长裤,白色的衬衫,只套了一件简单的外套,头发剪的偏短,梳的整齐。
他看到自己,只那么简单的看一眼便问:“你是哪里人?”
“我是松州人。”他很惶恐,也很紧张。特别是看到慕先生的眼睛时,只觉得他眼眸很是有神,那目光只一眼便能洞穿他所有的心思。只那么几个字,他手心还冒出了汗来。
慕先生却是笑了,道:“我夫人也是松州人。。。”
他愣了一下神,慕先生已经走了。过来一个近六十的老太太对她道:“慕先生说你留下了,跟我来吧!”
这里不过是一个小偏厅,老妇人穿着深灰色的内地长褂,头发盘在后脑,走路也缓慢。他跟着老妇人一直出了偏厅,顺着长廊往外走。却来到一个大厅,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大厅,只房厅挂着一个大圆盘的花盘灯,两边桌椅过去都是纯红楠木的家具。
他来这里不少年,极少看到这般有纯华夏的装饰,莫名的对这家主人更是好奇。
“先生是住这里吗?”老妇人回头问他。
“啊。。。是。”他没有想到还会管住宿的,忙答好。
“先生跟我来。”老妇人领着她往西南角的小廊走,从那边的小廊一路出去,那边便有一排的白色的矮楼。老妇人打开其中的一间房给他,房间不大却五脏俱全。一张单人床,旁边放着一个衣柜,右手边还有一个书桌,纤尘不染。
“浴室厕所是在外边儿的,走几步就到了。”老妇人给他指了指,“先生有什么需要的,按一下旁边的铃,便会有人来应你了。”
“多谢。”他没想到会有这般好的待遇,忙做揖讨好。
老妇人见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便转身要走。
“老妈妈如何称呼?”他忙是问道。
老妇人大概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一问,便说道:“你叫我福妈便可。。。”
后来,他便极少见以这位福妈,倒是常来照顾的管家看着四十来岁,身形干瘦,头发枯黄,平时话极少,人倒也是不错。
他以为要再常见到慕先生,肯定是极难的。谁知道第二日便见到了,慕先生穿着一身亚麻色的长衣裤的,头上戴着帽子,跟园园子里的其他工人在庄子里忙活。
“慕先生。。。”他出于感激,忙过去招呼一下。
“你好,来这里可习惯?”慕先生很谦和,手上还沾了泥,笑的随意。
“挺习惯的,谢谢慕先生的照顾。。。”他忙回,心里对这慕先生更是感激和钦佩了。
慕先生刚要说什么,目光落到了他身后,便拿了旁边的麻布擦了擦手,便从他身边过了。
他忙回了头,便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看着一个穿桔黄色褂裙的美丽女人走过来,她长发也梳了一个发髻,只别了一根簪子。
陈逸航一直觉得慕先生是极俊帅之人,有西方人的高鼻梁,嘴唇偏薄,浅笑时却极为性感。可这会儿看这夫人,只能用惊为天人形容。尖尖的瓜子脸,眼睛水灵灵的却极有神。她的肌肤极好,只这么远远的看去,便知是水嫩嫩的。更惊人的是她的肚了,她的肚子大的很,旁边站着一个穿洋装的女人,半扶着她。身后还有一个丫环,撑着一把油纸花伞。
“你怎么来了?”慕先生代替一旁的女人扶着妻子,“你身体不便,应该多休息。”
“所谓劳逸结合,我自然也要走动走动的。”她很自然的挨到他怀里,“再说,我也好久没来这里看看。”
“哥,你不能老把嫂子关在屋子里,这对她的身体也不好。”一旁的洋装女人说道。
“你嫂子可是我能关得住的。”慕先生说着,扶着慕夫人往里走。
“别看了,干活吧!”一旁的老工人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这才回过神,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看到那夫人的侧脸,心神一凛,只觉得那是画中才会有的人物。
“那是慕夫人,旁边站的是慕先生的妹妹慕小姐。慕先生和慕夫人恩爱的很,庄园刚建的时候慕夫人还常来的,常送来糖水给我们吃。只是后来慕夫人肚子大了,才来得少了。”老工人在他的耳边说。
他听的不尽心,他在国内住的时日并不多,却隐隐想着慕先生和慕夫人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呢?这般看,越看便觉得他们不是简单的人物。
后来又有一次,慕夫人来了,给他们送来了蛋糕和糖水。
她来走了过来,居然跟他说上了话:“我听我丈夫说,你也是松州人?”
“是的,夫人。”面对慕夫人他更是紧张,慕夫人笑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眼睛更明亮,兴许是了走了几步路累了,脸上还染了一层红晕,美的他心脏直跳。
“你是松州哪里?”慕夫人又问他。
“南华镇,松州的东南处。”他微低头回答。
“我是知道的,那是个好地方,那里的菊花糕很是好吃。”慕夫人说着,眼神变得幽远。
“夫人是松州哪里的?”他大着肚子问。
“我住松州城里,你家里要还有人?”慕夫人再问。
“有老父母,两个兄长,现在只怕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