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香满楼的楼上雅间,坐着两个人,一人单髻松松,脸色苍白,不时还咳嗽一声,他容貌冠绝,神态慵懒,正满是笑意地看着对面那人。
那人乌发玉冠,虽是双耳空空,耳边流苏自上垂下到肩,映辉之下,剑眉星目却也是俊美无双。
正是赴约的连城,扶夕又约了他,虽是不知何事,但也是欣然前往,这个地方前些日子来过,此时又坐进这里,只觉诡异。
“咱们开门见山吧,”扶夕一手揉着自己一边的耳垂,仍旧是那个黄金石耳扣:“将军大人许是知道我的底儿,那扶夕也不隐瞒了,我本男儿身,只因父王好强才当做女儿养的。”
连城挑眉,他讶然于这些话,怎么这么心急就自己说出来了:“这可是第一次听说,”他轻笑道:“然后呢,殿下让我来,不只是想说这些的吧。”
“将军何必装作不知呢,”扶夕道:“我知道你起了你爹的坟,一直在查你爹耶律奇耶的事,想必你是想回大辽,可关于将军本殿还是知道些的,因是当年的许多事,皇姑对你下了禁令,不得回归!”
“你知道的还不少,可这些与你有什么关系?”连城依旧是不以为然。
“我想与将军交换条件,”扶夕坐直了身子:“不知将军可想让伯父入土为安,落叶归根?”
连城皱眉:“想又如何?”
扶夕缓缓道:“我只想要表妹,将军你明白的。”
“我不明白,”连城撇嘴:“她是我的妻主这是事实,世上女子千千万,你为何要与我争一个?”
“你也说了,世上女子千千万,那你为何要与我争?”扶夕凑近了些,单指敲桌:“我守了她太久,你争也争不过我!”
连城默然不语,面前这人凤目流转,只见他唇边笑意逐渐加深,更显艳色。
“她回来了……”
“你的手也伸得太长了些,”连城叹息着起身,他在怀中拿出一样事物在扶夕面前晃了晃,见他忽的变了颜色,将东西在手中捏了又捏,挑眉看着扶夕从得意变色成了愤恨,这才幽幽道:“既已经是我的了,没道理让给你!”
扶夕不怒反笑:“那不如打个赌吧。”
“随你 ……”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更新,晚安,有时间来回复留言……大家看明白没有,苏澈去了北大营,这完全是扶夕的手笔啊!
现在就是两男争一女啊!
☆、有点肉有肉
第三十九章
天色将晚,扶夕开了窗,他半边身子都倚在上面,漫不经心地张望着。连城则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他也不知为何真就较真了,现在两个人已然等了半个时辰了,就是等,看看那个没良心的,是否真的能寻了来。
消息已经散出了去,他总有办法让扶苏知道的,当然不只是他,连城也想知道,扶苏跑回来干什么了,罗琼将白纸带给了他,想来那苏澈的去,还有深意。
“将军大人久等了,”扶夕忽然说道:“她来了。”
连城手中一顿,只见窗口的扶夕已是一跃而下!他站起身来,也不去看那窗口,缓缓走出雅间,心中一片凉意。
天黑了扶苏才期期艾艾地出了客栈,她混在人群中迷茫地四处转悠,直到偶然听说了扶夕的踪迹,也曾犹豫过,可回头必定不能,因为城门已关。
迷迷糊糊来了这香满楼,她在暗处犹豫不决,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不该见他,可在楼下不经意地抬眸,竟是一眼瞧见了扶夕,他仍是女子装扮,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口,只一眼就认出了他,她的反应是掉头就走,不想他也看见了自己,竟是纵身跃下,一个提气就到了跟前。
“表……”话还未说完,已是被他狠狠搂住。
“你真的回来了,果然是你……”他一手拂去她头上的帽子,竟似不敢置信般看了又看。
“我,我回府中有事,”扶苏心如捣鼓,双手已是悄然扶上了他的腰身,人就在面前,两个人紧紧抱在一处,眼前是他张合的双唇,竟是心生向往……
扶夕唇边笑意更深:“表妹你总算开窍了么?”
扶苏咬着自己舌头,不自在地瞪着他刚要推开他,不想被他揽得更紧,张口欲言,眼前一暗,一双柔软已然贴近,他的唇总是带着些许凉意,还未深尝,只听有人用力咳嗽了一声。
“咳!借过!”声音竟是无比的熟悉,扶苏脑中嗡的一声,就像断了弦,还未想好怎么面对他,手上已是使力推开了扶夕!
就在两个人悠然分开的一瞬,连城拂了拂身上的尘土,他淡淡瞥了扶苏一眼,却是轻哼着在他二人当中穿了过去,扶夕咬唇,强忍笑意,不想连城大步而去,扶苏急忙追了去,笑意顿时凝结在脸。
这算什么,扶苏心虚无比,连城看她那一眼包含了太多东西,就连自己都分不清是一种感觉,见他拂袖而去,顿时脚下生风,赶紧追上!
“连城!”她低叫道:“你听我说!”
连城不语,他只管捡暗处路边走,身后人紧随其后,快走两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不想被他一把甩开:“我听你说什么?你给了我一张白纸,却偷偷跑回来见他!”
她顿时无语,他说的确是实情,看着他强装淡漠的脸,竟是心中慌乱,他转头又走,扶苏像是惊醒了一般快步跟上,他今日穿了淡青色的衣衫,他常戴的流苏在耳边随着动作晃动不已,她眼前全是他身上的饰物,失力一般跟在身后,他快她也快些,他慢她也慢,连城快走几步,又忽然顿足,不想她没收住力一头撞在他的后背。
悠然转身,走了一路,他尚还未想好怎么开口,转身瞪着她,那话就已是自己溜出了口:“你也别勉强,若是真想和他一块,那不如咱们一拍两散,和离就是!”
她呆了一呆,只听他声音杳渺:“到时候我去我的大辽,你娶你的美夫郎,横竖这婚事就是一个笑话!”
且不说这可能行否,只一听一拍两散,扶苏就已是怔住,他们之间的确是有些问题,可夫妻已成,这别扭的将军大人既已是融入了自己,又岂是一点感觉没有?他面无表情的话语,假装坚强的强势,都让她愧疚无比。
扶苏攥紧拳头:“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连城转身就走,她冲上去自后面抱住他的腰身:“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错,我不合离不合离!”
他掰开她的双手狠力摔在一边:“抱了别人别来抱我!”
扶苏恨不得跺了自己的手,自己是中了什么毒,做出这等傻事,前面人已走远,她连忙小跑而去,两个人一前一后,一直走回公主府,足足有二三里路,他再也没搭理过她。
好在是知晓轻重走了后门,扶苏这一路也是裹紧了斗篷,当然估计一般人是不会计较她是否回京的,连城只不理会她,他回府之后就去了书房,想必是还有军务要处理,她风尘赴赴地,便叫了连碧打了水,先洗了个澡,换了干爽衣物,拿了一本书在床上歪着。
连城的确有事没做完,他觉得自己是疯了才答应扶夕去赴约的,可去了书房又无心做事,那一幕就像是生了根,在脑中挥之不去,那两个人拥在一处,可真是情意绵绵!
呆坐在书房,好半晌才缓过这口气来,连碧来报说她洗漱完毕睡了,他才想回去,简单洗了脚,她果然是在床上,却哪里睡了?瞪大眼睛看着他,总是欲言又止的摸样,回头瞪了连碧一眼,他却不敢抬头,低着脑袋出去了。
脱了衣物,越过她爬到了床里侧,重新拽了个新被子盖在身上,背对她权当没这个人在,这个无赖的,却自个拉开被角钻了进来。
扶苏不知如何开口,是她有错在先,若在现代,这岂不是是出轨前奏?他也不理自己,无奈只好厚着脸皮凑上前去,钻进来他的被子里去。
“出去!”
连城反手推了她一把,她不以为然,一把抱住他的腰身。估计这个时候要是出去了他会更生气,她紧紧贴在他的后背,坚定道:“我不出去!”
“我现在不想见你,你离我远点!”连城低喝道:“别没脸没皮的,若不是被我一头撞见,指不定你们还能干什么事呢!”
“是我糊涂是我昧了心都是我错,可我没想干什么,你相信我!”
“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会在那,”他冷哼道:“他是故意的!”他非不说两个人打赌的事了……
扶苏心中一凉,却已想到,苏澈突然去了北大营,怕这全是扶夕故意挤兑的,他无非是让她念起往昔,又故意让连城撞见,他的确是疯狂如斯,感情这事,其实是由心而生,事事都要算计,可悲可叹。
这一番情意,都怪自己昏了头脑,许多事都还没弄清楚,她心中一软,自己总是对不住连城,探入他的衣内,在他腰间的软肉上轻轻捏着,无力道:“总是我对不起你,你别恼。”
“我怎么能不恼?”连城翻身转过来对着她拍着胸口低喊道:“我这疼,我这疼!我为你才在他们中间周旋,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跑回来也就罢了,为何非要去见他!为何要抱他!”
她也觉得自己快要禽兽不如了,怎个两头犹豫,轻轻揉着他的胸口,轻柔道:“别气了别气了啊,是我一时糊涂,我保证再不见他,”想着这有点不可能又改口道:“我保证再也不对他生别的念头,真的!”
连城拂下她的手,恨恨道:“别碰我!我嫌你脏!”
“哪里脏了?”扶苏诚心讨好夫君,两下拽下他的衣带一手就探了进去在他后背轻轻游弋:“我都洗得干干净净了……”
“别碰我……”他作势推着她,不想她挺胸刚好摸到一片柔软,顿时顿住。
扶苏单膝向上一顶,在他胯/下磨蹭两下低喃道:“我连个小爷都没有,就只有你一个男人,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嗯?”
连城知道她是有心讨好,也不矫情,摸了两把半推半就一会翻身上去,一会又顺着她老实躺着,甩了衣物只口中尚不想让她好过:“我也只有你一个女人,公平得很。”
“别胡说,”她伏在他身上,两个人拉扯一通已是光溜溜的贴在一处,身下昂首在腿/间坚/硬,低头噙着他的唇,吮吸一通,胸前柔软不怀好意地磨蹭着他的胸膛,引得他阵阵轻/颤,扶苏稍微松开他,两腿夹/紧了那物,轻喘道:“我可是一个多月都没碰男人了……”
他低/吟出声,本想推下她扑倒她,可想着教养公公的话,强生忍住,只在她圆/臀上面轻轻按着:“你真啰嗦……”
她也不想,可是鱼/水/之/欢讲究的是水到聚成,不然有个疼的,扶苏跨/坐在上面,他龙/头挺/立,也是心急,管不了太多,就着他按在她腰身的力气就坐了下去,一力贯穿,两个人都是满足地轻低叫一声,然后是迫不及待的起伏……
连城是发了狠心折腾她,她也是有心弥补,不想是一次在上一次在下的,竟生出了别个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