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遗梦 作者:朱朱安(晋江2014-05-1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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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遗梦 作者:朱朱安(晋江2014-05-11完结)-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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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是明白杖毙的意思的。就是将人活活的用棍子打死。这是个人命如草贱的年代,何况还是一个丫头的命,更加的不值钱。我点点头,对欢欢道:“我知道的姐姐。”心里第一次感觉到害怕,觉得死亡离我如此之近。
  
        
府里的事
  这府里共有十个丫头,伺候老爷和夫人的是旧人如意吉祥,还有喜鹊和画眉。喜鹊画眉是跟从夫人从娘家嫁过来的。喜鹊后来嫁了府里一个车夫,生下一个女儿,便是我先前见到的锦绣。难怪先前她对我说便是我告诉老爷她也是不怕的,原来她有个近身伺候夫人的娘。锦绣现在伺候公子,听说是夫人特意安排调过去的,听欢欢的意思夫人好像是有意安排给公子做通房丫头的。所以锦绣跟我说她中意的不是老爷,原来是她伺候的公子啊。只是如今看来这公子好像对她一点意思也无。跟锦绣一同伺候公子的还有环环和佩佩,名字是公子取的,夫人不很喜欢这两个名字的,让改了很多回,都让公子糊弄了过去,久而久之,大家叫惯了也就算了。还剩我们三个丫头伺候小姐,除了我跟欢欢外,还有个美景。估计就是取良辰美景的意思了。
  除了我们这十个丫头,还有两个嬷嬷,就是盘头着衣教礼仪的苏妈和吴妈,不过近些日子吴妈家的媳妇要生孩子,老爷便让吴妈回去了。
  男仆里有个重要的孟管家,所有府里犯错的丫头下人都是他来执行的。孟管家人很古板,也不爱笑,整日里冷冰冰的,但他是从老爷做公子时候就一直跟着近身伺候的,所以老爷很器重信任他。这府里下人里除了如意,便是他最有权威。孟管家有个助手,叫做来福,是孟管家的远房侄子,读了些书,认两个字,老爷便让他协助孟管家管些府里的账目。除了这个,公子还有个贴身小厮叫做远志,也是公子取的,但很多时候大家都觉得这个名字难记而喊他小远。小远人很机灵,公子很喜欢他,做什么事都喜欢把他带在身边。这两个是府里最年青的两个下人。此外还有车夫,厨房里的佣人,火夫,加起来又有数十人,那些我们便不怎么接触了。
  家里原还有个老太爷的,不过现在住在乡下的宅子里养老。老太爷夫人很早就过世了,但老太爷一点也不寂寞,身边有两个小妾伺候着。老爷好像有些气他爹当年取小妾取的太急,所以也不怎么回老宅子里看老太爷。哼,老爷是只许州官放火却不许百姓点灯。自己弄通房丫头没事,却对他老子取妻妾有意见,真个霸道。
  听欢欢细细地说了两天我才把这府里的情况大概了解清楚了。就一个四口之家,却要养二三十个人伺候着,果然是家大业大,不知这老太爷原是做什么的,创下了这些家业。老爷做公子的时候好像还不是做生意的。那时府里也没有这么多人,老太爷也不是文绉绉的,听说是个练武的。具体的欢欢也不知道,搞得很有些神秘。
  这两天里如意还真给我请来了个郎中,把了半天的脉,没摸出什么来,就说可能人有些惊着了,开了些安神类的药,让熬着吃吃看。如意她们都问我这脑子的事,他说脉象上看不出来,让再看看,也许有天就突然都想起来了。这话倒是千百年来说的都一样。失忆这件事果然是需要时间来治疗的。虽然我本没有失忆。但我还是一直做着迷茫的样子,做紧张状问道,“我没有什么事的吧?”
  他安慰我道:“没有什么大事的,再休息个两天就该好了。记不起来的事也不要强想,慢慢就要想起来的。”
  我自是配合的点头。如意因这郎中的两句话便又让我呆在屋子里休息了两天。不过这两天我才知道我睡的那屋子原来不是我的,是专门为了给当天守夜的丫头准备的,也就是现在值勤的意思。难怪那天如意如此气冲冲的跑进来,守夜的丫头起的比正常丫头还要晚,成何体统啊。
  我平时住的地方也在佣人房,但是三个人一间,我自是跟欢欢与美景。环环佩佩锦绣一间,吉祥跟画眉一间,喜鹊嫁人了与她夫婿一起。只如意是不同的,才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可是,那也在佣人房。我觉的老爷要是偶尔想做那种事的时候怎么能方便呢?穿过佣人房时不觉的尴尬么?如意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怎么能没名没份还低人一等的过十八年?自己也不争气,难怪男人这样欺辱她。不过与我何干呢,不干我的事不闻。
  
        
少女怀春
  这两日睡觉时欢欢都与我一床,他却与我聊有之公子的事。欢欢无比的崇拜爱慕他。少女的心青春萌动啊。我说幸好美景今天去守夜,不然让她听见该羞死她。欢欢不屑道:“你以为就我一个人这么爱慕公子么?你问问这府里哪个丫头不对公子动心的?美景就是在我也不怕她听到。我倒觉的你奇怪,公子这样潇洒又俊美的男子,你怎么就那么无动于衷呢?你还是不是女人呢?”
  放屁。你才不是女人呢!叫你声姐还真就是我姐了?姐姐我比你这个姐不知大了多少岁,最起码多活个十年那是有的。这世上越俊美的男子越不可靠,丈着一副好皮囊整天勾三搭四,目中无人。若是跟了这样的人还不整日里提心吊胆的?我绝不愿意。我不屑道:“我真是看不出来公子除了长的好些,还有什么长处值得我们爱慕。”
  欢欢一听我这样评价她的偶像,特别的不开心,辩驳道:“公子岂止人长的好,他还有满腹的学问,人却不高傲,对待我们这些下人也温和体贴。公子懂吹笛子,那是美妙又动听;此外公子还写得一手的好字,会画画,其中最擅画竹子,公子手中的折扇扇面便是他自己亲手画的。你说这样的男子谁人不欢喜?哎,还有,以前你也很欢喜公子的。怎么今日里又这般说?”欢欢说完又疑惑的看向我。
  我连忙说:“你不是知道我的脑子有问题的么?”
  欢欢依旧疑惑道:“这脑子一下子给砸的问题也太大了,连性情都跟着大变了。”
  我只能装傻反问说:“这个我怎么能知道?”
  欢欢叹道:“也是。”又道;“但是不管你脑子坏的有多厉害,以后都不许这样说公子。”
  我连连点头,自然是的。连最好的朋友都要变脸,这要是旁人听到我如此批价,还不要把我给吃了?那是公敌啊,我又不是真傻子。
  我说:“可是你们那么多人都欢喜公子,公子又该欢喜谁呢?”欢欢就忧伤起来,道:“别说公子注意不到我们,就是注意到了又能这样?我只是个丫头,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做个通房丫头,一辈子没名没份的。就像如意那样,十八年了老爷连个小妾的名分都不愿意给。我虽家世不好,可也是好人家的闺女,我不能让我爹以后做人抬不起头。而且,我自己也不愿意这样委屈。虽然我真的很欢喜他。”
  我能感到那无奈的忧伤,却不知如何安慰她,于是抱了抱她。我跟她说,其实有时候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她不解意思,我就解释说意思就是两个人天天在一起还不如各过各的好。再相爱的两个人在一块儿那就不是天天爱啊欢喜了,而是要实实在在生活的。什么是生活呢,说白了就是油盐酱米醋,你觉的这样的日子久了感情还能一直如初么?就像你喜欢吃一种特别爱吃的糕点,不怎么吃得到才显的它珍贵好吃,可若是有一日你天天能吃到了,你还会觉的它稀奇好吃么?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欢欢低下头来细细咀嚼我的话,叹口气道,“说的是有道理,可是真是很难忘记啊!何况,我也不是公子心口的那个人,怕他日后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
  我说:“那不是更好么?从无相爱,那连忘记都可省了。欢欢,不要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浪费你的年华。”
  欢欢看着我又说了一遍之前说过很多遍的话,欢欢道:“良辰,我发现你脑子砸坏后变的不是一点点聪明啊!”
  我只得又继续装傻一遍,说道:“你前两天不是还刚说我原本就是这么聪明的么?怎么这会儿又说这话了?”
  每次都要这样去反问她,唉,我自己都有些烦了。真想痛快的告诉她“我本来就不是良辰,而是来自她们未来现代的婉苏”,可是我不能。我告诉自己要忍住,千万不能冲动。 
  欢欢问道:“你这两句话却是从哪儿听到的?不是小姐告诉你的吧?”
  若是小姐说的我们一起近身伺候的她怎能没有听过?自然不能说小姐。要是说我自己知道的,良辰以前有没念过书欢欢肯定比我知道,不能乱说。我做出痛苦状,摇晃着欢欢的膀子道:“哎呦我的好姐姐,你别动不动就刺激我去想忘掉的事情好不好?我是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这话我也不知从哪儿听到的,反正就是在脑子里了。
  欢欢自然不再问了,我舒了口气,这丫头真是烦人。动不动就来个同样的台词,自己也不觉的累。
  
        
沃若小姐
  谁知第二日美景也这样说我,美景侧睡在床上,一只胳膊撑着脑袋,对着我道:“良辰,我觉的你现在真是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我就又做了一回傻子,重复了一遍同样的鬼话。我觉的我要疯了。人家说什么来着,谎话说多了便成了真理。我现在真觉的我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了。
  这样过了两天,我把府里该熟悉了解的都弄了个清楚,第三日便跟欢欢她们去伺候小姐了。天还没怎么亮就跟她们从床上爬了起来,一番穿戴整齐后来到了小姐屋里。古代人嘛,消遣少,恨不能吃完晚饭后就上床睡觉,所以个个早早就起来。小姐也是的,估计比我们这些丫头还要无聊,好歹我们要做事,她却养在深闺不怎么动。我们去的时候小姐早已醒了,撩开那粉色的帐子,伸出那一对玉足来。
  脚倒是没有像平时书里说的三寸金莲那么小,正常现代女孩的大小。看来这个年代还没有流行裹足。小姐真是很漂亮,标准的瓜子脸;粉白粉白的,配上一头乌黑及腰的长发,要在我的年代就是标准的白富美了。不知这样的人以后谁有福气娶到。
  小姐脚刚一伸出来,欢欢和美景就急忙蹲下来为小姐穿鞋子。果然是千金小姐啊。我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要怎么弄。欢欢连忙提点道:“还不快给小姐拿衣裳来?放在你后头的桌子上呢。”
  我赶忙去后头的桌子上找,果然都平整的躺在上头。我估计昨儿晚上欢欢她们就熨好了怕又起褶子才如此放的。这小姐穿的却比我们丫头穿的繁复多了,我尽量分辨,还是有点乱,不敢断定拿个先拿哪个在后。好在欢欢她们鞋子也已穿好,欢欢连忙又过来帮忙。并且害怕小姐责罚我,一边来拿一边假装训斥我道:“这都几天了,脑子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以后要多用心学学,脑子不好了,不能手脚也不利索。”
  小姐便抬起眼帘来望向我,问道:“脑子还疼么?”良辰一直是伺候她的,自是相熟的,受伤也是知道,所以语调也是自然平常的。可是我总觉的这沃若小姐说话跟人带着三分疏远。不知她是跟所有人说话都这样,还是因为我们是奴婢。
  我低下头来,回道:“多谢小姐惦记,奴婢已经不疼了。”她脸上好像略微闪过满意的笑容,但随即便消失了,淡淡道:“那便好,这几日里你不在身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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