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人的小妖精。”秦渭阳含糊地说了一句,在白未曦甚至还没有听清的时候,就已经替她把套头的T恤从头部脱了下来。
他脱…衣的动作有些笨拙,这让白未曦觉得欣喜。看来,他替女人脱…衣服的经历,并不能称得上丰富。
自己的第一次,竟然不是在浪漫的玫瑰花瓣里,而是在一张质量上乘的波斯地毯上……白未曦只能想到这里,以后的意识,就一直沉沦在浑浑噩噩中,沉沦在秦渭阳带给她的绝不一般的感受上,无法自拔……
白未曦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只记得自己仿佛尖叫了一声,然后就人事不知。
日暮的阳光落在她的肩上,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光着胳膊。把被子往上拉的时候,她忽然发现,何止胳膊是光的,根本自己的身上不着寸缕。
她的脸腾地烧了起来,白天的一场荒唐,像是梦般地在脑海里迅速地过了一遍。白未曦发现,她并不反对这场感觉的盛宴。何况,是她自己先伸出手,挑拨了秦渭阳。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她的伤感,却只是一闪而逝。伤春悲秋,于事无补,她只想展望自己与秦渭阳的未来。
成为他的女人,她不悔。事实上,当她答应这个度假要求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么一天。可是从来不知道,原来滚床单的运动,竟然会让人这样的**。
理想的状态,她是想留到新婚的那一夜。可是,有时候却觉得等待也是一种折磨,她宁可学时下的新时代女性,在感情面前,坚定而勇敢地说“YES”,不仅包括心,也包括身。
她的唇畔,露出了微笑,翻了个身,才觉得浑身的骨头仿佛都散了架似的。以前同时打三五份工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的脱力。难道仅仅是一个中午时分的运动,就让她疲倦到昏睡不醒?
是她的体力太差,还是秦渭阳的体力太过超人?两相比较,她无疑是处于弱势的那一个。
陶制的花瓶和木制的画框,挂在她房间的两侧。数量当然不会多,但放置的位置却发人深省。如同一件件高贵的艺术品,亲和而矜贵。
城堡很有一些年头,但房间内的陈列,却只是带着中世纪的风格而已。各项用具,都极具现代化的好用。比如拉开窗帘的电动按纽,就隐藏在床头某个位置。
白未曦把纱窗全部拉开,夕阳带着暖意,落在地板上。因为透过了屋外高大树枝的处理,所以显得斑斑驳驳。却又像她设计的那款不规则几何面料,别有一种另类的美感。
她支起胳膊,床头柜上已经整整齐齐地放置着一款家居服,仍然是她偏爱的棉质,而不是价格高昴的真丝。
“唔……”白未曦蹙眉低呼一声,只觉得腰酸得几乎要断掉。
原来享受了华美的过程,就需要接受残酷的结果。她嘟着嘴,有点小小的不开心。如果每一次都会来这一场类似的伤筋动骨,她似乎需要在感情与理智之间更好地权衡。
“唉,真是个难题。”她长长叹息。
“遇到了什么样的难题?”秦渭阳走进来的时候,正迎着一抹即将逝去的夕阳。俊眉朗目,神清气爽,让她看得有点发呆。
凭什么她几乎半死不活,而他却像没事人一样?
“如果每次都这样,我会……”白未曦结结巴巴,到底还是没有说完这个羞人的话题。其实她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是秦渭阳的目光里,自然有一种柔和的力量。
“傻瓜,以后就不会了,现在痛得厉害?”秦渭阳一脸的怜惜,“我有点太急了,因为太久没有这样……我以为可以控制节奏,可是在你叫我的名字时,我却一下子失控。”
白未曦忽然就觉得春暖花开,他的话,似乎传递了一止一个信息。其一,他已经很久没有与女人在一起共度良宵,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其二,她对他的诱…惑,似乎非同一般,这当然也是个好消息;其三……
她的脑袋里还有点纠结,所以暂时想不出来。但是,他因为这句话而满心雀跃,冲淡了即将结束假期的怅惘。
“我饿了。”她可怜兮兮地说,“能不能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穿好衣服就出去弄点吃的?我想,你也会遭遇饥饿危机了吧?”
“秀色可餐,看着你我就饱了。”秦渭阳轻笑,“你的浑身上下……唔,似乎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再是秘密,昨天你睡着以后……”
“不说了。”白未曦拿被子蒙住头。
秦渭阳眼尖,还是看到了她嫣红的脸蛋。很美,很媚,很动人。
不过,他知道她的承受能力,木兰拳似乎对她的体力,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而昨天,又太激烈,他的情绪也失了控……
“那我出去,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你告诉我,替你去买药。”秦渭阳温和的声音,却让白未曦窘得恨不能现在就挖个地洞钻进去。
这种药,她好意思让秦渭阳去买吗?
第四百零九章 来自罂粟的诱惑
对于热恋中的人来说,每一分钟的相聚,都恨不能掰开成两分。白未晞以为某人会食髓知味,因为从那天失控的现场来看,秦渭阳对自己这盘清粥小菜,还是比较满意的。
白未晞当然也拉不下脸来主动献身,事实上,她的不适,在两天里并没有完全消散。只是她不好意思表示,只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秦渭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知道她脸皮薄,虽然她嫣红的脸蛋很有观赏价值,但万一恼羞成怒,躲在房间里玩罢工,也得不偿失。所以,他没有再提起那个午后,暖暖的阳光下,两人之间的激烈碰撞。
甚至,他没有再邀她去竹林散步,虽然那曾经是她热衷的一种运动。白未晞也没有提起,因为她觉得直到两天后,腿似乎还是软的。
秦渭阳有意识地在粥里加了红枣,虽然他的厨艺近乎白痴,但白未晞心里发甜,所以吃得津津有味。
哪怕是枯的,对她来说,也是至尊的美味佳肴。
“明天一早的飞机啊?”白未晞轻浅的叹息,像是拨动了秦渭阳心脏深处的那根弦。
尽管没有再度进行激烈的运动,可是小暧昧是少不了的。两人几乎过了两天足不出户的生活,温馨的气息,让秦渭阳留恋。
“是啊……”最终,仍然只是一声叹息。
有些责任,从出生的时候起,就已经放在肩头。但如果不是遇到威胁秦氏的大CASE,他不会愿意回去。
那里,仿佛是一个战场,虽然不见硝烟,却比硝烟弥漫更可怕。而他,只想平淡地生活,一点都不想踩这趟浑水。
只是面对那个日渐衰老的祖父,他无法绝情地说“NO”。
所以说。亲情是一根羁绊的绳子,把他紧紧地绑在了秦氏的战车上。只是苦了这个近乎单纯的女孩,他虽然愿意尽力保护,可是秦氏的鞭子太长。他无法照顾周全。
在亲眼看到白未晞入睡之后,秦渭阳还坐在客厅的摇椅上,燃起了一支烟。犹豫了很久,她拨通了秦子歌的电话。
“咦,渭阳?现在你那里应该是深夜吧?是不是和未晞激情无限,所以现在还了无睡意?”秦子歌的声音透着活泼,“我明天去悉尼。需要熟悉一下音乐馆,然后有为期两场的独奏会。你和未晞会来捧场吗?你的假期延长两天,就可以去澳大利亚看袋鼠了。”
“秦氏最近遭遇信用危机,我可能要提前结束假期。”秦渭阳无苦。
“你还管那个破家族干什么?”秦子歌尖声叫了起来,“至少,我不会伸出一根指头的援手。一个把如花少女当作货物一样打包送出的家族,不值得我抱以同情。渭阳,你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工作室。何必再回去替他们卖命?他们是一群永远不知道恹足的蛀虫,你的努力不会得到他们的一点点认同。”
秦渭阳叹息:“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别忘了。我姓秦。”
秦子歌嫌弃地说:“我真想忘记自己姓的是秦!”
“有些事,深入血脉,忘不掉的。”
“既然你已经决定回归秦氏,那还打电话给我干什么?”秦子歌不满地说,“是想替自己不能出席我的演奏会找个理由吗?你明明知道,这是我最不愿意接受的理由。”
“你从悉尼回北京,还住在白家吗?”
“那当然,白家有白爷爷,他对我可好了,跟我们家的老头子完全不同。有时候。我真是怀疑,我是不是在出生的时候被抱错了,明明应该是白家的孙女?”
秦渭阳失笑:“白家没有和你同龄的女孩子,所以抱错这种问题,是不存在的。”
“是啊,就是知道。才没有去查出生证明嘛!”秦子歌泄气,“你是担心未晞吧?既然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去搅动秦氏的权力架构?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到最后你的好心会被他们一个个都当成驴肝肺。”
尽管抱怨的话说了一箩筐,但秦子歌还是很慷慨地答应了秦渭阳。会在回京期间,照顾好白未晞。
“如果没有能力,不如放未晞离开。只是未晞迷恋你,估计是无药可救了。你就像是一朵罂粟,每一个女人只要爱上你,就无法自拔。”秦子歌的叹息,在静夜里听来,只觉得寂寞清浅。
秦渭阳微微抬头,看着夜空里仍然闪闪烁烁的星星,苦涩地说:“我也不愿意放手。”
秦子歌吃惊:“老哥,你不会爱上未晞了吧?哇,那真是天下最好的消息,我支持你!”
在近三十年的寂寞里,秦渭阳以为自己不会对爱情有所渴望。可是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唯其寂寞,才会对爱情更加渴望。
沙漠里行走的骆驼,会渴望遇到绿洲,饱喝一顿,然后进行下一个征程。秦渭阳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匹骆驼,对白未晞的渴望,在那个温暖的午后,如同打了强心针,总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我是疯魔了吧?”他熄了烟,站起身来,倚窗而立。
尽管对爱情抱有不太信任的态度,但他还是有过几段短暂的情史。对女人,更不愿意花费太多的心思。包括李辰影在内的历任女友,也都是由她们采取女追男隔层纱的主动态度。
可是对白未晞,他忽然觉得心神悸动,对于他来说,是一种难以拒绝的体验。但是,这样的对待,对于这位还存有纯真的女孩,是否公平?他推开窗,呼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心平复了心里的燥热。
只不过一次的走火,却让他想像每一天都拥她入怀中。在某些事情上,他甚至有些冷淡。可是在白未晞的身上,他想要放慢的节奏,最终还是脱了线。看着她昏睡的容颜,他才觉得歉疚。
他原本应该更温柔体贴一些,给她一个美好的开端。可是在当时,他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事态竟然这样的不受控制,让他欲罢不能。他忽然明白了,至少在某些方面,白未晞是与他完全契合的。
那个吻,如同他幼年时坐过的云霄飞车,从高空落下的感觉。带着一点放纵,又带着三分莫名的兴奋。
他努力地想把白未晞和那个脑海里残留的少女影子分开,可是却发现她们仿佛已经合二为一。模糊的身影,因为叠加了白未晞的影子,反倒变得生动无比。
秦子歌的电话再度打进来,却是兴致勃勃:“渭阳,你不去悉尼没有关系,让未晞跟我去嘛!”
“她?”秦渭阳怔了怔。这才发现,原来潜意识里,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白未晞离开自己的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