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自己有如此激动的时候,只因为对眼前人的怜惜:“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磨练,其实我们要感谢伤害我们的人,因为他们可以磨练我们的意志,这样就更有理由去创造更加灿烂的未来!我们控制不了别人的想法和嘴巴,但是如果人生的战场把别人的眼光当成活下去的理由,那么自己算什么!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听到羿童说完,陶赢似乎有些不解,带着些迷茫的眼神看了她一会,随即自己便走到河边坐下,凝视河水,陷入沉思。而羿童则不再说什么,爬上马车去找药膏。
轩辕昊听羿童如此说,也感觉很新奇,这两天他一直想着该对陶赢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怎样说才不伤到他。
眼前这个女子对此类事情应该丝毫不以为意。即使是他,虽然没有鄙夷,只是对于陶赢的愧疚,可是正因为连他也感到愧疚不能以平常心去对待,才不知道一直该怎么去说,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一下子就说道了重点,是啊,只有自己可以平常心处之,这样陶赢才能渐渐释怀吧。不过如此的说法让他不紧想到那个记忆中的女子。
羿童拿好药膏,下了马车想了想,把药膏递给轩辕昊:“你把这个给陶赢,让他找个地方好好清洗一下后把伤处涂好药膏。”说完看到轩辕昊红了脸接过药膏,羿童感觉有些惊讶,不是吧,这里的人都这么纯情吗?羿童微笑着摇摇头去捡干柴去了。
羿童带着angel溜了一圈,捡了些干柴回来后,发现陶赢不在,松了一口气,放下干柴点好火,便从马车上拿来一个不小的陶罐和药材,到河边装了水,放到火上煎药。
轩辕昊一直淡淡的看着眼前忙来忙去的女子,见她非常熟练的燃起火,搭好架子,放上药罐,感觉像是做了很多次,很是惊讶。见她忙好在火边坐下后,才来到她傍边石块上坐下:“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天吴大陆的女子多是柔弱,依附他人而生存,就是一些江湖女子,在男子面前也习惯了让男子来处理一切,而眼前女子却是从来凡事自己动手,不假他人。
羿童抬头,扫了他一眼:“琴棋书画!”看到轩辕昊有些不解就加了一句:“琴棋书画我基本都不会。”
是啊,除了医和一些生存技巧,她还会什么,她什么都不会!如此,即使断尘换了个身份,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也不会是她吧。
幕然,羿童又想到了那个白衣的绝色女子和那石桌上被她忽略的围棋。
轩辕昊听到她如此说也没什么惊讶,这么年轻医术就如此卓越已经很难得,其他东西不会也是无可厚非:“对了,你的马车下为什么会有一层暗格?”想着自己出城时待的地方,有些奇怪,从来没见过有人把马车下面还留着一层,而且从外面还一点也看不出来。
“放东西方便啊。”当时让人建造马车除了要结实外,她特意让人加上一层暗格,当时想的是因为要东奔西跑,在下面建一个暗格这样东西放的稳也放的多,可是现在没想到还有这个用处。看来自己还是蛮英明的啊,羿童有些臭屁的想。
这时陶赢走了回来,羿童抬头一看,头发湿漉漉的明显洗过,看到羿童看他有些尴尬,因为已经卸掉伪装,所以即使在有些黝黑的皮肤以及暗淡的光线下还是被羿童看到有些脸红。
还好看他神情除了尴尬已经没有其他,看来是想通了!见此羿童也就不再说什么,看向轩辕昊,问道:“后面什么打算?”
“我外祖父在潼关驻兵,我准备去那。”轩辕昊对着两次救了他的羿童,也不再防备什么,实话实说。
“现在去潼关的即使能侥幸安全到达,相信未到城门也会挂了吧?”即使羿童今生一直在民间游走,但是前世那么多电视也不是白看的,现在估计通向潼关的每条路都布满了埋伏,即使能杀出去相信城外四周也全是严正以待的杀手吧。
轩辕昊也想到此种情况了,所以也没准备现在就去潼关,但是不明白眼前的女子怎么也对此类情况这么了解呢,看她的样子应该不像是从这种斗争中长大的吧。
“说说你吧!”羿童没理会轩辕昊奇怪的眼神,突然就对他所处的情况有了些兴趣,真实版的宫斗啊,应该挺有趣的吧。
“我父皇子嗣不丰,只有大皇兄,三皇兄和我三个皇子,大皇兄因为其母亲出生不高而且难产而亡一直很不得得父皇喜欢,性格一直比较软弱,而我又一直体弱多病御医统统多说活不过二十,所以父皇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三皇兄身上,现在朝中大权差不多都掌握在三皇兄以及其母族于家手中,可是三皇兄一直以来刚愎自用,喜怒无常,而且无容人之量,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知道我已经痊愈,所以最近一直想除掉我!”轩辕昊说完叹了口气。
“那么你现在要去争那个位置吗?”自古以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那个位置兄弟反目,父子成仇,那个位置有那么好吗:“那个位置有什么好啊?”
“是啊,那个位置有什么好啊?”曾经那个女子也是很不屑的这样对他说,如果但凡现在有一个人合适他也不去争夺那个位置,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争,不仅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萄海的千千万万百姓:“于家现在几乎掌握着萄海的半壁江山了,如果三皇兄即位,我不知道会死多少人,不知道我轩辕皇朝的江山会不会易主,更不知道会至萄海的百姓与何地,所以我不得不争。”
确实啊,历史上确实出现过不少外戚干政最终导致亡国的事,但是按照现在的情景,轩辕昊想要走这条路以后的荆棘肯定是无法想象的:“你父皇的身体怎么样?”
“父皇身体很好。”轩辕昊不想羿童突然有此一问,但是还是很快回答。
“那你觉得弑父一事有没有可能发生?”对于这种历史上不知道发生了几回的事情羿童觉得自己的担心没有一点异常,不想话一开口就发现轩辕昊和陶赢都着不敢至信的目光看着她。
“我有说错了什么吗?”羿童不解两人震惊的目光。
“没有。应该不会!”轩辕昊摇摇头,令他震惊的是如此违背伦常大逆不道的事情怎么在这个女子说来就变成一样很平常的事情呢?天吴大陆向来以孝治国齐家,一般人对此类事情应该是想都不敢想的,眼前人到底有什么经历,对此种情况都能似寻常问候一下说出来。
“既然如此,你就不用担心了,还有时间去准备。”羿童未再理会刚刚轩辕昊和陶赢的反应, 把已经煎好的药递给陶赢让他喝下。
“最近反正看样子你们也没什么地方可去,那就陪我这个闲人到处转转吧。” 这段时间羿童也想通了,如果一直就淡然漂离在世外,那百年后会想她的人生除了治病救人其他一遍空白那又有什么意思,枉费她来这世走一遭了,不如肆意活的精彩一些。
之后三人吃的些干粮,就各自休息。
羿童一个人躺在马车里,久久不能入眠。前两天因为忙于奔跑,并没有时间多想,现在静下来之后,方才发现之前的一幕幕开始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放,只要一闭上眼,就无法抑制自己去想到某个人。可,以后,那个人,自己只能去仰望了吧!
既然如此,那么相见不如不见,还彼此一个陌路红尘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何言誓约(一)
玲珑骰子安红豆,相思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因为担心有人追杀,所以一路上轩辕昊和陶赢仍是易容而行,三人走的路也多数为小路,反正都没什么事,也就走走停停。
就这样一个多月的时间瞬间划过。由于三人小心谨慎,倒也平安无事。
有了苦力,羿童渐渐也习惯了把有些事情丢给陶赢处理,这样的日子,除了轻松一点多了两个人在眼前晃之外,和之前自己一个独身天涯好像也没有多大区别。
可是,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已经回复不了那个平静无波一切淡然的自己。
每个午夜梦回,想着刚刚浮现的那个灰色的身影,羿童总能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湿了的双眼。
今生,即使再见,也不过擦肩而过的点头微笑了吧,自己与芸芸众生,在他眼中应该毫无分别吧。
可知道这样又如何,有些感情已成眷恋,超出控制,只能任由思念蚕食自己。
这日,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城镇,三个仔细看了看发现没什么异常之处,就准备在这歇歇,但是进城之后发现这里虽然偏僻,但是城里客栈均是客满,不得已,就只好到城外找了一个农家租了一个小院子。
休息一夜后,第二天羿童就拉着陶赢去城里逛了逛,卖了些在路上采的药材,顺便买点需要用的东西。
回来时路过一水田边,羿童眼尖的看到一条通体碧绿长不足七寸的细蛇,这是在这个世界很少见的碧玺蛇,胆和血都可以制成很珍贵的药材,便兴奋的放下手里的东西,跑着去抓它,在追着它跑了大半个水田后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成功的抓到。
其实以陶赢的身手,应该很简单的就可以抓住蛇,不过由于一开始他不解羿童到底是要做什么,等到他看到羿童手中拿着蛇时才知明白过不。
看着眼前兴奋的拿着蛇走到他面前的女子,全身泥泞,脸上都沾了一丝泥巴,却毫无所觉,只是高兴的拿起刚刚放在地上的背包,拿出一个小袋子,把手中的蛇放进去,才看向他,眼中有着纯粹的笑意。那一刻他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想永生永世去维护,眼前这个因为抓了一条蛇就可以笑得如此纯粹的女子。
两个人回去,轩辕昊看到全身泥泞的羿童,很是不解的问:“你怎么了?”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三个人之间已经比较熟悉,虽然陶赢还是很少话,但是羿童对他们已经没有惯常疏离,谈话间也比较随意。
“抓了条蛇。”羿童拿出装蛇的袋子朝轩辕昊晃了晃,然后进屋拿出两个小瓶子,在抽出随身的小刀熟练的杀蛇放血取胆。而看着这一切的轩辕昊只能无语的摇头笑笑,一个女子去抓蛇就算了,还很淡定的去杀蛇取胆!说真的,相处久了他有时都忘记她是女子了。
做好这一切后,羿童才抬头看到轩辕昊和陶赢都惊奇的看着她,只要解释:“这个蛇叫碧玺,一般很少看到的,血和胆可以制成很珍贵的药材的。”
见此,轩辕昊想说什么,却被门外传来的哭声打断,三个人看了一眼,留下陶赢,轩辕昊和羿童一起走出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走出去,发现传出哭声的是从隔壁借给他们房子的一家传来的,走过去一看院子门是开的,里面站了不少人,而哭声是昨天看到他们还笑嘻嘻的借给他们房子的大婶庄秀莲发出的。
羿童从人缝中发现地上有一个躺着的全身是血的人,就直接走了进去,看了看地上的人,还有气息,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