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放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疑虑猛地爬上心房,薄柳之眯了眯眼,迫然的盯着她,“欢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啊?”蔷欢慌了神,又忙着摇头,“没,没有啊!”
没有?!
薄柳之心思微转,眸色突地沉下,一下抓住她的手腕,“是向南吗?是向南出了什么事吗?!”
蔷欢唇瓣蠕动得更快了,咬着唇摇头。
“欢儿!”薄柳之看见她这个样子,不由微微提高了音量,目光深了深,“事到如今你还要瞒着我吗?!”
“……”蔷欢眼眶红了红,还是摇头。
皇上之前特意吩咐,向南的事,不能让姑娘知道。
薄柳之忽的冷笑了声,一下松开她的手,背开身去,一只手撑在腰上,嗓音微寒,“你不说也罢,从今日起,你便不用留在我身边了……”
蔷欢一下子慌了,咚的一声跪了下来,一把拉住她红艳的衣摆的一角,“姑娘,奴婢求您,不要赶奴婢走!”
进宫之后,只有她对她好,她不想离开。
声音里带了明显的哭腔,薄柳之心下一软,本就不是真的要将她赶走,她只是想知道向南发生了何事。
闭了闭眼,转身将她扶了起来,伸手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欢儿,在这宫里,除了他,我就信你……是不是,现在连你,我也不能信了?!”
眼泪哗哗的往下掉,蔷欢整个人一震,猛地摇了摇头,“姑娘,可以的,您可以相信欢儿的……”停了停,哽咽道,“姑娘,您等等。”
说着,她撤身往房间内跑了过去。
薄柳之心中窒闷,不好的预感如洪水狂灌进她的脑中,看着蔷欢跑进去,又快步跑了出来。
蔷欢将手中的信笺递给她,脸上还是有些犹豫。
薄柳之皱紧眉头接过,没有第一时间打开,盯着她道,“这是什么?”
蔷欢咬了咬唇,低头不敢看她,“是,是向公公留,留给姑娘的。”
“……”捏着信笺的指紧了紧,薄柳之重新坐在竹椅上,缓缓打开。
每看一行,心中的震骇就越浓,眼眶一点一点红润似海。
蔷欢不安的看着她,她不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可是已经她看完信已经好一会儿了,她只是静静的坐在竹椅上,一动也不动。
蔷欢有些担心,语无伦次安慰道,“姑娘,向公公走得很安详,没有吃苦……”
最后一个字刚从喉咙口里冒出来,便被她一个凉凉的眼神儿止住了。
薄柳之揪紧信笺,一半的笺纸在她掌心皱成了一团,明明双眼通红,却一滴泪也流不出来,看着她道,“向南……”深吸了口气,“向南什么时候过去的?”
蔷欢咬了咬唇,“具体时辰不知道,奴婢受皇上的命令找到向公公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
其实不用问,她也大体能猜到是什么时候。
那晚,他一身是伤的找她,又故意向她透露祁暮景的消息,接着她便发现门前躺在的出宫的令牌。
一切的一切太过明显,她甚至不用多想便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一切都是太皇太后以他宫外的亲人为要挟,逼迫他做的,而在这之前,太皇太后已经几次三番要求他采取行动,可他一直按耐不动。
太皇太后所以恼了,才会对他威逼。
那晚,她最终还是出宫了,向南以为她凶多吉少,心中愧疚,家中亲人也保住了,他觉对她不住,便想一死抵罪……
薄柳之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小腹一阵绞痛,她猛地抓住藤绳,疼意越来越来明显,像是有人在揪她的肠子,脸上的汗水也一瞬冒了出来,终是忍不住大叫了声,疼得她整个人从竹椅上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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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场疯(二十二)
更新时间:2014…8…20 17:23:54 本章字数:6651
薄柳之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小腹一阵绞痛,她猛地抓住藤绳,疼意越来越来明显,像是有人在揪她的肠子,脸上的汗水也一瞬冒了出来,终是忍不住大叫了声,疼得她整个人从竹椅上嗦了下去。
蔷欢见状,吓得怔傻了,惊恐的叫着去扶她,“姑娘,你,你怎么了?你别吓奴婢……”
薄柳之脸上全湿了,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唇瓣发白,“欢儿,唤,唤太医,我可能,可能是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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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雅的房间内辂。
薄柳之脸色微微红了起来,静静听着太医的话。
“姑娘,有些女子产前便会有类似姑娘之前的症状,产前会有一阵一阵的腹痛。”太医看完之后已经站在了帘帐外,细细道说,“但是看姑娘的情况,产子的日子约莫就在这几日。”
薄柳之咬了咬唇,“知道了,多谢太医。孥”
“这些都是微臣份内之事。”太医说着,补充道,“姑娘这几日可多走动走动,生产之时也可少些疼痛。”
薄柳之刚要回他,一抹矫健的身影飞快闯了进来,榻前的薄纱被撑开,一张着急而紧绷的俊颜陡然出现在眼前,大喘着气盯着她,坐在了床沿,长臂一勾,将她紧紧揽进了怀,胸脯因为赶得及而剧烈起伏着。
闭上眼,深深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
薄柳之完全怔住了,一双手机械的垂在身体两侧,直到感觉唇瓣被重重压了压,她才眨了眨眼清醒过来,讷讷看着眼前熟悉的俊颜。
几日不见的男人,依旧俊美无双,唇上的触感有那么熟悉,薄柳之眼眶微微热了热,伸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拓跋聿,我好想你……”
本事为了安抚自己落在她唇上的一吻,却意外听到她突然的表白,拓跋聿心头一栗,猿臂紧了紧,张狂的深吻着她,大舌没有过多的犹豫的窜进她的檀口,用行动证明,他对她的想念,绝对比她的,更猛烈。
薄柳之张开嘴迎接他,双手交叠在他颈后,有些用力。
她刚才以为她真的要生了,而他不在她的身边,她突然有些害怕,那疼让她害怕。
小舌像是为了缓解心里还未完全的慌怕,不管不顾的缠着他的健舌,软软的唇瓣包住他的,深深吸吮起来。
“嗯……”拓跋聿粗喘如牛,宽厚的大掌在她背后摩挲着,小心而急切勾搂着她的身子靠近他。唇间更加用力的吸着她的蜜汁,她的滋味,他想得发狂。
找回主动权,含住她整双唇瓣用力吸了一口,而后又是重重一咬,在她嘴里的舌头突地使力勾出她的舌头暴露在空气,粉红中带着点点微肿的红,拓跋聿凤眼飞速暗了下去,张口含住那一小截舌头,用了想将她吞入腹中的力道撕吻着。
“嗯嗯……”感觉舌头都快被他吸出来了,又麻又疼,薄柳之哼哼唧唧的开始抗议,小手轻垂了垂他的胸膛,眼眶也湿润起来,迷迷蒙蒙的大眼被一层金亮亮的薄光覆盖,妖媚中又带了点点纯美,诱人至极!
拓跋聿喉咙似乎模糊的吼了一句什么,捧住她的脸重而深的吻著她,而后松开,性感的薄唇微张,热气蓬勃的洒在她的脸上。
两人额头相抵,呼吸都有些紊乱。
拓跋聿喘着气,有些急躁的掀开她的衣摆摸了进去,在她圆滚滚的肚子上摸动,凤眸深邃如海,又是在她嫣红的唇上重重吻了吻,“刚才是不是很害怕?”大手揉了揉她的脖子,薄唇吻着她的鼻尖,嗓音带了丝丝愧疚,“是我不好,我不在你身边,你肯定很害怕是不是?”
薄柳之被他连番紧张的动作,弄得心里暖成了一片火海,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摇着头,双手摸上他的脸,哽咽道,“我很想你,你干嘛把我放在这里?”
拓跋聿心房一瞬软了下来,轻吻着她的眼泪,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最近发生了一些事,过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我便日日把你拴在我身边,哪里都带着你……不哭了好不好?”
薄柳之恨恨的掐了掐他的脸,真的用了力,一松开便在他脸上留上两块红印子,“你就算有事,怎么可以三天不来看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还有,就算你实在忙不过来,抽不开时间,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啊?你告诉我了,我就不会胡思乱想……可你却什么都不说,不声不响的把我放在这里,你可恶不可恶?!”
“恩,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拓跋聿握住她的手放在脸上,“解气了吗?没解气的话继续掐,直到你解气为止。”
“……”薄柳之横了他一眼,一下抽回了手,目光质问的看着他,“你别打马虎眼,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看到他眼底的黑青,心尖一疼,嗓音也一瞬软了下去,将头靠在他胸口,“你告诉我了,我也不会扰你,我和孩子就在这里安安静静的等着你……”
拓跋聿背脊微微震了震,垂眸盯着她娇俏的容颜,她这句等着他,是他听过的,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
喉咙微微一堵,低头重重亲了亲她的发顶,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勾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凤眸炽烈如火,“之之,你现在怀着孩子,而你要做的,就是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度过每一天,其他的,你都不必担心,我想送你一个没有任何烦恼的天堂。”
“……”心里是感动的,可他明显避而不谈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让薄柳之有些着急,“拓跋聿,不能直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拓跋聿双眼微闪,“放心吧,很快就过去了……”垂眸落在她肚子上,又往帘帐出看了看,太医和蔷欢不知何时走了出去,挑了挑眉,在她肚子上还未拿出来的手再次抚了抚,幽幽问道,“太医怎么说?”抬头看她,“肚子还疼吗?”
薄柳之闷了闷,泱泱摇头,“刚才很疼,现在不了。而且太医说生产前有腹痛的情况没什么大碍,孩子估计也在这几日便会出生,让我无事多走走……”拓跋聿嘴角释然的勾了勾,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恩,辛苦娘子!”
娘,娘子……
薄柳之脸刷的红了红,伸手推了推,哼道,“谁是你娘子,别乱叫!”
她心里还介意着,他不与她说实话。
而且,他们,并未成婚……
介意吗?
显然不是。
但是她还是期待着,有一日,她能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待在他身旁。
拓跋聿呵呵笑出了声,厚脸皮的在她气鼓鼓的脸上亲了又亲,啄了又啄。
而后高大的身子从床沿蹲了下去,单膝着地,附耳贴在她肚子上。
薄柳之睁大了眼,低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拓跋聿,你干什么?”
拓跋聿抬眸眯了她一眼,一口皓白牙齿露了出来,斜斜挑眉道,“教训这小子,在肚子里便这般不乖,生出来还得了!”
“……”薄柳之嘴角抽了抽,哭笑不得,“有你这样的父亲吗?孩子还没出生你便开始教训,生下来你不会虐待他吧?!”
拓跋聿痞痞一扬眉,玩笑道,“那可说不定。”
他和她的孩子,他疼宠都不及,怎会舍得虐待!
“……”薄柳之无语,摸了摸肚子,有模有样道,“小东西,听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