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郑重的把项链交于皇上手中,吐气如兰的说道:“皇上,在我们元景有这样一个习俗,大婚之夜,新郎新娘要互相交换礼物,以示夫妻交心,白首到老。这项链是臣妾最为心爱之物,臣妾现在把它送给皇上,就像······就像臣妾把自己的一颗心交付于皇上。”
云逸飞看着手中项链,把它紧握在手中,随后,他毫不犹豫的扯下随身玉佩交于云锦,深情的说:“爱妃,朕现在把先皇赐予的这枚青龙玉佩交于你,你可要妥善保管。”
☆、美丽的谎言(求加入书签)
在北狄皇宫,见青龙玉佩,如见皇上,云锦又何尝不知道这枚玉佩的珍贵,她推脱的说道:“皇上,这礼物太贵重了,臣妾不能要,皇上能有此心意,臣妾已经心满意足!”
“爱妃就好好保管,莫要推辞了。”云逸飞亲了一下云锦的脸颊,心神荡漾的说道。
云锦含笑收下了玉佩。云逸飞如此痛快地把玉佩送与云锦,云锦心中既有丝感动,又有些内疚,她想不到云逸飞真的对她动了真情,而她,为了得到这枚玉佩却是设想了好几套说辞,哪想的到,玉佩来得竟是这般容易。
“爱妃在想什么?”云逸飞看云锦有些走神,双手轻抚上云锦的脸颊问道。
云锦心中一慌,忙冲着云逸飞嫣然一笑,娇嗔的说道:“臣妾来北狄这么些日子,皇上对臣妾几乎是不闻不问,臣窃以为,以为皇上厌烦臣妾,谁知皇上待臣妾如此真心,臣妾臣妾真是太幸运,太感动了!”
“既然感动,那就好好陪陪朕吧!”云逸飞语声喑哑,俯身将云锦整个抱起,来到凤榻前,把云锦轻轻放在凤榻上,俯首吻了上去。
陌生而又似曾熟悉的触感刹那间震慑了云锦的心灵,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她满脑子都是萧易寒无情的话语:
“云锦,要不是你当初死缠烂打,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我爱的是林雪,一直爱的都是林雪!”
“够了!云锦,瞧瞧你现在的疯样子,我真后悔,没有早一点甩了你,你给我滚出去。”
往事历历在目,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已经忘记,不会再在意,可如今回想起来,心中还是生生地痛。
眼泪刹那间涌出眼眶。
这辈子,难道她要注定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这不是她想要的!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对她而言,是多么的遥不可及!
云逸飞回味着嘴里咸涩的味道,徒然止住动作,抬起头来,神色不虞的沉声问向云锦:“怎么,你不愿意?”
纵是心中千般不愿又如何,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无怨亦无悔!
好在她与他交换了礼物,举行了一场半土不洋的婚礼,与她,也算一个小小的安慰!
没有梦寐以求的白色婚纱,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更没有唢呐锣鼓礼乐齐鸣,有的只是她慷慨如赴刑场的勇气,和对未来的殷殷期盼之情。
甜甜的一笑,云锦像一朵含着朝露的粉色睡莲,清丽而诱人。
“臣妾,愿意!”
云锦含羞带怯的说完话,脸上绯红一片,云逸飞看的有些痴了,刚刚升腾起的一丝怒意转瞬间烟消云散。好一会儿,他才柔声道:“朕,会对你好的!”
云锦点点头。
后宫佳丽三千人,最不可测君王心!
即便是美丽的谎言也总有它灿烂辉煌的一刹那。
她不祈求永远,只要待她做完了她必须要做的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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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做个仙子(求加入书签)
这原不过是一场最为公平的交易,她和云逸飞各取所需而已!
云逸飞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云锦耳畔,龙涎香的香味伴着云锦身上幽幽清香暧mei的缭绕纠缠。
“锦儿,以后你就是朕的锦儿,锦儿!”
云锦心中想着萧易寒,曾经,他也是这么爱她,珍惜她,在她耳边说着肉麻的情话,而转眼之间,就温情不再,冷冽如冰。
猝不及防的背叛曾经令她痛彻骨髓,而今,再听这些话,竟然有种小时候背诵“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的感觉。
云锦不知是当哭还是当笑?
一起再不复当年懵懂青涩时!
衣衫零落一地,烛光弄影满屋!
红绡帐暖,风月无边,
旖旎悱恻,一室**!
云逸飞从背后轻拥着云锦,喑哑的说道:“锦儿,你就是个小妖精,朕的心已经被你掳走了。”
云锦红着脸,娇羞的把头靠在绣着鸳鸯的大红枕被上,暧mei的说道:“锦儿若是妖精,那么皇上就是玉皇大帝,妖精什么时候也逃不了玉皇大帝的管制。”
云锦本想说孙悟空,但想想又颇觉不妥,就说了玉皇大帝。
云逸飞轻笑出声,敲了一下云锦的额头,笑道:“朕是玉皇大帝,锦儿岂不就是王母娘娘了?”
“皇上谬赞了,锦儿怎能称王母娘娘,能封个仙子,锦儿就心满意足了。王母的宝座恐怕只有皇后娘娘才配得起!”
“锦儿,朕虽不能许你后位,但朕保证,此生定不负你!”
云逸飞语声喑哑,深情款款,此刻哪还有一丝帝王的样子,只是深陷情网的痴人一个。
云锦完成了一个从少女到女人的蜕变,她心思辗转,此生与欧阳轻尘无缘,惟愿来生再报但愿皇上真的能做到不离不弃,而她也真心希望所有的阴谋,仇恨,都能与皇上无关,既然选择了他,她心中还是祈愿能与他恩爱两无怨,相守不背离!
夜色漆黑如墨,红烛渐熄,雨声越来越大,风起,雨滴点点轻敲窗棂,隐隐如歌,声声入心弦!
连着十来日,云逸飞都是夜宿依兰宫,平素里对云锦冷嘲热讽的各宫娘娘们自是对云锦另眼相待,表面上笑容满面,极尽夸赞,背地里却是醋意熏天,恨得咬牙切齿。
平素里备受冷落的依兰宫也变得热闹起来,往日里与云锦素无交往的各宫娘娘小主们一波接一波的来到依兰宫寒暄,喝茶兼送礼。
云锦的原则是来者皆是客,礼物一概收。
这日午后,晴空万里,明晃晃的太阳放射出万丈光芒,云锦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本《诗经》,心不在焉的翻看着。
“禀娘娘,淑妃娘娘来了!”绿荷快步走到云锦身前说道。
云锦心中微感诧异,听绿荷说,这淑妃怀孕也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吧,自己平日里与她鲜少来往,烈日炎炎,这淑妃不好好的在她的清泉宫里呆着,竟也是来乘这送礼的热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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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花茶
云锦微微一笑,站起身,朗声说道:“快请淑妃娘娘进来!”
“妹妹来了这么些日子,姐姐早就该来看看妹妹,不知妹妹在这依兰宫还住得惯吗?”淑妃张婉心年方十八,肤如凝脂,容貌娇媚,艳若桃花,尤其是那双眼睛,云锦每次看到她,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三个字——狐狸精。
“有劳姐姐惦记,姐姐快请坐!”绿荷忙不迭的给淑妃搬了张圆凳,一身绯红宽松绣花长裙,一手撑腰的淑妃在两个贴身丫鬟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云锦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这淑妃怀孕才不过三个多月,有必要走路像怀孕七八个月的架势吗!
“娘娘请喝茶。”红叶走过来,奉给淑妃一杯栀子花茶。
丝丝清雅茶香扑鼻而来,淑妃轻轻接过茶盏,眯眼轻嗅了一下,随口赞道:“好茶!”
云锦看着淑妃慢慢把茶盏送向嘴边,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脱口说道:“别喝!”
淑妃闻言,惊诧的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疑惑的看向云锦,面色有些难看,不悦的说:“怎么,妹妹的好茶,别人喝得,我却喝不得?”
云锦尴尬的轻咳一声,讪笑着说道:“姐姐有孕在身,这入口的东西还是小心为妙,何况这栀子花茶??究竟孕妇喝不喝得,妹妹当真是不知道。”
红叶闻言,有些后怕的疾步走上前,从淑妃娘娘手里接过茶盏,转身走向一旁。
淑妃听了云锦的一番说辞,脸色稍稍缓和。
“姐姐是怀了孩子的人,凡事都要更为注意些才行,什么东西该喝,什么东西不该喝?一定要听从太医的嘱咐,姐姐切记!”云锦关切的说道。
“姐姐多谢妹妹关心!”淑妃闻言,暗淡神情中掠过一丝哀伤,诚挚的感谢道。
良久,云锦和淑妃都没有言语,空气中洋溢着淡淡忧郁和沉闷的气氛。
“妹妹兴许不知道,姐姐上一个孩子在将近四个月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就小产了!”淑妃语声萧索无奈,眼眶中渐渐的泛起一层雾气。
云锦看着眼前的可怜女子,心下凄凉,好在她已经早做准备,她是绝不会拿自己的肚子去争宠,搏什么地位的。什么母凭子贵,那也得要你有足够的能力和把握生得下来才行,即便是生下来了,能不能好好活着还是一个问题。
“姐姐一切要向前看,千万不要沉浸在过去的悲伤里,姐姐要好好爱护腹中胎儿听说,六年前的贵妃娘娘怀胎已经数月,却突染暴病,母子俱亡,比起她,姐姐应该算是幸运的!”云锦出声宽慰道。
“妹妹所言甚是??听说那位傅贵妃甚得皇上欢心,可惜红颜薄命!”淑妃轻轻叹了一口气。
“妹妹在元景的时候就听说,傅贵妃的娘家在傅贵妃死后,惨遭灭门,不知是不是真的?”云锦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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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一的美人
“哎!当然是真的,傅贵妃暴亡的当天夜里,傅将军家就惨遭灭门大祸,傅将军一生战功赫赫,甚得百姓敬仰,却想不到会有此凄惨结局可惜,六年了,朝廷都没能找出凶手!”
“难道就没有一丝线索可循吗?”云锦的声音听起来微微有些颤抖。
淑妃凤眼微挑,诧异的望着云锦,但她也并没有多想,接着说道:“两年前,皇上还下旨要全力追查凶手,可能是没有寻到一丝有用的线索,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妹妹年轻漂亮,心思玲珑,难怪皇上会这么喜欢看着妹妹,姐姐真是感觉有些老了!”淑妃叹了一口气,有些羡慕的看着云锦说。
“姐姐此言差也,姐姐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宫中谁人不夸,哪个不晓,想那西施,貂蝉若在世,也要只叹不如!兴许皇上对妹妹可能是图一时新鲜,姐姐千万莫要妄自菲薄。有朝一日,姐姐诞下龙子,皇上可不是要乐开了花呀!”夸人可是云锦的强项,看着淑妃受用的样子,云锦转脸对一旁的丫鬟轻笑着问:“你们几个说说看,本宫说的对不对!”
“锦妃娘娘说得对极了,淑妃娘娘不仅貌若天仙,而且身姿曼妙,的确是一等一的美人!”红叶艳羡的看着淑妃,大加赞美道。
“就是,平日里奴婢们在一起,夸得最多的可就是淑妃娘娘了。”淑妃身边的一个身穿翠绿衣衫的丫鬟也附和的说道。
“就是,就是。”
绿荷和另外一名身穿粉色衣衫的丫鬟也连连点头称是,淑妃笑得简直合不拢嘴,云锦也微微一笑,心中想到,拍人马屁这招,还真是古今通用,屡试不爽!
淑妃又坐了一会儿,终于笑容满面的起身离去,云锦看着淑妃离去的方向,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