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也可能会有线索……
身为赏金猎人,只要有一丝线索就决不放弃,这是林恩的原则,何况还是这么大一笔宝藏啊!
不行,好累啊,已经几天没睡了,有折腾到这么晚……
失去了支撑的源泉,林恩的眼皮犹如千斤之重,昏昏沉沉之下,倒在床上,埋头便睡起来。
也不知这一觉究竟睡了多久,当林恩醒来的时候正是夕阳西下,残阳如血之际,空气中弥漫着烦闷的气息,林恩随着拿起一把纨扇坐在院子里摇了起来,同时也不忘将玲儿准备的好吃的吃食一个一个往嘴里塞。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林恩右手边的院子突然升起许多孔明灯,清一色的红色,上面有一些黑点,林恩猜测可能是字,因为隔得远,所以看起来像黑点。
那个院子……那个院子就是司马文银所住的院子,那天她溜达的时候,那个院子是锁着的……
林恩痴痴的看着从院子中飞起来的漫天孔明灯,心中猜测,能够打开院子,并且在这个时间放孔明灯的,大概只有她现在的爹爹,林大将军一人了吧?
对了!司马文银!林恩一拍脑袋:藏宝图!藏宝图也许就在司马文银的院子里!
林恩兴匆匆的跑到司马文银生前所住的院子,偷偷从门口往里望去,只见,林大将军林伟卸去一身刚硬冰冷的铠甲,此时只身着浅绿长衫,坐在一堆还没点亮的红色孔明灯旁,左手拿着一个孔明灯,右手执一杆毛笔,在灯上抒写相思。
“出来吧”林大将军将手中的孔明灯放飞,突然开口说道“这是你娘的院子,来就来了”
林恩尴尬的笑笑,慢悠悠的将身子挪到林大将军面前,唤道“爹爹”
林大将军将毛笔递给林恩说道“你要是有什么话就告诉你娘吧……”
林恩握着毛笔,却不知该如何下笔,她不认识司马文银,实在无话可说……
“你娘生前最喜欢看孔明灯,她说她当夜幕深深,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只要看到一盏孔明灯,就是她在告诉我们,她想我们父女了……”
林恩微微垂眸,林大将军那样的深爱之情让她不忍侧目,她不禁问自己,若有一日,林大将军发现司马文银利用了他的感情,利用了他的信任将楚国的太子安插在宫中,当那日,他的一往情深又是如何伤人?
微微叹了口气,林恩提笔写道“半醉半醒半浮生,国仇情爱两难全,一生一世一双人,旧人已去新人笑。枕边人徒自怀想,谁能解其间无奈?”写罢林恩直接将孔明灯放飞于天,心中感慨万千,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问一问司马文银,当初忍痛欺骗两个最爱她的男人,她的心中究竟作何感想?若是可以,她也想问问林大将军,面对此生挚爱陪伴身边,他何忍再跟别的女人生下孩子?
夜风徐徐,将军府外的街道上,一双手负于身手,白衣飘飘的男子,低头在此徘徊数番。这时一蓝色锦缎缀以蓝宝石的男子将一件披风披在白衣男子的身上,有些无奈又似有些心疼的说道“六哥,林妹妹不见,你大可直接进去,何意夜班徘徊再次,踟蹰如此之久?”
六皇子始终不改其若有若无淡淡的微笑,说道“今日林将军进宫与父皇下棋,两人相谈许久,我料想明日父皇便该宣我进宫”
“这和你在这里走来走去有什么关系?”
“明日父皇问话,我不知该如何答,想问问恩儿我该如何答”六皇子见七皇子仍旧不明白,也不欲解释,只是目光清明的看着他,问道“七弟说我该如何答父皇?”
“父皇问什么,六哥答什么呗”七皇子瘪瘪嘴,他六哥知道父皇问什么,他又不知道干嘛问他?
“天色太暗了,我们回吧”六皇子拢了拢披风,轻咳两声向前走去。七皇子摊摊手表示全然不解他六哥的意思,嘀咕道“这天色晚了也不是一会儿两会儿了,现在才想着走……哼哼……”
说来也巧,六皇子刚走两步,突然一个孔明灯突然直直的落下,火光将息未息之时,六皇子将那一个残破的孔明灯提起来,细细观察起来,七皇子三步并两步上前,看到灯上的字迹,笑道“好家伙,这不是林妹妹的字吗?上次她的那副寿者山河图的落款可不就是这样的小楷字体吗?”
“而且是从将军府内飞出来的”六皇子目光紧紧的锁在灯上所提诗文,轻声难道“半醉半醒半浮生,国仇情爱两难全,一生一世一双人,旧人已去新人笑。枕边人徒自怀想,谁能解其间无奈?”
七皇子略一惊讶,随即散漫的笑道“这林妹妹莫不是也学起那些闺中怨妇,伤春悲秋起来了?”
静默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六皇子突然释怀一笑,说道“回吧,明日父皇如果召见,精神太差,恐受训斥”
“我说六哥,你最近是不是病糊涂了”七皇子跟在六皇子后面说道“说话也开始颠三倒四,不清不楚起来?你是打算向二哥发展吗?”
☆、33 误会
而将军府内,待孔明灯全部升天,林大将军离开,林恩借口想念母亲,想多留一会儿留在了司马文银的住处。
总得来说,司马文银的住处十分简略,几乎未经修饰,只有一间床,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的化妆盒也很少,却放着几本兵法战略的书。林恩也怀疑过,可能这些书中就藏着有藏宝图,可是无论她翻来覆去如何查看,也没有夹层和任何密语,暂且只能作罢,顺道感慨一句,与宝藏无缘啊……
悠闲度日,是轻松,也是无聊。林恩躺在院子中的躺椅上,一边喝着清茶,琢磨着这黑衣银面人都来找过她了,凌王府却动静全无,有些不正常,一边吃着点心,想着没了宝藏图,下一步该如何走。
日头渐高,林恩理了理衣领坐起来准备回屋,抬头处瞥见院前的那堵墙,想起那个总是不走寻常路的小子,林恩嘴角挂起一抹笑容。
突然院墙上一个潇洒自如的男子从上跃入,微风中林恩微微一愣,笑言:难道她是恍惚太过,出现幻觉了吗?
“呆愣在哪里做什么?”一个清脆的响栗在林恩脑袋上响起,林恩这才知道不是幻觉,傻乎乎的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怎么过来了,你还好意思问!”七皇子不满的说道“这几天为什么一直躲着我和六哥?闭门不见几日,把六哥折腾的寝食难安,人形憔悴,我看你倒好像胖了嘛!”
林恩推开七皇子,冷眉问道“你是特地来责备我的?”
“我是在替六哥打抱不平”
“替六哥打抱不平,谢谢!不必!我和默生的事情,不劳您七殿下操心”林恩指着七皇子翻进来的墙说道“好走,不送”
“你这什么态度?”七皇子愤怒的问道“难道六哥病了,你也不关心分毫?”
“默生病了?”
“昨夜受了凉”七皇子冷声说道“就在将军府门前,今日又勉强撑着身子进宫,拦都拦不住,若不是六哥的性子决定的事情拦不住,你以为我会来找你?”
“他又病了?既然病了为什么不好好休息?为什么要进宫?”
“问的好,我一开始也不知道,直到从宫里回来”七皇子说道这里,突然情绪激动不已“我也很想问问你,六哥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要林大将军亲自求父皇退婚?”
“退婚?”林恩脑袋如同电击“我没有……”直觉想要否定,可是随即恢复理智“我退不退婚,关你什么事!什么叫我以为你会来找我,我有求着你来找我吗?你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七殿下!”
说罢,林恩也不理会七皇子在身后的怒吼,径直离去,来到马厩,翻身上马,骑着白雾飞窜出去,身后尘土飞扬。
林恩来到皇宫门口,将鞭子扔给守城侍卫,直奔正和殿,却在途经御花园的时候,看见六皇子正弯腰浇花,好一副闲情逸致的景象,而且容光焕发,没有一丝病样。一股受骗的感觉充斥心头,林恩怒冲到六皇子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六皇子目光中全是讶异,问道“你如何这般恼怒到此?”
“你骗我!”林恩愤怒的说道“你居然又设计我,你个混蛋!”
“我设计你?”六皇子见林恩颇有怒发冲冠的感觉,说道“你先冷静下来,将事情问清楚如何?”
“懒得跟你这种心机深沉的人废话!”林恩说吧,转身就要走,六皇子拉住林恩不解的问道“何以今天如此冲动不理智?”见林恩不答,六皇子又说道“不管你此时过来原因如何?今日我有很重要的话跟你说,先听我说完,好吗?”
“我不想听”林恩甩开六皇子的手臂,气鼓鼓的跑开,刚出宫门口便看见七皇子一脸笑意的迎上来“怎么样和好了吧?”
林恩气不打一处来的质问道“你也觉得玩弄我很有趣是吗?”
“怎么?你和六哥没和好?”七皇子愣了愣问道。
“你们两玩够了就给我滚蛋!”林恩从士兵手里接过鞭子和缰绳,推开他翻身上马,七皇子一把拉住缰绳“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你又胡乱发什么脾气?”林恩杏目瞪得老圆“你还问我?你跟你六哥合起伙来把我当猴耍还要我不发火,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你真是能颠倒黑白,你倒是说说究竟是我们耍你,还是你耍我们?当日接风宴后,你一声不吭将我和六哥拒之门外,事后又教唆林将军向父皇退婚,昨日六哥得到消息,顶着风在将军府徘徊许久,就是在想要如何对父皇说,要如何把你留下,要如何你才能回心转意,如今你呢?你一来不问青红皂白冤枉六哥,你又安得什么心!”
“我冤枉他?你们当日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对我耍弄心计,如今这又是在干什么?”
“这次是我自作主张与六哥无关”
“你和他的兄弟情,当真是深厚的很呐,什么都肯替他担着!”林恩冷嘲一句,双脚一夹,白雾咻的一声冲了出去。
“傻了吧?”七皇子正暗自懊恼的时候,小辣椒冲了出来,笑道“我还以为就你那破脑子终于能干点实事儿了呢?结果还是尽干蠢事儿!”
“她怎么会怀疑六哥呢?六哥从来说一不二的,既然说了不会再骗她自然不会”
“你当每个人都是你啊,是你六哥肚子里的蛔虫!”
“小辣椒!你骂够了没有!我不行,你能耐,你去啊……”
“我去就我去,看着,本姑娘比你聪明多了,学着点”小辣椒做了个鬼脸说道“跟你说,刚才来的时候我看见六哥身边的暗卫冷冽正奉命到处找你呢……我看没多久就找到这里来了,你就等着受罚吧……”
说吧,小辣椒哼着小调潇洒离去,剩七皇子一人在宫门口纠结。
☆、34 花灯会
林恩回到家里,正好看到林大将军,兰姨娘和二皇子在谈论不久后与林芸的婚事,又想到当日望江楼之事,心中烦闷,语气便有些冲,直直的走到林大将军面前问道“爹,你向皇上退婚了?”
林恩太过直接的问话,让林大将军颇为尴尬,可是想到过往对她的亏欠倒也没说什么,只说道“现在在谈论你妹妹的婚事,过会儿再说”
“她还敢退婚?”二皇子哈哈哈的笑着“就她那副神憎鬼厌的样子,一双让祖辈丢尽了脸的大脚,她还敢退婚?林将军你就不怕你女儿将来一辈子嫁不出去?”
“我嫁不嫁得出去不劳你二殿下操心”林恩鄙夷的看了看二皇子一脸白痴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