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千宠 作者:九月轻歌(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3-07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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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千宠 作者:九月轻歌(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3-07正文完结)- 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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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浔一时语凝。他不但事先没告诉她,便是带她过来,给她的感觉也是因江宜室的话才临时起意。
    她转头看着眼前一切,想到了进正月之后他的话:“初一到十五大概都不得闲,十六吧,我陪着你过。”
    当时没放在心里,这才恍悟。
    若是她出于好奇询问,他恐怕提都不会提及。
    看着他返回来的身影,她心海暖意涌动。
    夜色有些深了,水面上却越来越热闹,船只甚而拥堵起来。
    叶浔念着他明日还要早起,太夫人也不好熬到太晚,便提出返回。
    裴奕也是考虑到太夫人,点头带着她们原路返回。
    柳之南与孟宗扬已遥遥见过了,于她,此行目的不过如此,自是不再留恋此处美景。
    回到别院,几个人各自回房歇下。
    叶浔帮裴奕更衣时,问他:“怎么也不与我说一声?”
    裴奕一听就知道是李海把自己卖了,笑道:“不过是吩咐几句的事而已,甚至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前去观看。”她有些抵触什刹海,他是知道的,只是手里实在没别的好地方。
    “有你陪着,去哪儿都愿意。”她笑着凝视他,“也不需做出这样大的排场。”
    “只是偶尔为之。”他揽住她身形,“你我在一起共度的第一个春节,总该让你记住点儿什么。”
    “你这偶尔为之,我会多年不忘。”她勾低他容颜,踮起脚尖,吻上他双唇。

  ☆、第75章

他含着笑意拥紧她,加深这个吻。
    他心中最悦目最动心的一道风景,永远都是她在他面前绽放出孩童般澄澈灿烂的笑颜。
    很多时候都希望,让她过无忧无虑的岁月,让她一生不被世俗困扰羁绊。
    而那只能是个偶尔想象的幻梦。
    成婚是携手度过余生,是将彼此的过往、未来相溶于一体,是爱恋与琐事交织在一起的岁月,绝非不理智地相互纵容。
    他明白,她亦如此,甚至比他还要明白,根本不需要他纵容。
    但偶尔还是希望能给她一份喜悦,哪怕是浮光掠影,能让她自心底展颜一笑就好。
    在这晚之前,他并不能笃定她会自心底沉浸其中,毕竟从相识算起,到现在还不足一年光阴,了解她一些性情、喜好,却非全部。
    唇齿交错间,呼吸胶着到一起,他将她打横抱起安置到拔步床上,期间顺手放下帘帐,熄了灯光。
    烟花爆竹到此时还在燃放,光影透过玻璃窗蔓延入室。
    他无暇顾及,利落地除掉横亘在彼此间的障碍。
    她却勾住他,反转彼此身形。
    他欣喜之余,难免意外,“今日怎么想开了?”这是他喜欢的姿态,却是她总抱怨费力不讨好的姿态。
    “这是看在你对我还算不错的份儿上。”叶浔语带笑意,没正形地摸了摸他的下巴。
    他随之笑开来,“行啊,也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叶浔扯扯嘴角。成婚至今,他已是手段高超,自制力又极强,她哪儿比得了。不过是随着耳鬓厮磨的光景久了,少了一份羞涩,多了几分随意。
    她跨坐在他身上,身形缓缓下沉时,忙里偷闲地吻了他眉心一下,“我没长进又怎么了?不是还有你善后呢?”
    “说的对。”裴奕的手风情无着地滑过她勾人的曲线,扣住那一把小细腰。
    不论是体力还是耐力,叶浔都比不过他,所以从来是半途而废。今晚情形略有不同,可以说是有长进了,也可以说更糟糕了。最蚀骨最磨人的坎儿上,她撑不住了,气喘吁吁地伏在了他身上。
    裴奕狠狠吸进一口气,不轻不重地拍了她俏tun一下,反身让她身形落在床上,强势地进退起落。
    她已全然情动,双腿锁住他yao杆,越来越用力。
    他进退两难,索性将她双腿架在肩头,恣意顶撞着,气息越来越急促。
    “……裴奕……”叶浔紧紧环住他颈部,抽着气唤着他的名字。
    气息丝丝缕缕萦绕在他耳畔,发颤的语声低哑嬌媚。他别转脸,摩挲着她微启的唇瓣,以舌尖描摹着美妙的唇形。
    酸软酥麻弥散至四肢百骸,她抬了抬腰肢,在最玄妙亦最难熬的时刻来临之前,手覆上他下颚,吻住他双唇,将自己的申荶、他随后而至的一声闷哼封锁于唇齿之间。
    **
    叶世涛与江宜室还流连在外,坐在船舱内饮酒谈笑。
    比起叶浔始终记得哥哥是从哪里开始变成祸害的心思不同,对于江宜室而言,什刹海只是叶世涛消磨时间的地方之一。
    如果想知道京城有哪些消遣的好去处,问叶世涛就行了。说白了,如果江宜室因为以前叶世涛去过哪个地方就心存芥蒂,也真不用在京城里住下去了——只要叫得出名号的地方,叶世涛都去过。
    江宜室比较好奇常年留在这里的几名女子如何维持生计,问道:“前来这里的人,若是与她们闲谈对弈,要给她们多少银两?”
    叶世涛失笑,“这几个人都有积蓄傍身,不需过银钱,不少人只是趋之若鹜地送她们一些金贵的物件儿,她们看着谁顺眼才会让谁登船收东西,相识久了以朋友相称。”
    “难怪。”难怪能够长期留在这里,官员官差都放任自流。江宜室又有了新的问题,“别人说起她们,都说她们是待价而沽,可只你就认识她们三两年了吧?就没有愿意把她们几个收到身边的人?”
    “待价而沽?”叶世涛摇头,“待价而沽的女子也有,到了这里很快就被人领回家中了。常年停留的这几个不同,只是愿意留在这里,晚上看看花红热闹。或是早些年就已心有所属,或是前朝惨案中幸存下来的名门闺秀。”
    “是这样啊。”江宜室托腮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她们与你说的?”
    “嗯。”叶世涛也不瞒她,“有一阵我常来与她们下棋么,熟悉之后,她们也说说以往一些事。”
    “只是熟悉吗?”江宜室笑笑地看住他。
    “只是熟悉。”叶世涛坦然对上她探究的视线,“你放心,她们的意中人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还看不上我。至于我,真把她们当棋友,说是朋友也行。”
    江宜室不满地撇撇嘴,“下棋不找我和阿浔,却到外面找棋友。”
    “阿浔总做绣活,哪儿有时间搭理我。至于你……”他笑,“你那时一碰面就让我奋发图强考个功名,我恨不得看见你就溜之大吉。”
    “也是,那时我是太絮叨了,你也不跟我说好好儿说话。”江宜室想起以前,总是有点儿沮丧的。怎么把日子过成了那样的?
    “我不对,行了吧?”叶世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自罚一杯。”
    “都有不对,都要改。”江宜室毫无芥蒂地笑着,“但是往后不准来这儿了。”
    “自然不会再来,除非是陪着你。”
    江宜室看一眼外面美不胜收的景致,满足地叹息一声,“真不知谁的意思,烟火、孔明灯、花灯有水映照着,实在是太美了。你猜往后会不会成为什刹海一个习俗?”
    “不会。”叶世涛看得出,这一晚不论是谁的主意,都只是让人一饱眼福尽兴而归,毫无借机牟利的意图。而若发展成习俗,这儿怕是沾染铜臭气。第一次这大好的捞钱机会都放弃了,日后更不可能。要做到不可能,只能杜绝再有下次。
    之所以笃定,也是因为从开始就怀疑是裴奕的意思,今日听说他与太夫人、阿浔、柳之南同来,几乎能确定了。
    但筹划此事的人都不欲为人知晓,他自然也没必要提及。
    夫妻两个散漫地说着话,江宜室时不时地陪他喝一口酒,不知不觉,天色已晚。船只靠岸,两人改乘马车,返回附近的宅院。
    江宜室酒量不佳,一两杯酒就能醉,好在酒品不错,醉了不吵不闹,只找地方睡觉。正如此刻,不自知地拱到了叶世涛怀里,睡得酣甜。
    叶世涛把她裹到怀里,指尖滑过她秀雅的眉眼,莹润的脸庞,心头平宁,只觉安稳惬意,低下头去,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于他而言,这柔弱的女子如今意味的是一个家。
    以往他以为,自己的家应该是在一个风景宜人并且让人有归属感的地方,一度想过远走他乡,去寻找那个能让心魂平静下来的地方。
    其实不是的。
    家是让人温暖、心安的一种感受,是妻子就能给予的,不论在何处。
    **
    翌日,早朝上,皇上正式宣布重新启用锦衣卫,并当即下了几道旨意,将几名合意的官员调入锦衣卫各司其职,其中包括叶世涛。叶世涛的官职为锦衣卫指挥佥事。
    文武百官大多数是大眼瞪小眼,心里反对这一举措的人气得不行——有这么办事儿的皇帝么?招呼都不打就决定了,人选也提前找好了,就不能让百官斟酌之后再下旨?谁赞成你这举措了?
    可皇上是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是绝不会收回的,再不赞成也没法子。都到这地步了,说什么都没用,只能腹诽自己命苦,赶上了这么个独断专行的帝王。
    转过天来,孟宗扬接到旨意,一如皇上之前允诺的,他摇身一变,成了皇上跟前的二等侍卫。既然长期在宫中行走,他想再偷闲躲懒是不可能了,平日晚间歇在宫里的班房,每十天休沐一日。
    前程有了转折,日后要准备的就只有终身大事了。他只要一得闲,就琢磨着请谁去柳家帮自己提亲。因为离皇上太近了,打起了别的主意:要是皇上隆恩,给自己和柳之南赐婚该多好?这样一来,谁想捣乱或是反对都不行。
    刚好,这天皇上见孟宗扬心不在焉的,随口问道:“想什么呢?”
    孟宗扬正巴不得皇上问起,如实笑道:“回皇上的话,臣正琢磨着终身大事呢。”
    皇上微笑,“柳家五小姐?”孟宗扬折腾这么久,他又清楚他行踪,自然不难猜出。
    孟宗扬连连点头,又试探道:“皇上能不能成全臣?”
    皇上挑眉,不解:“我怎么成全?”
    孟宗扬道出心声:“皇上下一道赐婚旨,臣就如愿以偿了。”
    “……”皇上不说话,瞪了他一眼。

  ☆、第76章

“不行么?”孟宗扬不明白,赐婚不是很容易的事儿么?“当初长兴侯与长兴侯夫人成婚之前,您为了让长兴侯快些入朝为官,不就曾有意为他们赐婚?”
    皇上又瞪了孟宗扬一眼,“我或皇后给朝臣赐婚,前提是两家已有意结亲,怎么连这些都不懂?我有意给长兴侯夫妇赐婚之时,他们已定了亲事。”乱点鸳鸯谱给臣子赐婚的天子,不是吃撑了太闲就是昏庸之辈。
    “原来是这样啊。”闹了半天,皇上赐婚是锦上添花,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孟宗扬在心里长叹一声,一切还是要按部就班地来。
    孟宗扬又想起了宋清远和杨文慧的婚事,仍是不明白,“臣听说,皇后曾有意为宜春侯和静慧郡主赐婚,照皇上这说法,也不行,是么?”
    “那是空穴来风,不能当真。”准确地说,皇后不过是给人施压,吓唬吓唬人而已。皇上提醒道,“这种事就别去后宫招人烦了。”索性给了孟宗扬准话,不然他真干得出去求皇后的事儿。
    孟宗扬有气无力地道:“臣明白了。”
    “真想走捷径的话,等你休沐之时,去问问祁先生的意思。”皇上也快服气了,三言两语能把他惹得又气又笑的,也只有一个孟宗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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