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穿越生子) by 泠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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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穿越生子) by 泠枫[下]-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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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毅飞的话,却与我想象中大不相干。
      “还有两个时辰,他们才会进来,在此之前,我要确认一件事情。”他终于停下来,冷冷道。
      他们,是指瑞祁军或者是爻军?另外他要确认什么?
      我已被他搞得有些糊涂。
      没有想到的事情总是一件接一件的发生,他一把拉起我,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狠狠啃向我的下唇。
      嘴里尝到了咸腥的味道,看来我的嘴已被他咬破,湿润温暖但又强势的舌头撬开我的牙齿探了进来。
      他以手臂环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则紧紧钳制住我的后脑,让我无处可躲。
      他的技巧倒是比那个时候熟练了我少,我模模糊糊的想着,条件反射般回应着他的纠缠。
      他将我抱的那样牢固,冰冷的铠甲似乎要切割开我的身体,硬冷的摩擦与火热的吻孕育出矛盾的倒错感。
      即使我过去为了逃命用这招对付过他,这样的报复也未免太出人意料。
      只可惜,就是我能在这方面胜过他,我也没有手能将他再次打晕逃出生天。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然推开我,我手臂无法施力,向后一仰几乎从马上掉落下去。
      如此也好,我已经做好再爬起逃走的准备,然而他却又将我一把拉住。
      他幽深的眼睛望着我,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矛盾……以及情欲。
      “啊~~啊~~啊~~~~!!”
      他突然仰天大叫,声音无比悲怅。
      我的手被他紧紧攥在手中,几近断裂。
      这人疯了吧……在战场之上,兵临城下之时,他居然会对一个敌将作出这种事情。
      或者他发现他居然因为我那个吻而爱上我,现在不得不杀了我,心痛欲绝?
      听起来就觉得像个笑话,不过以我此时的处境,我是想笑也笑不出来。
      “裘将军,往北门去那路瑞祁兵士已全被诛杀,城中也全都按先生的指示部署完毕!”一个小兵不知从何处钻出来,他身上的大块暗色污迹,我即使不去猜,也知道是人的鲜血。
      他像是没看见我一般,又道:“先生派人说,请将军最迟三更从东门出城。”
      裘毅飞沉呤片刻,道:“我已知道,你先让文将军带剩下的人往东门去,我处理点事情自会同你们会合。”他看看我,又道:“若到三更我不到,你们就先行离开不得有误。”
      听他们的对话,竟似要弃城?
      “我不会杀你。”待那小兵离开之后,裘毅飞突然一字一句道,“你可知道你对我做下什么?这耻辱,我要你加倍奉还!”
      他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望着地面,可我能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无奈和愤恨。
      一股凉气沿着脊髓爬上来……我竟完全忘却手臂的疼痛。
      第五十五章
      在炎炎夏日,将身体浸泡于凉水之中,可谓享受。
      不过如今已是晚秋,天气一天冷胜一天,衣衫单薄的浸在水中,若不是文炎甲这身体足够强壮,我想我定然早就因为肺炎死在这繁城水牢之中。
      但能活下来,并不代表就能抵御这刺骨寒冷,被关在此处三日,我几乎无一刻能真正入眠。
      脱臼的肩膀虽已被处理过,除了留下两个浅浅紫痕,红肿都消退下去,但这样如同耶稣受难一般捆绑起来的姿势,只为本来受伤未愈的肩膀增加了更深重的痛苦。
      不过这疼痛在寒冷面前,都变得麻木起来。
      这几天定时有人送食物过来,不过吃下去的大部分都又被我吐了出来。
      如今,周围的混浊的水中漂浮着食物和腐朽的残片,其中还混杂着看不见的排泄物。
      我昏昏欲睡,或者说要昏迷过去也未可知。
      裘毅飞这个人真是好笑,不杀我费尽心思带到繁城,难道就是为了这样幼稚而简单的报复么?
      这样我迟早要死在此处,还不如拿些酷刑炼狱折磨起来更有价值——当然这非我所愿,不过既然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又能如何?
      正当我处在将要昏迷而未昏迷的临界状态时,一个陌生的女声在我面前不远出响起。
      “杨公子,你醒醒!!”
      听她的声音很是焦急,对我语气也算恭敬,难道是瑞祁方面派人来救我?
      我勉强睁开眼,对上那站在通气窗前望着我的女子的视线。
      那女子的长相,若要用某种花卉比喻,大约就是芍药。
      虽然艳丽贵气不如牡丹,又别多出一种清韵精致的气质。
      我静静等待她的下文。
      “杨公子……妾身是司徒大人的人,被爻军俘虏之后,作为战利品赏赐给裘将军……”她长长的睫毛忽闪着,似在斟酌怎样说明更加简洁妥当。
      “司徒?他现在……在哪里?”在东宛我和司徒关系只一般,对这个女子更是前所未见,她冒着危险出现在这戒备森严之所,只有一种解释——她是为司徒所派。
      女子慌张向左右望望,放道:“司徒大人也在城中……不过身处隐秘,是以爻国人并不知道此事。”
      胸中一阵疼痛,我干咳几声,放缓过劲来。
      “司徒知道我在此处?”他不是说过要和岚枫找一处无战火侵袭之地悄然度日,怎么又卷入这场纷乱之中?
      “大人说会想办法救杨公子出去,还请……杨公子无论遇到何事都要坚持下去。”女子咬住下唇,下定决心般道:“我一定还会来见公子,公子自多保重。”
      我也无力再和她说什么,但事情有了希望,便有了让我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
      裘毅飞在第五天时终于出现,此时我被人自水牢中提出,自是憔悴不堪,浑身脏乱,而他身着淡青长衫,虽未作太多修饰,周身凌厉气势浑然天成。
      真是天差地别啊!我浑身无力的趴在地上,不无讽刺的想着。
      在被带出时我仔细观察了周围的境况,从而得出一个结论:如果不是裘毅飞将自家安置在地牢上,那么我被囚禁根本就是他的私人行为,和爻军无关。
      除了打晕他从他手中救出司徒这件事,我并不觉得我对他作出过太过火的事……好吧,我承认我急情之下占他便宜我必须要负责任,但他竟然为此等小事就如此记恨,也未免过于小肚鸡肠。
      他只是盯着我看了半天,而后长叹一声,唤过下人道:“把他好好收拾一下,请大夫看看吧。”他顿了顿,又道:“就安置在北厢,派人看守,不要让他跑了。”
      情况急转直下,我更是莫明其妙。
      不过只要我还活着,或许就能摆脱这种处境,所以我决定对一切保持沉默,服从有利安排。
      如此一来,即使司徒的人或者瑞祁方面的人要和我接触,比起在水牢之中便利许多。
      即使这里的住宿条件也不很好,不过对于尚在战争中,我又身为战俘,有居所如斯已是难得,我自然不能过多挑剔。
      所有事情收拾妥当之后,我才真正觉出这许多日子累积起来的疲惫,似乎连动一根手指,都成了难以完成的任务。
      是故还未能等到大夫来探视,我已在温暖的被窝中睡将过去。
      醒来之后,外面天色有点暗淡,我朦朦胧胧的望了一眼,没分清是凌晨或是黄昏。
      大约是听见我在室内的声响,有人推门而入。
      我定睛一看,正是我在水牢中见到那名女子,但也就在她推门那一瞬之间,我亦看见门口那两名身着戎装表情严肃的兵士。
      今天她一身淡黄,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只沉默坐到我身边,一句话也不说。
      她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
      她很细心的细细吹过,然后用勺子一口口喂到我口中。
      有美人代为服务,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我相信她的出现并非为我喂粥这样简单。
      果然,她收拾好碗筷之后,将一张纸条悄悄塞到我手中。
      可惜老天并没有给我看这张纸条的机会,女子还未离去,门又再次被狠狠推开。
      这次进来的是裘毅飞,他身上的铠甲甚至都未除去,伴着他的进入,一股冷风夹杂着血腥涌进室内。
      他对那女子冷声道:“恬怡,你出去!”
      原来她叫恬怡……为何他的表情让我有被捉奸在床的错觉?就算这个女子是他的侍妾,我身体状态如此,我就是有心染指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第五十六章
      此时我方注意到,裘毅飞身后还站了一位年逾六旬长相和蔼的老翁,观其装束,大约是医者之流。
      恬怡依然一言未发,只悄悄担忧的瞄我一眼,除经过裘毅飞身旁时略略顿了片刻与他低声说过两句,从始至终一言未发。
      待她出门将门轻轻扣上,裘毅飞放让过身后的老翁,道:“郝老丈,他的脉象,军医切过之后甚以为异,还望你来看看,是否真是……”他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诡异,如同刚刚吞下个苍蝇。
      军医说我脉象有异?即使我有甚疑难病症,也是被你这几日折腾出来。
      老翁在我身边坐下,熟练捉过我床边的手腕,将三指搭于腕上。
      我望着他,但见他两眉之间的皱纹,越积越多。
      他又捉过我另一只手,但见他脸上的疑惑不仅没有减轻,反又加重的趋势。
      看他的表情……难道我真的罹获绝症?
      郝老终于放开我的手腕,以不可思议的表情望了我半天,才道:“将军可确认过他的身体?”
      裘毅飞迟疑片刻,脸上似乎飞起一丝红意,他问道:“不知老丈的结论是?”
      郝老慢慢抚摸着他垂到胸前的胡须,道:“这位……公子确实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消化这个消息我大约用了五秒,然后我直接认为这老头是个庸医。
      男人的身体结构和女人的身体结构我当然十分清楚,我的身体我也不是没有观察过,女人用来受孕的渠道我根本没有,就算有……唯二被上过的两次,也不是从那个地方被侵入。
      按这老头说的时间来看,应该是赵仕杰和我发生关系的时间……但,即使我是女人,这中奖率也太高了些。
      我和露娜都不喜欢套子,她也没有怎么吃避孕药,也只中奖一次而已。
      那次我半开玩笑的说我要娶她,可惜被她笑着拒绝了,然后她一个人到医院,将那还未成型的胚胎打掉。
      不知她是否知道,如果她答应我,也许我们已经组成一个小小的家庭。
      在我思索这片刻之间,裘毅飞似乎和郝老交换完意见,已将他送出门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的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裘毅飞定定的望着我,我不知道怎么开头,但他的眼光实在太过于强烈,看的我很不舒服,是故我别过脸去。
      手里还有刚刚恬怡偷偷塞给我的纸条,这自然不能让他看见。
      我不动声色的将手挪到褥子之下,将纸条小心塞好。
      “我没想到,你居然……”他终于开口,话说一半就再也说不出来。
      我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无外乎就是我如何低贱,这身体如何畸形云云。
      不过这身体不是我的,发生那件事情,也不是我刻意的,就连这件匪夷所思的事,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是故我也无暇理会他。
      我实在不知道,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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