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怕他又被赶到顾二叔那里,那只会是死路一条。
顾泓远看她吃的香甜,心中高兴,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来,“呀,我竟然已经能说话了!”
“怎么你刚才不能说话吗?”媚儿心中一动,回想起来,那一天早上,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过。难道他不光中了春、药,还中了别的药吗?
☆、56
顾泓远不太想让媚儿知道昨晚的事;她刚刚生下孩子,身体还很弱。他怕她知道了会担心。当然,他也怕她知道这一晚自己竟然在老二的房中,只怕会多心;误会自己与周玉娥真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只是昨晚上喝醉了。酒比较烈,伤到了噪子,今天早上竟然说不出话来。”顾泓远轻描淡写的了了一句。就转开话题说道:“粥喝完了,我叫她们再端一碗进来。”
常媚儿知道出了这样的事,他必定是不愿意说的。是个男人都不会将这种事说给自己的妻子听。“那赶紧叫大夫来瞧一瞧吧,看看是怎么回事。”媚儿看着他脸上的伤有些心疼的说。
“嗯;那你再喝一点粥,躺下休息一会儿。”顾泓远伸出手来替她掖了掖被子。
“我不喝了;你快叫人去请大夫来吧,我再睡一会儿。”媚儿的体力没有恢复,她才刚刚睡了一个时辰而已。
“那我等你睡了再出去。”说着顾泓远将媚儿身后靠着的被子拿了出来,扶她躺了下来。
媚儿虽然也很想知道,他是不是还中了别的药,可是她太困了,一躺下来,没一会就睡着了。
影忠早就叫人去叫了大夫侯在院中的小书房了。
李大夫给顾泓远把了脉,检查了身上的伤以后,说道:“大郞的伤倒不防事,都是一些皮外伤。只是这药,小人单看现在的脉像,只可判断是一种药性霸道的胡邦之药,却无法断定是什么药。如果能让小人闻一闻昨晚喝得酒就好了。”
顾泓远猛然间想了起来,昨晚自己偷偷吐酒的帕子,还在自己袖子中。他拿出帕子递给了李大夫。
大夫接了过来,仔细闻了闻,脸色大变,说道:“大郞,这竟然是两种药混在了一起,一种是情药,一种是胡邦迷药。最巧妙的是,这两种药的发作时间不同。情药在吃了以后,会在一两个时辰内发作,而迷药却会在四五个时辰以后发作。这种迷药最大的特点就是不能不能致人浑身无力的同时,还会让人暂时变哑,说不出话来。”
大郞心中震惊,这是多么处心积虑,又无比巧妙的安排呀!先是让自己中了情药,与自己的弟妹发生关系,再在第二天早上制造自己因羞愧,不发一语的假象。
还好自己昨晚听了媚儿的劝,喝进去的酒不多,大多都吐出来了。可是没想到还是造成了严重的后果,父亲只怕是快要气死了吧。
顾泓远苦笑了一下,站了起来,对李大夫说道“跟我去见顾公爷。”
两人刚要出门,就被人拦住了,“大郞,公爷说了,您这俩天暂时不能出门。”
顾泓远打眼一看,刚才还安安静静的院落四周,现在一排侍卫靠墙而站,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好,那我不出去就是了,只是这李大夫是来给少夫人看病的,他出去总可以吧。”顾泓远脸色有些难看的,沉声说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侍卫有些讨好的说道。虽然顾公爷说了,这两天不让大郞出门,可他们是父子,没准什么时候就又好了,他当然不想得罪大郞。
顾泓远一直目送大夫走远了,才对侍卫说了句,“好好当值,我先回屋了。”说完转身向院中走去。
侍卫松了一口气,退到了门边,却不防顾泓远突然转身,脚下一点,身子一纵,一下子窜出了大门。侍卫们大惊,就欲上前追赶,却被影忠带来的人拦住了。
顾泓远展开身形,大步向前,没几下就到了瑞松堂。家中出了这样的事,父亲必定在这里处理事务。他要去跟父亲说清这件事,揭露老二的阴谋。
谁知他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仗剑的侍卫挡住了,“大郞,公爷说了,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父亲,我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顾泓远不理侍卫,却大声的朝里面喊道。
没有回音,两个侍卫依然在他身前挡着。
顾泓远一伸手挑开了两名侍卫的剑鞘,就往里面冲。两名侍卫飞身挡在了前面,两人都是顾仲正的心腹,功力自然不低,虽有些手下留情,剑也没有出鞘,可是顾泓远还是攻不进去。
“父亲,就是给犯人定罪,也得给人一个审辩的机会,不能这样一棍子打死呀?”顾泓远一边与两名侍卫打斗,一边朝屋内喊着,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能听到。
“不然的话,我是永远都不会服输的,不是我做的事,我是永远不会认下的。”
终于,屋内的人发话了,声音有些低哑,“罢了,叫他进来吧。”
两名侍卫立即住了手,闪开了道路,“大郞,请吧。”
顾泓远迈步进了屋中,只见父亲坐在沉沉的乌木案桌后,神情委顿。见自己的大儿子进来,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父亲,孩儿是被陷害的。”顾泓远一进来,就跪了下来说道。
顾仲正闭着眼睛,以手扶额,一语不发。
“有人给孩儿的酒中下了极厉害的情药和胡邦迷药,又乘着我醉酒,将我打昏了送进了老二的房中。刚才我还将残留着酒味的帕子让李大夫看了,他说这药不仅可以让人产生情、欲,而且还能使人短时间内失语,浑身乏力。”
顾仲正的头终于抬了起来,脸上却挂着一丝冷笑,“那你说,是谁这么好心,要给你下这种药,还将你送到女人房中?”
“种种迹象都表明是二弟,他想将孩儿取而代之。只是目前孩儿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你!你个逆子!”顾仲正突然神情激动,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本以为你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多疑,自己做错了事,还要嫁祸自己的弟弟。老二虽然老实,却并不是傻子,就算是给你送女人,也不可能送自己的妻子。”
“父亲,二弟有好些事情您并不了解,并且老二……”
“闭嘴!”顾仲正一声大喊,“马上给我出去!”
“父亲,您听我说一说,我这……”
“你想气死我是吧?”顾仲正一边说着,嘴唇都有些哆嗦了,将桌上的砚台一下子砸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顾泓远有些诧异,父亲一向不是糊涂之人,遇事都能冷静头脑,做出合理的判断。可是现,他的行为简直都不像是他自己。
只是,看他气成了这样,顾泓远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没用了,再说,也真怕将他气出个好歹来,只好先退了出去。“好了,父亲,您别生气,我走就是了。”
顾泓远有些沮丧的回到了乐水堂,却见自己的母亲周夫人正在外面屋抱着孩子逗弄。“母亲,您过来了?”
“泓远,你看,这小人儿多可爱,睡的这么香甜,连奶奶将他抱起来,他都没醒。”周夫人这一次笑得嘴都合不上了,抱着孙子怎么看怎么顺眼。
顾泓远也坐在了一旁,一起看了半天孩子。
“跟你小时候一样,都是大大的眼睛,浓密的睫毛,可人极了。”周夫人不错眼的看着孩子。
“母亲,我们小时候,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我怎么觉得父亲今天的反应太过激烈了,我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他根本就听不进去。”
周夫人怔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地说道:“没有什么。他也就是一时气着了,过一阵等他消了气,母亲为你求求情,也就没事了。
“我先回去了,”周夫人将孩子递给了奶娘,站了起来,翠袖忙上前扶了她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有些少,不好意思。
父亲住院了,这一阵可能更新会缓慢一些,还请大家谅解,对不起了。
☆、57
常媚儿这一觉;一直睡到日已过午才醒了过来。秋日的阳光穿过黄黄绿绿的树叶,透过窗檩,在屋内撒下斑驳的光影。
顾泓远就坐在床边,目光如一汪清泉,专注的凝视着媚儿嫩白的脸庞。见她醒来;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在自己脸上贴了贴;“醒了;饿不饿?都过了未时三刻了。”
“孩子呢?”常媚儿一看自己身边没有孩子;问道。
“奶娘带了他在外间;已经睡了。我叫他们将饭菜端来,你先吃了饭再说。“
常媚儿这才觉得自己早已是饥肠辘辘,“好。你吃过了吗。?”
顾泓远轻轻的摇了摇头;“我等你醒来,一起吃。咱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安安静静的吃过午饭了。”
顾泓远扶着媚儿坐在了起来,丫头们将饭菜端来,在床上支了一个小桌子。常媚儿吃了她平生吃的最多的一次饭。
今天早上刚生完孩子,她累极只喝了一碗粥就睡了过去。现在也可以说是她生完孩子后的第一顿饭。她足足喝了两碗金丝燕窝粥,又拌着菜吃了二碗香米饭,才觉得肚子里不再空了。
顾泓远在一旁含笑看着她,不时的说一句,“慢点吃。”
孩子醒了,响亮的哭声从外屋传了进来。
“我去看看,”媚儿刚要下床,就被顾泓远轻轻的按住了肩膀,“我叫奶娘把孩子抱进来。”
奶娘将孩子抱了进来后,熟练的给孩子换了尿布,对媚儿说道:“少夫人,孩子饿了,奴婢喂他吃奶。”
顾泓远叫丫头将饭菜收拾了出去,自己去书房去找书去了。孩子的名字还没有起好呢。
常媚儿看着自己的孩子吃着娘娘的奶,一脸满足的样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大家族中的妇人们,没有自己喂孩子的,都是由奶娘喂奶。
可是今天媚儿的奶已经下来了。这是母亲身体的本能,不分高低贵贱。她的奶很涨,她想亲自己喂自己的骨肉。“奶娘,我喂喂孩子行吗?”
奶娘有些吃惊的抬起了头来,“少夫人想自己喂奶?这……这怎么使得。”
“这有什么使不得,我自己的孩子,我还不能喂吗?”常媚儿一挑眉。
奶娘嗫嚅了一下,说道:“少夫人爱子心切,想要自己喂,自然是可以,是奴婢少见多怪了。”她一边说,一边把孩子递给了常媚儿。
孩子一离开了乳 、头,一下子又哭了起来。
常媚儿小心的用手托着他,按奶娘说的姿势与方法,将自己一边的嫩、乳塞进了孩子小小的嘴中。他一下子就不哭了,含住了,使劲的吮吸。常媚儿疼的嘶了一声。
她从来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婴孩,力气竟然会这么大。她觉得自己的乳都要被他吸下来了。她咬牙忍着,虽然疼,不过那种胀痛感没了。
可是小家伙没吸两下,就将奶、 头吐了出来,又大声的哭了起来。他吸不上。常媚儿有些着急的看向奶娘,“怎么回事?”
“少夫人是第一次生育,奶眼不怎么通,孩子能吸到的奶水很少,吃的不痛快,所以才哭了。这也没什么,大人帮孩子使劲吸吸就行了。”
她的话音未落,顾泓远捧着两三本书进来了,“娘子,一起来起名字。”却看到眼前一幅美景:常媚儿抱着孩子,一只酥胸半露着,细细的奶水顺着奶白色的肌肤蜿蜒流了下来。他只听到自己的脑袋轰的一声,浑身的血都冲到了下面的某一个地方。
孩子还在哭着,奶娘伸手接了过来,“少夫人如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