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儿的撑着,告诉自己不能睡,不能睡!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和战北烈说话,呼出的气比进的都要多,吐出的一片白雾在越来越阴冷的冰道上,几乎就要凝成了晶粒。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丝亮光!
这丝亮光刺的她陡然眯起了眼,想要抬手挡一挡,抬到一半的胳膊又无力的垂落下去,她只知道,有了亮光,前路就不远了!
冷夏缓缓的扯了扯嘴角,虚弱的呢喃着:“北烈,你要撑住,咱们就要出去了!”
冷夏望着面前巨大的冰室。
只这么一打量,应该足有百多丈见方,周围的温度冷的不可思议,上下左右具是三尺深的厚重冰层,反射着耀眼的晶莹光华,而这晶莹中没有冰雪的干净清亮,反而多了种阴森的感觉。
冰室正中摆着两具冰棺,冷夏背着战北烈,艰难的迈动双腿,机械的走到巨大的冰门前,推开。
她没有去打开棺材,此时最要紧的不是看看棺材里葬的是谁,而是走出这即将把她冻僵的冰室,找到一个温暖的地方,让战北烈可以恢复热量。
随着冰门的打开,一股正常的热气扑面而来,宏大的宫殿也显现在了冷夏的眼前。
这座宫殿和外面不同,竟是一点都不冷,那冰室被完全的隔绝着,透不出丝毫的阴寒。
入目是一座宏伟的大殿,地面由一水儿的青花玉石板铺成,金顶雕花梁木,正中放置了一座巨大的铜鼎,两侧八根雕龙金柱顶天立地,墙面上镶嵌着两排巨大的夜明珠,将整个大殿照耀的恍如白昼。
正前方一座古朴厚重的青石殿门,金铺屈曲,上挂盘龙白玉石环,其上雕刻的白龙昂首衔珠,形态威武。
冷夏沿着青玉斜梯走下,深深吸了一口气。
谁能想的到,喀达什雪山之下的地道,通往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地下宫殿,气势磅礴,鬼斧神工!
她不再多想,到了此时,这里是个什么样的所在,已经呼之欲出。
冷夏背着战北烈从侧廊绕过,推开一间厢房,将他放到床上,厢房内宽敞而整洁,只除了堆积的厚厚的灰尘,她将战北烈的湿衣服褪去,用床单将他身上和头发擦干,然后去隔壁的厢房里取了两条毛毯,一齐盖在他的身上,掖好被角。
此时的战北烈,脸上才算恢复了一点儿人色,稍显红润了几分。
冷夏终于放了心,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宫殿内寻找着,果然找到了一间专门存放药材的耳室,巨大的药橱内应有尽有,可惜,她全不认识。
冷夏是第一次这么的想念慕二,如果慕大神医在身侧,这些东西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在话下。
好在除了各种艰涩的药材之外,还有一些只要有常识就能认得出的,也并不怕时间太长会过期,比如人参,灵芝,虎鞭……
冷夏将这些一锅烩了,抱在怀里就走,继续在宫殿内寻找。
厨房里东西都是有的,不过那刀上生满了铁锈,钝的有刃和没刃的那边都分不出,柴火也潮湿发霉,完全没法用。
她回去房间取来战北烈的重剑,找了一个厢房将里面的桌子椅子劈了,再去后殿的温泉内取了些水来,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喝不死人就是。
生火煎药。
冷夏对这些完全就是门外汉,反正找的到的都丢了进去。
丢进去之后,她回到厢房将战北烈给背了起来,去之前找到的那个温泉内清洗,这样一身的血污,想来他也是不舒服的。
这个温泉是活水,足有百米见方,四周的夜明珠比起大殿就要微弱的多,仅仅能看清而已。
冷夏脸不红心不跳的给战北烈脱衣服,一气儿把大秦战神扒了个精光。
洗到他后背的伤口的时候,极小心的避免被水碰到,一点一点的给他将头发和身体上的脏污洗净。
战北烈的身材很好,修长、挺拔。
肌肤呈健康的古铜色,夜明珠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幽亮的暗光,仿似润泽的蜜流动其上,勾勒着他结实而紧致的身线,格外性感。
极其漂亮的倒三角,肩膀宽阔而健壮,胸腹处线条硬朗毫无赘肉,修长的腿饱满而强健,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弹性和力量,只消一眼,便能感受到其内蕴藏着的爆发力,不由得让冷夏想到了优雅而野性的非洲猎豹。
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一块块紧绷而性感的肌肉也跟着颤动,冷夏一挑柳眉,吹了声口哨。
至于其他的部位,她只匆匆的扫了一眼,眨了眨眼后,露出了一个极玩味的咋舌表情,就飞快的掠过了。
给战北烈洗干净了之后,她也将自己洗了个清清爽爽,披着湿润的头发,再将战北烈给背了回去。
这场澡洗了极久,一方面,冷夏实在是累的没有力气了,战北烈的体重压在她的身上,要在不碰到他伤口的情况下清洗干净,是个技术活。
另一方面,冷夏的身体也可以用饱经摧残来形容,几乎没一个好地方,洗起来亦是小心翼翼。
她将战北烈赤裸裸的塞进了被子,此时那碗补药应该也差不多了。
冷夏对于煎药实在是一窍不通,否则也不会这边炉子上还熬着药,那边就放心的洗澡去了,她煎药那完全是凭着直觉来的。
等到她进了厨房,砂锅里正滚滚的冒着浓烟,再瞧瞧里面黑乎乎的药渣,散发着人神共愤的味道,她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反正这些都是补药……”
在医学菜鸟冷大杀手的观念内,只要是补药,怎么吃应该也不至于对身体有害。
就这么自我说服了一句后,冷夏连仅有的那点愧疚,都丢到太平洋去了。
她将药放到一边儿的案子上晾着,拖着从冰道里碰见的倒霉的蛇,取水清理了一番,取出火折子,点起那堆被劈成了柴火的桌椅,拿起战北烈的重剑,将蛇串在剑尖上,开始烤蛇。
冷夏想象着战北烈看到这一幕,心爱的剑被她拿来劈木头靠蛇的样子,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这个宫殿里几乎什么都有,就算没有的也可以用其他的替代,唯一没有的就是食物,毕竟这宫殿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即便有食物,也都坚决不能吃了。
若说女人会的东西,别的冷夏都不行,可这烧烤还是绝对拿得出手的,三两下之后,蛇肉上就飘出了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
冷夏一手端着乌起码黑的补药,一手拿着烤蛇串,满意的朝着厢房走去。
此时的战北烈,脸色红润了许多,毕竟是大秦战神,自幼习武,又在杀场征战多年,身体的底子是极好的。
冷夏将他扶起来,先把蛇肉一点一点的给他喂了下去,吃到这个的时候,那如剑一般斜飞入鬓的眉是舒展的,等她把那碗补药端到眼前儿的时候,大秦战神即便是在昏迷中,也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冷夏撇了撇嘴,恶狠狠的将补药给他灌了下去,极为笃定的说着:“喝了这个,明天就会生龙活虎了!”
若是慕大神医在此,定会呆呆的望着她,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这女人是从哪里得出了这么自信的结论。
战北烈满脸痛苦,被冷夏强行喂下了这堪称“毒药”的汤水,顶着一张可怜兮兮的脸,被冷夏摁到在了被子里。
冷夏撑着精疲力竭的身体忙完了这些,也吃了点蛇肉,疲累一波接一波的袭来,终于抵抗不住,在战北烈的身边睡下了。
冷夏怎么也没想到,战北烈竟然没到第二天早晨,这么快就生龙活虎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身侧滚烫的触感给惊醒,身边那人的周身仿似一个火炉样的,腾腾的热气“呼呼”朝外冒着,几乎就要灼伤了她。
冷夏一瞬间睡意全无!
她“蹭”的爬了起来,望向身边的战北烈,他全身好像煮熟的虾子,通红通红的,温度更是高的惊人,那张俊朗的脸上呈现着不知是痛苦还是兴奋的神色,他的呼吸粗重而急促,喉结不住的来回滚动着,双拳紧紧的攥着,连头发都汗湿了。
冷夏不知道战北烈发生了什么事,若是伤口引起的发烧,不会是这样的强烈的表现,而且他不断的踢着被子,发烧的人是怕冷的。
说起来,这件事很简单,想想大秦战神今天都吃了什么吧,蛇肉,人身,灵芝,还有……
虎鞭。
这么多的大补材料混在一起,战北烈此时是极度的煎熬,体内仿似蕴含了冲天的力量,在体内不住的乱窜着,若是平时,战北烈醒来疯狂的练上一夜的剑,也许这力量就散去了。
可是此时,他虚弱带伤犹自昏迷,这股力量只能朝着其他的地方“蹭蹭蹭”的汇集。
至于具体是什么地方,从他双腿之间就能看的出。
大秦战神在昏迷中,顺着体内的感觉摸到了身侧的冷夏,一把将她拽了下来,艰难的翻了个身,狠狠的覆了上去!
一向淡定的冷夏,此时惊悚了!
她原本也想着等到两人无事了之后,就把慕二告诉她的那句话,说给战北烈。
可是没想到,竟然是在这么一个超出了预料的情形下!
就在她尚且惊悚的时候,铺天盖地的雄性气息袭来,属于战北烈的独一无二的气息,骤然侵入了她的口鼻之中,重重地挑开她的樱唇,挤向她的贝齿,在她的口腔内疯狂的吻着,他的舌尖游走于她的齿间,嬉戏于她的舌间,吸允着属于冷夏的一切气息。
这一个吻,狂猛非常!
他的舌紧紧地追逐着她舌,吸吮着她的甜美,感受着她的芳香甘洌,吞食着她的脑海,她的心神,她的呼吸,她的一切!
即便他的意识处于模糊的状态,可是潜意识里已经认出了身下的人,是他媳妇无疑!
忽然,战北烈睁开了眼,他的眼中猩红一片,全身都在烧灼,每一寸皮肤甚至每一根汗毛哪怕每一个毛孔都在呐喊!
“刺啦”一声,雪光一闪,仿似一朵极北山巅的雪莲乍然怒放,水汽蒙蒙的一双妩媚凤眸,如同浸染上了一层琉璃,华光四射。
战北烈猩红的眼睛幽深一片,眼底仿似旋起一团漩涡,把冷夏生生吞噬。
仿似倦鸟投林,他乌缎般的长发一泻如水,几缕被汗湿了的青丝粘在额上。
冷夏眼神迷离,酥麻微痒直入心底……
既然这个人是战北烈,既然是他,又有什么好犹豫?
脑中和他相处的一幕幕如走马灯般闪现,她不需要迟疑,不需要踟蹰,只要是他,只要是战北烈!
身上烫得快要融化,她的双臂攀上战北烈的脖颈,莹润的玉指交缠于他的浓密乌黑的发间,遵从身体的心里的灵魂的愿望,发出了一声低吟。
这一声低吟钻入战北烈的耳中,无疑就是天籁!
他的铁臂又沉实了几分,锁紧了几分,让她温软的化为了一团春水。
冷夏突然抓住战北烈的头发,迎了上去,就像浇在体内热火上的油,“嘭”的一下点燃了燎原之势!
战北烈俊脸通红,每一寸肌肉都绷的紧紧的,额头上青筋隐隐,整个人像要炸开!
冷夏侧耳倾听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脏的撞击声,真实的感受着他的存在!
吻落如雨,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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