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甫穹杰的呼唤中,俞碧荷渐渐张开了美目,“爵爷?”虚弱的声音中满是惊讶。
俞碧荷坐直了身子,只感头痛难忍,她揉了揉太阳穴后,问:“爵爷怎会在此?”
“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皇甫穹杰紧张地反问。
俞碧荷抬眼望了望屋内,“我…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啊?”
“这里是树林。走,我们先出去再说。”皇甫穹杰不安地望了一眼门外,不知此刻是否有危险存在,他急忙将她扶下床。
树林?俞碧荷还隐约记得自己是受将军之邀,可如今怎会在这茅草屋中?
纳闷着,她在他的搀扶下落床。可脚刚一着地,她便顿感无力,整个人向前栽去。
“碧荷…”好在皇甫穹杰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屋外,杨宇轩手握珠钗与信匆匆而来,信中告知他,他的夫人此刻正遭遇危险,并且就在眼前的茅草屋内。见屋门大开,他快速走上前,不想刚至门前,他见到的却是一熟悉背影,看那装扮,他知是爵爷,而且此刻他怀里正依偎着一女子。
女子虽只露着些许头发与外衣,可杨宇轩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原本的紧张褪去,错愕震惊袭来,杨宇轩难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屏着呼吸,缓缓走上前。
“将军…”
就在杨宇轩接近他们时,俞碧荷在爵爷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她看到了正在走上前的他,兴奋地喊道。
可就在她抬头的那一刻,杨宇轩只感五雷轰顶。虽然刚才他便已认出了她,可他总还是心存那么一点希望,希望只是自己的错觉。可剩余的一点希望都在那声‘将军’中破灭,以方才他的角度所见,那时两人正甜蜜拥抱。
“杨将军?”
听到怀中佳人的声音,皇甫穹杰亦回头,看到怒不可遏的脸,他知道他误会了。“杨将军,刚才…”他急忙想解释。
“刚才我都看到了。”杨宇轩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他双眼怒视着依然在他人怀中的女人,说着便冷寞转身。
“将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知道他已误解,俞碧荷急忙挣脱爵爷的搀扶,想要上前拉住他。可双脚无力的她,一失去支撑,便瞬间倒地。
“将军夫人…”皇甫穹杰慌张地俯身,想要扶起她,可却被她推开了。
听到身后的声响,杨宇轩不禁回头,看到她倒地的那一幕,他急忙回身:“碧荷、碧荷…”
“将军…”俞碧荷轻唤着丈夫,双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就担心他会就此而去。
看此一幕,皇甫穹杰觉得他们应不会有误会,不愿在此尴尬地目睹他们甜蜜,他转身悄然离去。
“这是怎么回事?”杨宇轩此刻已忘了方才的愤怒,着急地问。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双脚无力。”俞碧荷回。
“无力?怎会?”杨宇轩说着将她扶起,不想,这次俞碧荷在他的搀扶下,竟轻松起身。
目瞪口呆地望着,口称双脚无力的妻子轻松起身,杨宇轩顿感怒火中烧,他甩下搀扶的手,“俞碧荷,你不守妇道,竟敢还如此戏弄于我,难道你真以为我杨宇轩就这么好骗吗?”他极力控制着欲掐向她脖颈的手,怒斥道。
“我…我…”俞碧荷望着顿有力的双脚,一脸茫然,她亦是不知所云。
然此刻她的茫然,在杨宇轩眼中,只是有意为之,是奸情被撞破后的假象。
“将军,你要相信碧荷,碧荷刚才真的…”无法解释双脚莫名的好转,俞碧荷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他的信任。
“够了,你以为我会再轻易相信你吗?俞碧荷,我真是错看你了,我以为你与其他女子不一样,我以为我们会是彼此的唯一,可没想到…原来一切只是我的自欺欺人而已。”屡遭女人背叛的杨宇轩,心中早已埋下了心结,他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哪会轻易相信她的解释。他用冰冷掩饰着他的受伤。望着那令他沉醉的面庞,他的心一阵阵抽痛着。
然他只看到了爱人与他人相拥的一幕,却忘了此事的蹊跷。一封告知他夫人危险的书信,又怎会成了他撞见夫人出轨的引子呢?
可此刻,他的脑中早已让怒气填满。能忍下怒气,能控制自己不动手,那已是他对她的不舍,而做出的最大宽容。看了一眼‘无言以辩’的她,他扬长而去。
看着一去不回头的夫君,俞碧荷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一个时辰前,她还欢欢喜喜地让凤竹帮自己打扮,要来此与他相会,怎么这会却成了她的…
“凤竹?”想此至,俞碧荷这才猛然想起了与自己相随的丫环,“凤竹…凤竹…”她叫喊着,奔出门外。
门外,四周空无一人,俞碧荷一颗心瞬间提上了嗓门眼,“凤竹…”叫喊着,她欲朝小路奔去,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声响,在她回头的那一瞬间,刚从屋后努力走出的凤竹,倾刻倒地。
“凤竹…”俞碧荷惊慌地朝凤竹奔去,扶起了虚弱的她。
40。…第四十章 玩偶命数
雨,在漆黑如墨的夜,倾盆而至。杨宇轩骑着骏马在闪电雷鸣中,向回府的路上奔驰。自早间事件后,他回到军营,却怎么也无法静下心。他无法忍受她的背叛,他无法接受自己真心诚意付出后,得到的竟是这般回报。他要去质问她,为何如此薄情待他,为何将他致于如此可笑之地。
到达府中,他跃下马背,气势汹汹地向主院方向而去。
俞碧荷独自在屋内妆台前静坐,今晨之事,她怎么也无法想通?纳闷的同时,她的内心亦是担忧煎熬,将军的匆匆而去想必已是认定了她的背叛。
“啪…”
杨宇轩到达卧房前,他用力踢开了门板,就仿如两年前的新婚夜般。那时他是厌恶,这时却是气愤。
猛然的声响,令俞碧荷惊杵,惊吓过后,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她起身回头。
“将军…”看着迈着沉重脚步的他,望着那冷得让人不寒而栗的脸庞,她不安地唤道。她知他此刻必是受伤。
“说,为何要那样对我?”
果然,他的声音是冰冷无情。
“我没有。”
“没有?”杨宇轩冷哼一声,“难道你要说是我看错了?”
“那是因为碧荷当时…”
“因你双脚无力,可当我去时,却又无事了?我的夫人…”杨宇轩说着,便抓向她的手腕,紧紧握起,“你不觉得这样的理由太过牵强,太没有说服力了吗?”
“将军,那日之事,碧荷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更无从解释。碧荷只求将军能相信碧荷,也相信爵爷,他是您最好的朋友,怎么可能做出亵渎朋友妻之事?”俞碧荷知道她已百口莫辩。她强忍手腕疼痛,只求他的夫君能在信任她的基础上相信她。
“朋友?倘若爵爷会知是朋友,会知朋友妻不可欺,他会对你有情?”杨宇轩说着,狠狠地加大了手中力度,他将他的狠都泄愤于手中的手腕上。
“啊…”俞碧荷再也难忍疼痛,惊叫出声。
“将军,你为何不信碧荷?在你眼中,碧荷就真是那种不堪的女人吗?我与将军已是夫妻,我俩已是伉俪情深,碧荷又怎会弃恩爱夫君不顾,而投入他人怀抱?”俞碧荷强忍泪水诉说着。
杨宇轩冷笑一声,“伉俪情深?夫人与本将军还真是伉俪情深。这边与本将军恩爱非常,那边又与爵爷亲亲我我。我的夫人还真是有爱啊!”
“将军,你怎可如此说碧荷?碧荷真的没有,没有…碧荷一向只当爵爷是将军的朋友,是这皇甫帝国的爵爷,碧荷又怎会对爵爷有任何男女之爱呢?”
“没有?你没有可他有。你不要告诉我,他的情意,你丝毫不知情?”在事发之后,杨宇轩便想起了宫中御医馆前一幕。现在想来,他才觉得那日爵爷的紧张太过蹊跷,那不是一个朋友对朋友妻该有的紧张。
“我…”俞碧荷无言以对,毕竟他的情意,她早已了然于心。
见如此,杨宇轩只当她默认,怒火迅速上升,他放开手中之手,掐向了她脖颈,“怎么?现在证据确凿,终于肯承认了。”
“将军,没有,碧荷没有。爵爷虽对碧荷有情,可碧荷却对他无意,请将军相信碧荷。”她双手抓住脖颈中愤怒的手,吃力地辩解道。
“俞碧荷,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今日你们树林中相会,那已是我亲眼所见,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能怎样证明你的清白?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冰清玉洁的女人,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你的假像,你的伪装。”杨宇轩说着,放开她的脖颈,一扬手将她的衣裳撕裂。
再度扬手间,他已将她的衣裳尽褪,他充满愤怒的手,狠狠地抓上了她其中一柔软,“看看这迷人脸蛋,看看这诱人之体,难怪我皇甫帝国的倾世爵爷也难免动心。”看着她,他恶狠狠地说着‘赞词’。
柔软传来的疼痛,让俞碧荷泪水难以自控地流出。
然她的泪水,并没有让他停止他的肆虐,他将她抵在妆台,一手环抱其腰,一手轻轻地擦去她脸庞上的泪水,附其耳旁,温柔又切齿地说:“但是你放心,就算你已是残花败柳,本将军也不会轻易休了你。谁叫我的夫人如此诱人呢?就算知她是荡妇,我却依然心动,依然对她情不自禁。”杨宇轩说着杨手粗暴地卸去了怀中女人的仅存的贴身裤。
“不,不要…将军,你不能如此地对待碧荷,不,你不能这样…”看着将军已在解自身衣裳,俞碧荷知道他意欲何为。她不能忍受如此的情爱,她流着泪摇着头,环抱已无寸布的自己,只求将军能听到她的企求,就此放过她。
可愤怒早已占据了男人的心,他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的报复。
衣裳卸褪,他将她压在妆台,没有任何前奏,没有任何温存,他粗鲁挺进。
痛自身下传来,但心中的痛更是让俞碧荷难以呼吸,泪水自两腮流落,她麻木地任他肆虐。
窗外一声雷响传来,响声过后,杨宇轩双手抓上坚挺双峰,他俯身附其耳旁,轻声又邪恶地说:“如此动人诱*惑,我杨宇轩绝不会轻易放手,我会将你继续留在身旁,当我的…玩-偶-夫-人。”伤人的字,他有意一字一顿地说出。他要她明白,玩偶是她今后的命数。
说完,他从她体内抽出。迅速地穿上衣裳,他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了一个淫靡而又孤独的夜。
如此的局面,如同两年前的新婚夜般。不同的是,这次他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不同的是,这次他没再让她选择,他便直接给她定了位,因他现在想要的只有这个。
妆台上,俞碧荷还未从他恶意的语言中回神,流着泪,她缓缓起身。
拾起满地的衣裳,她一件一件在套在身上,杂乱无章,没有整理,没有系扣。全数套上后,她缓缓滑落靠在床沿,双眼无神地望着屋内。
她没想到,只是如此的一个误会,竟会让他变得这般可怕。
泪,在伤心中,再一次无声地滴落……
41。…第四十一章 信封里的解药
王宫傲梅宫内,自那日计划顺利实行,梅茜便感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