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只有孤独的月亮,转瞬又过去一个月,孟婉儿只能每天怀念着每天下午有皇上陪伴的日子。偶尔会被他抱抱却从未得到过他的初吻,更别说与他相拥幸福同眠了。
“娘娘,您别再为皇上忧伤了。他既然从没有把您放在心上,您这样又何必呢。”小樱子替孟婉儿叫屈,“他这没心没肺的人,只不过拿女人当玩物,相信那国师在他面前也熬不过多久,否则皇上早期便不会纳娶那么多妃子了。
诶对了,不如让皇上抬高您的身份,好让那皇后也吃吃醋啊。”
这事…孟婉儿想了想,觉得并不是不可能,而且皇上恰好相反不是没心没肺的人,更不是花心大萝卜,反是很重职重责的男子。于是听了小樱子这样一说,孟婉儿忽灿烂笑起,道:
“你说错了,皇上不仅不花心,还挺重职重责,如果要她赐本宫一个高贵封号,这决对不会是空手而回。”
【115】“四爱”
自从,林紫云成为厚璁正宫皇后之后并没有上朝听政,不是厚璁不让,是她自己觉得,今生今世他有自持能力,足智多谋,有主张能力,完全不需自己听政涉计。
孟婉儿便就着这点空时提前在殿后等待皇上下朝。
厚璁下朝后,按常时预备从殿后离开,回去明音宫。
这时一双玲珑熟悉却不如他意的恰巧出现在他眼底,厚璁不由抬头一看,尴尬了,她今天怎会来的这么早?是否又有什么急事缠着自己了?
孟婉儿手中端着一袍虎皮披袍,是最近令人出宫购得罕物虎皮之后,她自己从手而做的披袍。
披袍威赫的虎纹斑斑,势气勃勃。
厚璁喜是喜欢,看她的样子也知道这是送来给自己的,不过并非特别稀罕,当然如果她开口言到送给,他还是会义不容辞的笑纳的。
然他装模做样的淡笑道:“今天这么早就来看朕了,让朕有些受宠若惊啊。呵呵。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孟婉儿温柔的倾身一礼,灿烂的一笑,即双手捧着虎皮披袍奉道:“一件虎皮大袍奉给皇上,这是婉儿连夜亲手缝制的。
也许手工还不如一些宫女细活,但至少代表着婉儿一番心意。
眼见天气很凉了,暖袍若再不做好,岂不辜负了皇上对婉儿的‘珍惜’。”
珍惜?这二字用在朕身上,似乎别有深意啊。珍不珍惜,朕自己还不清楚吗,呵呵,用来太过消遣了。
厚璁从不曾认真对待过她,自然感到承受不起“珍惜”二字,也猜到,可能是她故意这样刺激自己的。不过他就是头脑清醒,别人一翘屁股他就知道别人要放屁,别人一脱裤子他就知道要拉屎。
当然说的不中听一点就是这样。
厚璁龙袍庄重,却龙颜悦色的笑道:“孟妃若不是有什么大事要求于朕了?”
这样子不知要瞬间倾倒多少痴迷于他的女子。可以说所有被他纳入嫔妃的女子们没有一个不为他着迷。
相比之下,孟婉儿还不如其中一个声称“口技天才”的滑稽古阳光之女要难缠于厚璁呢。
“古阳光”正是此女的姓名。曾被厚璁列为,除了云儿之外的四爱之中。
而这四爱为——
一、孟碗儿,会箫笛、弹筝等多种乐器演奏、画画、下棋。
二、荷小溪,形容可爱叼钻,爱练武,爱跳舞。
三、箫雁飞、弹筝、说故事、画画、做风筝。性格爽朗。
四、古阳光,善于口技,舞蹈,刺绣。为人滑稽,搞笑。但很难缠。
林紫云则是被厚璁命为这四人合在一起的真命天女,虽然四人所会,有一些都不曾见云儿她展现过,但他深信不疑,没有她不会的。所以让她位置特殊,不与四人列在一并。
孟婉儿眸中闪耀着只想倾倒于他怀中的光芒,但抑制着激动,温笑道:“婉儿可以求皇上吗?”
厚璁两手一背,温言道:“那要看你是要求什么事了。”
“皇上可否先接受婉儿的披袍?”
厚璁笑着摇了摇头。
孟婉儿眼中失了神,也失了方寸,于是低下头道:“婉儿其实是想要皇上赐一个比普通妃子高点的身份。也好让婉儿知道皇上是很在乎婉儿的。”
厚璁背着手走了两步,却一直合不拢嘴的笑着,不久终于道:“其实每一个妃子,朕都看在眼里。不过最看中的共有‘四爱’,你想不想知道?”
“四爱?”婉儿有一点明白,但还想再清楚直关一点的明白,躬身便又道:“求皇上明示。”
厚璁来到她面前,径自接过她手中一直捧着的虎皮披袍,然将她揽入怀中,温柔道:“这四爱就是,才艺的孟婉儿,叼钻的荷小溪,爽朗的箫雁飞,怪趣的古阳光。你们四人各持与众不同的优点,独胜群莺,所以朕很看重。这是发自内心的。
其实朕也一直想过为你们各自许尊贵的封号,既然你第一个前来求取,那朕先封你了。”
孟婉儿甜笑开来,尤其是想到正靠在他温暖的怀中。然而情不自禁的抚摸起他已披在身上的虎皮大披袍。突道:“婉儿真高兴能被皇上在心目中排上四爱。不过婉儿还想知道,皇后娘娘在您心目中的位置。”
厚璁歪着嘴,将怀中的她一紧,故作横样道:“这你们就不必知道吧。再说,就算你们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处。还是不知道为好。
不过,朕得坦承一件事,这一辈子只能让皇后娘娘添儿孕女。
这样一来,对皇后,对四爱都公平。再说了,**三千佳丽,所有宫女可以说都是朕的女人,朕却不可能全都真的占为己有吧。
你们是应该考虑清楚了。”
孟婉儿茅塞顿开,恍然望向皇上,才知道他终究不肯碰自己的原因,原来说来说去,他最看重的仍然是国师,所以只能让她孕育,那就是打算让自己这些再高贵不过的四爱做一辈子的老处女了?
孟婉儿一时间忽然感到有些受不了,泪水促的便涌出来,心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论理我才该是正宫皇后,我才是你的第一人,如果你要选择也应该是我,而不她。呜呜。
孟婉儿泪如雨下,再也停止不了,厚璁惭愧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紧紧的抱着她。
其实这一切是林紫云早就安排好的,就连厚璁说的真话也是经她提起和允许才有今天一幕的。林紫云还说如果麻烦起来,他就保持沉默为最好。
然而刚刚此时她就在隐身在旁边,见两人拥抱在一起许久,方才离去。
不久厚璁陪着孟婉儿来到荷花池边赏鱼,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笑嘻嘻的声音。
厚璁转头望去,那正是叼钻的荷小溪,爽朗的箫雁飞,怪趣的古阳光三人聚在一起嬉戏。没想到她们三个会玩的这么投契。
不由吸引了厚璁的注意力。
这时箫雁飞刚起指在筝上弹出了悦耳的曲子,而古阳光则叽叽的用嘴学着各种鸟儿的鸣叫声。荷小溪则在一旁用着精妙的武术边武打边在纸上飞快的画着一副画。
热闹的凤舞九天。
孟婉儿见厚璁兴致勃勃观察的样子,不禁也兴起与不远三人合闹的气氛,从袖中掏出一根笛子,奏出一首同筝声不差的欢悦声。
一筝一笛一欢悦鸟鸣加上武术舞蹈,合起来真是完美极至。这却正是厚璁曾经幻想过的四人合悦的场面。
不久只听得厚璁一阵阵畅笑,后便即道:“明日便册封你们四位东南西北宫皇后。哈哈哈哈哈哈。”
四人目瞪口呆,方才忽然回过神来,即拜谢道:“多谢皇上赞赏封赐。”
【116】光辉一聚
拜谢完毕,荷小溪则来个神不知鬼不觉冲皇上突袭过来,然道:“好久不见您了,不知您的武艺有没有胜过小溪啊。嘿!”
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脚一蹬,便向厚璁液窝下攻去,试图哈痒他一会儿。
厚璁身形不动,待她一冲上前来,便突然脚步一移,身子一微倾,刚好躲过,她从左边攻袭过来的手指,同时却又立刻抓住她的手婉转一带,倒在自己臂弯里。
荷小溪看了看旁边三位姐妹,害羞的逃开了去。“还请皇上饶恕,小溪只是一时兴起陪您玩玩。”说罢故搞怪带着江湖气势的拱手一揖,然甜密的笑着逃去。
惹得箫雁飞一直乐呵呵的笑着:“这里就咱四个,你还害啥羞啊。”
厚璁讶异的嘴一圆,这箫雁飞还真是直来直去爽朗惯了。
古阳光倒是不屑一顾,两手一拍,奏着莺歌雁舞的欢曲,一面笑容的扑到厚璁怀里,然后脑袋一抬停止演奏,迅速的偷了他一吻,然放开大笑道:“你们看,以后就要像咱这样。不然等正宫娘娘一来呀,就没咱的份了。”
厚璁还红着脸,不禁看到旁边不远的孟婉儿一副醋样。他是有些哭笑不得,这古阳光就是太阳光了一点,不,不是阳光,是泼撒。
“朕赐你们皇后,你们还要欺负我,太不近人情了吧。”
“呵呵呵。谁叫你们整天不理咱们呢。难得呀,免强得到一个皇后,不过可能空有其名噢。”箫雁飞羞涩腼腆道。可话中有话,处处透着爽朗直白。
荷小溪与古阳光整天就爱围着她转呢,就因为她为人爽快直白,而且富有其理。
“呃。”厚璁当然知道她所指意思。不过说实在的,还真有点冲动的想赐给他们每人一吻的性子。
尴尬一幕后,反是更快的回复大度爽快,两手一背,不禁正面看向箫雁飞。
虽然她们各个长相不同,偏偏各有所长,个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合在一起更是缭人心扉,再说她们都是他的正统妃子,赐一个吻应该不为过吧。不然真让她们一辈子空有一生吗?
不久步到萧雁飞面前,厚璁温暖的大手忽往她下巴一搁,抬起了她的面庞。
箫雁飞面目煞红,竟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但心中明明是非常期待的,然而是瞧着他渐渐的俯下尊贵的身子吻上坐着的自己的嘴唇,这是多么珍贵。
依次,厚璁将其他三位聚在一起,每人赐了一吻。道:“就算一辈子不能生儿育女,你们也愿意陪伴朕左右吗?”
四女任是异口同声的笑道:“当然愿意。”
可我一定会得到你的。孟婉儿独自闷心发誓。
呼呼呼!
忽一阵帐幕刮出的风声清晰传来,天空中像一只金闪闪的蝴蝶展开翅膀洒下一片金光。
金光从头上缓缓降落,好像夜晚的萤火虫占满空气中。
“哇…好美呀…”
接着百鸟齐鸣的声音和一种清心的湖水声掺合着徘徊到耳边。
然后金龙蝴蝶不见面目的直用背部面对大家,在空气中画下一副画,那却是厚璁登基大典时威武的龙颜。
最后筝声、笛声、箫声、琵琶等等所有乐曲合成一首美妙的曲子。
这时蝴蝶终于展开颜容。
箫雁飞不由大呼了一声:“云姐姐好厉害噢…”
除了孟婉儿,另两姐妹也是兴奋的瞧着傻了眼。
云姐姐?厚璁倒闷了,云儿竟然早就和箫雁飞拉好了关系呢。看来不用自己太多担心了。
林紫云微笑满面,不屑一顾的从厚璁身边的擦肩而过,第一次是招呼都没有打一个。当来到箫雁飞身边,便故作生气的对厚璁淡言道:“这人啊,真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了。可能这会儿我出宫了,他都不知道。”
厚璁不好意思的笑笑,学会了保持沉默,然躲过了大家的调侃。
第二日,连番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