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终於咳出来了。沁轩已经走远,我也瞪了哥一眼:“什麽时候看你脾气那麽大了,害的我跟著遭殃!”
哥哥无聊的撇撇嘴:“谁让他那麽说我的,就是该给他一点教训。”呃,哥哥果然不是好惹的,温顺的摸样都是骗人的吧。
“水来了!你还好吧?”沁轩很关心的问我,我翻了个白眼,没理他。沁轩只好以求助的眼光看向哥哥,哥哥张了张嘴,缓缓开口:“我本来已经打算原谅你了……”看著沁轩充满期待的眼神,接著说:“不过你害卿儿这样,我还是决定先不原谅你。”
轰!我似乎听到某人倒地的声音。
“不过,如果你愿意把上次那块暖玉送给我的话,我可以再考虑考虑。”犹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沁轩立马点头:“你要喜欢随便你怎麽挑好了!”
“那我现在要回去了。”哥哥不紧不慢的起身,拉起我,留下迅速石化的沁轩。
我只能在心里说:要修炼到哥哥的“德行”,我最起码还要500年。愿上帝保佑你,沁轩,阿门!
回家之後,我问哥哥:“沁轩对你那麽迁就那麽百依百顺,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就没有一点点的感觉吗?”
“咦?为什麽奇怪?我们从小就是这个样子啊。”哥哥说的轻描淡写。
哎~~~~~看来哥哥对於爱情,还不是一般的小白!可怜的沁轩,再次愿上帝保佑你!
最近的日子过的很悠闲,很完美,如果不是哥哥突然有事要出去半个月搞的我很无聊的话。
还记得前几天正在和哥哥一起喝下午茶喝的很爽的时候,狄墨遥突然就黑著一张脸挤了进来,据说是什麽三哥在苏州有了点小麻烦。第二天一早他们两个人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府里百无聊赖的。
我三哥,祈云意,也是个美男子啊,俊美的外形是宜攻宜受,可惜他只喜欢女人。虽然这件事情让我郁闷了很久,但有了亲亲二哥,我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後去了。几个礼拜前,沁轩让他去苏州调查六王爷被刺的事件顺便保护六王爷。说起来,三哥没有从政过,不过他可是深藏不露哦。如果按照现代的计算方式,他应该是IQ200多的天才。而且他师从前任武林盟主,功夫也是不得了,算起来,他和狄墨遥还是师兄弟的关系。这样的人会有什麽麻烦呢?真想不通。
“哎,好无聊啊……”我坐在後院的亭子里,郁闷的要死。二哥走了也有一个星期了,到现在还是什麽消息都没有啊。
“哎……”我又叹了一口气,无聊的拨弄了一下石桌上的糕点,一点胃口都没有。
“是什麽事让小妹这麽唉声叹气啊?”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我抬头一看,居然是大哥。
“是大哥啊!你不是还在洛阳吗?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
“恩,三弟不是出了点事吗?皇上让我回来,带些人过去帮忙。二弟也去了,不过事情似乎有些棘手啊!”大哥叹了口气。
连大哥二哥三哥都觉得棘手的事,似乎真的是大麻烦啊。我也在心里叹了口气,好担心啊。
“大哥,我也想去看看,我担心二哥三哥他们。”我央求道。
“不行,你去会更麻烦的,还是乖乖在家里等著。”大哥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哼,拒绝就拒绝,我自有办法!
第二天,我用自己学的易容术勉勉强强改了张脸,混进了大哥的队伍中。其实,大哥带的人不多,所以,出发没多久我就被发现了。当我被大哥像拎小鸡一样扔到路旁时,大哥的眼睛已经开始喷火了。不过,现在再要我回去已经太晚了。大哥咬牙切齿的瞪著我,瞪了半天气呼呼的走了,只是临走的时候吩咐了一个人好好照看我。
来的那人叫阿星,大家都是那麽叫的。他似乎比较害羞,扭捏了半天也只是说了句“我,我叫阿星”。不过本小姐我辣手摧花的威力可不是吹的,半柱香之後他就开始跟我畅所欲言了。原来,六王爷在苏州不知怎的惹到了一个什麽什麽山庄的小少主,本来,朝廷和江湖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可能六王爷做的太过分了吧,竟惹的人家死命对他展开追杀。追杀就追杀呗,偏偏还把大哥二哥三哥扯进来。我努了努嘴,心里已经把那个六王爷骂了几遍了,不知道二哥他们在苏州现在怎麽样啊?
几天後,我们就和二哥三哥会合了。当然我也乖乖做回我的祈四小姐了。
那天晚上,三个哥哥和狄墨遥在书房里商量到了将近半夜。第二天我才了解到,为什麽说事情棘手呢?原因出在六王爷身上。原来,六王爷在苏州游湖时偶遇落水的一剑山庄小少主,误以为是哪来的小官,而那时候小少主因为刚和某人打了一场元气大伤,於是乎,六王爷就顺便吃到了白白嫩嫩的豆腐,而小少主醒来後受不了如此奇耻大辱决定不顾一切杀了那个玷污自己“清白”的六王爷。其实事情很简单,可是那个六王爷却了缩头乌龟,人也不知道钻哪去了,害的哥哥们只好做挡箭牌。
的确呢,古代人的贞操观念那麽强,尤其还是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当做小官一样OOXX,不疯掉才怪!不过这六王爷……还真是个纨!子弟啊!
我一向是一个没什麽忧愁的人,既然来了,就好好的逛逛吧,去看看古代的苏州是什麽样的。
那天一大早,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二哥就硬被我拉著一块去逛街,把一堆烦恼事都扔给大哥他们了。
古苏州城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不见得比京城差。
“二哥,我想什麽时候去花街看看,据说苏州的姑娘都很美的。”我尽量把语调放平放软的央求著。
“不行!”二哥没半点犹豫。
我还想再说两句,却被远处的叫喊声吸引住了。“云意!云意!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子的!”云意?是我三哥的名字吧?听那说话者的声音,还是个少年。二哥显然也注意到了,我们两个不约而同的往声源方向望去,看到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年正急急的拉著三哥的袖子,意图要解释什麽,三哥却是一脸不耐烦的表情。
奇了!我拉拉二哥的袖子,正想调侃几句,却在看到二哥眉头皱起一脸严肃表情的时候顿住了。
只听二哥慢慢开口道:“那是一剑山庄的小少爷凌泷!”
一路上有一肚子话要问的我在看到哥哥那郁闷的脸时自动消音。但是问题既然已经产生了就总要解决的吧,尤其是像我这样憋了一堆问题,再这样憋下去搞不好说不定还弄出个精神抑郁症来。但是我又不敢去问二哥或是三哥,所以就只好把失眠当作治疗来发泄一番。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一个人悠闲的在後花园的小树林里散步,真是月明风清,花香阵阵。我的心情也是好的不得了,很想找只小猫小狗来蹂躏蹂躏。正在彷徨迷茫的时候,隐隐约约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秉承著天黑好办事,反正不会有人看见我的原则,我“噌”一下溜出了小树林。
湖边的树下,有人影幢幢,貌似十分熟悉的样子。仔细一看,原来是二哥和三哥。
“云意,你是不是隐瞒了什麽?”二哥居然直呼三哥的名字,看来他已经生气了哦。
“没有啊,二哥。你……想多了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三哥说话这麽吞吞吐吐的,有好戏看了!
“祈云意,那麽麻烦你解释一下今天下午那个正在死命追杀六王爷的一剑山庄小少主为什麽会在大街上苦苦缠著你不放的原因!他很悠闲吗?还是他已经和六王爷化敌为友了?”二哥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说了这一大通话,一点停顿都没有。呵呵,二哥即使生气的时候说的话也还是那麽动听那麽悦耳啊!某人陶醉中……
“你看到了?”三哥的声音多少有点吃惊。
“我没看到难道我是神仙能算出来?”二哥开始咬牙切齿了。这点和某人好像,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云舒:怒,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沁轩:委屈的做小媳妇状,和我有夫妻相就让你那麽受伤吗?哇~~~~~~~~~~~)
“恩……一个是旧识,一个是王爷,我不能偏袒其中任何一个,所以问题有点棘手。”
“这个我们都知道,你自己的想法为什麽不说?”二哥叹气。
“我,我,我是有苦衷的!”三哥今天好像受尽委屈的童养媳啊。“二哥,天色不早了,今天先去休息吧。这事……明天再说好吗?”说完居然落荒而逃。
“还想看多久啊?快出来吧。”这麽快就被发现了啊!我吐了吐舌头,乖乖走了出来。
“三哥今天好古怪啊!”我顾作深沈的叹了一口气。
“这麽晚不睡,出来干什麽?”二哥似乎余怒未消。
“啊,呵呵,这个,我来赏月。”我拍拍脑袋,干笑两声,抬头一看,哪还有月亮的影子,我讪笑,“哥,问题一定是出在那个凌泷身上,我们想一个万全之策怎麽样?”
“……”说的全是废话!
“啊!我想到一个好办法,找个人易容成三哥去找凌泷吧!”
“……除了易容,你还能不能想点其他有意思的事?”二哥叹了一口气,“快去睡觉吧,著凉了就不好了。”
我最近很庆幸我对所谓的精神抑郁症的担心是多余的,但是对三哥来说,他似乎正处於发病状态。自从那次夜谈後的第二天他顶了两个硕大无比异常华丽的黑眼圈出现在众人面前之後,三哥患得患失的症状越来越明显,害的我连想大胆一下捉弄他的兴趣都没有了。
不过,他的这些症状在一个星期之後也消失了。为什麽呢?当然是我神通广大的亲亲二哥了。
咳咳!且听我缓缓道来。
话说在那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清风徐徐的三天前的午後,祈尚书家风姿绰绰,天香国色又不失英俊潇洒的二公子祈云舒在苏州醉仙楼二楼的雅座约了活泼可爱天真烂漫的一剑山庄小少主凌泷商谈六王爷的有关事宜。
二人到齐後,祈家二公子做了一个短小精悍却十分精准的自我介绍:“我是祈云意的二哥祈云舒。”
於是凌家小少主立马服服帖帖乖乖巧巧的叫了一声:“二哥好!”
“说吧,你把六王爷藏哪里去了?”下一瞬间,还在微笑著的祈二公子却立刻变了脸。
“你在胡说什麽啊?”凌泷圆目一瞪,“我杀他还来不及,为什麽要藏他?他做出那种事情,我,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是吗??”祈云舒嘴角绽放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是的,诡异。“原来是这样啊,我本来还想拿云意的最新最全的资料来换呢。看来是没用了,那里可是记录了云意最喜欢的类型哦!”眼角余光瞥到凌泷一脸的犹豫,於是小小的啧了两声,“扔了还真是可惜!”
“啊!别扔!我说了还不行嘛。”还没做出扔的动作,凌家小少主已经眼明手快的以饿狼扑羊的姿态夺去了祈家二公子手中的一叠纸。
“你!你骗我!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凌泷盛怒,伸手就想拔剑出来。
“我有说了那就是吗?”祈家二公子微微笑,“不过,作为从小看著他长大的二哥,知道的事情可能比资料上记录的更全哦!跟不跟我做这笔交易,保证你不会亏!”
於是凌家小少主就陷进了祈二少爷的微笑和祈三少爷资料的诱惑里,恍恍惚惚的点了头。
“现在可以说了吗?你把六王爷藏到哪去了?”既然交易达成,便可以安安心心的坐下来喝酒吃东西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凌泷还是问出了疑惑已久的问题。
“呵呵,其实那天,我全看见了。”祈云舒闲悠悠的开口,听的凌泷拿杯子的手一抖。“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