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觉得她们和我都不过是一只只刺猬,竖起根根坚硬的刺,不被伤害也不要人靠近。
“阿离我们走了,最好是明天见。”
明天,又会是新的开始,又或者今天的故事还会继续。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
谁带你看城外厮杀
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
兵临城下六军不发
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
当时缠过红线千匝
一念之差为人作嫁
那道伤疤谁的旧伤疤
还能不动声色饮茶
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
血染江山的画
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覆了天下也罢
始终不过一潮华
碧血染就桃花
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
听刀剑喑哑
高楼奄奄一息倾塌
是说一生命犯桃花
谁为你算的那一卦
最是无瑕风流不假
画楼西畔反弹琵琶
暖风处处谁心猿意马
色授魂与颠倒容华
兀自不肯相对照蜡
说爱折花不爱青梅竹马
到头来算的那一卦
终是为你覆了天下
明月照亮天涯
最后谁又得到了蒹葭
江山嘶鸣战马
怀抱中那寂静的喧哗
风过天地肃杀
容华谢后君临天下
登上九重宝塔
看一夜流星飒沓
回到那一刹那
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
枯藤长出枝桠
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回到那一刹那
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
枯藤长出枝桠
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倾尽天下》
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乙亥)夏四月丁酉,平阳府地震。
“八阿哥,您请回吧!娘娘说了您是惠妃娘娘的儿子岂敢枉自尊享‘额娘’二字。”
“嬷嬷,请你照顾好额娘,胤禩在这叩谢您的大恩了。总有一日……”
“八阿哥,这可使不得,侍奉娘娘这是老奴应尽的。”章嬷嬷扶住胤禩小心的在他手心写了一个‘忍’字后张望了一眼四周才放下心来。“您还是回吧!”
烈焰夏日里那扭曲的栾树盛开的金黄小花,已经十四个这样的年月了,却不是他等的尽头。那未知的多少个花开花落就像是命运铺下的靡路,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走下去只是因为这是唯一。
“胤禩谨遵额娘教训,也请额娘保重身体。胤禩告退。”
重重斑驳树影遮着她沧桑的容颜,晚照,为谁守夜照明灯呢?又有谁记得华丽储秀宫后的小屋里有她卫晚照呢。“没有人还会在乎吧,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还有人能生存吗!阿栾,我可怜的阿栾,娘没有办法啊,谁叫我生在了皇宫,是可怜的奴呢……”晶莹的泪水颗颗滴落在她本是脆弱的心上,看着远离的背影她从来没有如此的后悔过,为什么叫她遇上了他又让他负了她,为什么?难道都是一个命字吗?
似乎还是那年的人那年的天,只是变了的是心。她一抬头看见的是伟岸的他,他一低头看见的是含羞的她,交错的栾树里是他们相拥的身体,那一刻托的身交的心,换了如今的囚了生埋了魂。
“娘娘!”
一口血经不住胸口的怨闷涌上了喉头点点开在白的素服上,似冬日里的红梅异常的妖娆。
“嬷嬷,没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安慰的是张嬷嬷还是她自己,只是这安慰久了就会连自己都骗了一如她坚持的爱情。
梦中本是伤心路。芙蓉泪,樱桃语。满帘花片,都受人心误。遮莫今宵风雨话,要他来,来得么。
安排无限销魂事。砑红笺,青绫被。留他无计,去便随他去。算来还有许多时,人近也,愁回处。
“昨日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欢梦吗,卫晚照?”她一声声的问自己没有答案。
3。南柯卷…第五章 心头影事一梦重﹙现代﹚
第五章心头影事一梦重﹙现代﹚
心头影事幻重重,化做佳人绝代容。
恰似东山山上月,轻轻走出最高峰。
夜深邃的怀抱拥住了我,紧密得令我呼吸都有些不通。我睁不开眼只是四周的空荡无际与黑暗让我不停地下坠、下坠。下面是什么,仿佛是一块巨大的吸铁石吸引着我,挣扎不了也摆脱不了。就像是陷入了苍茫的黑洞中,我已失去了自己。无法再去思考,留下肉体和灵魂各自的飘荡,两条路里开出的不同颜色的花,一条已芳草凄凄另一条遍地尸骨。我以为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其实还有另一个我自己存在。
似着了魔失了心,游荡在暮霭茫茫的时间里,看着那些仿佛是我的故事。我知道每一个人都有两个自己,一个在现实里漂泊一个在理想里发芽。
而是谁在现实里是谁又在幻想里,是谁着了魔,是谁又中了蛊?我是鱼怎样都逃不出水的囚牢,你又是谁总是纠缠在我的梦里?
“宫离,最近都没看到你来上课。”他叫于子说,是在‘绝’学琵琶时认识的,听人说他是留过洋的音乐家在国内外也小有名气,特别是对古典音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如传言那般有才,但在琵琶上的造诣他显然高于我很多。严格说他也算我半个老师,即使他才二十五岁。
“有一点事耽搁了。”
“喔,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不会,我很喜欢琵琶,怎么会错过你这么好的老师。”第一次听见于子说这个名字时我的心是颤抖的,‘生死契阔,与子成说’就像他的人一样那么让人安心。
“对了,晚上的课你去吗?”他抬着头望着远处的春花眼角的余稍扫过我,看似漫不经心却又让我莫名的放松,也许这就是于子说的魅力。
“会去。”
“那我等你喔,再见。”
等是多么沉重的一个字啊,谁又能值得谁等呢?我是学琵琶的而他是‘绝’的老板,或许本就不该有任何的联系,不过是顾客与老板的关系怎的也会出了偏差。贫民与豪门的差别就是贫民永远也想不明白豪门贵族的生活,所以我不懂他也不懂杜慕蘅,我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楼梯让我可以爬到接近他们的位置。
淡淡的青灰下远处的朦胧了近处的消失了,只剩下我还在前行。我承认我是羡慕甚至嫉妒他们的,凭什么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消遣,而我就要在生活的材米油盐中挣扎。
下午吃了一点饭就抱着我宝贝的琵琶向‘绝’走去,不是很远的距离所以我不想打车,也想让黄昏的夜浸染我荒凉的心境。来来往往的行人成双成对,不知道是羡煞了单身的汉子还是嫉红了剩女的蔻丹心。我像是被小化的矮人,得不到别人的关心。郊外零星的几点光辉如冬日散落的远际星晓,虽然暗淡却也意外的温暖。本来为方便我晚上学琵琶杜慕蘅替我租的公寓就在这附近,现在我搬到学校了多少也是不习惯的,甚至我是羡慕那些富二代可以毫无顾忌的享受奢华的。每天把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花费在路上,是多么的奢侈啊。可是我又能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呢;还不是陷在贫穷里一辈子挣扎。
三环路边一栋栋豪华的建筑物转眼及成,仿佛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这里就把我淘汰掉了。‘绝’是私人的音乐休闲中心也是国内第一家为喜欢音乐的人创办的大型豪华娱乐中心。通体雪白像圣女一般屹立在安静的夜里,宛如新月的主体建筑被七根同高的汉白玉浮雕飞凤祥云的发光三尺大圆柱众星拱之,依水环绕的炸酱草里有斑斑点点的乳白小花在晚风轻揉下颤抖。碧青色的玻璃下依稀可见流动的曲水,高跟鞋踩在上面的“嗒嗒”声伴着水的节奏导出优美的曲调。
没有杜慕蘅的帮助我是绝对进不了‘绝’的,十几年的情分里我们都在远行,他不懂我而我亦从不了解他。到了练习室里看到几个羞涩的小女生抱着琵琶在年轻俊秀的学长指导下一面含羞调曲一面不经意的窥探,我不知道是否曾今我也有过这样的羞涩,只是现在我知道我是希望——我还年轻。
“宫离来了啊,成说在拉小提琴呢。”
我笑笑的点了头,不明白这些人的思维,好像男人与女人之间就不能有单纯的友谊。
“小离!你这没良心的,我想你想得都宽了衣带也不见你来,今儿是吹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怀州松开了握着女生的手改为轻浮的撩起我耳后的一缕头发,其实习惯了他的人也知道这只是他的一个坏毛病而已,但难免让人误会,我不自觉的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
“怀州,你又想骗我的饭吃,我才不上你的当。”在‘绝’里只有沈怀州和我的相处是融洽的,我想他也是一个性情中人计较不了那么多的心思,因此我也就和他多相交了一些。
“哈哈,小离变聪明了喔。”
“沈怀州!”每一次我叫他全名的时候就表示我生气了,他也就有多远就逃多远了。这就是他的可爱。
和几个认识的学长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年少的小女生里也没有我认识的想必又是慕名而来的于成说的粉丝们,只是她们可能还没见着于成说就载在了这帮花心少爷们的手里了,为她们默哀三秒。
路过钢琴室的时候听见了霍尔斯特的《木星曲》不禁为之一叹,没想到还有比于成说更妖魔化地人,从玻璃窗看去是一个渺渺的身影却也销魂十分暗想又是一个非人类。
我想得正入神时钢琴声戛然而止,冒出一句“小孩子可不能偷窥喔!”把我拉回现实。
自己感到不好意思本想转身就走谁知那个飘渺身影忽的转正,让见惯了美人的我也羞红了脸。是欧南奇,那个清水传说中的未婚夫,果然是佳偶天成的一对璧人。
“是你?宫离。”
“对不起,打扰到你了。我马上离开。”
“等等。你是这里的学员?”
避开了他犀利的目光我谨慎的答到“是”。
“喔,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见他嘴角戏谑的笑我否定了对他一开始的所有好感,越有钱的人越是目中无人。“对不起,我想我没什么是可以帮你的。”
“看在杜慕蘅的面下也不可以吗,宫小姐?怎么说他为你花费了这么多精力你也该为他表哥服务一下啊,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就算是我欠他的也是还给他。与你好像无关吧,欧先生?”
“哈哈,宫小姐真会为自己找借口,你准备怎么偿还蘅,难不成以身相许。”
“欧先生还真是一个锱铢必较的商人。”
“谢谢夸奖。”我又不是夸他,这个人还真是不要脸得很。
“你想让我做什么?”
“不要不开心喔,作我的女伴可是你的荣幸。过来。”
“是吗?还真是我修了几百年的福气。”欧南奇一把拉过我就进了隔壁的贵宾化妆间,反手锁上门后把我按在楠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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