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整个朝廷,信誉自然是不必说。
刘琳打算将华夏中央银行握在手中,其他的四个银行全部交给下面。毕竟,银行此事太大,自己若是敢独吞的话,下场根本不用多说。而且,按照之前的协议,这银行一事算是平息整个宗室对之前封户部的赔礼。
“行了,可都明白了?若是明白了明个儿便开始实行
吧,至于这其中招来的人,哀家可不要滥竽充数酸腐无能之辈。让吏部贴出昭示去,下半年进行一次专门针对此的考试,数理好者可入,逻辑之学强者可入,博闻强记者可入。另外,吸食鸦片者不要,可记住了?”刘琳隔着屏风与众位大臣们说着,声音清明婉转好听。
“是,奴才记住了。”大臣们有志一同的回答。
其中奕忻想了想道:“启禀圣母皇太后,可先要在我大清上下宣传一番这银行的重要性?”毕竟,着可是个新鲜玩意儿,能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的特别之处呢?若是不了解,自然不用说招进来工作了。
“恩,恭亲王果真是深思熟虑,便按你说的去办吧,刊文到各地去,让民众皆知。”刘琳点点头说,然后她想了想便道:“郎保胜,你这几日安排人去清查一遍京城到天津卫的路,过几日工部会派人去勘察地形,你且交代人担待些。”
郎保胜随即跪下应是。“不知圣母皇太后此举可是想要确保英法美使者的安全?”不然没事儿干嘛去清那些个劫道的山林,不过,那些使者身边可都是有重兵保护的,且再过两日便要到京了,不至于花费那么大的气力罢。
“哀家想要建铁路。”刘琳毫不犹豫的回答了郎保胜的疑问。
“铁路?”不少大臣发出了疑问。那是什么玩意?铁铸的路吗?还不如直接用石头砸的路来的好呢。
刘琳看着屏风外的大臣们一脸疑惑叹了口气,如今在自己面前这一堆人还算是开了眼界见识过英法的大臣。看来,派大臣们出洋学习是必须的了,唔,李鸿章,你在哪里啊?
“不过是西洋人的玩意儿,等哀家建出来你们便知了。”刘琳淡淡的说,她已经对这这群人解释了两天银行是什么了,实在是不想再接着解释铁路是什么了。
奕忻等一干大臣顿时感到挫败非常,对刘琳的感官更是高深莫测起来。知天文晓地理,通外洋明内务,圣母皇太后你老人家未免太全能了点吧!何况您现在才18岁,您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不少心思深沉的大臣决定回家立刻去收集有关西洋的消息去,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圣母皇太后觉得自己没用了。在官场上混,若是让手段狠厉心思果决并且有着真知灼见的上司觉得自己没用,那么你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刘琳看着外边大臣们诚惶诚恐的脸,感到有些索然无味,然后她说:“行了,都别梗在这儿了,回去办
差吧。对了,奕忻,你交代下去,以后请安的折子别往哀家这里送了。哀家文采不好又没什么见识,实在是看不懂那些个花团锦簇的文章。”
您见识不多?!地下的大臣们在内心咆哮了,您要是见识不多,那我们就是坐井观天的青蛙了好吧!说起来,铁路到底是什么?回去必须要好好查查。
一干朝廷重臣纷纷下跪告退后,刘琳便让人撤了屏风,李莲英连忙碰上净手的帕子,端上茶水点心。
“不必摇扇了,”刘琳挥挥手让身边轻摇着蒲扇的宫女下去,“李莲英,端华那边到底是个什么章程?他到底下不下南洋?若是不去的话,哀家也没什么心思跟她耗了,直接送他上路罢。”早些处理掉,现在宗室王公们已经有些怀疑了。
“回主子的话,郑亲王今日态度有所松动,奴才估计着让他答应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李莲英连忙上前答话。
此时,自鸣钟响起。
这个时间是刘琳垂帘听政以来去听上书房师傅讲书的时刻。
刘琳看了眼钟,小小打了个哈欠说:“又到这个时候了啊,去上书房吧。想必此时魏师傅已经等急了。”如今每日就数讲书时还能得个片刻的轻松。魏源也真不愧是个神思开明之人,竟能将中华与西洋不同之处一一道来,这可是智脑办不到的。
毕竟,智脑没有感情,体会不到人心的变化,就算知识量极多,也只能起到个辅助作用。变革路上的种种还是需要刘琳一点一点把握,既不能拔苗助长也不能过度压抑。
“希望这次魏师傅能抽出些时间来好好给那些个大臣们上几课。”刘琳喃喃的说,目光看向天空。
这偌大的一个帝国,它的崛起,需要千千万万的人共同努力才行啊!
作者有话要说:恩,无论在哪个世纪,人才都是最重要的!
☆、第十三章
“主子爷,歇息片刻吧,今个儿天气不错,听说御花园中的芍药开了,何不去逛上一逛,省的眼睛累着。”在载淳身边伺候的碧桃笑盈盈的说着,然后将一只开的正艳的大红芍药□描金绘彩的细口长瓶中。
实岁只有三岁的载淳看了眼窗外枝叶茂盛的绿树,又看了看桌上四处摊着的字帖,小手笔杆上紧了紧,手腕微提停下了描字的动作,他扭头扫了眼屋内的人,四个大宫女外加一个大太监李忠明问:“额娘现在是不是还在西暖阁忙着?”
李忠明立刻回到:“回主子爷的话,圣母皇太后至今仍在西暖阁。”至于见了什么官员什么时候用饭,这就是小的不知道的。
“魏师傅呢?”不能去找额娘去找魏师傅也行,反正今个儿的字帖描的差不多了,去听听那些个西洋人还干了什么也不错。
“魏太傅被军机处请去了,说是有事请教。”李忠明继续回答,他是李莲英的干儿子,所以被分配到了小皇帝身边来。
载淳憋了憋嘴,丢下笔在碧桃的服侍下下了炕,人小但气势极足的说:“走吧,去御花园,剪上几枝芍药,给额娘送去!”一个两个都在忙,对着一堆堆折子,那些不都有大臣处理吗?!额娘,你好几天都没陪着我吃饭看书了!
载淳人还小,于是便坐了小轿前去,到了御花园才下来,在一堆人的看护下指挥着自己的大宫女将御花园中凡是开得好的花枝剪了个遍。
当载淳终于找到了要剪的正主芍药时,一个声音从开的繁盛的芍药花枝后响起:“这不是淳儿吗?怎么今儿个有空到这御花园中?”
一行人闻声望去,便见钮钴禄氏从芍药丛中慢慢走出,眼角泛红,眼中带着水光,好似刚刚哭过。
载淳虽然只有三岁,心智尚幼,但是也深知在这皇宫大院中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一脸惊喜的看向钮钴禄氏,然后规规矩矩的请安道:“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他身后的宫女太监们也连忙行礼。
“起磕吧,都不是外人,不必拘礼。”钮钴禄氏看了眼载淳身后宫女们篮子中开的灿烂的花枝说:“今儿个好天,御花园中也是百花争艳,淳儿你且慢慢观赏吧,皇额娘这还有点事儿,啊,对了,接近盛夏,蚊虫也多了起来,这是额娘今儿个刚绣好的香包,本想着明个儿让人给你带过去的,既然在这儿碰见了,便直接给了你罢。”钮钴禄氏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个绣有满文汉文平安吉祥字的明
黄香包来,然后她带着笑容走到了载淳的身边,蹲下亲自给他系在了腰间。
“谢皇额娘的礼……”载淳顿时有些受宠若惊的说,可还没说完,就听见钮钴禄氏说:“有甚好谢的,这都是额娘应该做的。”东太后说着手轻抚上了载淳的脸,脸上的微笑渐渐变得温柔起来,眼中却是泛起了愁意,“皇额娘只希望淳儿你健康无病,一生平安就行了。”说完,就急忙站了起来,手在眼角边不经意的一拂。载淳随之仰头,分明看见一滴透明的泪水滑下,被钮钴禄氏抹去。
“皇额娘……”载淳到底还是小,藏不住心事的想问上一问。
“哀家无事的,只是想起了先皇而已。”钮钴禄氏微笑,努力将自己的哀愁隐藏起来,然后对载淳说:“淳儿你且去忙吧,哀家这就回宫了。”说完,便带着人走了。
载淳行了礼,目送钮钴禄氏消失在葱郁的花木后,小脸绷了起来,他回头看看自家宫女手中提的两篮子花说:“碧桃白松,你们将这两篮花全部给皇额娘送去。李忠明,我们走,现在去找额娘!”皇额娘此番动作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因为前几日的事儿前来示弱?不管了,现在还是先去找额娘说说吧!
刘琳在载淳心目中基本上就是万能的,在遇上自己理解不了的事情时,载淳反射性的就要去找刘琳。
待载淳一行人走后,芍药花丛中一个青衣小宫女才走了出来,朝着载淳消失的方向远远的看上几眼,顿了一下,才悄悄的跟了上去。
那厢钮钴禄氏被松溪扶着歪到了榻上,进了小半碗茶后,慈安才神色恹恹的说:“皇帝心智终究是善了些,心有怜悯,那么为何明涟她们仍是在载淳面前递不上话?”
“回主子的话,明涟她们现在仍在外间伺候,根本无法近身,是以还是不能和主子爷搭上话。”松溪随即就说道,接了茶碗放在旁边宫女的手中,开始为慈安揉腿。
“是吗,”慈安拿着帕子捂了捂胸口,“让她们有什么难处都报上来,哀家会酌情处置的。恩,前几日内务府不是上了些百和香吗,将那个燃起来,这个闻得哀家有些气闷。”
“是!”一声吩咐下去,整个房间中的宫女忙碌了起来。这个时候,一个青衣宫女进了来,跪在慈安身前请安。
“启禀主子,主子爷随后去了储秀宫西暖阁,见了慈禧太后。奴婢亲眼看他们进了门后这才敢回来禀报。”小宫女快速的禀报着。
“是吗,果然是这样啊。”慈安挥手让宫女下去,眉头皱了起来,“罢了,就当做这次是哀家示弱吧。记得慈禧她不是喜欢念佛吗,贺兰,你去收拾几件佛像,最好是喇嘛开了光的,给哀家那位好妹妹送过去。”
“是!”领命的大太监直接带人下去了,钮钴禄氏想了想又觉得不甘心,她扭头对松溪说:“你过几日回家一趟,让哀家母亲进宫一趟!”松溪是钮钴禄氏家生子,自小就被母亲调、教出来的。
松溪连忙下跪称是。
“唉,现在哀家就先且避一避吧,瞧瞧慈禧她到底想干什么?!”慈安叹了口气说,眼中却满是不甘。
此时,天津卫
刘琳名下研究院的人员正团团围在蒸汽机和各种机床面前,带着激动的心情记录着各种数据。
白毫一身戎装眉宇间尽是杀气的进了来,他直接找上了研究院的院长,一个年轻轻轻却是满脸胡子穿的跟大街上的乞丐没什么区别的人。
“刘三子,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这个时候该派人去洋人军舰里记录数据了。”白毫催促到。真不知道主子究竟是从哪儿找来的研究院的这群人,一个两个整天对着个圆管(二极激光管)或者一个小盒子(电池盒)要不然就是其他东西神神叨叨的自然自语说个不停,有时候还会突然手舞足蹈的大声嚷嚷,或者干脆就是伏在案上画图画上一天。不过,最多的还是看书,看的摇头晃脑。然后花起银子来就像是流水一样,白毫一想到主子在这群家伙身上砸进去了几千万的银子,就觉得心头肉在一抽一抽的疼。
“恩,等等——这个地方改进一下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