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差不多了,挥了挥手,进了房间。
总管太监退到一边。
萧绎虽然想好了,不过看到躺着拿着棋谱望过来的妇人时,心中又有些心疼,扫了一边的容真一眼:“夫人怎么样?不是让你休息一下?”
他随即看向妇人。
本来就还躺在炕上,这妇人一点不知道听话,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居然还拿着棋谱看。
再喜欢下棋也要注意身体。
再这样,他就不让她学了。
“夫人一直担心陛下。”
容真在一边一听,看了眼夫人跪下,对着陛下。
杜宛宛见状,伸出手扶了扶,她知道容真是因为她,她不想眼前的男人怪在容真身上,是她要看棋谱。
“你起来,不关你的事,是我要看的。”
杜宛宛开口,对着眼前的男人。
容真望了一眼陛下,看着夫人,没有说话,没有动,杜宛宛看着男人,萧绎盯着杜宛宛,盯了一会,睥了容真一眼:“起来吧。”
然后坐到炕边,凝着杜宛宛,取过她手上的棋谱,放到一边:“之前学了那么久,还不累?你以为你身体已经好了,一点不听话,再这样以后不许学了,现在给朕好好休息一下,朕陪着你。”
杜宛宛望着他:“……”
片刻后,她看向被他扔到一边的棋谱,那可是孤本,她还看不太懂,不过平时喜欢拿着研究,他却随便就扔到一边。
虽然是他找来的,但他也太随便了。
那样的孤本可不多了。
要是弄脏了,她平时都是很爱惜的,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不过,他管得也太严了,她不过是忍不住。
她也不觉得累,他让她休息,她是在休息,天天都在休息,杜宛宛有些不满,还有觉得他什么都管。
见容真起身站在一边,她收回目光。
容真也只听他的。
“怎么了?”
萧绎也看到一边的棋谱,没在意,见杜宛宛如此,看着她。
杜宛宛不说话。
“朕是为了你好,你身体还没好,不能太费神,等你好了,想怎么看都行。”
萧绎不由笑了笑,伸出手摸了一下杜宛宛的头。
又使小性子。
杜宛宛抬头看他一眼。
不言不语。
萧绎又笑,对着容真,让她下去。
容真抬了抬头,退出去。
萧绎望着杜宛宛,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杜宛宛看着容真,就是不说话,心中则笑自己居然娇情起来。
不过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就是忍不住。
而且他不是也乐在其中?
“太真。”
萧绎过了一会。
杜宛宛不开口。
萧绎不由失笑,收回手,搬过她的头,让她看着他,好笑的:“不和朕说话?明明知道朕是为了你好,最近怎么老是和朕对着做?”
杜宛宛睥了睥他,再次低下头。
萧绎眼中有些无奈,又好笑,再次抬起她的头,盯着她:“之前还好好的,朕只是让你多休息,别累着了。”
“你不让我学棋。”
杜宛宛就是不看他。
别扭着脸。
萧绎简直不知道拿眼前的妇人怎么办,闻言,直接笑了,这妇人,他摸着她的脸:“朕只是让你听话,你倒是会说。”
杜宛宛瞄了瞄他。
“好了好了,是朕的错,朕不该那么说,不过朕说的太真还是要听,不然朕会心疼。”萧绎无奈宠溺的抬着她的下颌,低头亲了亲的脸。
杜宛宛:“……”
萧绎亲完,注视了她一眼,见她脸红着,嘴角一扬,他起身,坐在炕边,手把玩着她的头发:“朕有话问你。”
“什么?”
杜宛宛别了别头。
萧绎拉过她的一只手,放到手中,把玩着她的头发,凝视着她,突然有些不忍,不想她伤心。
就像之前。
突然不想告诉她。
明明告诉她后,对他来更有利。
却因为怕她伤心,忽然不忍,上次他不想她不高兴,多想定远侯赵晟,既然她安排了身边的人去,被收用是迟早的事。
只要涉及到眼前的妇人,他总是会迟疑。
那些流言眼前的妇人要是知道,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还想从中知道更多的。
想到那些残酷的可能的事实,眼前的妇人要是知道不知道还能不能这样。
“怎么?”
等了一会也没有等到问话,杜宛宛看向眼前把玩着她头发和手的男人。
“没什么。”
萧绎回神,深深的看了看眼前的妇人。
杜宛宛微皱眉,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男人的目光?
“有什么就问!”
难道真有什么?
“亲亲很久没有叫朕三郎,朕的心肝乖乖,太真。”萧绎忽而一笑,玩世不恭,桀骜不驯的挑起眉头。
语气调谑,戏弄。
杜宛宛:“……”满心的话一下子说不出口。
“心肝肉儿。”
萧绎笑中带着一丝恶劣,手把玩着头发,握紧她的手,那邪气的笑直把杜宛宛看得肝疼,那才是心肝疼。
这样的调调她好几天没有听到。
看着眼前邪恶的男人,他还是他,没有变。
这个男人!
这几天的温柔不过是错觉,是的错觉。
“心肝。”
萧绎又道。
杜宛宛:“……”
“太真。”
萧绎一直盯着杜宛宛,邪气的吹着气,让杜宛宛想不开口,想不看都不行,这男人又来了,又是这个样子。
“三郎。”
杜宛宛心中其实也好笑,男人的本性和她的娇情,她看着男人,慢慢开口,见男人眼晴发亮,又不由好笑。
其实这男人也好哄。
萧绎也看着杜宛宛,觉得这妇人还是如此可爱。
两人都满意。
“乖。”
“三郎你不是有话要问我吗?怎么又不问,是有什么?”见男人笑眯眯的,杜宛宛别了别头,轻声问。
“没什么。”萧绎想着干脆也不问了,就这样,他让人处理了就是,那些负她的人,他会让人——
她只要像现在这样。
杜宛宛见他这样,不知道他想什么。
萧绎一眼看到杜宛宛的表情,抓着她的手揉了揉,理了理她脸边的头发,笑着:“不要多想了。”
不要多想,那你就说,杜宛宛望着他。
头往一边挪了挪,她已经几天没有洗头,因为不能太动,只能擦一擦身体,擦一下头发,她很怕有异味,但没有办法。
所以她并不想他天天过来,他却像是并不在意,还很喜欢把玩她的头发,她提了几次,他都说很香,她最后都不再提了。
他喜欢就随他,她原来还怕他会不喜。
他的品味一直都是如此叫她想不明白。
萧绎看出她的心思,对于这妇人,他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不由好笑,在他眼中这妇人什么都好。
这妇人总是别扭。
“好了。”
“到底有什么,直接问就是,一会问一会不问。”杜宛宛倏的回过头,不满的开口,皱着眉头。
萧绎手顿了下,凝着妇人的表情,本来他是打算不说了的,但现在看着妇人,他眯了一下眼。
杜宛宛看着他。
“……”
“……”
杜宛宛感觉得到有事,眼前的男人有事,且与她有关,她在这里,什么消息也没有,她有些不安,所以想要知道。
萧绎眼中闪动着,过了半天,他握着杜宛宛手,摸着她的脸,对着她渴望的眼晴,心中不忍:“朕得到消息。”
杜宛宛望着他。
“定远侯收用了你安排的那个丫鬟,叫什么的,你那婆婆很高兴,你那个庶妹好像很为你不平,容喜传过来的消息,你中毒的事你那庶妹似乎以为是你身边的丫鬟。”萧绎边说边注视着杜宛宛,见杜宛宛乖乖等着,心中更不舍。
杜宛宛并不伤心,只觉她是对的,终于可以知道京城的消息,她咬着唇,依冬被收用了?这样就好,她那婆婆高不高兴没关系,杜妙妙是为自己不平吧,原来是容喜传来的,她中毒?
杜宛宛冷笑,见眼前的男人不说了。
萧绎见杜宛宛淡淡的,心中的不舍淡了些,说到最后,他神色一变。
他抿紧唇,皱起眉头。
他之前没有多想,现在想来,眼前妇人上次会中毒,很可能是她那个什么庶妹杜妙妙的还有定远侯。
他先前让人去查。
但后来太多事,又冬狩,就没有问,应该也没有查到,不然早就报上来,妇人身边那些丫鬟也有可疑。
照他的意思,直接打杀了,这妇人居然只关着,那个什么杜妙妙还定远侯,要是真的是他们。
妇人要是有什么事,他们就下去陪她。
杜宛宛见眼前男人不知道想什么,皱起眉,脸色很不好。
“然后呢。”
她不知道男人又想了什么,她咬着唇,有些难过的。
“然后。”
萧绎回过神来,凝住杜宛宛的神色,见她带着淡淡的悲伤,像是早就有心理准备,强忍着什么,心头一痛。
他握紧手中的手,摸上妇人的脸还有眼晴。
“朕的心肝不要这样,朕看了不高兴,这些事都是先前发生的,朕不想你难过,朕也不想你想起那个定远侯就没有和你说。”
“那为什么现在说了?”
杜宛宛强笑。
这些事眼前男人早就知道,一直没有告诉她,也是,算算日子,就知道。
这本就是她的安排。
她在意的是之后的。
不知道眼前男人?
“你中毒的事朕让人查了,因为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就没有问,你知道是谁下的毒吗?是不是你身边的那几个丫鬟?你那个庶妹叫杜妙妙的似乎是这样认为,你和定远侯说过没有?”
萧绎忽然想问一问,就问了。
问完,等着妇人回答。
杜宛宛没想到他提起她中毒的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不过面对眼前的男人,她摇头。
萧绎眸光一闪。
杜宛宛低下头:“我想查清楚是谁,就进了宫。”
萧绎眉间一皱,没有再说。
杜宛宛松口气。
虽然他对她不同,她也对他和以前不同,可有些事她还是不想和他说。
“你是知道太后回了京城的,淑妃流产,和是丽贵人有一定关系,丽贵人伤了你,朕降了位禁了足,但丽贵人的哥哥在边疆,朕便叫定远侯去了边疆,当然也是朕不想他想到你,不想他见到你,你想到他。”
萧绎过了片刻开口,也算是和杜宛宛解释。
有些事不说,妇人早晚还是会知道。
不如一并说了。
杜宛宛没料到他会这样说,微抬了一下头。
萧绎见状,伸出手:“你不怪朕就好,刚刚朕又得到一个消息,是京里的流言,说是。”萧绎把流言说了出来。
他仔细观察着杜宛宛的表情,神态。
“现在这个流言京里已经闹开,人尽皆知,还有那戏,不管是真是假,背后的人是什么目的,都达到了。”
萧绎接着又说。
“朕听到这个消息很惊讶,怎么会有这样的流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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