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六还在喋喋不休,说他长到现在都十八了,没过过一天随心所欲的日子,小时候宫里的小太监小宫女都敢欺负他。后来养到了李娘娘名下,那些下人待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三年前去武威查访陈家军的事情,又遭人弹劾,结果弄到现在,一点职权都没有。若是个闲散皇子。起码还能风花雪月一番,可他连走两步路都有人跟着,想闲散都闲散不起来……
方沐阳扭头去看守在外头的李会,也不知道李会听见齐六的抱怨没有。从名字上头来看,这李会只怕也是齐三母亲安排的人,难道齐六就不怕这些话传到李贵妃耳朵里头去?
碧环正好过来,见亭子里头只有方沐阳和齐六两个,李会都守在外头,微楞了一下,也就立在亭子外头禀报了。说方平安觉得有些累了,先回客栈休息,让方沐阳不要担心。
走了也好,方沐阳点点头,至少她这会儿应付齐六都有些吃力,再多个方平安,真心有点猴不住啊!
齐六确实已经醉了,眼神有些涣散,双颊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别说,平素冷冰冰的齐六醉了,倒更让人觉着秀色可餐。
方沐阳可耻地吞了一口口水,上前低声道:“六少,别喝了,我叫厨下去做碗醒酒汤来!”
齐六一把就捉住了她的手,摇头笑道:“这点酒而已,小方,你也太小看我的酒量了。来来来,再喝上三百盅!”说罢不由分说,便把酒杯塞进了方沐阳的手里。
方沐阳见他脸上虽然有了醉态,可手还稳着,看来也醉得不是很厉害。
可醉得不厉害,之前唠唠叨叨说那么些话是干什么?方沐阳扭头又往外头李会的身影看了一眼,再回头看齐六,便有些吃不准齐六到底是不是醉了,这些宫闱里头长大的娃哪个是没有心眼的?说不定人家这些话是特意说给李会听,好传到李娘娘耳朵里头去的也说不准呢!
这么想着,方沐阳却觉得齐六更加显得可怜。年幼丧母,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闱里头长大,身边一个知心贴心的人都没有,能平安长大已经是不容易了,还得在外头端着一张冰块脸。不招惹麻烦,麻烦还要来招惹他。这孩子,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就看他那张俊脸,日后肯定也会有少不了的麻烦,难怪他说大婚、建府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呢!
眼看日已西斜,桌上的菜肴都已经冷了,可齐六还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方沐阳也喝了不少,这会儿酒劲上头,头也晕了起来。可还是不见齐三转来,只得叫来李会问:“你们三少怎么还不回来?”
李会低头答道:“三少之前过来了的,见您和六少正喝得兴起,也就没说什么。先行回转了。”
得,原来这小子跑了!把个齐六留给了自己照料,他也真能放心,难道就不怕自己把齐六给卖了。
想完这茬,方沐阳自己都忍不住好笑,谁卖谁还不知道呢!这在大齐的京都里头。她能卖了大齐的皇子?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甩了甩头,觉得有些晕乎,头就被齐六给掌住了:“你别摇头,摇得我也头晕……”
方沐阳这会儿已经喝高了,也忘了那么多顾忌,直接伸手把齐六的手巴拉下来:“别摸我,烦死了,正头晕呢!”
齐六亮着酒窝凑过来,对着她的耳朵低声道:“头晕?我有法子治!”
湿热的气息吹在方沐阳耳朵眼儿里,莫名就让方沐阳觉得一股子燥意。她干脆伸手一推,齐六没坐稳,从凳子上跌坐在地上,嘴里还嚷着:“头晕呀,再喝两口,绝对就不晕了!”
得。这两位看来都喝高了。李会在旁边瞧得分明,不禁有些头疼。齐六在宫里本来就不受待见,要是醉醺醺地回去,明天指不定还有多少难听的话等着。他叹了口气,准备去叫两碗醒酒汤来,谁知齐六竟然叫住了他道:“菜都凉了,叫换几个热菜来,今天我可得跟小方好好喝上一遭!”
听听,都叫上小方小方的了,这位可不是醉了么?
李会想了想。还是领命去了。齐六的处境如何,他这跟在身边的侍卫再是清楚不过了,齐六在宫里,虽说记在李娘娘名下养着,可真能看得起他的没什么人。谁叫齐六的亲娘是皇帝从外头带回来的美人呢?到底什么来历没人知道。不过大家私下里都传说那位美人是出身伎楼,上不得台面的女伎罢了。
一进宫,就给封了嫔,不知惹了多少人的妒恨。好在那位生下齐六就去世了,没遭什么罪。只是可怜齐六,连亲爹皇子老子都不怎么待见,宫人们更是捧高踩低的,哪里会真心以待?
尤其这几年,就更加明显了。
大齐的皇子,年满十二岁便搬离内宫,十五岁便可出宫行走,根据各自的才能分派职司。可齐六到了十五岁上头,什么职司也没有,还是三皇子开了口,才给指了件事情去做。结果事儿办得不合皇帝的心意,直到现在,五皇子都领了六部的职司了,齐六还是一件正经事情也没有,成日闲散着。
跟着这样的主子,别人都说李会倒霉。可李会却觉得主子可怜,难得今天能松泛一日,左右天色也晚了,倒不如让齐六尽兴一回。左右一日不归,也是齐三约出来的,万事自然有齐三挡在前头。
想到这节上头,李会便照着齐六的命令,重新叫厨下整治了几个清爽的小菜,拿了酒过来。
方沐阳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可看着眼前的事物却更加清晰。小菜果然美味,可酒却没了酒味,一仰头一杯下去,丝毫没觉着有什么不妥。只是齐六靠得太近,让她觉着有些热。
齐六早就蹭到了方沐阳旁边坐着,勾着方沐阳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端着酒杯一仰头就是一杯。
嘴里还在絮叨个不停,可他说的什么,大概他自己也不怎么清楚了。
李会见这两人都醉得很了,只得吩咐荟芳馆将平日待客的厢房收拾两间出来,送这两位爷先去安置。天色已晚,就是赶回去,这会儿宫门也落了锁,反倒招人闲话。
于是方沐阳起了身,齐六也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拉紧了方沐阳的手,继续小声絮叨。
到了门口,齐六却突然身形一正,回头冷着脸朝李会道:“我跟小方聊天,你站远些!”
李会这会儿吃不准齐六到底是不是醉了,只得远远地守在厢房门口。夜色渐深,也不见齐六出来,倒是有些叫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传了出来。这下李会更不敢进去了,自己在偏院寻了个耳房和衣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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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奔。。。。偶明白大家没看懂是咋个回事了,我,我太兴奋于吃肉,我把126忘记发了,我先把127发出来了。。。。吃肉是127,这才是126。。。。。对不起。。。
☆、127 吃肉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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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吃肉章节,说实话发出来感觉鸭梨山大啊筒子们。首先爪子第一次写吃肉,那个啥,功力不够深厚,还请见谅啊哈。当然说不定明天姐就喝茶去了,那啥也就没有下文了。其次,用敏感词自查了一下,居然有n多需要修改的,我勒个去!我这算不算顶风作案啊?
方沐阳叫齐六拽着,觉得手里又湿又热,正想抽手,冷不防齐六突然一顿,她脚下轻飘飘的,向后栽进了齐六怀里。
听见齐六吩咐李会,她便好笑,拽着齐六的衣襟站稳了身子笑道:“跟你有什么好聊的?来来来,不如再喝两杯!”
齐六手里还攥着满满一壶酒,听她说要喝,便抬起手,就着壶嘴喝了一口。旁边方沐阳看见,笑着来夺,齐六不肯,两人拉拉扯扯地进了房里。
好容易把齐六手里的酒壶夺到手,方沐阳也学齐六一样,就着壶口喝了几口,眯着眼笑道:“这酒倒是不错,叫什么名字来着?你说了那么多,怎么没说酒名?”
齐六夺回酒壶,灌了一口道:“名字?当然有名字啊!叫,百花醉,不对,百花酿,好像也不是……”
他兀自苦恼,回想着酒的名字,不过这会儿喝醉了,哪里那么快就能想起来?旁边方沐阳只觉得喉咙里头有火在烧似的,扑上来揪着他的衣襟,便用嘴去够那壶嘴,没够着,正好瞧见齐六红艳艳的嘴唇边挂着几滴晶亮的酒液,便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齐六大惊。挥着手叫道:“你是狗不成!”
方沐阳却好像特别爱看他这慌乱的神色,咯咯笑着踮起脚尖,继续去舔他。
然后,然后事实告诉我们。酒这玩意,真不是好东西,不能乱喝的。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也不晓得是谁吐出了兰舌。酒液的芳香在相触的唇间流转,唇瓣辗转相接,舌尖*……
方沐阳轻轻叹了一声。退开了一步,齐六却一把将她拉过来,按在怀里,俯下身去。
不再是小心翼翼地彼此试探,而是如狂风骤雨般的进攻和掠夺。
方沐阳只觉得身子越来越热,不安地在齐六怀中扭动。齐六也觉得难受,大掌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却仍舍不得放开她的唇,含着她的唇瓣,小口地啜吸着。
齐六的大手抚过背脊。方沐阳只觉得浑身酥麻,脚下便是一软,跌坐在地。齐六跟着她跌下来,手里的酒壶倾倒,酒液淋湿了两人的衣服。
他赶紧挪开一些,眯缝着醉眼问:“摔着了?”
方沐阳摇头。发现烛光下齐六的肌肤上一层水渍,想也知道是淋湿的酒液,便鬼使神差地凑拢过去,舔了起来。
齐六闷哼了一声,不甘示弱地顺着方沐阳的脖颈*了起来。酒液香醇,可这唇下的肌肤味道更好。顺着那纤细的脖子往下深吻,却发现碍事的衣服挡住了他的进攻。齐六定了定神,伸手便拉开了碍事的衣裳,继续往下探索。
不过片刻功夫,便将方沐阳的外袍褪至腰间。中衣也松松地露出了两侧的香肩,一股馨香的味道直冲鼻息。
方沐阳也嘻嘻笑道:“你的衣服也湿了……”笨手笨脚地去脱齐六的衣裳。
齐六歪着头,颇有些不适。这傻子,衣服没脱下来,倒把他勒得难受。干脆齐六自己动手,一把将衣袍拉开,正好解解难言的燥热。
结实的胸肌,紧凑的小腹,小麦色的皮肤下是微微迸起的肌肉,充满了男性的力与美。方沐阳又吞了口口水,喃喃道:“真是迷死姐了……”手掌已经不受控制地贴了上去,顺着那纹理朝下轻轻抚摸着,勾勒着。
齐六只觉得她那手就像火折子似的,但凡她划过的地方,便有一把无名之火烧了起来。可他又不想叫她停下,只好泄愤似的剥开她的中衣,束住那作怪的双手。
方沐阳却已经摸到了齐六的长裤边,腹部的纹理已经深深地埋进了黑绸裤腰下头,一片平坦。可裆部却高高隆起一块,方沐阳疑惑地伸手摸了摸,问齐六:“这是什么?”
齐六不答,只贪婪地用双唇丈量她的前胸,却也碰到了阻碍,瞧着那碍眼的白色布条不悦地反问:“这又是什么?”
方沐阳收回了手,捂着胸笑道:“这是秘密!”
齐六歪歪头,心中燥热难耐,口气也好不起来:“什么秘密!给我看看!”
方沐阳眨眨眼:“交换吧!我要看你的,就给你看我的……”
话音未落,齐六便起身利落地解下长裤,傲然站在方沐阳面前:“该你了!”
方沐阳:“……”
特么你干脆,姐是拖泥带水的人么?可这该死的布条,怎么越解越是解不开?方沐阳快急哭了,朝着齐六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