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么来了,下官这幅面貌实在不宜见人,”
丁丞相见他真的病得很严重,担忧地问道:“怎么搞成这样?你们这里不是住着一位大夫吗?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荣生连忙说道:“吴公子本来不是很严重,只是普通的伤寒,可是他不肯吃药就拖得越来越厉害。”
丁丞相见桌上果然放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吴安和端过药碗说道:“这碗药是早上就拿过来的,到现在小叔也不肯喝下去,我们都很担心。”
丁丞相说道:“生病怎么能不吃药呢,赶紧好起来,朝庭还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丁丞相真的很欣赏吴家帆的才华,天罗国平复动乱才几年,国家还存在很多的弊病,这一届就以吴家帆的才华最为出众,而且他是从国家的底层上来的人,更加对老百姓的生活有所了解。
看到他这么一幅即将消香玉陨的模样,丁丞相怎么看怎么心痛,不仅为吴家帆心痛,更为朝庭心痛。
吴家帆艰难地开口,“丞相大人,下官恐怕要辜负大人的厚望了。”
“怎么会?不过是小小的伤寒又要不了命,等你好了照样可以为朝庭效力。”丁丞相说道。
吴家帆无力地摇摇头。“下官可能有心无力了。”
丁丞相纠结地看着他,伤寒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人吧,他抬头望着荣生,“你的医术不是非常厉害吗?”
荣生拘谨地说道:“医术再厉害也医不了人心,病人不配合大夫也无能为力。”
丁曼雪突然来了一句。“吴公子这是得了相思病不成,听说这种病是最耗心力的,一点点折磨人的意志,意志薄弱的人很容易没命的。”
吴家帆很适时地猛烈咳嗽起来。
丁丞相问荣生,“是这样吗?”
荣生一顿,吴家帆是得了相思病没错,不过要说死那还差得远了,吴家帆的求生意志可没那么差。
不过在吴家帆以及丁曼雪的眼神示意下,荣生说道:“是有这个说法,吴公子现在最大的心病就是梦舒公主,如果不赶紧治疗怕是要出人命的。”
丁丞相一听急了,同时也有些生气,“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就自己的身体弄成这样,而且国连前途也不要了,世上的女人那么多,你怎么就掉死在一棵树上,男人重在建功立业,岂可为了儿女私情葬送了性命,浪费一身的才华。”
“下官知道这个道理,咳,可是在我的心里她是最重要的,咳咳咳”吴家帆根本无法说出完整的话,一阵猛烈的咳嗽就开始了。
他赶紧用手帕捂住嘴,脸憋出不正常的红晕,一阵咳嗽后他拿开手帕,抬头朝丁丞相苍白地笑道:“让大人笑话了。”
丁丞相瞪大眼睛看着他嘴角的血丝,没想到呈家帆已经严重到咳血的地步了,他抢过吴家帆手上的手帕,只见上面开出了一朵血色的花,震惊地说道:“你,你怎么会这样?”
丁曼雪跟着惊呼一声,“不会真的要死人吧!吴公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吴安和抽泣两声,“小叔像这样已两天了,我担心得不得了,再这样下去,我该如何向家里人交待。”
丁丞相站起身来说道:“你早点休息,先不要放弃,本官向皇上为你求情。”
吴安和说道:“谢丞相大人体恤。”
“本官先走了。”丁丞相说着急忙往外走去。
丁曼雪向他们点点头然后离开,荣生连忙说道:“我送你们。”
到了门口,丁丞相对荣生说道:“你是大夫就要做到尽大夫的责任,吴大人若是有事,老夫为你是问。”
荣生一愣,“是”
丁丞相转身上了外面等候的马车上,丁曼雪一会就跟了上来,“爹,您干嘛那样跟荣生说话,吴公子不肯吃药也不能怪荣生啊!”
丁丞相瞥了她一眼,“爹不过说他两句你就不耐烦了,你现在倒是不关心吴家帆,关心起另外一个男人了,爹永远摆在第二位。”
丁曼雪拉起他的袖子撒娇道:“谁说的,爹永远都是第一位,其他人才是第二位。”
丁丞相冷哼一声,“哼,别以为爹不知道你们的心思,我还没老到那个程度,你是故意领爹到这里来的吧!”
丁曼雪连忙摇头,“才不是呢,再说了爹一点也不老啊!”
“你这孩子,算了,吴家帆总不能永远这么消沉下去,爹就帮他一次。”丁丞相说道。
“谢谢爹。”丁曼雪高兴道,犹豫片刻“爹觉得荣生怎么样?”
丁丞相斜她一眼说道:“你是指什么,爹只知道他的医术不错,人也很善良。”
丁曼雪点点头,“荣生人真的很善良,小时候女儿就是被他救下的,他一直照顾着女儿,直到女儿回到家里。”
丁丞相叹了口气,“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次可得选准目标。”
“爹!”她不依地开口,说得好像她每次都选错一样,让她怎么好意思嘛。
荣生送走他们后回来了房里,半天也说不出话,吴家帆擦干净嘴里的鸡血,这才问道:“荣大夫你怎么了?”
荣生哭丧着脸说道:“我被丞相嫌弃了,怎么办才好?”
吴家帆安慰道:“丁丞相就喜欢老实的人,你这样正好符合他心目中女婿的形象。”
“希望如此。”荣生不怎么相信地说道。
吴安和说道:“小叔丞相刚才都说了要你喝药,再不喝药小心身体真垮了,那就得不尝失了。”
吴家帆点点头接过药碗,他只是作戏给别人看罢了,可没想过真的要拖垮身子。反正现在外面都在传他要死了,目的也达到。
荣生见他终于肯喝药高兴极了,一扫之前的郁闷。
喝过药后吴家帆躺在床上,荣生给他把脉。
吴家帆说道:“安和,你明天到街上看看有没有哪家的店铺要卖的,我们买下来。”
吴安和不解道:“我们买店铺做什么?”
“当然有用,这可是荷花让买的。”吴家帆说道。
吴安和道:“现在哪有时间做这些,你们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吴家帆道:“荷花说这叫事业婚姻两不误,而且我们的济县的粮食可都一直放着,总要卖出去才行,所以买下的铺子做为米铺。”
吴安和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明天我就上街去看看。”
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吴安和早早的就去翰林院了,他在翰林院直到现在,工作非常轻松。
早朝过后,丁丞相与皇上一同去了养心殿,作为文官之首,丁丞相是可以与皇上一同批折子的。
现在朝庭最棘手的事情就是齐国扰乱边境,丁丞相担忧地说道:“要是真打起仗来又要动摇国本,要不是梦舒公主带回来的粮食恐怕连军饷都麻烦,老臣真是担心啊!”
皇上说道:“舒儿确实帮了大忙。”
丁丞相看了皇上一眼斟酌道:“既然公主立了如此大功,理应有赏,吴大人以及对抗了瘟疫的荣大夫都应有赏。”
“你说得很对,本来他们一回京就应该赏赐,只是后来发生一些事情给耽搁了,朕一向赏罚分明,择日即可宣他们进宫。”皇上说道。
“不过吴大人近日身体不适,臣想他可能会来不了。”丁丞相说道。
“这个朕有听说过,也不至到下不了床的地步吧!”皇上毫不在乎地说道。
听到皇上这么说,丁丞相反而不觉得担心了,看来皇上心里还是有底的,不过拖太长了可不好,他决定加把火,“臣只是担心,昨天去看望吴大人,发现他竟然吐血了,而且面色实在不怎么好。”
“吐血”皇上惊道,“怎么会这样?”
丁丞相道:“这个微臣也不清楚,不过吴大人眼看着就快不行了,据说是患了相思症。”
皇上沉下声不再说话,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丁丞相低下头,无限担忧地说道:“吴大人如此有才华,若是真出了事必是朝庭的一大损失啊!哎,现在说这些也没用,现在最重要的是阻止齐国的进犯。”
皇上也从这个话题中回过神来,继续与丁丞相商讨对策。
丁丞相离开后,皇上就一直坐在案前,静静地思考。
“皇上,臣妾听说吴家帆生病吐血了。”皇后焦急地走进养心殿,刚才她遇到了丁丞相,得知了吴家帆病情竟然如此严重,急着来见皇上。
皇上看向进来的皇后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皇后没想到皇上会这样说,生气极了,“就算是为了舒儿皇上也不该如此啊,难道皇上真的只为了自己的面子吗?”
在皇上还是王爷时,他决不会这样的,以前舒儿有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可是自从当了皇上就不再顾及他人的感受了。
“朕是皇上。”皇上严厉地说道。
“您是皇上没错,可舒儿是您的女儿啊,作为父亲就不能多为女儿想想吗?再说舒儿也为皇上立了功,他们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皇上难道会不清楚吗?”皇后说道。
“朕当然清楚。”皇上说道。
“那皇上为什么就是不松口呢,现在外面也不会认为是吴大人看不上公主了,听说都希望两人在一起呢,这是众望所归。”皇后不解地问道。
“哼,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鬼主意,朕要是妥协岂不是认输吗?”皇上冷哼一声,头转向另一边,似乎非常不满。
皇后不由地轻笑出声,渐渐声音越变越大,“哈哈哈,皇上的性子还是没变,一样那么别扭。”
皇后想起以前还是鲁亲王时,他就是这样,明明心里已经认同,可是死活不承认,现在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到是令她非常开心。即使当了皇上,他还是原来的他。
“咳”皇上不好意思地轻咳,别扭什么的不太适合他的形象啊!他地瞥了皇后一眼,见她娇笑连连,心跳不由加快,自从来到皇宫还没见她这样笑过,仿佛还是在鲁亲王时才见到的笑容。
拥住皇后,笑道:“舒儿的事以后再说。”
“皇上”看着他眼里冒出的火焰,皇后小声喊道。
“放心吧,我已经招田钦差回京了,到时会开庆功宴。”皇上轻扶她的发丝。
“原来皇上早已经想好了。”
“是啊,希望吴家帆能坚持到那时,接下来做些有意义的事吧!”
“皇上这里是养心殿,要是有人进来怎么办。”皇后推着那只摸来摸去的手。
不放弃手里的动作,“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敢进来,有什么都得等着。”
第二天上朝时田钦差将回京的消息就众人皆知了。
皇后满脸红光地来到梦回宫。
“参见皇后”梦回宫的宫人恭敬地跪拜。
“都起来吧,公主呢!”皇后说道。
“公主还在睡觉呢!”落霜来到她身边说道。
“真是的,现在还睡得下去。”边说着边往寝殿内走去。
荷花此时正睡得香甜,
“舒儿,快起来。”皇后坐到床前,伸手推她。
荷花睁开眼睛,惊地坐起来,“母后,你怎么来了。”
“母后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皇后说道。
“什么消息啊,现在是什么时辰?”荷花打着哈欠说道。
“当然是好消息,田钦差马上就要回京了,而且皇上会犒赏这些功臣,最重要的是皇上已经对你们的事情妥协,不过是拉不下脸罢了。哎这就是他的个性。”皇后无限忧郁地说道。
荷花满脸黑脸,“儿臣怎么觉得母后非常喜欢这种个性啊!”
“哪有的事”皇后尴尬地否认,“不过你父皇这个样子是难得的可爱啊!哈哈哈。”
荷花无语,还说不是这个样子,母后的口味也很独特啊,不过父皇有赏,不知道她能不能提出要求来,她问道:“如果我们不要赏只希望在一起,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