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于征 作者:胭脂河(晋江2015-01-31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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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于征 作者:胭脂河(晋江2015-01-31正文完结)-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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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你也配碰她!”
  黑衣人忽然冷如冰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常越也被吓到了,他下意识丢开我的手腕,我忙抓住常越的手,冷冷对黑衣人喝道:“你凭什么说我朋友!我讨厌你!”
  黑衣人的身形看起来有些激动,他往前走了两步,用讨好的语调对我说:“你别生气,就带上他吧。常爷,对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新一代千面公子也会这样低三下四地给个阉人赔不是!”
  声音好熟悉,我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耀眼男子从天而降,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茉莉清香。是银狐,那个也是江湖中传说的绝世美男,银狐!
  黑衣人看见银狐,明显地非常愤怒,以至于周围落叶都极速在地上流走,这就是所谓的杀气吧。他冲银狐怒喝道:“你怎么还跟着!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我早宰了你了!”
  银狐不屑地笑了,初升起的朝阳温柔地洒在他只露出的半张脸上,好耀眼,我从未看过一个人会长得这么惊心动魄,不愧是江湖第一!
  黑衣人哼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我,对银狐冷冷道:“今天就让你死在这!省的以后给我们添麻烦!”
  我心猛地跳动,没来由的害怕油然而生,潜意识告诉我,银狐不能出事!
  “千面大侠,求你不要伤害小狐狸,我跟你走好不好?”
  我的话音一落,银狐黑衣人一齐看向我,黑衣人手颤抖着指着银狐,扭头激动地问我:“你,你刚叫他什么?是小狐狸吗?我没听错吧。”
  常越不屑道:“聋了?连常爷都听见了!是小狐狸不是大狐狸!”
  我看见黑衣人身形开始晃动,这在比武中是大忌,因为对手可以趁你分心时把你一举拿下。令我没想到的是,那银狐竟像个疯子一样大笑,大笑完又大哭,对黑衣人激动道:“你听见了吗?她叫我小狐狸,小狐狸,哈哈哈哈哈!”
  疯了,全都疯了。我与常越对望一眼,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忽然,黑衣人激动地对银狐道:“十年!我等了十年,可见老天还是可怜我的。今天谁要是再敢拦我,形同此树。”
  话音刚落,我就看见他朝跟前大树拦腰一掌,顿时树身就多了一个手掌印,入木三分!这要是打在银狐身上,那还了得?我忙撑着常越站起来,对黑衣人大声道:“不是走吗?还不走!”
  银狐看着我轻轻笑了,很温暖,也很熟悉,他的那个样子,不知为何我很自豪,只见他从腰际抽出软剑,傲然对我大声说道:“姐姐,你放心,小狐狸不会输!不会让你失望!”
  黑衣人冷笑数声,将袍子一甩,落叶顿时飞舞,他扭头对我说道:“落落,你看我给你表演一招杀了他!”
  “你确定吗?”
  一个清朗的女声忽然传出,我眼前一花,就看见银狐身边多了个同样白衣的俊美女子,她昂着头看黑衣人,傲然道:“我来帮他!你还能杀的了他吗?”
  黑衣人冷哼一声,不屑地对银狐道:“没出息!请帮手也该请个厉害的!”
  银狐身边的白衣女子怒道:“好狂徒,今天就让你尝尝胡家乾坤剑的手段!”
  黑衣人冷冷道:“胡家乾坤剑?你可是百年前豪侠胡万后人?”
  银狐点头微笑道:“不错,师傅果然博古通今,当年胡万大侠凭着乾坤棍横扫江湖无敌手,而这位胡家后人胡忆南小姐天纵奇才,由棍法精意悟出剑法,后来教给了徒儿,徒儿觉得比师傅的本事强多了。”
  黑衣人冷冷道:“没想到你也给我留了一手!”
  那白衣女子胡亿南看着银狐甜甜笑了,那笑我太熟悉了,是对着心爱的人才有的,她歪着头秀眉一挑对黑衣人道:“双剑合璧,千面公子,我们不会留情的。”
  黑衣人听了这话,傲然仰天大笑,顿时怪风凭空而起,他将袖子一甩,不屑道:“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娃子!我还怕了不成!来!千万别让我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漫天红雨

  这是要开打的吗?还是拿兵器呢!在现代,见了无数次悍妇撕打,揪头发,抓脸,扇耳光,吐唾沫无所不用其极。有时候男人打架也是这样,我一向把这种毫无艺术美感的行为称作可笑的暴力,但看到眼前这三人,心里居然有种想要欣赏的想法。
  银狐和胡忆南皆穿白衣,配上他二人俊美容颜以及清冷高贵气质,这活脱脱一出古代版神雕侠侣呀!黑衣人仍是傲然背手,那缕白发在风中飞舞,让我莫名觉得他很熟悉,也很害怕。
  我不由得冲银狐喊道:“算了,我和他走,你别管了,这跟你没关系。”
  银狐一愣,握着剑把的手骨节泛白,半张绝世容颜没有丝毫表情,反倒是他跟前的胡忆南冷笑数声,黑白分明的眼珠这时候才转向这场斗争的导火线,郑落落同学。她很快地上下打量了翻我,然后带着丝不屑的笑移开眸子,十分高冷地说:“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们想要为了你吗?你未免太看的起自己了吧!也不瞧瞧你那德行配么!”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讨厌的女孩子!虽然长得漂亮,但是!说的话让人气的牙痒痒。我也冷笑一声,不带丝毫感情说道:“那最好不过了,再见!”
  常越紧跟在我身边,现在的我,如同丧家之犬,多几次嘲讽伤害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刚迈出脚没几步,就看见黑衣人鬼魅似的身法直取胡忆南门面。好快!胡忆南慌忙提剑招架,可黑衣人不给她丝毫反击的机会,隔空掌下去,我没听到任何声音。再看时,黑衣人仍是傲然立在原地,胡忆南却哇地吐了口血,染红了洁白胜雪的衣襟。
  她面色苍白,右手用剑撑在地上,急促地喘气,眼里尽是愤怒,指着黑衣人喝骂:“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无耻鼠辈!”
  黑衣人冷哼一声,骄傲的声音任谁听了都觉得是在嘲讽:“怎么,我还要给你通知后才能动手?告诉你,没人可以在我面前欺负她!”
  我的心忽然跳的很厉害,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难道真的认识这个黑衣人吗?
  胡忆南狠狠地瞪了一眼黑衣人,转头看着银狐,却换了个语气,像是撒娇地嗔怪:“你怎么刚才都不上前帮我!若不是有真气护体,我早就死在他掌下啦!”
  银狐微微一笑,看着我,傲然说道:“对不起了,这点我和他的想法一样,决不允许别人在我眼前欺负我姐姐!”
  我很得意地笑了,因为看到了那个美丽傲娇的胡大小姐苍白的俏脸忽然变得通红,被爱慕的男人嘲讽,可不是件开心的事。
  忽然很想笑,我倚在常越肩膀上,冲着胡忆南招手,并得意洋洋地拉长声调喊道:“来呀,你再讽刺姐呀!大不了多挨一掌,也就一口血的事,哈哈!”
  常越也在我跟前帮腔地笑,十分恶心地嘲讽胡忆南:“呦,我说姑娘,您这葵水怎地从上面流出来了!真不爱干净!你娘没教你吗?”
  胡忆南听了这话,气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眼里都要喷出火了,我忙拉了下常越,过分了,胡忆南嘴虽毒,可终究是个女儿家,怎能让常越在心爱人面前如此羞辱!
  与此同时,银狐忽然喝道:“忆南!快!”
  果然是银狐,他的软剑如毒蛇般扭动,试图去缠绕住黑衣人,偏生连人家的袖子都碰不上。胡忆南终究紧张银狐多过气我和常越,她挽了个漂亮剑花儿,飞身上前相帮。
  银狐说的不错,乾坤剑法的确精妙不可言,而双剑合璧更是威力无穷。他二人的一柔一刚,互补不足,竟然把传说中杀人用一招的千面公子给活生生缠住了。
  这时,常越忽然拉住我的手腕,悄声对我说:“姑娘,我看他们一时分不出胜负,趁着他们缠斗,咱快跑吧!”
  我白了一眼常越,悄声骂道:“怎么不早说,赶紧撤呀!”
  发现了,还是和常越比较好交流,在我们友好地决定了基本路线后,趁着那三个人斗的正酣,然后一个字,跑!我从未觉得生活会这样神经病似的开心,奔跑,随着心不顾一切!
  “常公公,您带着我娘子去哪儿啊?”
  忽然出现的声音,让我和常越停下脚步,这个优雅声音的主人,比那个黑衣人更可怕,更像恶魔。我的身子不自觉地开始发抖,而常越抓着我手腕的手也开始用力,山的转角,缓缓走出个长身英俊男子,他穿着考究的袍子,手里拿着把价值不菲的宝剑,温文尔雅地笑着,是他,他终究追来了。
  我定在原地看着他,我要仔细地看他,是不是以前那个对郑落落那么好的宋汝文!是不是郑落落一个人的宋汝文!
  宋汝文玩味地不住在我和常越身上扫,然后眼睛定格在常越抓着我手腕的地方,咧唇一笑,那个笑看似很温和但让我冷的发抖,他点点头,嘲讽道:“郑落落,还真有你的啊,果然勾搭了野男人,不过这是男人吗?你的口味可真重啊!”
  当泪砸到脚背上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哭了,头好晕,好难呼吸,我听见常越的声音,他好像很担心我,一个劲儿摇晃着问我:“郑姑娘,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模糊的泪眼,让我看见对面不远处宋汝文脸上不屑鄙夷的神色,为什么!为什么!没希望了,我们再也没希望了。
  “宋汝文,还记得逃出来那晚我给你说过的话吗?”
  “少爷这么忙,哪里什么都记得。”
  “好,好,好。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姓常的偷了少爷的宝剑和马,我来抓贼!”
  “好,好,好。真好!”
  我仰头看天,感觉应该是好蓝好蓝的颜色啊!真的像宝石一样美丽,只是郑落落眼里已经是灰色了。
  破风之声忽然传来,我看见宋汝文面上浮起惊恐之色,是那个黑衣人!他追来了!怎么只有他一个人,银狐呢?
  我正要问他,宋汝文忽然挡到我身前,冷冷道:“落落,别怕,有我呢!”
  “哈哈哈哈哈!”
  宋汝文疑惑地看着我,问道:“你笑什么?”
  我看着离我们不远的黑衣人,摇摇头,对宋汝文一个字一个字说:“你,又,要,利,用,我,活,命。”
  宋汝文眼睛睁大,与方才骄傲卑劣的样子判若两人,他伸出手要碰我的肩膀,我忙往后躲,退了数步,我笑着对他说:“好,你记性不好,我提醒你,上次是谁利用我,躲过千面公子的刀?”
  “不,落落,不是这样的。我们之间事回去再说,你别往后退了,后面是悬崖,常大爷你快拉住她!”
  我听了宋汝文的话,转头向后看去,果然后方是悬崖,甚至可以听见湍急的水流声音。
  黑衣人这时终于开口了,他冰冷的声音仿佛立刻给宋汝文宣判死刑:“落落,你身上的伤是他用那只手打的?我帮你出气,哪只手打你我就扯断哪只!”
  宋汝文听了这话,我明显地看到他的肩膀颤了一下,果然,果然,宋汝文,我不想再当傻瓜了,你是聪明,你早都看出来黑衣人好像很在乎我,所以又要利用我躲过一劫。
  我笑了,笑着哭,我没力气了,靠在常越肩头,木然说:“他没打我,我和他没关系。你放了他,郑落落这辈子和姓宋的没关系了。”
  “好!就依你!饶他一条狗命!”
  黑衣人的声音好像很激动,原谅我已经不想在意这些事了,我真的好累。
  “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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