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重生纪事 作者:宁谧(晋江2014-07-0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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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月重生纪事 作者:宁谧(晋江2014-07-03完结)-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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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挽月垂了垂眼,心思瞬间转了转。“土匪声称我爹搜刮民脂民膏才让他们落草为寇,萧公子对此事,有何看法?”如果萧沉兄弟真是来杀莫方怀的,那她正好可以借刀杀人。也省却了她自己图谋划策的时间和危险,如若事情败露,还可以推得一干二净,此举绝然是百利而无一害。
  萧沉伸手端过茶杯抿了一口,“二小姐以为呢?”
  傅挽月愣了一下,萧沉对这个问题居然直接抛回来了。她笑,“我自小虽养在深闺,但前人的书籍还是看了不少,是非也是分的清的。如果真是为官者贪赃枉法导致了百姓无奈落草,那么这官,确实该杀!”
  傅挽月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萧沉,萧沉的每一个表情动作她都看在眼里。她就是要试探一下,萧氏兄弟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萧沉笑的更深,侧脸对上傅挽月的眼睛。“在下是一介武夫,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二小姐此言却是正合我意,官者,民之父母也。为官清廉、为民做主、思民之疾苦者,自然是为民所爱戴的。”
  “萧公子此言有理,小女子也正是此意,只可惜此生生做了女儿家。”萧沉的话模棱两可,傅挽月只得作罢。
  “二小姐可还有别的问题么?”萧沉问。
  “哦,我还想问一问萧公子。昨日我命在旦夕之时被人所救,我原以为是刘将军救了我。事后我取了恩人救我的那柄剑带了回来,适才我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觉得救我的可能另有其人,不知萧公子当时可否注意到那时是谁救的我?”
  萧沉垂眼,“不曾注意,当时人多,场面混乱不堪。在下武功又不似刘将军那般精湛,自保堪舆,真是无暇顾及其他。”
  傅挽月“哦”了一声,“我适才查看了那柄剑,剑身刻着枫林二字。想必便是那柄剑的名字,我瞧着那剑价值不菲,不似市面上普通的兵器。但也实在想不出谁是那柄剑的主人,所以才冒昧问想萧公子询问。”
  萧沉摆手,“不碍的,只是在下也不曾帮得上二小姐的忙,真是惭愧。”
  “萧公子不必在意,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房了。”傅挽月说完起身,萧沉也跟着站起来。“二小姐走好。”
  等到傅挽月走的不见了,萧沉才挑眉呼了一口气。
  “枫林剑原来在莫心如那里。”
  晚饭之时,又是一家人坐在席上像个木偶一样吃饭。昨日傅挽月便声称醉酒先行告退了,今日说什么也是得撑到最后了。
  “七夙啊,伯父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略备薄酒为你接风洗尘,下月初三的婚事,我一定抽空去参加。”莫方怀举杯,说着场面话。傅挽月跟着举杯,旁边坐着的萧沉却在听见七夙这个名字的时候整个人震了一下。
  傅挽月觉察,瞥了他一眼。
  “萧公子可是身体不适?”她低声问,他轻声答,“无事。”
  好不容易安安生生的吃饭了,傅挽月食不知味的夹了一口菜,慢条斯理的消耗时间。身旁的萧沉从方才开始就僵着身子,崩的跟直板儿似的。
  傅挽月问他他又说没事儿,只是低着头盯着风七夙看个不停。傅挽月心里奇怪,莫名其妙的就往歪处想了。
  扯了扯萧沉的衣袖,傅挽月压低了声音。“萧沉,你该不会是个断袖,看上风公子了吧?”
  萧沉冷不防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嘴里的酒喷了傅挽月一脸。“我喜欢的是女人!”
  这话声音大了点儿,一个桌子的除了没睡着的几乎全听见了!傅挽月黑着脸盯着萧沉就想把他戳出两个洞来。
  “我不管你喜欢的是女人还是男人,总之,你若是还不给我道歉,我就让你变成阉人!”
  萧沉眨了眨眼,“对不住,二小姐,都是在下的错,实在抱歉。”
  “心如。”傅挽月还没开始说话,莫方怀却出声唤她,带着告诫的目光,沉声说:“你先回房去。”
  傅挽月不说话,回头看了一眼萧沉。起身回房,还没走两步,冷不丁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个狗啃泥,下一刻就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傅挽月惊魂未定,萧沉搂着她的腰出声询问。“二小姐,没事吧。”
  傅挽月回神,急忙推开萧沉转身跑了。萧沉犹豫了一下,追了上去。
  “二小姐,对不住,在下不是故意的。”傅挽月在前面走的快,萧沉在后面追。实在不是萧沉追不上她,而是这路太窄,只能一个人走。
  “二小姐?”
  傅挽月今晚实在是糗大了,肚子里的火气也大得很。“叫什么!别跟着我!”
  “二小姐,在下不是故意的。”
  “你说来说去只有这一句,你烦不烦?!”傅挽月还是火的很,萧沉的道歉一点儿都没用。
  萧沉没办法了,“二小姐,那你究竟如何才能原谅我?”
  “如何都不会原谅!”傅挽月一路疾走,萧沉停下,再没追上去。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看来今晚的事儿闹大了。
  萧默从后面追上来,“哥,你干嘛追着她一直道歉,不就脏了身儿衣裳么,换换就是了。”
  萧沉抿了抿嘴,没说话,转身走了。
  夜里,莫府上头一只黑影悄无声息的在屋顶间飞跃。走到一处房顶,黑影蹲下身揭开一片瓦,朝着屋子里望下去。
  傅挽月正在洗澡,浴桶里搁了好些花瓣。霜儿被她撵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萧沉!此仇不报非汉子!”傅挽月伸手啪的一下打在浴桶里,溅起好大一朵水花。温热的水浸上肩膀上的伤口,右胳膊一阵麻痛。
  傅挽月拧了毛巾擦了擦脖子准备起身,忽然,一条金黄色的东西砰的一下从上面掉进了浴桶里!
  下一刻,一颗三角形的金色蛇头吐着信子朝着傅挽月游过来!
  啊——
  傅挽月大叫!她这辈子上辈子上上辈子最怕的都是蛇!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大叫,拿手里的毛巾拍打着水,希望可以吓走这条蛇!
  金色的小蛇不足一尺,在浴桶里行动非常迅捷!傅挽月无用的挣扎丝毫不能阻挡它向着目标逼近!
  近了,又近了——金色的小蛇如同闪电一般,朝着傅挽月一跃而起!张开嘴,露出尖利的毒牙!
  千钧一发之时,房门被推开。萧沉顺手抄过桌子上的枫林剑朝着快要咬上傅挽月脖子的金色小蛇挥剑一砍!
  金色的小蛇被拦腰砍断,掉进浴桶。傅挽月早已经吓的六神无主,萧沉侧脸闭上眼睛伸手扯了旁边的帘子裹住傅挽月的身子,哗的一声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
  傅挽月吓的全身发抖,伸手扒着萧沉的身体不肯松开,整个人都像地震了一样颤个不停。
  萧沉想把傅挽月放到床上,傅挽月扒着萧沉不肯松手,萧沉无奈,只有抱着傅挽月坐到了床边。
  “别怕,没事了。”他抱着她轻轻开口安慰,她仍然抖的像筛簸箕一样。
  萧沉僵着身子坐在那里,双手托着傅挽月的身子不敢动。“二小姐,没事了,你先松开我。”
  傅挽月终于找回一点儿神智,苍白着脸慢慢转头看萧沉。
  此刻的两个人离的很近,不足半尺的距离。她身上的水把他的衣服浸湿,他僵坐着。
  傅挽月慢慢松开萧沉,萧沉垂眼把她放在床上。
  忽然!脚下踩着水渍滑了一下!萧沉急忙伸手撑住床沿,下意识的抬眼看傅挽月有没有伤到。却蓦地瞧见傅挽月肩头的伤口,圆形的伤口周围泛着深紫的颜色,显是中了毒!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萧沉急忙松开手拉了被子给傅挽月盖好,自己背过去站着。正要说话,霜儿却进来了。
  “小姐!小姐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霜儿急忙走过来到了床边,看了一眼站在旁边衣服凌乱的萧沉还有浴桶里飘着的两节蛇的尸体。霜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姐可有伤着?奴婢这就去叫大夫!”她说着起身就准备出去,傅挽月叫住了霜儿。“慢着,不用惊动旁人了,我没事。”
  霜儿又跪了下去,“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的错!求小姐责罚!”
  傅挽月呼了一口气别开眼,“我没事儿,你不用这么自责。”动不动就跪,动不动就求责罚,这种事情她真的不喜欢。
  “既然二小姐没事,在下就先告辞了。”萧沉说完,转身走了。傅挽月张了张嘴想叫住他,他已经出了门。
  萧沉看见了傅挽月肩头的伤口,按照这伤口的形状和情况来看,定然是瞒不住萧沉的。傅挽月必须在他没有告诉别人之前把这事儿说清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霜儿你下去休息吧,我困了。”傅挽月伸手拉了拉背子,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交涉

  第二天,傅挽月还没起床管家就过来敲门。霜儿拉开门,管家笑呵呵的进来了。隔着幕帘,管家朝着床榻上还没起身的傅挽月弯腰行礼。“奴才给二小姐请安。”
  傅挽月“嗯”了一声,问:“一大早的有事儿吗?”言下之意你这么早过来不是有事儿就是有病!
  “回二小姐的话,相爷吩咐拿些衣裳首饰给二小姐穿戴。这些都是各大商铺里新到的货,相爷吩咐奴才给二小姐送来。顺便告诉二小姐,女子大了要懂得装扮自己。”
  傅挽月听完这话立刻便清醒了,撑了身子坐起来,揪着被子下意识的拧了个圈。
  “回去告诉爹,心如知道了。一大早的麻烦管家了,稍后我便去给爹请安。”
  莫方怀送了这些金银首饰新衣裳,还说什么让她好好装扮自己!这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她跟刘莫寒撮到一起?不行,不论是私人原因还说其他的任何原因,她都不会答应。
  “回二小姐,相爷吩咐让二小姐好生休息,这几日公务繁忙,相爷说了,没事儿还是不要过去打扰他。”管家软软的给了傅挽月一棒子,然后一句,“奴才告退。”就走了。
  傅挽月深呼吸了一口气,“霜儿,伺候我穿衣梳洗。”
  昨日才来了一个南京富商的儿子拜会,今天就说公务繁忙切勿打扰?骗谁呢!
  傅挽月坐在铜镜前,任由霜儿梳理她背后那一头长发。镜子里的女子,娥眉杏目,眼角眉梢带着方才睡醒的慵懒。即便不施粉黛,也自然有一种生来的丽质。以前就知道莫心如长的漂亮,此番倒是阴差阳错的成了莫心如,用了莫心如的脸,这一切,怎一个天意弄人能够说得清。
  傅挽月出了门直奔莫方怀的书房,她必须说的再清楚一些,也深知仅凭自己一面之词不可能改变莫方怀的决定!可是傅挽月不能坐以待毙,至少,她要先在莫方怀面前表明自己对这件事的坚定态度!
  “七夙,我听闻你还有位弟弟,可有此人啊?”
  傅挽月方才走到书房外,便听见里面传出莫方怀的声音。想来,莫方怀和风七夙两个人此刻正在书房里谈论什么。以莫方怀的为人,断不会平白无故的跟人聊天,他一定是想打听什么、了解什么,以便日后能够用得着。
  “是,小侄有为弟弟,名唤七临,比小侄小上一岁。早年拜了一位高人为师整日随着师父云游四海,现下说来,小侄与他也已经三年没见了。”风七夙说。
  莫方怀笑了一声,“那你成亲这等大事,他怎能缺席?”
  “伯父说的是,小侄已经快马加鞭送了书信给他。想必他会在婚礼之前先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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