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片混乱
宋弦心里顿时千回百转:是装昏倒还是给大家普及一下救生知识?
还未等她想好,她的嘴巴里已经说了出来:“这叫心肺复苏法,被水淹被雷劈的人就用这种方法,我可没亲他,我是往他嘴里吐气,帮他呼吸,不信下次你被水淹被雷劈,我也救你一次。”
还是高宝好,上来拉了拉宋弦:“你还坐着人家干嘛!看你自己流这么多血。”
宋弦脸刷地一下红透了,血液加速,血流得更多了。趁着高宝来扶她,她可怜巴巴地高宝说:“朋友一场帮我一把!”说完“昏”倒在高宝身边!
此后几天宋弦拒绝见客,特别是景程,她吩咐了,若是那景程来了,迎接他的有猎狗!
自从她在衙门里当差以后,她就住在了衙门里,照她的话说:人家皇子妃只是看在你救了她表妹的份上,暂时借间屋子给你养养病,难不成还真要当你是恩人供起来?有工作了就要自强自立,所以搬到了集体宿舍。
宋弦靠在床头上,看着何中元交给她的东西:一串很老式的心形项链,曾经流行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宋弦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打开心形的暗盒,果然里面是块芯片,印有空间想象公司标识的芯片。
宋弦仔细辨别了一番,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就是吴瑞王陵中出土的那一块,看来那伙人应该在她之后的年代到达,可是他们倒底有什么阴谋呢,此时宋弦真想立即返回一千年后的第六小组。
她把杨杞送给她的小天使项链找了出来,她记得小天使的光环上曾经有个口子,想来这本也是应该插芯片的,她把心形里面的芯片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插进了小天使的口子里,然后贴身带好。
做完这一切,宋弦深呼吸了一口,终于踏出了任务的第一步。
宋弦动了动手,好象肩膀的伤已经没多大碍处了,几天没出门倒也闷得慌,她准备去看看唐水。
“咣嘡”还未等她开门,门已被人推开了。景程一身紫袍斜倪宋弦,一时间看不出喜怒哀乐:“上哪儿去啊,伤才好利索,又打算出去当游侠啦!”
景程忽然出现,吓了宋弦一跳,她左右看看院子,十分不解:“你怎么进来了,不是……”
“不是说了景程来了迎接我的有猎狗是不是。”不等宋弦说完,景程接过了话头:“别看了,其他捕快都出去了,好歹我也是个王府的世子,你当人家真敢放狗哇,看你平日蛮机灵的,关键时候怎么这么笨!”
他两步走了过来,拉住宋弦,另一手向宋弦的脖子伸去。
“你干嘛!”宋弦大叫了起来,紧张地双手护着胸,一幅见到色狼的样子。
“我看看你伤好得怎么样了,你想我还能干嘛!”景程又好气又好笑起看着宋弦。
“不就是个疤吗,有什么好看的,想看上大牢里看去,什么样的疤的都有。”宋弦警惕地看着景程,没有给他看的意思。
景程轻轻叹了口气,象是自言自语一样:“还好射中的是肩膀,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说完口气一变,恶狠狠地对宋弦说:“你是不是上次大脑进了水,还没控干净,有你那样的吗,我护着你,你还要逞强。”
“还你护着我呢,尽添乱,你又没穿软猬甲,扑我身上干什么,还穿得象个靶心似的,你以为你在演戏哪!还好射中的是我,要是以你那姿式护着我,准被射个透心凉。我死了没关系,你死了我可赔不起。”宋弦蛮不在乎的继续说:“我死了你该怎么办?当然是把我的尸体运回来,连这都要我教你,真是没上过战场的花架子!”宋弦一脸的不屑。
景程:……,无奈,相当无奈;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女人。 “就你逞英雄,没看出你功夫还不弱嘛!”
“那是当然,上次要不我刮破了裤子,我早打你得满地找牙不可。”宋弦得意了起来。
“为什么这几天不许我来看你?是不是内疚哇!”
“内疚,我内疚?拜托,你的命是我救的,我救你两次了,我还内疚,你有没有良知哇!”宋弦用手点着景程的肩,咄咄逼人地嚷了起来。
“宋弦现在你可是风云人物了,整个京城都传遍了,景程我被你霸王硬上弓了,唉,想我景程素来风流不拘,名声在外,向来是万花丛中叶不沾身,从来都只有我泡别人的,可是现在我却被你……,唉,宋弦你知不知道这事发生以后,京城多少名媛千金哭断了肠,你说我这脸以后往哪儿搁呀,不行,你得负责。”景程看着宋弦,一脸的悲哀。
宋弦倒吸一口冷气,她拉住了景程,仔细地看着他:“这个时代怎么了,为什么男人救女人就是英雄救美传为佳话,而女人救了男人就变成了淫娃荡妇了呢?我真的是在救你,为什么没人相信呢?”
景程故作沉思状,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唉,算了吧,不是有句话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吗,反正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我吃点亏,把自己许给你好了。”
啊,这次轮到宋弦张大了嘴,她想了想,无奈的说:“算了,这亏你还是别吃了,要不这样:我俩现在到护城河边上去,你甩上俩人到河里,等把他们救上来,我再给他们做次人工呼吸,让大家都知道那真是救人的方法,行不!”
“宋弦,你对我真的就一点也没动心?”景程咬牙切齿地问。
“景程,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我发誓真的没对你动过坏心眼,不就欠了你三四百两银子嘛,我犯得着对你动那么大的心思吗!”宋弦认真地景程说。
“我发现和你说话很困难,你倒底是真傻还是装傻,你是不是很喜欢吴莫。”景程终于垮下了脸,再也没有耐心了。
提到吴莫,宋弦一脸的不高兴,谁会对他有意思啊,好歹景程也有二十岁了,吴莫呢,就那高中生还那么大的脾气,整天故作深沉的。
想到吴莫的年纪,宋弦打了个抖,再喜欢也不行,总有一种迫害未成年人的罪恶感。
景程看着宋弦阴晴不定的脸,忽然哼了一声,一摔门出去了。
什么时候这小子也学会这脾气了,宋弦嘟囔着正打算关门,门又一次被猛的推开了。
不等宋弦反应过来,紫色的身影已经笼住了她,景程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对着她的嘴准备吻下去。
宋弦瞪大了眼睛,忙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一脚向他揣了过去。景程出手更快,他用膝盖一下子把宋弦的脚顶了回去,两只脚碰在一起,敲得宋弦生疼。
景程向后推着宋弦,只到把她推到墙边,再无退路。他用肩顶住宋弦,又把他的脚别在宋弦的两腿之间,别住了她的一只脚,宋弦顿时动弹不得。
景程腾出手来拉宋弦的捂在嘴上的手,把它环在自己腰上,用手扣住,另一只手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准确无误地深吻了下去。
起初宋弦还在挣扎,可景程的吻湿润绵长,象拨动琴弦的手一样灵巧,轻轻叩动着宋弦的心,她的头昏呼呼了起来,不自觉地跟着景程轻轻回应……,待她睁开眼睛,自己居然依偎在景程的怀中,刚才还被扣住的双手,竟然紧紧搂住景程的腰。抬头看上去,景程温柔的目光,如水一般注视着她。
宋弦一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使劲一把推开了景程。她的脸很红,结结巴巴的说:“刚才的不算,我伤没好透,产生幻觉才让你占了便宜。”
景程温柔的目光顿时黯淡下去,发出冷漠的光:“当谁了,是不是吴莫?”
怎么又是吴莫,换个别人行不行,宋弦在心里一阵不耐烦,没好气的说:“周杰伦。”
“周杰伦?是谁?”
“你们刚才在说我?”门又一次被推开,门口站着吴莫和高宝,两人都莫无表情地看着宋弦和景程。敢情今天是约好了,排着队的来气宋弦。
“谁呀,进来不敲门的!”宋弦满脸不悦,回头看到是吴莫,气焰顿时小了下去,大声嚷嚷变成了小声嘀咕:“真是没素质!”
景程一脸的冰霜,哼了一声,把宋弦拉到了背后:“二公子,高护卫来看宋弦啊,别担心,有我呢,她好的差不多了。”
“宋弦,太后叫你进宫一趟,世子你也一起去。”高宝看了看三个人,不动声色的传了口喻。
------题外话------
写呀写,每天的任务就象家庭作业一样。
☆、(六)新任务
吴莫骑着马和景程一起走在前面,刚才还剑拨弩张的,现在倒风清云淡有说有笑,真是虚伪。宋弦摔下了轿帘,气愤地骂着。
她的伤才好,坐了顶小轿在后面,高宝走到轿边,悄悄地问宋弦:“你又闯什么祸啦,景程很少发火的,可刚才一幅要吃人的样子。”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我一天闯祸哪,景程爱吃人不吃人关我什么事。”宋弦决定不理他,今天真是一片混乱。
高宝看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说:“说吧,你们三个倒底是怎么回事,别想打马虎眼,我可看得清着呢。”
“高宝,我和他们只是朋友,就象我俩是好姐妹一样,我没想过和他们之间有什么?”
“你说谁和谁是姐妹?”高宝象是受到极大侮辱一样。
“这是比喻,意思是我俩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我是你的红颜,你是我的蓝颜,懂了吗,这夸你呢。”宋弦耐心地解释。
“什么红眼睛蓝眉毛的,我看你就是红颜祸水,你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他俩对你与对别人不一样,难道你一点没有感觉?这再这样下去,明白你的人也许知道你只是天真烂漫,年少无知不懂情爱;可是更多的人会把你看成是个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若真对他俩没意思,就离他们远远的,别再招惹他们,他俩都是数一数二,骄傲自大的人物,不会甘心接受你所谓的朋友的理论的。”
高宝一口气说出这些话,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他俩都是人中龙凤,难道你就一个也看不上?没看出你的眼光更高嘛,你倒底想攀个什么高枝呀!”
高宝的话象重锤一样,重重打在宋弦心里,这个问题宋弦自己也问过自己很多遍,可是连她自己也无法面对,现在她紧紧拉住高宝,就象陷入绝境的人遇到先知一样,渴望高宝能给她指引方向。
“高宝,如果五年之后,你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你会怎么样?”宋弦终于说出压在自己心底的话,正如何中元说的那样,自己不过是异世的一抹孤魂,五年任务结束,自己将不复存在,这样的现实让她只能选择回避一切。
看着高宝没有听懂的样子,宋弦进一步假设:“假如你只有五年的生命,五年之后你会死去,那你还会不会娶妻生子或是爱上别人。”
高宝思索了很久,过了半晌他才回答:“你的假设真的很难回答,我不知道我会怎样,可能我会娶个不喜欢的人传宗接代,但我一定不舍得自己喜欢的人为我牵挂一生。”
“高宝,其实我的想法也是这样,那种只在乎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的理论,我无法接受,若是不爱还好,若是真的相爱,却又无法在一起,倒还不如一开始就选择回避,总好过分开后,两个人生活在回忆中,痛苦地渡过一辈子。”
“这是你的想法,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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