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月娘吓得倒退好几部尖声道:“就算这个男人是位高权重的?”
。
“嘿嘿……“左贤王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下佟月娘:“位高权重?呵……小娘子你就别虚张声势了,能被抓到这院子里的女人能有什么好背景。实话告诉你吧,这院子是我的,刚才那叫富贵的正是我专门给我找你们这种,年纪轻容貌好家世普通的中原女人。只要事后拿点钱给你们的父母,这事情也就过去了。我劝你也别挣扎了,到了这里的女人我还没失手过的,你要是小打小闹我陪你玩,当情调,你要是敢大闹大吵的……嘿嘿……到时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我那些侍卫可都如狼似虎着呢。”
佟月娘听他这么说不怕反讥笑道:“你是这院子的主人?”
“怎么的?你还不信?”
佟月娘冷哼:“确实不信,因为抓我来的人根本不是刚才你说的什么富贵,而是和你同样打扮的蛮夷人。而且依我看他的架势也不是什么侍卫手下的,怎么得也是个什么首领之类的。”
“荒谬,这不可能,这里除了我到来的侍卫就没其他索玛族的人。而且抓你们这些中原女人,用的也是你们中原人,不可能是我索玛人去抓的。”左贤王笃定的反驳。
佟月娘不退反近,双眼直直的瞪着他:“这我就不知道,反正在酒楼抓我的几个大汉就是和你那些侍卫打扮是一样的,而且那个头还满脸胡须,身形比你还壮。”
左贤王看着佟月娘的态度,脸色有一瞬间的迟疑,
佟月娘赶紧再接再厉:“我劝你还是好好查一查,万一是什么人弄的陷井,到时你后悔莫急。”
左贤王没有说话,眯着眼在佟月娘脸上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确实比寻常女子多了点胆量,不过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胡诌,想借此脱身。”
佟月娘一脸不屑:“想知道是不是我胡说,你随便派个人出去打听不就行了,若是打听来我说谎,到时你再碰我也不行,反正长夜漫漫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但若我说的是真的,恐怕到时你就会有很大的麻烦。”
左贤王看着她沉吟了一下:“你想让我怎么打听?”
佟月娘眼敛了敛,心里也有些没底,不知道白学斌有没有派人在找自己,派人找自己是明着找还是暗着找,若是暗着找也不知道这贤王能不能打听出将军身边丢了个人。
“我是在云来客栈被抓走的,你派人去那打听,那边的掌柜和小二应该有见过那几个蛮夷大汉。”
左贤王盯了眼佟月娘,沉思了下来回的踱着步伐,就在佟月娘心思忐忑的时候,对方开口:“你刚才说,你是谁的女人?”
佟月娘回视着他,小心的咽了咽口水道:“白学斌白将军的女人。”
她隐隐约约的觉得抓自己的那个人和这色鬼贤王之间会是有私仇的人,而自己是白学斌的女人,那个人既然抓了自己,说明和白学斌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而拿白学斌的女人来陷害这个色鬼贤王,也就间接证明这个色鬼贤王个白学斌认识,不说关系很好至少不会交恶,要是交恶的话,完全没有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直接押着自己去这贤王面前,邀功讨赏的让他虐待自己出气,或者拿自己直接威胁白学斌。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佟月娘想古人不会骗她的。
而此时,西都府衙的书房灯火通明,白学斌一身冷冽气息的坐在书桌后,双目没有焦点的陷入沉思中。
……“在佟姑娘哥哥来的那一天,奴婢不小心听到了佟姑娘个他哥哥的对话,佟姑娘哥哥说让佟姑娘一拿到将军的东西就立刻通知她,还说让佟姑娘注意安全。”
白学斌眉头微微皱了下,看着垂头的小英道:“月娘的哥哥?我记得那天她哥哥没来内宅,你是怎么看到他的?”
小英垂头的眼闪了一下:“是在前院看到的,那时候佟姑娘正送他哥哥出去。”
“那天你为什么会在那?”
小英的手在裙面上揪了揪小心翼翼道:“那天……那天,奴婢是去给佟姑娘送东西的,因之前奴婢和佟姑娘走的很近,她说她的针线不好,看奴婢针线活做的不错,她曾让奴婢给她大哥绣过一只荷包,等以后回去的时候送给她大哥。可那天佟姑娘去前院的时候忘记从奴婢这里把这荷包带去,奴婢怕事后佟姑娘会懊恼,就随后给送了过去,却没想到听到这个秘密。”
白学斌冷着声音质问:“既然那天知道了这个秘密,为什么到现在才说?”
小英垂首:“因为奴婢担心将军不信。”
“那你现在为什么就认为我会信了?”
小英猛的抬头,正看到白学斌那冰冷带厉色的眼神,吓的猛打了个抖索,低头不语。
之后白学斌照例让小英说了在知道佟月娘出府的消息后去了什么事情,但是却没有让人去传唤小英所说的证人。
书房门被猛的推开,一个侍卫气喘嘘嘘的走了进来,冲着屋内的将军和王管家道:“将军,有线索了。”
白学斌猛的站了起来声音急切道:“说什么线索?”
侍卫回道:“在我们排查今晚逗留城里的那些索玛族人时,城门口的士兵来汇报说有十几个索玛族的人骑着马进了城,什么地方也没去直奔石头巷子的一个宅院。那个宅院据说平时都没什么人住的。属下觉得很可疑,将军要不要属下带人去搜查一番。”
白学斌沉思了一下走出书桌:“我亲自带人过去,你那边排查逗留在城里的索玛族人不要停止。”
“是。”侍卫应声。
而这时候王管家出声道:“老爷,现在要不要去把梅花婶和她女儿小英抓起来?”
“不用,继续派人看着就行,若他们真是奸细说不定这府里还有其他的同党,若这时候抓人惊动了其他人就不妙了。“
“是,那老爷小心。”
戌时正,石头巷门口挂着刘宅牌匾的宅门口,大队人马围城一圈待命。
其中一侍卫上前拍门喊话。
而院内接到禀报的左贤王一脸慌张。
佟月娘则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落在白学斌手里总比落在这色鬼手里来的有希望。
只是当佟月娘听到那左贤王接下来的话时,她才发现她的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因为对方的话是:“这女人不能在我们这里被找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你们把她押下去杀了扔进池里。”
佟月娘吓的脸色发白,抬腿就往已经打开的大门跑去。只是人还没到门口就被侍卫抓住。担惊受怕下本能的张嘴就尖叫“啊啊啊……唔唔……唔〃
在漆黑中的走廊中,佟月娘死命的挣扎着,只是她那如小鸡般的力气对身边这两大汉根本如牛毛般撼动不了,尤其双手之前被绑了绳子,根本没有一点办法的看着那个黑漆漆泛着磷光的池塘离她越来越近。
白学斌,你怎么还不进来,你怎么还不进来啊。
☆、78
一个看似侍卫头领的人急急的跨了进来:“左贤王。”
左贤王正六神无主;看到来人马上一脸紧张:“努达,外面什么情况了?”
努达行了个礼脸色焦急:“回左贤王,情况不乐观,已经有士兵在架梯子要进来,属下觉得咱们应该留下那个女子。”
左贤王闻言眼猛的一睁:“不行,留下这个女子那不是正好被逮了个正着;要是被白学斌知道我抓了他的女人,不要说我受到惩罚就是咱们部落也得受到波及;不行,绝对不行。”
努达看着主子急急道:“可是左贤王;咱们要是把这女子弄死了,白将军不是更要发雷霆之火?”
左贤王白了他一眼:“这黑灯瞎火的,把人杀扔进池里;谁找的到。只要找不到这女人,他白学斌就没证据说我抓了他的女人。”
“可是左贤王,您有没有想过,万一找到了呢?属下觉得咱们留下这个女子,说不定反而有转机。”
“转机?“左贤王皱眉。
努达道:“咱们可以和这女子说好,咱们现在放了她,等下可以让她帮咱们美言几句,就说咱们误抓了,再说左贤王不是还没对那女子上手,属下觉得这或许就是转机。”
左贤王想了想到:“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努达重重的点头:“是,左贤王要不要属下现在去拦,怕迟了就来不及了。”
左贤王咽了咽口水急急道:“那……那你快去,快去。”
第一批的几个侍卫成功的爬进了宅院,打开大门,接着白学斌和他的侍卫哗啦啦的涌了进来。
“五个人一组,你们分头找去,只要是这院子里的人全部给我抓起来,有遇到反抗的格杀勿论。”
“是。”气势宏亮的应声后,侍卫训练有素的五人一组瞬间的分散搜寻。
“将军,咱们去哪?”剩下的几个侍卫队长问道。
“去内院。”说完白学斌带头抬脚前往
侍卫队长大手一挥:“快,你们几个快跟上。”
池塘边,佟月娘恐惧的看着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水面,心绷得高高的,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肩膀用力的撞向捂着她嘴的侍卫,迫使那捂嘴的手松了开来。
“救命啊……啊……唔…”才喊了一声,嘴又被重新捂上,这一次对方连思考都没给她,直接一掌劈在她的脖颈,紧接着伸手一推,陷入昏迷的佟月娘直直的跌入了冰凉的池里。
努达赶到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赶紧大喊:“快……快救人。”
侍卫愣了一下,转过头,用部落的语言发出疑问。
而就在努达又急又气重复一遍的时候,白学斌带着侍卫匆匆的赶到,盯着池边的三人怒道:“佟月娘在哪?”
两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立马拔刀相向。努达急急阻止,对着学斌指了下佟月娘掉落的位置道:“刚……刚掉下水了。”
白学斌猛的看向那平波无静的睡眠,心头狠狠的跳了一下,二话不说的就奔到池边跳了进去。
水,彻骨的冷。夜晚,水里一丝能见度都没有,白学斌凭着经验,在佟月娘掉落位置直线往下游,终于在他快要放弃游向别的地方时,手碰到了柔软的发丝。
心头一喜顺着那缕发丝摸了过去,在确定是一个人的时候,赶紧抱住她的腰身往上游。一上岸,就发现怀里人的不对劲,因为竟然没有一丝动静。
“月娘,月娘,醒醒……醒醒。”白学斌用力的拍打着佟月娘发白的脸,声音又急又怕,那种惶恐比之前听到月娘有可能骗他还强烈、还来的直接。
抬起头,白学斌目眦欲裂冲着那三个被扣住的蛮夷侍卫喊道:“她为什么没有反应?你们把她杀了?”
努达咽了咽口水道:“没有,没有杀他,只是把她打昏了。”
白学斌听了赶紧,低头把耳朵贴近佟月娘的鼻尖,那浅浅的呼吸,让他的神经猛的放松了下来。
弯身横抱起地上的佟月娘,背对着那侍卫长道:“把这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带回府衙牢里,连夜审问。”
“是将军。”
佟月娘是在三天后的清晨醒来,期间因大冷天受寒而一直发着高烧。
佟月娘睁开眼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她是不是又穿越。
不过当她转头看到房中你那个熟悉宽厚的背影时,才重重的呼了一气。还好,还好,还在这里。就差一个任务了,她真不想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又去别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