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涩的一笑说:“奴婢的性格娘娘也是知道的,有些事忍了也就忍了,说不能忍那会就冲动起来,说到底,奴婢终究不适合在这宫中生存的。”
我说完便去瞧凤和的表情,她果然面露忧虑的表情,沉吟了片刻说道:“青蘅,那会,我们在薰衣房的时候,就知道你心里一直希望此生能出宫,如今,我许不了你多在的希望,但是,我会尽力争取将你和丽秋调到我这宫里来,将来也好让你们俩都能有机会出宫,也不枉我们三人姐妹一场。”
我心里大为感动,不禁从坑上起来,走到凤和面情跪拜道:“娘娘若能成全奴婢,奴婢没齿不忘大恩!”
她惊了一下,忙从炕上起来,扶起我说:“你这是做什么?用不着这么感激我,能不能帮到,我心里并没有多少底的,我原本是不想说这些的,怕到时办不到,于你来说,不至于失望,但若是办到了,于你却是惊喜。”
“娘娘不管能不能办到,这份恩情,奴婢都是不敢忘的!”我说。
她忽地叹了口气,苦涩地一笑,说:“其实,愿意帮你的又岂止是我一个人,有个人……”她忽地止住,像是想到失言,又转口说:“总之,我会尽力来帮你!”
我心下生出疑问,不知凤和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为何又突然不说了?压下疑问,说:“多谢娘娘为奴婢的事上心!”
她摇了摇头,我想起在此耽搁的时间太久了,便向她告辞道:“娘娘,奴婢在时间太久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她点了点头,我正要告退,却被她止住,我不解,她朝外大声唤了声:“奉喜!”
不一会,奉喜便闻言进来,向她请了安,凤和说:“奉喜,我先前让你准备的糕点可备好了?”
奉喜躬身答道:“回娘娘的话,已备好了,奴婢这就让人奉过来!”
“快去!”凤和吩咐道。
我看向凤和,她笑着解释道:“那会奉喜进来通报说你来了,我便让她吩咐准备些糕点来。”
我心中一暖,说:“娘娘太客气了,其实,大可不必如此的。”
凤和笑道:“要如此!我这糕点可不是只给你一个人的,除了你和丽秋,还要帮我送点给晚月姑姑,就说凤和在浣衣局承蒙姑姑关照,凤和不会忘了姑姑的恩情的。”
“娘娘真是重情重义,让奴婢佩服,奴婢先替姑姑谢过娘娘了!”
正说着,奉喜拎着个食盒进来,递给我,共三层,凤和想的倒是周到,我再次谢过,奉和领着我出了钟粹宫。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唐妞的苦逼日子快到头了,从进钟粹宫那一刻,很多事都预示着唐姑娘的生活将有所变化了。
咳咳,亲们给力点,茉也给力点,今晚很大可能会再更新一章!双更啊亲!
☆、再次相见
拎着食盒出了钟粹宫,心情大好,今天真是个奇怪的日子,从进了钟粹宫仿佛很多事都不一样了,或许是又有了新希望,凤和说她能尽力但不一定就能成功,但是,说不出为什么,我总觉得靠谱,大概是昨晚胤禩曾说凤和能从宫人一跃成妃嫔,身后绝对是有人相助的,而那人绝对不简单这样的话,让我对凤和生出希望来,其实,凤和的事,她突然晋升,事后我也和丽秋猜测过种种可能。
那时丽秋说,她们随扈去蒙古,康师傅带了几个阿哥,太后,还有一个佟佳贵妃,而随扈的宫女有限,分配伺候主子们的人手紧凑够用,谁知,后来十八阿哥胤祄生了病,佟贵妃还有几个阿哥俱把自已的宫人调去照料十八阿哥,这样一来,几位主子便少了伺候的人,魏珠便从专门负责浣衣的丽秋她们挑选了几个人出来分给几个主子使换,这其中便有凤和,凤和是分到了佟贵妃跟前的,至于凤和是不是佟贵妃引荐给康师傅的,丽秋也不知道,因为那时,她没被挑出来,仍在浣衣,但凤和成为和嫔后,却是住在佟贵妃一个宫里的,要知道,钟粹宫里本来只住了佟贵妃一人的,所以,由此看来,不是巧合的话,那么,凤和的背后一定与佟贵妃少不了关系,只是,倘若真是佟贵妃的话,她又为何会帮凤和?
这些事,一直是个迷,然而这些联系,总让我觉得,凤和才是前途无量。
柳暗花明也算是我如今的写照了吧!想到此,不禁更加坚定想法,心中开始鼓舞自已,伸手握成拳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同时闭眼用力说了句日语的加油“がんばて(刚巴代!)”
这时,突然一个声音传入耳中“你在说什么?”
我霍地睁开眼,就见四阿哥站在我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他怎么在这里?我四下张望,才发觉,自已已走到了永和门前,难怪,进去便是永和宫,这个时间,他应该是向德妃请过安出来的,想到先前莹然说多亏他出了个主意,孝惠章太后才愿帮忙向康师傅求情救了我,便躬身向他请安“四阿哥吉祥!”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说:“免礼!”看了我一眼,忽地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还真是怪人!先来问我说什么,这会又不问了,我忙小跑撵上去,他听到动静,止住步,回过身来看着我问:“你撵上来做什么?”
我先向他福了福,这才开口说:“奴婢是来向四阿哥道谢的!”
“道什么谢?”他皱眉不解地问。
“奴婢听莹然说多亏了四阿哥给她出了主意这才说动太后出面为奴婢求情救了奴婢一命,奴婢一直想道谢,可惜早前一直一伤不能相谢,如今虽事隔了一个月之久,但是奴婢还是要谢四阿哥救命之恩。”
他淡淡地听着,面上并无过多表情,听得我道来,这才冷冷地说:“是你命不该绝,与我无关!”
他突然冷漠的态度让我错愕了一下,说:“奴婢命是不该绝,所以才幸亏得四阿哥相救!”
“既是道谢,你拿什么谢我?”他忽地说。
我愕然道:“四阿哥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奴婢定当尽力为报!”
他冷哼了一声说:“你根本无诚心谢我!”
“啊?”我再次愕然。
他冷哼了一声,背过身去说:“我肯出主意,不过是看在十三的面子上,你也知道十三对莹然的感情,帮了莹然便是帮了十三,与你无关!”
我点头,心想:既与我无关,你解释个什么劲!但嘴上却万万不能说,于是说道:“四阿哥虽是因为十三阿哥而帮莹然,获益的却是奴婢,奴婢理应道谢!”
他忽地转过身来,朝我冷斥道:“我说你有完没完!”
我如同被噎着似地瞪大眼睛看着他,我什么时候又得罪他了?想到他是万万得罪不得的人,忙躬身道了声“奴婢告退!”便也顾不着礼节地越过他向前走去,刚走了几步,手臂忽地被人从后拽住,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我差点跌倒,我回过头,但见四阿哥不知何时撵了上来,拽住我,一脸薄怒,看着我也不说话,似欲言却又止,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但知道他很生气,我仔细想想几个月没见过他,不至于开罪他啊!不禁问道:“四阿哥,奴婢是哪里得罪您了吗?”
他一把松开手,像是扔烫手的山芋一样,急切用力,再不看我一眼,径直向前走去,我似乎明白了一些,看着他行走的背影,心里有些内疚与不解,他大概是要下决心与我撇清关系吧!他一再暗中关照我,我却一再拒绝,他毕竟是个皇子,不会一而再,再二心地对一个多次拒绝他的人付出耐心,而我心中已有胤禩,必定是要辜负他了,只是,我一直不解,他到底是何时,怎么就看上了我?想不通,使劲地摇了摇头,这时,忽见不远处,延禧宫宫门口胤禩一脸淡然地望向我们,我瞬间心凉了半截。
看样子四阿哥也看见了他,走到跟前与他打招呼,隔得不远,我尚能听得见:
“八弟给良妃娘娘请过安了。”四阿哥说。
“正是,四阿也向德妃娘娘请罢安了。”胤禩说。
我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没个主意。
四阿哥嗯了一声说:“这一个多月都没见到你了,除了进宫来向良妃请安,你都不曾进宫向皇阿玛请安。”
“胤禩如今已是平常的旗人,除了向额娘请安之外,不得皇阿玛召见,断不敢进养心殿。”
“为着太子和大阿哥的事,皇阿哥一时气怒,自废太子以来,皇阿玛常感痛心,以至于食不甘味,夜不安寝,前些日子去了南苑行猎,听随侍的太监回禀说皇阿玛突然圣体违和,我去看望并照顾了些时日,皇阿玛常常在我面前伤心地说想起往日我们兄弟一起陪同他狩猎热闹的情景与如今的冷清让他难过,可见皇阿玛是有多伤心你我兄弟不合,互相算计。”
“皇阿玛如今身体可有好转?”胤禩担忧地问道。
“皇阿玛这些日子怕也要回宫了,想知道他体如何,你大可主动地求见皇阿玛给他请个安不就知道了。”四阿哥回道。
“多谢四哥,只是,胤禩到底被革了爵位,与平民百姓无异。”
“你虽没了爵位,却一样是皇阿玛的儿子,你以儿子的身份向父亲请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四哥教训的是!”
两人说着说着,便一同向前走去,我也只得在后慢慢跟着,看着俩人此刻和睦的背影,也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或许,康师傅病了,做为儿子,两人大概是真的出于担心及孝道,才这样和睦,可是,将来的一天,四阿哥做了皇帝,胤禩成了阶下囚之时,你们可曾会想到做为兄弟的和睦?
权力是一柄看不见的利剑,无论是杀人,还是亲情,手足,都会杀与无形中,有时是身不由已,有时是心不由已,更多的是欲壑难填。
回过浣衣局,上午的时间竟已过半,将凤和给的糕点分给了丽秋和薰衣房里其它的几位丫头,最后一盒便给晚月姑姑送了过去,我将凤和说的话转答给她,她只是淡淡笑了笑并没说什么。
一天的时间在忙忙碌碌中度过,到了第二天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我重复着之前的工作,繁杂而忙碌,不同的是,每次去钟粹宫送衣物,心情都颇为好,小李子自是跟我混得熟了,许是因为我跟她同姓,又或许是别的原因,齐嬷嬷见着我虽不至于亲切,但也不冷漠。
康师傅是在二十三日回的宫,据说回宫当天先召见了胤禩并令内侍传谕曰:“自此以后,不复再提往事。”料想父子二子见面一定是谈了心事,并解除了误会。
随后又召见了太子,并令废太子居咸安宫,复又召见,身体也渐渐有所好转,我只偶然知道胤禩的结局还有四阿哥的历史,九子夺嫡的曲折情节我并不知道,这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我做为一个局外人都感决到了太子在康师傅心目中的地位,由此可见,太子或能翻身也说不定。
不料,果然在十一月十四日召满汉文武大臣,令众大臣在诸阿哥中择立一人为新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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